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參에 閔鎭厚 등이 입시하여 士夫女子의 入錄帳籍, 罷定하라고 한 匠人의 軍役을 充定한 工曹의 해당 堂郞의 罷職, 三南의 종이를 상납할 때 비용을 줄이는 방법, 四學生의 考講 실시, 胥吏의 폐단 금지, 水軍身布의 감면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日, 朝參時, 判尹閔鎭厚所啓, 士夫女子, 入錄帳籍事, 嚴明申飭, 非止一二, 而國綱解弛, 終不奉行, 朝家, 亦以多人之難於盡罪, 每施姑息之政, 誠可慨然矣。頃以具尙禎·盧世夏女子, 年歲差異之故, 臣亦被嚴旨, 極爲惶恐, 其外黃夏臣女子, 亦如此云。蓋京兆, 只據其本家昨年呈狀, 而催捧單子, 其或增或減, 實未知其故矣。毋論年歲之如何, 初不入籍, 到今現露者, 不可以自首論之, 雖不必直施以落漏之律, 宜有別樣論罪之道, 而朝官士子, 亦當參酌定律矣。上曰, 前後申飭, 非止一再, 而初不擧行, 不可不論罪, 以懲日後矣。鎭厚曰, 論罪之擧, 烏可已也? 或下詢大臣, 或斷自宸衷, 定其律名, 而分付知委, 何如? 上曰, 朝士則拿推, 儒生則囚禁科罪, 可也。又所啓, 外方良役之類, 自備局行會各道, 使之修成冊上送矣。纔見湖南成冊, 則己卯年, 朝家, 以工曹匠人, 罷定軍役之後, 工曹, 又令各其邑, 充其罷定之代, 各邑, 不敢違拒上司之令, 依其本額, 竝皆代充, 國綱之不嚴, 乃至於此, 誠可寒心。若此不已, 則雖日行美政, 弊將何救? 工曹堂郞, 不可泛然警責而止, 別樣論罪, 恐爲得宜矣。上曰, 若然, 則朝令無可行之時, 誠可駭然矣。鎭厚曰, 此外諸司, 多有如此者, 扈衛軍官, 亦然云。扈廳, 是大臣兼帶軍門, 而大臣, 何以盡察細事耶? 任事軍官, 或有符同冒錄之弊, 亦不可置之。己卯罷定後, 不爲遵行者, 從當一一査出更稟, 而工曹事, 旣已現露, 尤極無據, 爲先仰達矣。上曰, 工曹當該堂郞, 姑先罷職, 可也。右議政金構所啓, 今因言端, 有仰達之事矣。白綿紙·大·小好紙上納時, 爲弊甚鉅。蓋紙地之價, 未必輕歇, 而上納之際, 人情之費, 不啻倍蓰, 以此, 民不支堪, 故曾因李世載所達, 三南紙地上納時, 必使其道內守令, 曾經戶曹郞官者, 定差員領納, 欲防戶曹吏輩操縱之弊也。大意雖好, 而卽今諸道奉行, 有不便者。蓋差員, 不爲都聚領來, 而獨爲上來, 紙地, 則使各邑色吏, 各自領來, 到京之後, 差員始爲領納於戶曹, 色吏旣已來到, 則人情之納, 何可免乎? 姑以嶺南一道言之, 六十三官之吏, 盡爲率來, 至有竝其紙僧而率來者, 其人情之費, 可勝言哉? 臣意, 此事, 宜如各道進上, 及平安道內奴婢身貢領納之例, 使差員, 定都會于境上, 咸聚各邑紙地而領來, 以納于戶曹, 而色吏, 則從都會處落後, 則人情所費必少。且標色名于紙上, 如有不合, 退送于厥邑, 使之改納, 則似好矣。上曰, 依此分付, 可也。大司成兪得一所啓, 臣於成均館, 有稟定之事, 敢達。在前陞補學製, 不得畢製於當年, 則退行於翌年矣。己卯年間, 判府事徐文重, 以四學兼官之怠慢, 不卽試製, 而退行於臨科之後, 致有紛踏之擧, 學製之過其年條者, 請爲蕩滌蒙允, 而壬申春, 金鎭圭爲大司成時, 辛巳年合製, 因朝家有故, 不得試製, 此非學官之責, 請行於初試之前, 定奪退行矣。臣於前冬, 待罪本職之後, 癸未條四學製, 因兼官不齊, 一不試製, 故依故相臣閔鼎重爲大司成時已行之例, 與兼官, 會製四學生於泮宮, 以防冒赴他學之意, 陳達榻前蒙允後, 四學抄選之額, 旣已再次試取, 而見帶兼官二員中, 李晩成, 則獨爲入直於玉堂, 李觀命, 則違牌坐罷, 四學生考講, 亦未擧行, 故製述合製, 不得設於歲前, 此非兼官怠慢之事。且已試抄於當年, 則與當初大臣陳達之意, 有所不同, 而大抵言之, 朝家雖有事故, 亦豈無數次試取之暇乎? 毋論學官勤慢與否, 都非士子之失, 而循例講製勸課之事, 直致廢閣, 其在聖明作士之道, 誠爲未安, 而旣有己卯成命, 下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此非士子之失, 退行, 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 外方民弊, 不可盡言, 其係大段變通者, 固難猝革, 而京各司上納之際, 胥吏輩, 阻搪受賂之弊, 日甚, 比之數十年前, 不啻倍蓰矣。雖若徵索於色吏頭目等上京者, 其實, 皆出於民, 朝家自前, 非不申禁, 而其弊漸滋, 罔有紀極, 我國以胥吏亡云者, 誠近之矣。舊制, 則諸曹郞僚, 及百司執事官, 皆親執簿書, 不委下吏, 而今, 則百隷怠官, 惟下吏是任, 故其弊如此, 從今, 如有下吏如前受賂者, 各其所司之官, 隨現報法曹, 從其輕重, 計贓論罪, 如或不爲檢察, 因事發覺者, 竝罪其官色吏頭目之類, 如有多用賂物, 責徵於民間者, 令各其邑守令, 報于監司啓聞, 以爲現發論罪之地, 似宜矣。領議政申琓曰, 我國胥吏之弊, 古人言之, 久矣, 而亦不可人人禁之。官員若剛明, 則下吏豈敢恣行耶? 京外官, 皆擇剛明之人, 則此弊自可祛矣。且此非但京司爲然, 外方營門州縣, 亦皆如是, 通京外申飭, 似宜矣。上曰, 所達誠是, 通京外, 一體依此申飭, 可也。又所啓, 京各司所納, 外方諸般身役, 例爲行關本邑, 徵捧上送, 而如有趁未上納者, 則責徵於各其京主人, 出倍利充納之後, 下往本邑, 又倍徵之於當身, 窮殘之民, 雖只納本色, 猶不支堪, 況責徵倍之, 其爲呼冤, 何可勝言? 此亦不可不嚴防, 自今申飭各司, 諸般身役, 替徵於京主人之弊, 一切禁斷,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右議政金構所啓, 水軍身布三疋中, 減其一疋事, 曾已陳達。其時, 有設局後, 卽令磨鍊啓下之敎, 而尙不啓下頒布, 殊涉悶鬱, 此事利病, 臣所詳知。前已陳達, 直爲頒布減除, 使海隅窮民, 速蒙實惠, 何如? 李畬曰, 水軍身布之自有用處, 而不先厘改其用度, 徒減其布, 則必有窒礙之端矣。上曰, 無他窒礙之事乎? 金構曰, 左相之言固是, 而外方給代, 不必盡用三疋, 雖二疋, 足矣, 而黃海道, 則元捧二疋云, 彼三此二, 雖各自有例, 而此以二疋而可支者, 獨不可支於彼耶? 減一疋之後, 或有拘礙, 則隨卽變通, 亦無不可, 今見李濡私書, 雖未及磨鍊節目, 而已得變通之端, 先減一疋, 無妨云。三疋減一, 別無窒礙, 不過邊將輩用度少縮耳。當此民生困窮之時, 又承今日備忘辭旨, 則雖邊將輩, 亦何敢不體聖意, 而不爲之節省, 以爲推移支用之道乎? 減一疋之事, 爲先擧行, 宜矣。李畬曰, 雖未及酌定節目, 必有指揮, 使之以其所減之數, 推移支用, 然後可無窒礙矣。金構曰, 若如災歲姑減之時, 邊將等, 例爲請得減布之代, 故依常年用下, 必有大縮之患矣。此則非姑減, 乃永減, 而旣無請得其代之望, 何可依前用下, 使之大縮乎? 邊將, 固當知此支用, 而自備局行會之際, 以二疋支用之意, 論理分付矣。申琓曰, 當初設廳之時, 臣意以爲, 必建立名目, 然後庶有着實之效, 不立名目, 只令備局堂上兼察, 則豈有成就之日乎? 設廳, 今已一年, 而時無一事之變通, 外方人民, 以爲朝家, 將有大段變通, 喁望不已, 而至今寥寥, 民皆菀菀, 中間, 或以爲將行軍籍, 或以爲將收戶布, 浮言甚多, 徒爲騷擾之端矣。今此水軍變通, 固是均役省弊之政始事, 初不可熟講行之, 與其遷就歲月, 不如試爲變通, 前頭若有弊端, 隨其弊而有所更改, 豈不好耶? 大凡我國法令不行, 實由於兩班之弊, 而以今日紀綱, 實無善變之道, 若欲大段變通, 則無踰於人口錢, 此法若行, 則民役可均, 民怨可紓, 而終不得行, 豈不可惜哉? 鄕曲兩班之呼冤者, 恐其充定軍保捧身布也。今若自鄕大夫以下, 皆捧口錢, 則雖其閑漫品官, 何敢有怨乎? 此輩, 皆知將未免軍役, 故願行此法者, 乃是中外之願, 此所謂今時則易然, 而今日國綱之解弛如此, 皆以創行新法爲難, 故臣不敢索言矣。李畬曰, 自古變通甚難, 見一事之有弊, 而欲除之, 又於他事, 別生一弊, 則轉益難處, 我國積弊已久, 在前名臣碩輔, 論說於章箚筵奏之間者甚多, 而尙不得變改者, 以此也。然昨下備忘中, 誠之所存, 無事不成之敎, 誠爲至當。若能至誠救之, 則豈無可救之道乎? 此不可太急, 急則不能完固, 不可太緩, 緩則歸於悠泛, 必須不急不緩, 一心孜孜, 反復講究, 始可有成矣。水軍一事, 曲折亦多, 姑不能盡達, 而任事之臣, 先講其利病, 詳其首尾, 使之入陳, 自上, 又必盡其當否, 斷自宸衷, 不爲浮議所撓奪, 乃可行矣。上曰, 重大之事, 不須急急爲之, 而釐整廳之事, 今至一年, 尙不能行一事, 若以祛積弊爲念, 着實爲之, 可以收效矣。申琓曰, 凡事, 雖不當急急爲之, 亦豈可一向遷就遲疑耶? 若以至誠做事, 常以不息爲功, 則何事不可做耶? 臣意, 則今日變通之策, 持疑太過耳。上曰, 他餘事, 自當徐議變通, 而水軍布, 則爲先減其一疋, 可也。又所啓, 前掌令朴見善, 頃陳一疏, 不得上徹, 而其疏中辭意, 已往往發現於諸臣之章疏, 伏想聖明, 已爲下燭矣。其曰, 政院, 竝請諸臺牌招, 見善之疏到院, 而謂有誤字, 還爲出送, 未及改呈, 召牌繼下, 竟致坐罷, 臺官辭職之疏, 兼附所懷, 在所必達, 而中間還給, 召牌仍降, 則違牌之擧, 勢所固然, 毋論其疏意之是非, 旣是臺閣言事之疏, 則雖已請招, 允下之後, 所當措辭入啓, 違牌坐罷傳旨捧入之際, 亦當措語啓稟, 以待處分, 而不此之爲, 直捧傳旨, 致使無端坐罷。頃日筵中承宣, 陳白此事, 而亦不詳悉, 政院處事, 殊涉無據矣。上曰, 當該承旨, 推考, 可也。金構曰, 臺臣罷職, 則當仍置之乎? 上曰, 敍用, 可也。行都承旨沈枰曰, 朴見善上疏到院之日, 臣適往廚院監膳, 未得預聞此事, 而自前以身病違牌, 則傳旨捧入之際, 例有稟達之規, 而若以情勢難安違牌者, 則曾無微稟之例, 故伊日色承旨, 不得已直捧傳旨, 而蓋其疏, 間有誤字, 且有違格處, 故往復之際, 致有此擧云矣。申琓曰, 臣於頃日, 追到賓廳, 此事曲折, 全然不聞。且於筵中, 承宣有所陳達, 而退坐差後, 故亦未得其詳矣。蓋聞其疏意, 異於循例辭職之疏, 而政院, 以文字差誤, 終不上徹, 致有違牌坐罷之擧, 似難免不察之失矣。以上春坊朝報
○ 今日, 朝參時, 判尹閔鎭厚所啓, 士夫女子, 入錄帳籍事, 嚴明申飭, 非止一二, 而國綱解弛, 終不奉行, 朝家, 亦以多人之難於盡罪, 每施姑息之政, 誠可慨然矣。頃以具尙禎·盧世夏女子, 年歲差異之故, 臣亦被嚴旨, 極爲惶恐, 其外黃夏臣女子, 亦如此云。蓋京兆, 只據其本家昨年呈狀, 而催捧單子, 其或增或減, 實未知其故矣。毋論年歲之如何, 初不入籍, 到今現露者, 不可以自首論之, 雖不必直施以落漏之律, 宜有別樣論罪之道, 而朝官士子, 亦當參酌定律矣。上曰,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