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李東彦 등이 입시하여 贓汚罪를 범한 守令 등의 처벌과 節行에 대한 旌閭褒奬에 대해 논의함
○ 引見時, 持平李東彦所啓, 信者, 國之重寶, 而法不信於民, 未有如近來, 頃年大殺時, 賣爵勸分, 收養遺棄之令, 後皆失信, 至如東西班實職除授之令, 當初則不翅明白, 而事過之後, 收錄者絶少, 年前閔鎭遠之疏陳, 及臣之暗行時別單, 俱已備陳矣。卽今亢旱, 振古所無, 今雖得雨, 凶歉則已判, 前頭活民之策, 不可不預先留意, 而此後則雖有賣爵勸分, 及實職除授之令, 外方之人, 必不準信, 擧將懲羹於前, 雖有積穀者, 豈肯奉承朝命耶? 卽今兩銓, 方入侍, 曾前許除東西班實職之類, 未盡甄錄者, 一一錄用, 以爲彰信中外, 激勸來效之地, 似爲合宜。自上更加申飭于兩銓, 未知何如? 上曰, 此類甚多, 未及盡用矣。所達誠是, 申飭, 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 守令犯贓之類, 曾有自禁府, 送其文書於廟堂。自廟堂, 抄錄啓稟, 送于吏曹, 使勿復除外職之命矣。旣是贓汚之人, 則不但守令不可擬, 雖邊將亦不可擬, 且其犯贓, 不獨在於守令, 宜以凡係犯贓者抄啓, 竝送于吏兵曹, 群議如此,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此卽慶尙監司朴權狀啓也。臣於昨年筵中, 以己卯條各樣身布未收, 戊寅條一體蕩滌事, 陳達蒙允矣。本道己卯條應減之數, 査出啓聞, 請令廟堂稟處, 而其數都合各色木二十五同零, 貢紙四十四卷矣。朝家旣許蕩減, 以此分付各該司, 使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 各陵參奉, 或有不善禁斫者, 或有不爲入直者, 故先王朝, 曾有定式。自禮曹, 每朔發遣郞廳摘奸, 而事係嚴祕, 先以兵曹立待馬騎去, 而馬牌單子, 則追後入啓, 仍成流來規例矣。厥後以其摘奸之際, 不無弊端, 雖不逐朔發遣, 亦或間間爲之, 近來則旣無內摘奸之擧, 而本曹摘奸, 亦至全廢, 故陵官漸有怠慢之習云, 設有若干弊端, 有不可顧, 本曹摘奸, 似當間間發送, 而此是中間久廢之事, 故敢此仰達。但聞摘奸時人馬供饋, 皆責於陵卒云。當此凶歲, 必難支堪, 若令宣惠廳, 量給米太, 而立待馬, 先爲騎往, 單子追啓一款, 亦依前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持平李東彦所啓, 礪俗之方, 節行爲先, 況遐方絶邊, 則王化夐遠, 尤不可不各別表章。年前善山地, 有一常漢烈女, 因道臣狀啓, 自朝家旣已旌表云。臣在北時, 聞鍾城居內婢玉娘貞節, 渠雖賤女, 敢此仰達。玉娘, 卽鏡城品官韓哥之庶女也。自兒時, 才行異凡, 同府士人朱壽康者, 聞其賢, 求爲卜妾於玉娘之母, 其母旣已許之, 定日卜期之後, 壽康之父, 以染疾死, 壽康, 亦傳痛繼殞, 玉娘, 聞喪之後, 欲爲奔哭其嫡室, 諸人, 以無夫婦之義, 切責, 使不得赴, 則玉娘以爲, 雖未結姻, 吾母已許婚定期, 吾雖女兒, 已卜此身之必爲朱家妾婦, 則豈以其人之存亡, 而移易此心耶? 堅守其志, 必欲奔赴, 而亦不敢經到, 先以一書, 細陳其情, 通告于壽康之母八十里之地, 率其同生娚, 乘夜奔喪, 哀毁備至, 又念壽康, 死於染疾, 襲殮必不極臻, 盡賣奩具, 親自政棺改斂, 仍居朱家, 敬奉壽康父子祭祀, 極其誠禮, 鞠育壽康正室之女, 養作己女, 又養壽康同生之子, 愛育甚於己出, 以爲前頭繼祀壽康之計, 孝養壽康之母, 敬事壽康之妻, 謹睦朱家, 一門遠近, 莫不感歎。每年一度其父忌日外, 一不來往其家, 今近十年, 衣素度日, 本洞里任, 連續報知于本府及道臣, 則亦皆嘉其行矜其志, 優給食物以奬之, 而尙無上聞之擧者, 蓋以其賤流故也。旌閭之典, 雖不敢直請, 其高節貞性, 誠可欽歎, 而尙在賤籍, 年年備納其身貢, 此則宜令蠲減, 仍許贖免, 量給復戶, 似合表奬之道矣。上曰, 令該曹稟處, 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 臺臣, 以善山烈女事陳達, 而誤認爲已施旌表之典, 臣適詳知其事, 故敢達矣。善山有常漢女, 名香娘, 自幼不與村中男兒同遊, 年十六七時, 嫁爲同鄕常漢之婦, 其夫則年僅十三四, 而性行乖悖, 自初無端疾視其妻, 叱辱毆打, 無所不至。香娘, 隱忍數年, 終不能容於其家, 還歸其父之家, 則其父有後妻, 而性惡不慈, 朝夕叱責曰, 汝旣嫁復來, 何以育養? 其父見其不可相容, 使往依其叔, 則其叔, 初頗撫育, 稍久後, 又以爲常漢女子。不得於夫如此, 何可一生獨居? 勸其改適, 香娘, 峻辭力拒, 則其叔, 有奪志之意, 香娘, 又不得已復往其舅家, 則其舅亦曰, 汝未聞吾言, 故難於適他, 而吾子, 旣無敎誨之勢, 當成給文書, 許汝改適云。香娘, 更無所歸, 將投水而死, 痛哭走往洛東下流所謂砥柱淵, 適逢路傍年幼一樵女, 招之執手言曰, 汝若男子, 則吾不可與言, 若年長則當止吾死, 而今汝年幼且伶俐, 足以能傳吾言, 而不能止吾死, 此乃天也。仍力言其前後窮隘之狀, 且曰吾雖嫁往, 本無夫婦之道, 而旣已許身, 何可改志? 吾今無表而死, 則吾父母與舅姑, 必不知吾之死, 而以吾潛逃從人爲疑, 豈不爲至冤極痛乎? 遂解其髢及草鞋, 繋而付之曰, 汝以此傳於吾父, 以爲吾之蹤迹, 且曰, 吾旣爲父母之罪人, 吾死後, 父雖尋吾屍, 吾無面出視云。乃作山有花歌, 一哭一唱, 且敎其兒曰, 汝後以此歌, 來唱於水邊, 則吾當出聽, 汝見波動處, 可知吾魂也。遂脫其衫, 掩面赴水而死, 其兒, 以其髢及鞋, 歸傳其父, 其父卽往尋屍, 積十四日而無得, 其父纔歸, 而屍卽浮出云。邑宰聞之, 招問其樵女, 後報于監營, 監司趙泰東, 捉治其父舅與繼母, 而狀聞于朝, 自禮曹, 以旌表報政府, 而政府久無舍人, 故不得開坐, 覆議啓達矣。此以遐方常漢之女, 未成夫婦之道, 而能知不更二夫之義, 以死自守, 且其臨死處事, 從容明白, 雖三綱行實所載古昔英烈之婦, 何以加此? 臣久欲一陳而未及矣。此事不獨嶺南之人, 聞而嗟嘆, 都下亦盛傳, 如此之類, 似宜特加旌表之典, 以爲激勸之地矣。上曰, 特爲旌閭, 可也。以上春坊朝報
○ 引見時, 持平李東彦所啓, 信者, 國之重寶, 而法不信於民, 未有如近來, 頃年大殺時, 賣爵勸分, 收養遺棄之令, 後皆失信, 至如東西班實職除授之令, 當初則不翅明白, 而事過之後, 收錄者絶少, 年前閔鎭遠之疏陳, 及臣之暗行時別單, 俱已備陳矣。卽今亢旱, 振古所無, 今雖得雨, 凶歉則已判, 前頭活民之策, 不可不預先留意, 而此後則雖有賣爵勸分, 及實職除授之令, 外方之人, 必不準信, 擧將懲羹於前, 雖有積穀者, 豈肯奉承朝命耶? 卽今兩銓, 方入侍, 曾前許除東西班實職之類, 未盡甄錄者, 一一錄用, 以爲彰信中外, 激勸來效之地, 似爲合宜。自上更加申飭于兩銓, 未知何如? 上曰, 此類甚多, 未及盡用矣。所達誠是, 申飭, 可也。左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