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李濡 등이 입시하여 沈枋이 고발한 鄭澔에 대해 事目을 考見한 후 稟處할 것, 洪萬朝의 推考, 疑獄, 泮水堂 埋筒 사건에 대해 논의함
○ 引見時, 右議政李濡所啓, 此乃高山察訪沈枋狀啓也。稱以本驛有藩臣守令, 非理決訟, 枉殺人命者, 糾察事目, 而歷擧前監司鄭澔誤決枉殺之罪, 有此馳啓, 自刑曹覆啓, 令廟堂稟處矣。所謂事目, 未知緣何曲折, 而問于該曹及備局, 皆無現存文書。本驛雖有此謄錄, 如大典之法, 亦有古行而今廢者, 一時事目, 未必爲今日之所可行, 而以下官直爲啓聞罪狀上官, 實非尋常擧措。鄭澔之所犯, 設若狀啓所論, 徑先査問本道, 關係體統。本驛所在事目, 爲先取來考見後稟處, 似當矣。上曰, 事固然矣。依爲之。上曰, 咸鏡監司洪萬朝, 査事未行, 行公未易, 殊涉可慮矣。右議政李濡曰, 誠如聖敎矣。似聞臺諫所論妓生事, 乃是本營之妓, 出送之責, 歸於監司, 故前日辭疏, 只自引罪, 不敢徑陳曲折。蓋其出送者, 妓生之母, 在京有病, 因其所訴, 泛然給由, 而與監司內行相値也, 非有相鬨之事, 以其不能遠避之故, 捉來治罪云。監司之泛然給由, 不能執法之失, 固有之矣。此非本道所可行査啓聞者, 自朝廷有所處分則可矣, 而旣非文書憑覈之事, 則直爲推考, 觀其緘辭而處之, 似爲得宜矣。上曰, 此非文書査覈之事, 直爲推考, 觀其緘辭而處之, 可也。刑曹判書姜鋧所啓, 近來外方疑獄狀啓甚多, 次第回啓, 而京中疑獄, 亦多有之。有一良人子, 年纔十二歲者, 以打殺同學兒伴, 今方囚推。年過十歲, 則法用刑訊, 故已加訊問, 而屍帳中, 雖以被傷致死懸錄, 而大抵此獄, 旣無看證, 終難成獄矣。就議大臣, 則大臣亦以爲, 當有疏釋之端云, 而殺獄甚重, 臣曹不敢擅便, 敢此仰達。上曰, 何如? 右議政李濡曰, 臣亦略聞其曲折矣。逢打重傷, 九日而致死, 死後始爲發狀, 而旣無他看證之人, 被打於某兒, 必爲復讐之說, 亦無參聽之人云。未死前九日之間, 果爲明言被打於某兒, 則爲父母者, 必無全不發說於隣里族屬之理, 今乃曰無參聽之人者, 實涉虛疏, 此一款, 似當爲此獄肯綮處矣。姜鋧曰, 被殺者臨絶時, 願爲報讐云, 而屍親之外, 無他參聽者, 亦難取信矣。上曰, 無看證, 只以屍親言, 成獄, 難矣。李濡曰, 凡被打致傷者, 預爲告官, 則囚禁其人, 待其死生, 或償命, 或用傷人律, 而此則死後始爲發狀, 亦無參證憑問之端, 成獄, 似難矣。上曰, 此獄可疑, 終難成獄, 疏釋, 可也。右議政李濡所啓, 泮水堂埋筒之跡, 又出於換封之餘, 人心之奸巧, 誠不勝痛惋, 不可不嚴覈摘發, 明正其罪。臺諫之請囚守僕, 蓋以此也, 而以事體言之, 則聖廟守僕, 其人雖賤, 爲任甚重。若於聖廟之內有變, 則無論其知情與否, 而爲先究問。如陵寢有變, 推治守護軍之例, 可也, 此則不然, 竹筒埋置之處, 旣是泮水堂之內, 則泮水堂直及軍士輩無論其知情與否, 自有不謹守直之責, 雖加刑杖, 固無不可, 而若於堂直輩鉤問之際, 或有辭連守僕者, 則憑覈刑杖, 亦治獄之次第也。旣非守直之地, 又無辭連之事, 而聖廟守僕, 一倂囚禁, 直爲刑推, 未知其得當。雖是逆獄, 必得端緖之後, 始爲訊問, 此乃列朝治獄之道, 克盡明愼者也。自有此事, 輿情莫不駭憤, 故臺啓主於嚴峻, 自上亦爲允從, 而刑官則所當察其情僞而處之, 不宜輕請刑推, 而如許無前之獄, 若不從重治之, 則易被人言, 故不得不如此, 而其有欠於明愼之道則大矣, 關係後弊, 亦且非細矣。刑曹判書姜鋧曰, 大臣之言至此, 不勝惶恐, 而今此治獄, 亦云難矣。埋筒之擧, 極其兇巧, 實是前所未有之變, 必欲鉤得, 而旣不知某年某月某人所爲, 端緖未露, 刑官亦無下手之處矣。治獄之道, 捧招平問之後, 繼請訊問, 自是獄體, 若非干證, 則元無不請刑而平問之罪囚。今此守僕, 則初非本曹之直請囚治者也。臺諫以嚴加究問啓請, 旣已允下之後, 則在有司之道, 亦難一向仍囚, 而終不一番請刑, 非以爲守僕輩, 必有所犯也。聖廟至近之地, 守僕堂直之外, 外人則不得出入, 究問守僕者, 或冀有端緖之透露矣。兵曹判書兪得一曰, 臣嘗待罪國子之長, 亦知泮宮之事, 故敢達矣。守僕則雖曰泮中首任, 只是守直聖廟之人, 自上臨雍視學之日, 亦皆執事於廟庭之內, 與首奴輩有異, 故雖本館堂上, 除名後方可治罪矣。且泮水堂則別有守直之隷, 元不干涉。臺啓中雖以究問守僕爲請, 而秋曹之無疑端, 而徑請刑訊於守僕, 恐有乖於審愼之道, 大臣所達, 是矣。上曰, 竹筒之事, 初發於本館草記, 而因徐宗泰有此究問之擧, 而但穿地埋筒, 覆瓦連繩事, 乃是昏夜所爲, 非白晝衆目所覩時爲之者也。旣不知某年某人之所爲, 到今推覈, 有同鑿空, 査出誠難矣。姜鋧曰, 守僕中尙俊一人, 則因其子擊錚, 旣有停刑仍囚之敎, 差任日淺者之子, 又爲擊錚, 纔已疏釋, 而堂直中一人, 亦有差任數日, 旋卽除下者, 其日淺則與守僕無異, 似難與守僕異同, 亦當有疏釋之道矣。禮曹判書尹世紀曰, 所埋之竹, 或朽或新, 非一朝一夕之事故, 似是負木齋直輩所爲也。上曰, 此事極其奸巧矣。必欲懲礪, 使之究覈者, 意或有透露之端, 而終無所指摘, 獄情之得實, 誠難矣。姜鋧曰, 方外議論, 亦如此, 而鉤得誠難。或自軍門懸賞購募, 則庶可究得云, 此言何如? 兪得一曰, 此豈自軍門懸賞鉤得之事乎? 科事嚴重, 雖不可容易論斷, 深夜潛爲之事, 誠難覈得矣。第念國家用人, 只由於科目, 文武將相, 皆從此出, 而近來科場, 變怪層生, 武科亦多人言, 將不得設科, 其爲國家之憂, 可勝言哉? 臣之此言, 雖似迂愚, 聖上必須端本出治, 敎導章甫, 勤學好讀, 訓養武士, 鍊習弓馬, 然後可無作奸犯科於場屋之事矣。姜鋧曰, 罪人館儒李翊亮, 本以輕率之人, 因言語間失着, 軍士嫌其語及於己, 終至緩引, 而旣無現捉之端, 且與軍士, 一處面質, 則軍士頗似語屈, 終無可問之端, 獄事未究竟之故, 今姑仍囚矣。聞其病狀甚重, 月令累上手本, 徑斃可慮, 宜有疏釋之道, 而獄體甚重, 自下不敢直請矣。尹世紀曰, 泮水堂守直輩, 亦安得無罪? 知情則固無可論, 而雖不知情, 不善看守, 是亦罪也。正言李明浚曰, 如堂直輩, 則雖以不謹守直之罪罪之, 安得全然無罪乎? 上曰, 雖欲更爲究問, 而終無得實之路, 此實難處矣。姜鋧曰, 堂直日淺者, 當依守僕例放送, 而李翊亮等, 何以處之? 右副承旨許玧曰, 守僕旣曰不當究問, 則仍囚以待, 何時出場乎? 至於李翊亮, 雖曰冤枉, 軍士旣已推諉, 姑未究竟其虛實, 則翊亮之徑先疏釋, 未知如何。右議政李濡曰, 李翊亮與軍士憑覈曲折, 自本曹詳細論列, 啓稟處之宜當, 而守僕及堂直之日淺者, 不可不爲先疏釋, 其他泮水堂直與軍卒等, 雖未知其知情與否, 而旣異於外人, 獄體重大, 事有次第, 姑難一時徑釋矣。上曰, 只守僕等及堂直日淺者竝放送, 其餘姑爲仍囚, 可也。以上朝報
○ 引見時, 右議政李濡所啓, 此乃高山察訪沈枋狀啓也。稱以本驛有藩臣守令, 非理決訟, 枉殺人命者, 糾察事目, 而歷擧前監司鄭澔誤決枉殺之罪, 有此馳啓, 自刑曹覆啓, 令廟堂稟處矣。所謂事目, 未知緣何曲折, 而問于該曹及備局, 皆無現存文書。本驛雖有此謄錄, 如大典之法, 亦有古行而今廢者, 一時事目, 未必爲今日之所可行, 而以下官直爲啓聞罪狀上官, 實非尋常擧措。鄭澔之所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