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鎭龜 등이 入侍하여 胎室 근처의 代木 금단, 明의 神宗配享, 端宗의 碑를 세우는 일, 罷榜을 변통할 것, 揀擇의 폐단, 軍餉米 흠축분 탕감, 還上의 탕감, 正紬와 水紬 값을 구별 上納하는 방안 등을 논의함
○ 金鎭龜所啓, 頃日刑曹四五字缺安後謙, 作舍於胎室步數外長養處, 考律科罪後, 胎室四五字缺刑曹稟處允下, 而此非泛然半行缺今始仰達, 胎室禁標, 則當依六七字缺雖三百步外, 若是長養茂密之山, 則一朝謬五六字缺安後謙之任自伐木, 至於作舍, 誠極可駭, 本道及刑官四五字缺可謂得當矣。士夫家墳山, 雖步數之外, 若是長養處, 則尙不敢伐木作舍, 況祖宗胎室, 是何等重大之所, 而其長養之木, 爲臣庶者, 何可任意斫伐乎? 凡胎室三百步外, 無長養樹木之處, 今不必加定禁斷, 而至於已爲長養, 自前禁護之處, 則雖是步數之外, 竝爲一體禁斷事, 定式分付諸道, 何如? 上曰, 禁斷爲宜, 依所達施行, 可也。又所啓, 頃者原州幼學李震亨, 上疏論列四件事, 而有下本曹稟處之敎矣。卽當回啓, 而辭意重大, 有不可泛然覆啓, 故敢此仰稟。第一件, 則大明神宗皇帝, 有大德於我朝, 宜立祠宇, 而以宣廟·孝廟爲配享之事矣。神宗皇帝, 有大恩德於我朝, 使宗社獲保, 得有今日, 如其恩(如其恩), 其在我國之道, 宜有追慕崇奉之擧, 而但以事體言之, 小國, 無私祀大國帝王之事, 且卽今立祀, 多有拘礙難便之端, 而至於以宣廟·孝廟配享, 則尤爲重大, 震亨疏語, 其意固好, 而語涉猥越, 非所可論。第二件, 則端宗立碑之事矣。以各陵事體言之, 立碑以遺後世, 可謂盛擧, 而追復之擧, 旣傳於史冊, 則立碑之事, 今不必擧行也。第三件, 則以罷榜爲冤抑, 而宜有變通之事矣。以其自製入格而罷榜者, 殊涉冤抑, 而朝家旣已罷榜, 卽今有難變通, 廟堂向以堤川儒疏方啓, 則今無更論之事矣。第四件則數字缺猥越, 蓋以揀擇之際, 遣巫女搜索, 而且使二品以上, 擧所聞以達事也。在揀擇重事, 而遣巫搜索者, 語意駭異, 至於二品以上擧所聞以達者, 亦涉無謂, 渠以幺魔一儒生, 乃敢四五字缺猥越, 甚矣。以臣意見, 此疏無回啓之事矣。上曰, 神宗立祀, 曾前亦有是說, 而半行缺鄭澔所啓, 山城軍餉, 有變通之事, 故敢達。向者臣待罪廣州也。審得山城事情矣。自孝廟朝, 措置軍餉米十萬石於山城者, 意有所在, 而甲戌年逋欠蕩減之後, 米數大縮, 考見蕩滌文書, 則非庶民之所食, 乃京中士夫家所食之數也。積年措置, 一朝蕩減, 已爲不可, 而卽今見存之數, 不過三萬餘石矣。昨年稍豐, 而所捧甚少, 原其所由, 則未納者, 非是村民, 乃是城中居民, 蓋城內之民, 以養戶爲業, 徵於村民, 以爲自食, 而不納於官, 遷就退托, 而官員亦事姑息, 以爲要譽之地, 不急督徵, 以至於此, 今若不防此弊, 則雖鳩聚米穀, 終未免爲虛簿而已。臣始往廣州, 督徵甚急而其時節序已晩, 故未及畢捧, 此後則分付嚴飭, 俾無城中養戶之弊, 似宜矣。李濡曰, 山城軍餉, 趁不變通, 則米數漸縮, 漸至無如之何, 鄭澔之言, 是也。山城無軍餉, 將焉用哉? 孝廟朝十萬石儲置之米, 才餘一萬餘石, 誠可寒心, 四五字缺任意區處, 凶年則多數分給, 以爲要譽之地, 七八字缺或慮起怨, 不甚催督, 半行缺饑饉癘疫之後, 或不無流亡之患, 故其於半行缺有蕩減之事, 其抄出擧行之際, 虛實相蒙米數六七字缺萬石矣。臣待罪西藩, 其時自朝家, 有至徵五六字缺矣。該吏不審區別, 混同舊還, 而俱爲蕩滌, 所減之米, 十餘萬石矣。今山城軍餉, 與此一般, 殊涉無據矣。凡還上五六字缺不納, 則至于明年, 便爲舊還, 而近來朝家, 連有新舊分三四字缺漸次退舍, 而其中或有流亡之民, 則終歸蕩減, 故臣爲楊州牧使時, 以此弊端, 縷縷於大臣以先徵舊還之意, 則其時大臣陳達於榻前, 以爲變通而擧行矣。其後議論多端, 旋卽廢却, 此後則分付各邑, 以多捧舊還, 少捧新還之意, 一切嚴飭, 然後庶無此弊矣。金昌集曰, 李濡之言, 是也。凡爲守令者, 徵捧舊還, 則民怨朋興, 以此難處, 漸至年久, 受出之民, 或有死亡, 文書又或差誤, 官員遞而監色死, 致有此蕩滌之弊也。閔鎭厚曰, 其間亦有曲折, 若有舊還少而新還多, 則其亦一切先徵舊還乎, 以舊還先徵之意, 申飭, 分付, 則自然盡捧, 至於限定某年條, 則殊涉不可, 此則令廟堂從便議處, 似可矣。李世白曰, 各邑還上, 累年不捧, 而新舊之條兩端, 次第徵捧者, 臣意與李濡同, 故以此意, 商議於廟堂, 則以爲, 連歲凶歉, 不可如是云云, 故不得已區別乙丙兩條, 以爲徵捧之地, 而丙子條, 尙有所未捧者矣。今若不定年條, 一切督徵, 則不但民間之騷擾, 三司諸臣, 必將論議蜂散, 故有此分揀之事矣。臣知事勢之如此, 故常以爲蕩減之不可者, 蓋以民趁不捧納, 漸次退託, 以希望其此等擧也。至若廣州, 則臣亦曾已待罪, 亦嘗有以知其事情矣。募民, 入城者, 只是千戶, 而不市不耕, 專望還上, 村民之受出者, 或推移誘奪而兼用, 故積年數字缺但有城中一戶之未納, 或至五十餘石, 今若慮有此弊, 數三字缺城內之民, 必將四散, 將何以成樣? 且廣州之民, 四五字缺半鄕半京, 來往無常當者分給之時, 多數受出。五六字缺稱以上京, 無意捧納, 有大段變通, 然後七八字缺在山城重地, 而尙且如此。半行缺何以成樣, 鄭澔曰, 養戶之民, 一戶一年之未收。七八字缺收聚於村民, 恣意盡食及春捧上之時, 受出還八九字缺故未捧之米, 多在城內者, 蓋以此也。李世白曰。十餘字缺年分事目, 亦有分付之事, 而不爲着實矣。鄭澔曰。五六字缺防塞此習, 然後庶幾無逋欠之弊矣。李濡曰, 募民入城。五六字缺有逃罪無根之民, 故懶惰成習, 不耕不菑, 專以養戶, 爲謀生之計, 脫有緩急, 其可以此輩守城耶? 此後則勿使此輩募入, 宜矣。閔鎭厚所謂限定年條之不可云者, 無乃不深思而發耶? 若無舊還, 而但有新還, 則不必定年條, 而若新舊相將, 不先徵舊, 則漸次遷就, 終歸蕩滌, 臣所謂先當變通者此也。夫南漢重地, 而尙如此, 況他邑乎? 若有急變, 旣無軍餉, 何以守城耶? 須使廟堂, 熟講變通, 宜矣。金鎭龜曰, 李濡之言, 是矣。臣未知外方之如何, 而新舊徵捧, 難易有別, 守令, 每慮 徵舊之起怨, 惟事姑息, 以致多年積滯, 終歸蕩減, 凡於徵捧之際, 或不無斟酌之道, 而至如閔鎭厚所達, 則臣亦未知其可, 爲今之計, 先徵舊還, 似宜矣。閔鎭厚曰, 李濡不曉臣言, 臣意則雖當先徵舊還, 不定年條, 似可矣。李世白曰, 還上徵捧, 處置實難, 玆通合新舊, 一切盡捧, 則民怨必多, 道臣又以是啓聞, 三司又以是論列, 紛紜錯雜, 是非蜂起, 故此間有難以下說矣。各邑還上, 新舊不齊, 或新多而舊少, 則參之以新, 或舊多而新少, 則酌之以舊, 各隨其便宜而徵捧, 則不必定年條, 而第其參酌之際, 或有不均之弊, 故不得已限定年條, 以爲畢捧之地, 則浮議崢嶸, 皆咎廟堂, 善議變通, 不亦難乎? 鎭厚曰, 限定年條, 故向者北道守令, 有過徵, 而自朝家有論罪之事矣。上曰, 誰所達乎? 李世白〈曰〉, 論罪則不爲之矣。李濡曰, 閔鎭厚缺是也。而規式如此, 有難變通矣。臣爲湖南伯時, 七八字缺臣以此意, 亦嘗啓聞, 其時廟堂, 亦難半行缺爲富饒之民, 宜捧者則督徵而畢捧, 貧乏者一行缺廟堂, 歸之於本道, 使之斟酌送處, 故半行缺定分數徵捧, 則所捧零星, 卽今半行缺世白曰, 定分數徵捧, 亦爲難便, 半行缺善矣, 而今也不然, 雖宜捧, 而限外不捧半行缺以致怨咨明興, 守令亦慮此弊, 惟事姑息, 故七八字缺。李濡曰, 今此舊還, 趁不變通, 欠縮之患, 必將日甚, 此則似不可數字缺, 敢達。上曰, 山城還上, 似不可撓改, 令廟堂商確稟處。金昌集所啓, 自濟用監, 有綿紬·正紬之上納, 蓋正紬之價二石, 而水紬之價七石, 尙衣院, 亦自濟用監取用, 而上納之際, 雖稱曰正紬, 而實以水紬進呈, 戶曹給價, 則以正紬價計給, 蓋以名色之無別也。用是, 貢物下人, 多有稱冤, 此後則申飭分付, 取用正紬 則以正紬價計給, 取用水紬, 則以水紬價計給, 各自區別, 無混雜之弊, 似宜矣。申琓曰, 濟用監事, 臣雖不知, 而尙衣院, 則臣亦待罪矣。自內進用, 擧皆水紬, 而以正紬價計給, 貢物下人, 烏得無怨? 上曰, 自前進用, 皆水紬矣。卽今無區別之事耶? 申琓曰, 今無名色之區別, 故戶曹則以水紬之價, 倍於正紬, 故水紬之納, 以正紬價計給, 以致呼冤, 此後則各隨所用, 分付區別, 無名色相易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 金鎭龜所啓, 頃日刑曹四五字缺安後謙, 作舍於胎室步數外長養處, 考律科罪後, 胎室四五字缺刑曹稟處允下, 而此非泛然半行缺今始仰達, 胎室禁標, 則當依六七字缺雖三百步外, 若是長養茂密之山, 則一朝謬五六字缺安後謙之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