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과 守宰들이 자신의 편의를 위해 遞職을 도모하는 것을 嚴禁하고, 銀錢의 賤貴을 商量해서 行用價를 折定하여 京外에 頒令하기를 청하는 鄭維漸의 상소
○ 持平鄭維漸疏曰, 伏以臣稟賦虛薄, 自少善病, 中年以來, 屢經喪戚, 精力耗傷, 形殼僅存。素患痰火之症, 最是從前所作苦者, 而到今挾感乘虛, 爲患益甚, 貼身牀席, 生意頓盡。雖欲黽勉就列, 其勢末由矣。顧臣虛帶臺銜, 已踰兩朔, 循缺未有塵埃之報, 而疾病之危篤, 乃至於此, 豈可二行缺有所贅陳他說, 而竊有區區所懷, 不敢泯默不言, 伏惟聖明垂察焉。竊觀近日綱紀不張, 循情之意勝, 執法之道蔑, 試以監司·守宰之差除遞易言之, 多有可駭可訝者。頃年前湖伯李宏死亡之後, 名勝之爲其代者, 各以公格私故, 迭相辭免, 至再至三而後, 僅僅苟簡差遣。蓋湖營連喪方伯, 凋弊特甚, 人孰樂赴, 以病許副, 實關後弊, 而其視藩臬之遞易, 有若奕碁之換置, 此何擧措也? 自宏未死之前, 以情勢之不安, 不得擧其職事者已久, 而其死亡, 亦已三朔矣。雖是冗官閑局, 尙不可如是曠廢, 況一道按察之重且劇者哉? 然而朝廷不以爲慮, 無異越人之秦瘠, 凡諸遞易, 必皆曲循, 而聖明, 亦不下一番飭勵之敎, 臣竊惜之。若乃守宰之遞易, 尤有所未(所未)曉者, 前冬畿邑五六守宰之犯禁坐罷也, 大臣乃以其治績爲言, 遞易爲慮, 至請變通勿罷矣。曾未幾何, 三邑之宰, 皆移除他職, 此已與當初變通之意逕庭, 而朝家無責成之效, 邑民有迎送之弊, 何其顚倒至此耶? 朝廷之失體如此也, 故爲守宰者, 亦惟邑之饒瘠便否是視, 以定其去就, 苟其意之所不欲, 則必百般謀避, 必遞乃已。內地近邑, 猶不足言, 而甚至邊塞, 亦有此習。昨者林潪之謀遞三水, 人所共聞, 俄而請罷之論發矣。潪果有厭避之意, 失體於臺官, 則爲臺官者, 惟當啓請拿推, 據法科罪, 今乃以故犯爲辭, 而罷職爲律, 適中其願, 其所劾正之意, 果安在哉? 廟堂之請令仍任者, 意固有在, 而其故犯巧避之罪, 不可不痛懲。邊事雖急, 國法至嚴, 如潪者, 當用厭避之律, 不當苟然仍任矣。噫, 今日朝廷, 如有紀律, 則遞易之煩數, 去就之任便, 恐不至此也。臣愚以爲, 旣往雖不可追, 而從今以後, 方伯·守宰之圖遞自便, 一切嚴禁, 毋令輕許, 可也。仍念, 朝家之名器不輕, 明主之顰笑有愛, 缺中批特除, 固是稀有之典, 而不可常者, 日昨二行缺然, 格外特恩, 頻數至此, 此豈聖世之美事也? 噫, 殿下臨御寢久, 鑑識愈昭, 凡諸任使之臣, 臧否淑慝, 固已鑑別無遺, 則一時進擢之出於特命, 猶或可也, 至於內司書題·掖庭別監, 不過閭巷間微賤輩, 而近聞不待該司備擬, 或有以特除得之者, 此何等蟣蝨事, 而誤辱恩典, 乃至於此也? 事雖微細, 而其在杜私逕絶倖恩之道, 不可不深慮也。今臣所陳, 雖是已然之事, 而猶可爲方來之戒, 惟聖明留意焉。臣竊惟物價平準之權, 宜在於有司, 而不可使市民, 有所操縱於其間也。近來錢幣, 無一定之價, 而京外民生, 日漸倒懸, 此亦愁痛之甚者也。夫鑄錢本意, 豈非代銀通用之道, 而人心多詐, 國法不嚴, 卽今五十餘貫之錢, 不能當十金之直, 而貯銀者日益閉藏, 用錢者賤若糞土。銀寶旣藏, 而錢貨之用愈廣, 費錢旣廣, 而閭民之産益匱, 外方農民耗竭愍怨之狀, 有不可勝言, 而就以都下民情言之, 公私銀債, 逋負未償之類, 數三年間, 銀貴錢賤, 價折倍蓰, 雖傾家賣身, 不能償還。輦轂居民, 以是赤立, 其不可不急速變通, 以少紓民怨也, 決矣。乃者朝家以錢三兩, 代銀一兩, 定奪頒令, 一二日之間, 民果遵行, 市直稍有向平之漸, 旋因公衙之收債於民間者, 却錢而索銀, 都民遂生疑㤼, 市價還復如前。法不見信, 而民不肯從者, 實由於自公家犯之也。臣意以爲, 商量銀錢之賤貴, 折定行用之價, 頒令京外, 另加申諭, 先自各衙門, 一從定式, 不擇銀錢, 而依其數許捧, 則京外小民, 見公家通用之意, 自然從令, 無復有前日之弊。其間或有奸民, 濫價於法令之外者, 亦使之捉告法官, 或用私鑄之律, 或以其濫價之貨, 賞其捉告之人, 則市價自底於平準, 而奸利之徒, 口不貳價矣。今之議缺不齊, 乃物之情, 市價高下, 不可以勒定云。此則尤二行缺一任其低昂, 今日國綱, 雖曰解弛, 豈可使錢幣行用之權, 一付於市民之手, 使一國民生, 日阽於窮困而莫之恤耶? 其在嚴國綱, 救民弊之道, 不可不大段變通也。伏願殿下, 勿以人微言賤而忽之, 亟賜採施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 持平鄭維漸疏曰, 伏以臣稟賦虛薄, 自少善病, 中年以來, 屢經喪戚, 精力耗傷, 形殼僅存。素患痰火之症, 最是從前所作苦者, 而到今挾感乘虛, 爲患益甚, 貼身牀席, 生意頓盡。雖欲黽勉就列, 其勢末由矣。顧臣虛帶臺銜, 已踰兩朔, 循缺未有塵埃之報, 而疾病之危篤, 乃至於此, 豈可二行缺有所贅陳他說, 而竊有區區所懷, 不敢泯默不言, 伏惟聖明垂察焉。竊觀近日綱紀不張, 循情之意勝, 執法之道蔑, 試以監司·守宰之差除遞易言之, 多有可駭可訝者。頃年前湖伯李宏死亡之後, 名勝之爲其代者, 各以公格私故, 迭相辭免, 至再至三而後, 僅僅苟簡差遣。蓋湖營連喪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