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李世白 등이 입시하여 罪囚가 실정을 토로하기 전에 酌處하는 문제, 宋廷奎가 臺彈 때문에 부임하지 않으려는 문제, 분실한 忠淸監司의 狀啓를 다시 謄出하여 回啓하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左議政李世白, 吏曹判書李畬, 禮曹判書金鎭龜, 戶曹判書金昌集, 韓城君李基夏, 左副承旨洪璛, 同義禁趙泰采, 司諫尹弘离, 掌令李德英, 副校理李觀命, 假注書朴萬恒, 事變假注書具萬理, 記事官尹志和·金相元。李世白進曰, 近來風日不佳,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世白曰, 頃日備局引見時, 以科獄稟處事, 問議于大臣事, 命下矣。判義禁李畬, 承命問議, 而今方入侍, 使之仰達, 何如? 上曰, 陳達, 可也。李畬曰, 臣於入侍翌日, 卽往問議于兩大臣, 則領議政徐文重, 以爲凡干獄事罪人, 輸情之後, 可定輕重之律, 而未取服前, 徑先酌處, 自是法外, 自下無可達者云。領府事尹趾善, 以爲罪人未承款之前, 徑先論罪, 實是法外, 自下無可仰達云矣。上曰, 只以酌處當否問議, 則各陳所見, 有何所妨, 而無論列之語耶? 李畬曰, 臣以其意問之, 則兩大臣, 俱以爲筵臣二行缺, 徑先酌處者, 似爲得矣。蓋此獄事, 今至四年, 前後判付, 不啻森嚴, 而中間支節層生, 禁府諸臣, 累遭難安之端, 不能頻頻開坐, 仍値國哀, 且當鞫獄, 至今遷就, 尙未勘斷, 其在事體, 誠爲未安。頃日筵中儒臣, 以酌處之意, 仰達, 而酌處之道, 亦非一端, 從輕從重, 惟在睿斷而已。今若以時月之淹久, 不待輸情, 遽爲酌處, 則非但有傷於國體, 後弊所關, 有不可言。臣意則依當初分付, 更加嚴訊, 期於取服, 似宜矣。上曰, 諸臣, 以次各陳所見, 可也。李畬曰, 小臣, 自當此獄, 必欲究覈其情節, 而數次刑推之後, 以本職遭難安之端, 連在呈告中, 仍値國哀, 且與鞫獄相値, 不能開坐, 施刑遷就之罪, 臣當爲首, 心常惶憫, 如負重罪。頃日臺章, 至以用意遷就爲言, 故臣曾於筵中, 略暴本情, 而到今酌處之論, 有不敢參涉矣。上曰, 只聞酌處可否而已。悉陳所懷, 可也。李畬曰, 今此獄事, 小臣旣有不能參攝之嫌, 而有司之臣, 執法而已。酌處之議, 大臣亦無所仰達, 則小臣何敢擬議於其間乎? 金鎭龜曰, 小臣待罪金吾, 所當仰體聖意, 究得其情節, 而連以朝家之多事, 終不得嚴訊究覈, 頃日臺臣所謂故爲延拖, 雖是情外之勒加, 遷就之罪, 固所難免, 今於詢問之下, 何敢有所論列乎? 金昌集曰, 小臣自昨年秋, 待罪金吾, 而適與鞫獄相値, 且本職職務浩繁, 或緣本府僚員之有故, 尙未能究覈勘斷, 遷就之罪, 自知難逭矣。蓋此獄事, 旣無律文之可考, 日昨筵中所引弇州史科中, 所謂換券者重罪之說, 似爲可擬之律, 而其所謂重罪, 未知其的爲何罪也。李基夏曰, 大臣諸臣, 旣皆仰達, 小臣何敢更有所達乎? 惟在聖明處分而已。趙泰采曰, 小臣待罪金吾, 而尙未能嚴覈勘斷, 遷就之失, 臣亦有之, 而且於法文, 實所昧昧。今此詢問之下, 不敢有所論列, 而凡干罪囚, 取服後勘斷, 例也, 未承款之前, 不敢輕議酌處也。上曰, 三司, 皆達其所見, 可也。尹弘离曰, 今此罪囚等之奸情慝狀, 旣出於諸罪人之招, 而只是刑杖不嚴, 故冀其倖免, 堅忍不服。今若以年久, 遽爲酌處, 則國家三尺之律, 將何所用乎? 未輸情前, 決不可酌處, 苟能另加嚴刑, 則渠等何敢不服也? 李德英曰, 凡干罪囚, 毋論輕重, 取服後勘斷, 自是二行缺, 決知其不可也。觀命曰, 大臣及執法之臣, 旣有所達, 小臣更何有意見, 而且其罪囚中, 有一家之人, 嫌不敢有所仰達矣。上曰, 今日入侍大臣諸臣, 旣已各陳所懷, 而當初廣詢, 意有所在, 未入侍大臣處, 不可不更詢處之, 待後日右相入侍, 更爲稟定, 可也。李畬曰, 小臣以酌處可否, 往復於兩大臣, 而自下不敢仰達云云。右相則以爲罪囚中, 有至親, 自前不能開口云矣。上曰, 右相則自初不爲可否, 而首相及領府事處, 旣有下詢之擧, 則有何不敢達之理乎? 更爲問議後稟定, 可也。李世白曰, 使李畬更爲問議乎? 上曰, 唯。畬曰, 問議後, 雖非賓廳日次, 登對稟定, 似宜矣。上曰, 唯。洪璛曰, 雖非備局引見三司, 亦當入侍乎? 上曰, 三司入侍, 可也。璛曰, 科獄事, 旣已畢辭, 禁府堂上, 可以退出矣。上曰, 唯。禁府堂上退出後, 李世白曰, 義州府尹宋廷奎, 因臺彈方屢度呈辭矣。蓋廷奎, 以淸簡剛明, 曾入於別薦中, 人皆稱道, 故小臣備擬於本職, 而擬薦之時, 小臣, 非但忘置廷奎所坐之如何。且邊上, 異於內職, 故只知其才之可合於重鎭, 循例擬望矣, 臺章旋發, 小臣誠爲惶恐矣。廷奎前任義州時, 因本道監司李徵明狀啓, 不得赴任, 其時物議, 以徵明爲不韙, 而及今再任之後, 又被臺章, 自上不爲允從, 雖已停啓, 而在渠之道, 必不肯往。自朝家一向敦迫, 殊非待下之道, 官事之久曠, 亦甚可慮, 姑爲許遞, 何如? 李畬曰, 廷奎, 累處爲邑, 治績最著, 昨年羅州之見罷, 小臣亦知其不可。今此義州之除, 誠爲可合, 而旣有臺評, 則渠之不欲赴任, 事勢然矣。上曰, 旣被臺彈, 則似不肯赴任, 今姑改差, 可也。榻前定奪 李世白曰, 頃日忠淸監司狀啓, 啓下後, 本司下人輩, 閪失其啓本, 故囚禁其使令二人, 令本道更爲書呈矣。今聞閭閻人開渠之時, 偶然得之溝中, 而多有陋汚處, 不可以此回啓, 自此謄出他紙, 以爲回啓, 而令本道更爲書呈事, 勿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 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左議政李世白, 吏曹判書李畬, 禮曹判書金鎭龜, 戶曹判書金昌集, 韓城君李基夏, 左副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