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覆에 李濡 등이 입시하여 崔泰九 등의 依律處斷 등에 대한 문제, 崔啓翁이 옛 牧場 등의 일로 申琓 등을 배척한 문제, 壇祭 때 薦俎 여부에 대한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辰時, 上御熙政堂, 初覆。東, 右議政李濡, 禮曹判書閔鎭厚, 右參贊宋昌, 戶曹判書趙泰采, 漢城左尹金錫衍, 吏曹參判黃欽, 執義金相稷, 正言朴鳳齡入侍。西, 東平尉鄭載崙, 領敦寧金柱臣, 行刑曹判書金鎭龜, 雲興君, 同知李《缺》, 參議南致熏, 工曹參議閔鎭遠, 兵曹參議黃一夏, 校理金興慶, 都承旨兪集一, 左承旨任胤元, 右承旨金澋, 左副承旨金致龍, 右副承旨許玧, 同副承旨李徵龜, 假注書李眞儉·李遂大, 記事官李縡·洪禹瑞, 各以次入侍。致龍進讀慶州囚印信僞造罪人司果缺寺奴崔泰九推案, 讀未訖, 缺監司親問讀之。致龍讀之。上曰, 其下大典讀之。致龍讀之。上曰, 此罪人, 何如? 濡曰, 同謀僞造, 旣已承款, 依律處斷, 宜矣。上曰, 僉意, 何如? 載崙·柱臣曰, 律外何達? 鎭龜曰, 情節分明, 律外何達? 鎭厚曰, 罪狀明白, 有何他議? 昌·泰采·錫衍··欽·宇恒·缺·鎭遠·一夏·相稷·鳳齡·興慶·道彬等咸曰, 法外無可達。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集一進讀高陽囚殺人罪人業武張汲推案, 讀未訖, 上曰, 自初至終, 無變辭矣。監司親問讀之。集一讀之。上曰, 大明律讀之。集一讀之。上曰, 此罪人, 何如? 濡曰, 刺殺情節, 明白承款, 法外無容更議。缺載崙·柱臣·鎭龜曰, 殺人分明, 律外何達? 鎭厚曰, 罪狀明白。缺數行半胤元讀之未訖。上曰, 大典讀之。胤元讀之。上曰, 此罪人, 何如? 濡曰, 此罪人亦罪狀分明, 旣已承款, 有何可達? 上曰, 僉意, 何如? 載崙曰, 律外何達? 柱臣曰, 僞造分明, 無容更議。鎭龜·鎭厚曰, 罪相明白, 有何他議? 昌曰, 以法處之而已, 無容更議。泰采以下至道彬, 諸臣咸曰, 律外更無可達。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澋進讀公州囚印信僞造罪人金海敞推案, 讀未訖。上曰, 監司親問讀之。澋讀之未訖。上曰, 大典讀之。澋讀之。上曰, 此罪人, 何如? 濡曰, 初旣盜踏, 後又僞造。依法之外, 更何可議? 上曰, 僉意, 何如? 載崙·柱臣曰, 法外何達? 鎭龜曰, 僞造之中, 此罪人尤極切痛。鎭厚曰, 罪狀明白, 有何他議? 昌·泰采·錫衍··欽·宇恒·致熏曰, 法外何達? 鎭遠曰, 缺臣在湖臬時, 現捉者也。光陽縣監文報中印跡, 萬不近似, 缺嚴査取服, 而情節萬萬痛惡矣。一夏曰。缺相稷曰, 旣已盜踏, 又爲僞造, 情狀, 尤可痛惋矣。缺玧進讀咸平囚印信僞造罪人砲保全天益推案。上曰, 監司親問讀之。玧讀之未半。上曰, 大典讀之。玧讀之。上曰, 此罪人, 何如? 濡曰, 罪狀明白且切痛, 有何他議乎? 上曰, 僉議, 何如? 載崙·柱臣曰, 法外何達? 鎭龜·鎭厚曰, 罪狀切痛, 律外無可達。昌曰, 法外何達? 泰采曰, 前後罪狀, 極其狼藉。《缺》·欽·宇恒·致熏曰, 法外何達? 鎭遠曰, 此亦小臣在湖臬時, 所推覈者也。缺切痛, 法外無可議者矣。一夏·相稷曰, 僞造狼藉, 法外何達? 鳳齡·興慶·道彬曰, 情狀極其痛惋矣。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徵龜進讀靈巖囚殺人罪人私奴善哲推案, 讀未訖。上曰, 再推文案讀之。徵龜讀之, 缺數行此兩子, 各救其父, 則一打元非異事, 情狀與他有間, 而打至死境, 殺人則分明。且其父鬚髯見拉, 故打之云, 而所拉之髯無傷處。以法論之, 固難貸, 而原其情, 則與自相鬪, 而打殺, 似有差別矣。上曰, 僉意, 何如? 載崙曰, 此與無端打殺有異, 而自下法文之外, 何〈?〉輕議? 柱臣曰, 自相鬪, 而毆打, 則當以殺人論斷, 而見其父被打, 而渠亦打其人, 以致死, 償命, 則過重矣。鎭龜曰, 殺人旣分明, 臣缺, 豈敢爲屈法之議, 而以文案視之, 人欲打其父, 則子之心, 何暇缺, 至於殺人, 參酌處分, 則似好矣。鎭厚曰, 爲父打人, 適致傷死云, 而實狀固未可的。殺人重律, 自下不敢輕議, 惟在參量情法, 而處之矣。昌曰, 殺人, 則分明, 而少與他餘殺人有異矣。泰采曰, 觀監司推案結語, 似是爲父之本意, 以殺人論之, 則過矣, 而其父被打曲折, 未可的知, 臣不敢輕議矣。錫衍曰, 意在救父, 缺獄體重大, 自下不敢容議。曰, 雖云救父, 而殺人, 則明矣。欽曰, 缺殺獄至重, 不敢輕議。宇恒曰, 殺人分明, 無可達。致熏曰, 缺殺人至重, 且末世人心, 類多奸巧, 救父實狀, 未易的知矣。鎭遠曰, 缺三尺至嚴, 法外難容他議, 而此罪人, 則情有可矜, 同缺償命則可哀。其父被打曲折, 諸臣皆曰可疑, 而參證人等, 缺臣意則貸死, 宜矣。一夏曰, 名雖爲父, 而殺人, 則分明, 似難容貸矣。相稷曰, 雖曰爲父, 而旣已殺人, 則如此如彼云, 而法外貸死非矣。鳳齡曰, 以情狀可矜, 而貸其死, 則恐非法意矣。興慶曰, 情或可矜, 而貸死, 則過矣。道彬曰, 諸囚中, 此罪人稍爲可矜, 聖敎誠然, 而王法至嚴, 恐難容議矣。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仍命諸臣少退, 大臣以下, 竝趨出閤門外, 良久復入。致龍進讀忠州囚淫奸罪人姜女·《缺》得哲推案, 讀未畢。上曰, 更査推案讀之。致龍讀之。上曰, 監司親問讀之。致龍讀之。上曰, 續錄讀之。致龍讀之訖, 上曰, 此罪人情狀切痛, 大臣之意, 何如? 濡曰, 士族婦女, 淫亂情狀切痛, 依法處斷, 宜矣。上曰, 僉意, 何如? 載崙曰, 法外何達? 柱臣曰, 萬分切痛, 寸斬無惜。鎭龜曰, 淫亂之缺。鎭厚曰, 情狀切痛, 故臣於待罪刑曹時, 前監司缺數行, 少無可恕矣。鎭遠曰, 此罪人情狀, 極爲痛惡, 更無可議矣。一夏·相稷·鳳齡·興慶·道彬曰, 法外何達? 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玧進讀泰仁囚抄選侍女罪人私奴太白推案, 讀未訖。上曰, 監司親問讀之。玧讀之。上曰, 大明律讀之。玧讀之。上曰, 此罪人, 何如? 濡曰, 罪狀顯著, 法外何達? 上曰, 僉意, 何如? 載崙以下至致熏諸臣。缺鎭遠曰, 此亦小臣所推覈者, 今春揀擇單子, 朝家別樣申飭, 故臣亦行關列邑, 使之惕念奉行矣。奸民輩乘時憑藉, 謂自朝家抄選侍女, 恐動民間, 或斂賂物, 或奪其女, 非但太白一人, 全州亦有此事云, 而此則出於傳聞, 未有現捉, 而太白罪狀, 缺律無可死之文, 其爲情節, 在所罔赦, 況其法應死者乎? 一夏·相稷·《缺》·興慶·道彬曰, 法外何達? 上曰, 姑待三覈, 更議處之。玧曰, 領議政申琓命召又爲還納, 何以爲之? 缺數行。徵龜進讀永興囚殺人罪人石興八推案, 讀未訖。上曰, 承服推案讀之。徵龜讀之。上曰, 監司親問讀之。徵龜讀之。上曰, 大明律讀之。徵龜讀之。上曰, 此罪人, 何如? 濡曰, 殺人分明, 法外無可達。上曰, 僉意, 何如? 載崙以下諸臣咸曰, 法外何達? 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覆囚旣畢, 濡進曰, 近來日氣甚不佳, 且今日朝臨至慕, 聖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濡曰, 日昨崔啓翁於前席承問之時, 因牧場事, 至擧臣名, 缺有私相酬酌之事, 臺諫論事, 豈宜援引他人乎? 臣與啓翁, 曾無知分缺, 於牧場事, 以爲, 領相堅執不回。卓柱漢事, 臺諫論幺麼一缺數行, 旣未詳曲折。且首相任其事, 僚席之間, 豈可替當缺問答, 不過如斯, 而聞其榻前所達, 與此相反, 臣雖無似, 忝居大臣之列, 而至爲臺諫之所援引, 不勝慙恧, 有此仰達。上曰, 領相事, 安有如許所遭耶? 太僕凋弊, 今不如前, 領相本意, 欲爲公家, 收拾牧場, 臺諫果有所見, 則以公心爭之, 可也, 而崔啓翁旣論牧場事, 又論郞廳事, 又論書吏事, 予固已疑于心曰, 啓翁何如是不忘司僕矣? 其上疏中, 位尊世紀等語, 尤爲殊常, 及其避辭, 果發妓妾之說, 至以病國害民爲言。又曰, 左右相及金鎭龜·閔鎭厚·李健命亦非之云云, 故心竊怪之矣。觀諸臣疏, 實狀不然, 今聞大臣, 亦無是事。啓翁身爲臺諫, 告君之體, 豈容如是? 罷職之罰, 不爲過重, 而諫院還收之啓, 以爲責備大臣。金宇杭異於年少臣僚, 而亦且伸救, 極涉未妥矣。啓翁爲人, 予未曾見矣。上年赴京時登對, 今番上來, 缺其人可謂草野疎闊之人, 而亦不可以切直稱之也。君父有問, 缺金鎭龜·閔鎭厚某某之說, 殊極不當矣。濡曰, 小臣缺可謂不識事體, 而一張避嫌, 極論大臣, 尤可駭異矣。缺濡曰, 朝廷自有體面, 故大臣有罪, 則一會論劾, 可也。缺轉及他事, 抉摘細故。雖在庶官言事, 而抉摘細故, 固不當, 況疵摘大臣如此, 勿論虛實, 一書章奏之後, 所遭, 當如何, 國體, 又當如何? 上曰, 其人未可知也。予問之曰, 臚列如此, 果如所言, 則何不爲中學茶時乎云, 則對以少無侵斥云, 極可怪矣。濡曰, 首相於國家, 其倚重, 如何, 而啓翁乘憤醜詆, 不遺餘力, 豈有如許事體乎? 上曰, 且松家島事, 旣令摘奸, 有罪, 則罪之, 無罪, 則置之。予之本意, 亦無他矣。濡曰, 此事事狀姑未著, 而第聞其地方懸殊, 且前此已自本寺摘奸云矣。上曰, 己酉年乎? 鎭龜進曰, 然矣。己酉年僉正鄭載岱, 摘奸文書尙在, 考之, 則可知其實狀也。大抵奸巧之輩, 偸食穀物者, 則多有之, 而盜取田地結數, 奪他邑之田結, 以充之, 似爲難矣。且隨年事之豐歉, 本結流來之數, 或可缺, 奪此充彼, 寧有是理? 臺啓請査, 而摘奸允下, 卽當發遣郞廳, 缺點馬纔還, 金道濟則引嫌不往, 故姑未擧行。未知缺數行, 郞廳之行私, 而郞廳未必行私, 故固知其疑之, 而缺。鎭厚曰, 小臣之名, 亦在於啓翁所援擧中云, 不勝惶恐。臣於藥房相對時, 與領相略有酬酢, 凡干訟事, 事至百年, 勿許聽理。今玆牧場, 根本雖是公家之物, 場民等處文記現納, 考其年數, 而出給, 則如何云云。其後啓翁相見於壇所, 偶言此藥房所酬酢之說矣。終至於援, 而爲證, 上達天聽, 此則誠可笑, 而唐·泰事, 一番考見文書, 參量處分, 則未知如何。上曰, 事當公心爭之, 至引諸人之言以爲, 領相亦缺可奈何云云, 豈有如此臺體, 而況爲此虛無之言, 尤可異矣。濡曰, 官婢刷還, 非今始有, 雖在國綱, 比今稍勝之時, 未能一一刷還, 禁令之下, 始雖惕念, 久則如前。蓋自古名公鉅卿, 多不能擺脫, 雖是庸下之人, 或有嚴截於此等處者, 人之賢否, 亦不可以此斷定也。古則風俗醇厚, 故雖相譏笑, 而亦不督責。以事體言之, 則不奉缺, 以畜官物者, 流放竄殛, 亦無不可, 而常情所不免, 不足以深罪, 故缺, 先朝亦論此事。缺數行故參議趙嘉錫, 亦以官妓事, 直斥諸臣於筵中, 至曰, 相臣鄭知和及驪陽府院君, 亦有之云云, 其言樸直, 似若可笑, 而適與相類, 故向日筵中, 以此下敎於啓翁矣。但其時, 則不過循例指斥, 故被斥諸臣, 上疏引咎, 旋卽行公, 未有如今番事者, 此亦古今異矣。濡曰, 趙嘉錫之言, 出於樸直, 未有深意, 而自上亦於其時善處矣。二品以上, 公私賤作妾, 缺自是法典, 而士大夫不爲者, 擧名呈官, 非便故也。朝家所以缺, 若謂之疵累, 而深治之, 則是棄其人也。大臣之還送與否, 臣未詳知, 缺啓翁因他事, 而轉及此事, 不幾於抉摘疵累乎? 泰采曰, 臣知此事矣。所謂原州妾, 則初雖官物, 旣已免役, 今至三十年, 男婚女嫁, 而所謂西路妓, 則非今後事, 而已還送矣。上曰, 領相曾以此, 陳箚引咎矣。且一時指斥, 如趙嘉錫, 則可矣, 而因牧場事, 缺啓翁所爲極非矣。濡曰, 臣所達之意, 亦以抉摘, 而深咎, 爲未妥矣。缺大加疑怒, 潛送私人, 李廷濟以此上疏, 此事, 何如? 濡曰, 査缺數行, 何可徑加疑怒乎? 缺私人一款, 李廷濟疏中, 備陳之矣。按覈時潛送人, 何如? 濡曰, 遠外之事, 有難的知, 而監司豈有潛送人之理乎? 鎭厚曰, 監司與御史, 旣已相疑, 而爭之, 則御史所謂潛送私人之說, 亦何可準信乎? 上曰, 旣已相疑, 有難準信云者, 此則近理矣。集一曰, 雖以廷濟疏語觀之, 所謂私人, 旣無作弊之事, 又無顯發之跡, 則意者缺, 告廷濟者曰, 監營人方來此云, 而廷濟認爲鄭澔之所送, 缺爲道臣者, 豈有潛送私人, 詗察査事之理乎? 濡曰, 缺潛送人, 而未有顯著之事。且鄭澔初旣失體, 則廷濟亦何能平心乎? 或聽中間往來之言, 有此送人之言, 則朝家不當聞知, 以實其事, 而鄭澔則當初上疏非矣。鎭厚曰, 壇祭薦俎當否, 臣謹依聖敎, 議于諸大臣, 則判中樞府事尹趾善, 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壇祭儀節, 旣不得全用中朝之制, 而我國最重薦俎一節, 不可不行云。領議政申琓, 方在待罪中, 不敢獻議云, 而頃於藥房相對時, 與臣有所酬酢, 今番臣又私問, 則亦與兩大臣意無異, 而獨左議政李畬以爲, 祭物祭器, 旣從中朝之制, 則薦俎之節, 不必行之云。右議政李濡, 今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李濡曰, 臣於向日筵中, 略有所陳, 而以臣淺見, 不敢臆斷, 故請詢于諸大臣矣。今次節目, 參用皇朝與我國之制, 而我國郊廟旣重, 薦俎之節目, 依此行之, 不害爲致隆之道矣。上曰, 此事若盡從中朝之制, 則雖不薦俎亦宜, 而旣已參用我國之禮, 而我國祀事, 以薦俎爲重, 行之, 可也。鎭厚曰, 薦俎官一款, 亦議于諸大臣, 則皆以爲, 壇祭視廟社尤重, 雖當攝行之時, 亦令戶判爲薦俎官, 而有故, 則參判代行, 一如親享時例, 爲宜云矣。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鎭厚曰, 壇制定以四尺後, 作爲九級, 恐或太逼近, 有所難便, 故以參用南郊層階之制, 通上下合作九級之意, 曾已仰陳矣。卽今壇制已成, 故詳細尺量, 則兩級之間, 僅有四寸, 果甚逼近, 而亦可謂階級之制, 壇之四面, 皆作九級, 而不設層階, 似爲得宜。大臣之意亦然,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鎭厚曰, 左議政李畬以爲, 壇之北壝墻, 處於山崖之下, 地勢甚窄, 前頭必有頹圮之慮, 比前左右三面, 稍減尺數爲宜云。雖是大臣之言, 有不敢輕易擧行, 敢此仰稟。右議政李濡曰, 臣亦累次往審, 則斷削崖岸, 開拓基址, 用力甚艱, 功役之尙未完畢, 蓋以此也。北壝尺數所減者, 若不過數尺, 則其外餘地, 必不能便於通行, 後岸斷削之形, 壓臨壝內, 所見甚不好。且其沙土, 勢將漸至塡塞, 若値急雨長霖, 崩頹潰決之患, 極爲可慮。臣意則郊壇後壝尺數皆減, 依此減之, 固無所妨, 而旣未準當初所定之尺數, 則一二尺之間, 亦無輕重, 惟觀其地勢, 從便參酌設壝, 似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鎭厚曰, 曾因左議政李畬之意, 以壇祭時, 用文廟樂曲之意, 定奪矣。其後以樂器排設事, 收議大臣, 又有依社壇例爲之之敎, 樂曲亦當用社稷所用者耶? 宜有明白定奪之事, 故敢此更達。此事雖無聖敎, 臣試爲私問于諸大臣, 則皆以用社壇樂曲爲是, 而獨左議政李畬, 以文廟樂曲, 似或相近爲言矣。上曰, 樂章從社壇, 宜乎? 右議政李濡曰, 此等事, 係是無於禮之禮, 而旣不用中朝之樂, 則社壇與文廟之樂, 皆非襯合。只取我國最尊處所用, 以社壇之樂用之, 似當矣。上曰, 文廟樂章, 似不襯合, 依倣社壇之說, 似是矣。鎭厚曰, 然則壇祭樂章, 依社稷樂章, 製進之意, 仍爲分付於大提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鎭厚曰, 臣曾以壇號, 使大提學製進事陳達, 分付矣。其後又以金鎭圭所啓, 有二品以上會議之命, 而繼又有待領相出仕後停當之敎矣。卽今領相又爲引入, 行公遲速, 有不可知, 故敢此申稟。臣意則壇號不必以文字, 別爲製進, 中朝之圜丘, 方我國之社壇·先農·南郊, 皆據實直稱, 下焉, 而如愍忠等處, 方有別立稱號之事, 豈非以至尊至隆之地, 無得以稱而然耶? 今以二字, 決難形容此壇之號, 而中朝圜丘, 或稱泰壇, 泰者, 大也。此壇之設, 蓋取祀天之義, 則稱以泰壇, 恐或得宜。下敎于入侍大臣, 使與諸大臣相議, 從速啓下, 何如? 臣嘗私議于諸大臣, 皆以爲好矣。右議政李濡曰, 此言, 然矣。不必以二字爲號, 而泰字之義, 亦大矣。取此爲號似好, 而旣令大提學議于諸大臣啓下, 則今不當徑先定奪於榻前, 退而言于大提學, 商確完定, 宜矣。戶曹判書趙泰采曰, 臣昨見大提學, 則以爲, 只以二字形容, 不忘盛德之意極難云。外議或云宜稱禁壇, 或云宜稱皇壇, 或云宜稱泰壇, 此亦難其二字形容故也。禮判所達, 誠是矣。上曰, 禮判所達, 似好, 與大提學議定, 可也。鎭厚曰, 古人論禮, 有量筋力, 而行之之語。苟可以竭誠, 則宜若不計顚仆, 而古人之言如此者, 豈非以筋力不逮之處, 雖欲行禮, 亦不可得而然耶? 今此壇祭, 以正月上旬內設行事, 旣已定奪矣。每年此時, 日氣必凜烈, 聖上自量筋力, 其可以每每親祀乎? 臣決知其不能爲此矣。旣不能親祀, 則勢將每每攝行矣。殿下作此千古所無之盛擧, 至於設壇禁中, 而每每攝行祀事, 則其爲未安, 當何如也? 且正朝受賀, 亦國家之盛禮, 近來雖多權停, 而從今永爲齋戒之日, 將無設行之時, 此亦豈不可憫也哉? 臣曾請借東巡狩之義, 行祭於二月矣。其後諸議以爲迂遠, 而改定於正月, 此則今不敢更爲提起, 而顧此設壇, 初由於適値大明淪喪之回甲, 以寓聖上感慕之至誠, 則雖不必行於城陷之日, 每如今春之例, 而若於三月上旬, 卜日, 而行之, 則恐不爲無名矣。似聞外議亦多如此, 而千萬世永久應行之禮, 決不可知其難便, 而强定之, 貽後悔也。今或以仲朔行祭爲未安, 而此則有大不然者, 若於四時, 或春秋行祭, 則此言固然矣。一年一行之祭, 元不拘於孟仲朔, 以郊祀之行於十一月見之, 亦可知矣。私家祭祀, 不敢用孟朔, 而古人以十月上旬上墓者, 蓋以一年一行故也, 此亦可以旁照也。大臣今方入侍, 爲先下詢, 仍命與諸大臣, 商議變通, 似或得宜。臣每念此事, 不勝悶慮, 愚衷耿耿, 終不能自已, 敢此惶恐仰稟。李濡曰, 禮判所達, 出於忠愛之深意, 自上或以爲, 莫重致敬之地, 豈可憚勞, 而在群下之心, 誠有不勝其憂慮者, 然而若係禮節之必不可改者, 亦何敢容議也? 一年一度特祀, 非如四時之享, 別爲卜吉行之, 似無嫌於大中祀之例, 行之於三月, 亦不無所據。此是國家永久遵行之禮, 宜思十分便好之道, 更議于諸大臣而處之, 似當矣。上曰, 大祀當用孟朔, 故定以孟春矣。禮判所達亦是, 問議于諸大臣而稟處, 可也。出擧行條 濡進展狀啓一本曰, 此卽咸鏡監司鄭澔啓本也。還上身役分等事目中, 舊還上使之先從最久初年條收捧, 以準折定之數者, 蓋舊還上之每每退捧, 漸至年久, 文書錯亂無憑, 終歸蕩滌, 實爲莫大之痼弊, 故臣於前後, 備盡陳達於榻前矣。今年亦難, 大加變通, 姑欲先從最久初年條收捧, 而其中可捧者捧之, 若果指徵無處, 終不可捧者, 則別爲成冊, 或以當年耗穀, 竝與本官應用之數, 參酌除出, 充數後蕩減, 旣已釐正初年條之後, 明年又如是釐整, 次年條其以下各年條, 亦依此例爲之, 以期盡祛積逋而後, 永爲定式, 必先捧舊還上, 則可杜遷就不納之民習, 亦無國穀蕩滌之弊。事目磨鍊之意, 實在於此, 而得聞外方列邑形勢, 各自不同, 最久初年條, 穀數雖少, 或有決不可捧者, 其後各年中穀數稍多, 而或有可捧者云。今以咸鏡道啓本所論觀之, 他道亦可推知, 朝家只爲革弊, 而道臣量度利害, 有此馳啓, 則使之從便擧行, 亦無所妨, 此則許令依狀啓收捧, 而所謂最久初年條, 則別爲詳査啓聞, 以爲釐整之地宜當。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濡曰, 咸鏡道舊還上, 旣令從便收捧, 則他道亦當一體施行。觀其各年條穀數之如何, 參酌帖出一年條, 使之收捧, 而各其邑初年條, 指徵無處, 決不可捧者, 亦令査出成冊, 或以耗穀充數後, 蕩減, 宜當。以此分付諸道, 何如? 上曰, 一體分付, 可也。出擧行條 濡曰, 上年災實分等磨鍊時, 各道狀啓, 或有尤甚之尤甚, 別作名目者, 此是前例所無, 故只分三等。其所謂尤甚之尤甚, 則改爲尤甚, 其所謂尤甚, 則以之次, 施行矣。今年咸鏡道分等狀啓, 慶興等六邑, 稱以尤甚之尤甚, 故此則以尤甚施行, 新還上使之隨力收捧, 舊還上停捧, 吉州等六邑, 稱以尤甚者, 當以之次施行, 而新分給還上, 亦令隨力收捧, 舊還上停捧, 此出於區別之際, 差誤之致。且聞此六邑年事失稔, 不至大歉, 亦依之次邑例, 新分給還上準捧, 舊還上折半收捧之意, 改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濡曰, 開城府則異於各道, 曾無災實分付之例, 而今年失稔, 以其本府狀啓觀之, 似是尤甚。亦依各邑分等例, 還上身役收捧等事, 使之一體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鎭厚曰, 咸鏡監司鄭澔啓聞末端, 又以還上代捧事, 爲請矣。此亦依啓聞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相稷進啓曰, 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 亟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自今以後, 內間所需凡物, 必先分付喉司, 奉旨擧行事, 定式施行。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東堂二所初試, 亟命罷榜。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鳳齡進啓曰, 臣以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還收事, 有所論啓矣。今日筵中, 自上特擧臣啓辭中, 責備大臣一句語, 至下未安之敎, 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啓翁身居言責, 徒思盡職, 隨聞直陳, 無所回避, 而實無搆大臣之言, 則其意不過稍加警飭而已。如使大臣果能一心體國, 無可疵議, 則啓翁何敢故爲此過峻之論, 上以得罪於君父, 下以結怨於巨室哉? 由此言之, 責備二字, 亦是斟酌文字, 而聖敎今乃如此, 臣於是已不可晏然。且臣於日昨, 又隨參於卓柱漢論罪之啓, 而玆事虛實, 一經摘奸, 可以明辨。臣故不爲煩陳, 而未査之前, 稱冤之言, 徑出於提擧重臣, 今日胥吏, 可謂有權力矣。此莫非臣言微見輕之致也, 何敢一刻冒居於臺席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重臣所達, 偶及於言端, 而有權力之說, 殊欠和平也。勿辭。致龍曰, 正言朴鳳齡,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致龍曰, 啓覆事體重大, 長官例當入侍, 至於刑曹, 則尤不可不備員, 而應參人員, 多不入參。其中或有情勢難安, 或有實病, 而事體所在, 不可區別, 請吏曹判書洪受瀗, 兵曹判書尹世紀, 工曹判書徐宗泰, 漢城判尹兪得一, 刑曹判書洪受疇, 竝命推考。上曰, 竝推考, 而兵判纔有所遭, 勢難入參, 勿爲推考。出擧行條 諸臣遂以次罷出, 日已黃昏矣。
○ 辰時, 上御熙政堂, 初覆。東, 右議政李濡, 禮曹判書閔鎭厚, 右參贊宋昌, 戶曹判書趙泰采, 漢城左尹金錫衍, 吏曹參判黃欽, 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