引見에 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張希載와 閔黯 등의 推問, 朴世采 등과 獄事를 같이 의논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未時, 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南九萬, 判義禁申汝哲, 知義禁尹趾善·李世白, 同義禁安如石, 右副承旨洪受疇, 假注書柳鳳瑞, 記事官李克亨, 記事官李柱天入侍。南九萬曰, 朝者雨勢甚急, 日氣蒸鬱, 聖體若何? 上曰, 近日無事矣。南九萬曰, 臣等, 承命按獄, 而凡事疎漏, 無非臣等昏謬不省之致, 至於前日張希載公事, 渠以閔黯家, 與宗道相會, 宗道之言, 意在廷說事矣。其後不道之言, 宗道失言之云云, 以此發問於閔黯, 則閔黯招辭曰, 向時上敎問目中, 諺札在於庚午冬間, 希載供辭言, 廷說獄事, 卽辛未年事, 而廷說未及發時事也。渠言實無是事, 故年月自相差誤云。其時卽當更以此言, 互三字缺問於希載及閔黯, 歸一承款後, 用法宜矣, 而緣臣等缺數字未及念及, 希載承款後, 自上判付, 下賜死之命, 及其覺悟之後, 又因他罪人訊問之故, 今始仰達, 不勝惶恐待罪。申汝哲曰, 臣等, 俱是年來在外之人, 此等事情, 不能詳知, 故如此莫大之處, 亦不卽覺察, 惶恐待罪。上曰, 缺數字不能覺察, 不足怪也。安心勿待罪。南九萬曰, 緣臣缺數字文案, 有此顚倒之事, 以年月差誤之事, 更問于缺觀其招辭, 然後又爲發問於閔黯以達乎? 上曰, 缺南九萬曰, 前日備局引見時, 獄事非可言之時, 語且支離, 故不敢陳達而退矣。卽今可問之人, 幾盡問之, 收敎[收殺]非遠, 刑推之人, 亦不多, 不爲刑推之人, 各以輕重, 議啓當然, 而小臣, 事事昏昧, 如此許多人論罪, 臣何敢爲之乎? 近來臣獨當大獄, 雖與禁府諸堂上, 同坐議事, 猶不如同席之相議, 今此論罪決獄, 何等重事, 而臣獨當之乎? 初未知左·右相, 當於幾日入來, 而姑待其入來, 相議按治之意, 累次陳達, 則自上每令速爲按治, 故不敢仰達矣。今聞左相, 已到近郊, 右相, 亦當匪久入來云。自上更爲開諭, 以待其入來, 同議獄事, 則可無未盡之事矣。上曰, 卽今獄事, 幾盡收敎[收殺]耶? 南九萬曰, 卽今推問者, 只有閔章道, 今過十次, 尙不承款, 十次之後, 已無人事, 似不可缺數字承款矣。至於金元爕·李義徵二罪人之事, 欲一陳達, 而小臣意見, 未必盡是, 故不敢陳達, 姑待他大臣入來, 更不[欲]相議陳達矣。上曰, 卽今罪人等事, 悉陳卿之所見。南九萬曰, 金元爕, 則尹憘書中, 有相議事云者, 必是前日有相親之事故也。渠以不見其書, 故雖每稱見欺, 然若情分疎, 則必無如此之事矣。臣等, 以此請刑矣。金元爕, 初言與尹憘全無面分, 中言有一番面分矣。尹憘, 以信川郡守下直時, 缺半行而只擧金寅姓名以言之, 渠卽以言絶之, 缺半行親, 則尹憘, 何可以此等事來言乎? 若又以言絶之, 則其後書中, 豈復有所云云乎? 其間似有隱情矣。其書中辭意, 雖未知果犯惡逆與否, 而下於此科者, 亦當爲告變之類, 若以直相通報, 擬爲誣告論斷, 則其罪當死, 若以只相謀議, 未及成事論斷, 則其罪不至於死。且渠雖亡狀, 旣置之大夫之列, 今乃一向刑推, 未知何如, 故曾亦以此仰達矣。伏見前日判付, 則以其多詐, 各別嚴刑爲敎矣。其罪之當死與半行缺的知。且有一事, 李玄逸, 卽金寅所告也。金寅所告, 尹憘書札一張外, 別無可據文書, 其中許多所言, 終無指一之端, 初則以李玄逸, 與李義徵·閔黯輩, 相議爲之云, 後則以爲, 與金元爕相議云, 前後之言, 率多差誤, 且非渠所親見, 只憑他人之傳而爲言, 其言終不可盡信。又有一事, 張萬春言, 兵判三字缺守禦使李聃命·金元爕等, 明春擧事云, 此乃李時樿言也。李時樿, 當初以韓重爀所爲, 盡告矣。後又以李義徵·希載缺半丈金寅, 雖不可論以反坐, 而亦不可全然無罪, 缺數字李時樿之無理不比金寅, 彼時則告此時人, 此時則告彼時人, 若使此人, 留置人間, 則不知他日, 又生何事, 不知自上, 當以何罪處之, 而決無可生之理矣。上曰, 金寅所告, 則與全然虛事有異, 雖不可用誣告之律, 亦不可全然無罪。李時樿前後反覆罪狀, 極其痛惡, 決不可傅之生議矣。南九萬曰, 前後不敢以金寅·李時樿事, 有所告達者矣。以其所告中, 有李義徵·金元爕數人故也, 待其結末後, 似有處分矣。申汝哲曰, 成虎彬, 本非武士也, 以沃川別監, 淸州捕賊堂上, 義徵, 置之軍門, 其時諸武士, 固已疑之矣。義徵, 又差局別將而信任之, 非以虎彬, 有他奇才也。且其所與同事者, 尹憘, 憘卽兩班也。其人本來無狀, 萬科出身後, 行己尤極無狀, 至如常漢申永元, 兩班張萬春, 皆是無賴無狀者, 而義徵, 竝皆信任, 極其綢繆, 故軍門諸人, 無不致疑矣。卽今大臣所達, 非以金寅所告, 爲全無實狀, 若推問則逆節次次可出, 不然則鍛鍊西人之迹, 或可鉤覈矣。章道, 今至十次, 而終不直招, 然其謀主, 則閔黯·李義徵, 其次則金元爕輩也。蓋章道則以黯之子, 凡人之欲有言於閔黯者, 以章道爲階梯, 李義徵, 親密無賴, 綢繆作事, 故一體爲謀主矣。南九萬曰, 外間物情事情, 果如申汝哲所達, 李義徵, 久在軍門之故, 人多切齒, 閔黯則身自上變, 其外惡逆之罪, 又復彰著, 而義徵則終無顯著之罪, 自朝家治獄之道, 只以文案爲準, 不可以外議輕動, 故臣之所達則如此矣。金寅告變後, 李義徵上疏, 臣乃得見, 則以人之亂人國者, 必以誣告爲主, 爲言而譏察, 則渠亦以不能自解矣。尹趾善曰, 李義徵, 譏察則果有之矣, 渠以誣告之後, 人無死者, 則不當償命, 爲稱冤矣。上曰, 金廷說獄事, 李鏶與李義徵二人上變, 而缺數字也。當初獄事, 非有顯著事也。只以廷說常時式缺數字式着天翼事也。義禁府逐日開坐以問矣, 其後賓廳引見時, 其時權大運, 以鍛鍊不成爲慮, 謂循例刑推, 無承服之理云云, 其言, 以義禁府刑推, 爲緩歇, 而欲爲鞫問, 已極無據。其後特下判付定配, 則又以不爲苟同爲言, 蓋初欲嚴鞫, 後乃退入矣。今番又起大獄, 終未免見敗矣。上曰, 禁府, 必有當初金廷說定配判付矣。其時判義禁沈梓, 知義禁兪夏益·朴慶後·鄭維岳諸人也。其時大臣, 則必欲鍛鍊, 而沈梓, 以其時之人, 亦知無據, 以無可更問之意, 至於請對, 而大臣, 則以緩治咎予矣。上曰, 其時大臣權大運, 以不爲嚴刑, 則無吐實之言, 陳達矣, 及見判付嚴明之後, 不敢更達矣。李世白曰, 柳自三, 聞宋道成言, 進告於李義徵矣。申汝哲曰, 告者, 宋道成, 而只拿柳自三矣。上曰, 金廷說獄事, 與今日一事也, 非咸以完事, 乃閔黯事也, 情狀痛惡矣。南九萬曰, 設令咸以完, 有可告之事, 大臣, 豈可親自告變乎? 此實死有餘罪矣。小臣, 所知獄情, 已爲悉陳。章道則加刑, 張希載·閔黯則更爲推問, 而以庚午冬間, 發問於張希載後, 問於閔黯矣。上曰, 張希載推問後, 更問於閔黯, 則此時當爲面質矣。上曰, 李義徵, 旣不輸情, 且無顯著之罪, 而罪名重大, 似難輕議矣。南九萬曰, 小臣, 獨當大獄, 心常惶恐矣。今聞左·右相, 數日當爲入來云, 自上引爲, 下諭, 卽爲入來, 同議獄事, 以爲究竟之地, 則幸甚矣。上曰, 依爲之。罷出。
○ 未時, 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南九萬, 判義禁申汝哲, 知義禁尹趾善·李世白, 同義禁安如石, 右副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