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이 己巳年 文科者의 削版 등에 대한 發論을 부정적인 시각으로 바라보고 吳道一에 대해 잘 살피지 못한 것 등을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는 李東彦의 계
○ 正言李東彦就職後啓曰, 臣不量愚賤, 思效職責, 敢以數行樸遬之文字, 欲明十年晦塞之義理, 而言微誠薄, 荐承嚴批, 引避退待, 恭俟譴罰, 處置請出, 出於意外, 聖度天大, 恩召遽降, 嚴畏分義, 不得不黽勉趨承, 而第臣於伊日避辭之批, 復有所不敢自安者。干冒震嚴, 更瀆睿聽, 臣罪至此, 益無所逃。噫, 己巳之事, 以臣民母事之義言之, 則此誠號泣奔走, 不遑寢食之秋也。況大庭赴試, 何等芬華之象, 而入場諸人, 咸造在庭, 逌然若平日者, 是何心腸, 是何倫彝? 夫父母有重疾, 則人子者, 憂形於色, 有官而不得供仕, 臨科而不得赴擧者, 豈不以煼煎慌迫之極, 有不遑他事而然耶? 君親雖曰不同, 忠孝元無二致。況伏念母事我坤聖之義, 固無間於事殿下之誠, 而倉卒震薄之變? 又不啻若一時色憂而已, 則以臣子爲名者, 何暇念及於黃甲白戰之場, 而忍爲此耶? 母事之義如是, 則父事之義何責? 榮利之路如是, 則顚沛之際可知。臣所謂陷溺造次等說, 實爲義理風節上論之, 夫豈有一毫抑勒底意思耶? 甲戌敦復之初, 壼位重光之後, 如使朝廷淸議粗行, 則此輩, 安敢有立身淸朝之望, 而只以士道凌夷, 公論□□牽掣於形勢, 習謬於黨比, 銓注遴拔, 前後相屬, 淸要華□, 歷揚無礙, 則況可望擧正糾劾耶? 雖以權忭事言之, 初不應榜, 十年自廢者, 蓋亦痛恨其得罪於名義, 曾爲說書時辭章, 可見其微旨, 則一榜人處義之無狀, 於此益較然矣。聲罪礪世之論, 終不可以時之久近而但已, 則其非出於抑勒之意, 此尤可見矣。至於末世才渺[眇]之歎, 臣亦知殿下之至意, 而所謂人才, 自可於忠孝名義中求之, 外此而爲人才, 非臣之攸聞。然而春秋之義, 與奪有權, 天道廣大, 久則稍變, 從今以往, 歲月積久之後, 待其省愆悔過, 自新舊汚, 淸途榮選, 斷不可檢擧, 而或試之庶班冗官, 則義理可明, 淸議可伸。此輩雖不得復齒士類, 猶不爲終身永棄之歸矣。然則臣之前所稱不得容於世齒士類者, 擧諸人蔑義失身之罪也, 後所稱非欲永錮, 卽他日徐議其任之意也。前後語意, 各有所在。若謂之失於太恕則可, 至以語意矛盾爲敎, 何聖明不諒臣本意, 而摘抉語句, 强爲摧折之好題目耶? 此無非臣言不見信於君父之致, 而亦不能無憾於大聖人虛受之量也。臣於昨日, 又伏見前獻納元聖兪之避辭, 以臣所論, 謂涉於太峻。噫, 今日朝廷, 曾無一言及於此事, 則到今十年之後, 如臣新入言地之人, 始爲此論者, 豈臣所欲哉? 從前十年之內, 如有先發此等論議者, 則今臣雖喙長三尺, 有何偏惡於此輩, 强爲此擧, 而今乃目之以太峻者, 何哉? 至於敎誘順億之說, 吳道一疏中, 明有的指。至以獨殿下未之知爲言, 則此蓋道一已知之, 而殿下未之知也。此其鉤得不難, 而道一之淸脫與否, 只在於此一條路, 則此爲此獄之根株, 而乃謂之枝葉耶? 卽今金吾究覈者, 此乃道一用私事也。所謂敎誘順億者, 此乃構陷道一事也。事端判異, 不相關涉, 而所謂敎誘者之爲誰某, 非問於道一, 則當問於誰耶? 其所謂敎誘順億之說, 亦當在次第査問之中者, 臣實未曉也。臣濫叨匪據, 一言纔發, 聖批之嚴責至再, 僚議之崖異如許, 今於處置之際, 立落雖殊, 臣之難冒之勢, 於此尤加一層矣。其何敢苟然蹲居於臺端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
○ 正言李東彦就職後啓曰, 臣不量愚賤, 思效職責, 敢以數行樸遬之文字, 欲明十年晦塞之義理, 而言微誠薄, 荐承嚴批, 引避退待, 恭俟譴罰, 處置請出, 出於意外, 聖度天大, 恩召遽降, 嚴畏分義, 不得不黽勉趨承, 而第臣於伊日避辭之批, 復有所不敢自安者。干冒震嚴, 更瀆睿聽, 臣罪至此, 益無所逃。噫, 己巳之事, 以臣民母事之義言之, 則此誠號泣奔走, 不遑寢食之秋也。況大庭赴試, 何等芬華之象, 而入場諸人, 咸造在庭, 逌然若平日者, 是何心腸, 是何倫彝? 夫父母有重疾, 則人子者, 憂形於色, 有官而不得供仕, 臨科而不得赴擧者, 豈不以煼煎慌迫之極, 有不遑他事而然耶? 君親雖曰不同, 忠孝元無二致。況伏念母事我坤聖之義, 固無間於事殿下之誠, 而倉卒震薄之變? 又不啻若一時色憂而已, 則以臣子爲名者, 何暇念及於黃甲白戰之場, 而忍爲此耶? 母事之義如是, 則父事之義何責? 榮利之路如是, 則顚沛之際可知。臣所謂陷溺造次等說, 實爲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