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聖廟의 籩豆, 樂佾의 數, 位版稱號에 대한 大臣들의 의견을 아뢰는 禮曹의 계
○ 任胤元, 以禮曹言啓曰, 今正月初五日朝參入侍時, 禮曹缺啓聖廟旣已營建, 則至於祀典缺頃日領府事南九萬收議中, 以爲祝缺之節籩豆·樂佾之數, 一如聖廟耶, 或減殺耶? 一如聖廟, 則事勢有所不逮, 減殺則於大聖尊其所生之心, 豈不未安云, 此出於深思遠慮, 不可不商確處之, 故敢此仰稟矣。上曰, 禮官之意, 何如? 李墪曰, 減殺於聖廟, 則似爲未安, 而以臣淺見, 何敢臆斷乎? 右承旨沈枰曰, 初頭節目磨鍊, 事體重大, 以禮官一人之見, 有難斷定, 就議大臣, 熟講稟定, 似宜矣。上曰, 議于大臣, 稟處。又所啓, 啓聖廟營建後, 當以位版奉安矣, 顔路·曾點·孔鯉, 則旣有封爵, 無復可議, 而至於叔梁紇·孟子父, 則俱無封爵, 位版中, 以何稱號書之乎? 此事亦不可不講定, 故敢稟矣。上曰, 竝議于大臣稟處。同副承旨南正重曰, 禮官所達祀典及位版等事, 事體甚重, 不但問議于大臣, 在外儒臣處, 一體詢問, 似宜矣。上曰, 一體問議可也事, 傳敎矣。議于大臣, 則領中樞府事南九萬, 以爲臣前於啓聖廟營建收議時, 敢陳愚妄之見, 到今營建, 旣有成命, 則其於節目間誠嚴, 更有所參論, 然旣承下詢, 亦不敢不對。啓聖廟規制之降殺, 臣於前議, 已獻所疑, 雖以顔無繇等三賢言之, 今若移配於啓聖廟, 則庭無樂舞, 奠只脯酒, 儀文之備, 反不如在聖廡時, 雖曰尊奉, 實則降損, 豈不尤有所未安者乎? 至於叔梁紇·孟孫氏稱號, 則考之宋·元之際, 有封叔梁紇爲公者, 又以子爲王父爲公爲未安, 加封以王爵者。元人, 又有追封顔子·孟子之父爲國公者, 而曾晢·孔鯉, 則不論, 故四聖父爵, 亦有尊卑之不同。此等制度, 俱未知今日必合遵用。且洪武子夜之祭, 只稱啓聖公叔梁紇·先賢顔無繇等云, 嘉靖定制, 竝擧文宣王爵號, 只書以先師先賢, 若欲必遵皇明典禮, 今當先改文廟群聖賢位板之題, 而乃於啓聖廟, 更用宋·元時封爵, 其於從周之義, 亦未知其可, 惟在禮官博考稟處, 伏惟上裁。缺敦寧府事崔錫鼎, 以爲臣於啓聖廟缺所論而筵席造次間, 未能悉攄所蘊, 缺體而陳白矣。今於廟議已定之後, 不敢更有云云, 至於祀缺體面, 位板稱號, 係是節目間事, 惟在禮官博考而稟處。第念今此啓聖之議, 若以不先父食之義爲主, 則見今外方大州牧, 竝祀兩廡之處, 位次亦有妨礙, 爲此之慮, 竝令皆建祠, 則非但事力不逮, 實恐推去太過, 若以篤生聖人爲主, 則外州牧, 似不必一如太學之制。因此推之, 域外藩邦, 亦不必一如中國之制, 如此等節, 必須貫徹思量, 然後方可行之無礙矣。凡天下事, 初不十分審察, 率爾爲之, 則雖在所當行者, 後必有悔吝, 況其未必應行者乎? 區區之愚, 竝此仰陳, 伏惟上裁。左議政李世白, 以爲臣謏聞寡識, 每於此等下詢, 誠不勝惶懼, 何敢輒有所妄議? 而第竊伏念此事, 本是無於古, 至皇朝所創行, 而今日之擧, 亦出於從周之義, 則凡係大小儀節, 亦當以中朝之制, 倣而行之, 豈有異同哉? 臣嘗見明史, 嘉靖十三年, 帝視太學, 以孔子, 改稱先師, 服皮弁服, 謁拜用特牲奠帛, 樂三奏, 文舞八佾, 從祀及啓聖, 分奠用酒脯云, 則其奠獻之節, 不曾一如聖廟, 此猶可見。且張璁議中所引熊禾之言曰, 宜別設一室, 以齊國公叔梁紇, 居中南面, 杞國公顔無繇·菜蕪侯曾點·泗水侯孔鯉·邾國公孟孫氏, 侑食西嚮。又曰, 別祀啓聖公叔梁紇, 以顔無繇·曾點·孔鯉·孟孫氏·程大中·朱松·蔡元定從祀云。以此觀之, 則叔梁紇·孟孫氏, 亦未嘗初無封爵, 而到今稱號, 明有可據矣。然念文字中所考據者, 雖如此, 而卽今彼中, 尙多仍用明制, 則文廟, 亦必不改當時之舊, 前頭使行時, 更爲探問以來, 則可以益得其詳矣。此在禮官博考而審處之, 伏惟上裁。右議政申琓, 以爲祀典重事, 實非如臣後生末學所敢與議, 而初旣不揆, 率爾僭論, 今於再詢之下, 不敢不更對, 惶愧冞深矣。竊伏念啓聖廟之議, 雖肇於宋末諸儒, 而以其載於典籍者見之, 則洪武年中, 已議其制, 春秋上丁, 以太牢, 祭先師孔子, 是日子夜, 先祭啓聖公, 孔氏用小牢, 先賢顔無繇·曾點缺左右配享云, 則立其祠宇, 整其禮典, 雖缺制, 非張孚敬所創議也。熊禾之言以爲缺叔梁紇居中南面, 顔路·曾點·孔鯉·孟孫氏, 侑食西向, 春秋缺祀當先聖酌獻之時, 以齒德之尊者, 爲分獻官, 行禮於齊國〈公〉之前, 配位亦如之云。且於明史中, 旣稱啓聖祠, 則祠與廟, 旣有間矣。用以小牢, 而獻官分奠, 則其不能一視聖廟之意, 於此亦可見矣。雖以帝王家事言之, 奠享疎數之禮, 儀章隆殺之節, 隨其年代, 雖或不同, 曾不以爲嫌, 而何獨於聖廟而疑之乎? 至於叔梁紇·孟孫氏, 俱無爵號云者, 禮官似未及考出, 而祠板旣無書名之事, 且已有封爵於前代, 則到今不必別爲稱號。凡大小儀節, 當以出於明史, 載於典籍者, 考據而倣行矣。今日此擧, 旣出於從周之義, 明朝舊日之制, 如有可以傳信者, 則探問取證, 固不害於愼重之道, 而卽今文獻之足徵, 有不可必, 雖有傳說之言, 恐不足爲考證之資, 而終不如刊行文字之可信也。博考典禮, 廣採群議, 裁量損益, 惟在聖明, 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柳尙運, 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 領議政徐文重, 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 上裁, 何如? 傳曰, 知道。
○ 任胤元, 以禮曹言啓曰, 今正月初五日朝參入侍時, 禮曹缺啓聖廟旣已營建, 則至於祀典缺頃日領府事南九萬收議中, 以爲祝缺之節籩豆·樂佾之數, 一如聖廟耶, 或減殺耶? 一如聖廟, 則事勢有所不逮, 減殺則於大聖尊其所生之心, 豈不未安云, 此出於深思遠慮, 不可不商確處之, 故敢此仰稟矣。上曰, 禮官之意, 何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