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彦이 부친을 葬禮할 때 官奴를 시켜 飯含한 사건의 내막에 대해 趙泰億의 의견을 물어 보고하는 承政院의 계
○ 政院啓曰, 以刑曹啓目, 陳疏臺臣處, 自政院問啓事, 判下矣。問于北評事趙泰億, 則以爲, 臣前後入臺, 或啓或疏, 觸忤當路, 擧世怨怒, 必欲驅臣於誣陷之科, 一査之不足, 至於再査, 再査之不足, 又有此發問之擧, 緣臣妄言, 貽辱臺閣, 至於如此, 此臣之罪也。臣雖疲劣, 係是論事之臺官, 則其在事體, 宜不當指名現告, 臚列言根, 而今若終始泯默, 不爲開陳, 則持臣者, 又以無指的, 斷爲誣陷之一證, 且君父有問, 不敢不以正對, 玆敢條陳所聞, 以備睿察焉。東彦在喪之初, 已有如許說話, 旣久之後, 猶且喧騰不止, 臣之論劾, 蓋採輿人之所傳, 而及至厥後, 所聞愈益明白, 故今春陳疏, 有所云云矣。臣疏中所謂坡州往來之人, 公傳道之云者, 進士金錫禹, 卽前牧使斗明之子也。前年臣啓旣發之後, 偶逢錫禹於一處, 則錫禹曰, 君何以詳知坡州事如此? 臣曰, 風傳狼藉, 久愈不止, 不得不擧劾云爾, 則錫禹曰, 家親遞坡州後, 李世茂爲交代, 不久身死, 其喪時消息, 仔細聞之。世茂喪, 出於衙內某房, 東彦則在於某處, 飯含一節, 果使官奴輩替行, 而東彦則實不預焉云矣。及至今春, 又逢錫禹則曰, 近者, 吾適以事, 下去坡州, 更問之, 所謂替含官奴, 卽江牀伊爲名者云。金錫禹, 本是往來坡州之人, 又是舊倅之子, 其間說話, 宜無不詳知而細悉矣。於是乎益信, 前日所聞之非, 泛然風聞之比也。今秋臨津居士人李奎適, 訪臣, 語及坡州事, 則奎適曰, 此等事, 近來誠難開口, 亦何能盡知, 而所謂飯含官奴, 則人以江牀者目之云, 此與錫禹之言, 不謀而相符矣。前安岳郡守柳德玉, 春間來見臣曰, 戊寅冬, 以使臣軍官, 行過坡州, 則世茂喪出, 已累日, 而喪人, 尙不入喪次云。前縣監李振海言, 聞閔某之言, 則閔家奴子, 爲其棺槨匠, 其間事狀, 無不見知, 今若訊問厥漢, 可以得情云。德玉當喪, 卽聞之說, 閔哥因奴詳聞之言, 必不至全然孟浪矣。所謂護喪人, 質言于搢紳間云者, 前秋, 故府使朴泰淳, 自長湍還京, 臣偶然往訪, 則泰淳曰, 君亦聞安糾之言否? 臣答以不聞, 則泰淳曰, 兪參判集一, 往韓參議聖佑家, 言坡州護喪人安糾者, 以臺啓無一爽實云。韓參議之孫進士韓師範, 卽吾甥姪, 以其所聞, 來言於朝家, 若嚴訊安糾, 則可以得情云。臣曰, 此言不是等閑, 令監果詳聞乎? 泰淳笑曰, 吾聞吾姪之言, 復有何疑耶? 泰淳, 今雖作故, 伊時參坐之人尙在, 焉可誣也? 安糾者, 於抱川應査時, 所對不甚明白, 至於替含一款則曰, 揆以天理人情, 寧有是理耶? 此不過臆度之言, 已極可訝, 而搢紳間傳播之言, 至於如此, 則其私吐公呑, 不肯明言, 可知也。聞糾亦自知此言之傳播, 今則到處發明云, 若不嚴訊, 何以得其實狀乎? 臣又聞兪集一一家人之言, 則安姓人云云之說, 亦因集一而得聞云, 此與朴泰淳所傳之言, 爲一絡脈耳。凡此所聞, 皆有指的, 臣豈有一毫誣陷之端乎? 大抵前年査事, 萬分矇矓, 觸處破綻, 有不可掩, 及臣疏出之後, 更査之論, 果亦有之, 痛前査之不嚴, 欲爲更査而覈實者, 公共之論也。嫌臣疏之指的, 欲藉更査而彌縫者, 爲私之言也。今此更査之請, 爲公乎, 爲私乎? 査後更用之說, 方且雜進於請査之日, 夫意在明正其罪而査之, 尙難保其得實, 況先議其更用而査之, 則朝論所在, 遠近皆知, 孰敢明言顯陳, 以拂時議也哉? 聖敎則令本道査覈, 而筵臣, 必請令京司査問者, 蓋慮外方査事, 或不如意也。該曹參議, 卽歸於請査之承宣, 以致人言之譁然, 又恐判書李寅燁之或來當之, 臺疏筵奏, 迭出交發, 畢竟以初不就囚之抱·坡各人, 謂之滯獄, 至請令次官擧行, 參判之移差注擬, 又復多費心機, 如是而亦能明査事而服人心乎? 況聞鄭麟瑞, 嘗爲崔重泰關東時幕裨云, 重泰建白麟瑞納供, 亦可見其綢繆矣。且臣於刑曹推案結辭, 深有所慨然者。坡州之所供, 一如前招, 無有加減, 所當請刑嚴覈之不暇, 而乃反詰問於言者, 此豈不知獄體·臺體之不當然而然哉? 蓋慮若加嚴訊, 則實迹易露, 且疑臣之所聞, 或出風傳, 有難指陳, 捨當問之各人, 驅迫臣身, 直欲納之誣陷之科而後已, 其亦異矣。至於恐有更査, 上京探伺一款, 臣疏, 本指坡州人事, 則宜問於坡人, 而乃問於不當問之抱吏, 按獄之體, 亦不當如是忽慢, 良可笑也。由前而觀, 則有循私操蹤之跡, 由後而觀, 則其無誠實明査之意, 據此而亦可見矣。如許刑官, 雖日行十査, 恐無得實之理也。且柳姓兩吏, 當初渠以元無繡衣等語, 誣罔納招, 至今更査, 乃反變辭以爲, 雖有御史, 初不與知云, 其前後變幻, 節節破綻之狀, 違端之中, 又添違端, 而不復盤詰, 謂之無可更問, 如此査體, 臣未之見也。鄭麟瑞明言於士夫家之說, 臣果亦有所聞, 而此則不須多言。伊時監司洪萬朝處, 若一緘問, 則虛實眞僞, 可以立辨矣。臣疏所謂貽辱家廟云者, 初非虛罔, 況麟瑞, 亦不能掩, 其傳授之說, 則所謂節節相反云者, 未知何所據而云耶? 抑臣今日更査, 又有未可曉者。如以前年之査, 爲無未盡, 則宜不當更査, 若欲更査, 則所當更就臣當初啓辭, 逐節發問, 一倂究覈, 而今欲只就每一人一事, 草草彌縫而止, 豈以此外諸段罪名, 已盡昭雪, 無一毫可問之端而然耶? 噫, 近來黨同成風, 公論不行, 凡所左右, 率示好惡, 而三臣罪犯, 若是其難掩, 則意謂當路諸臣, 必當以勇士斷腕爲心, 不至有紛爭, 鬧擾之端矣。今乃有不然者, 彼年少承望之徒, 固不足言, 惟是數三名宰, 年位俱隆, 自視何如, 而偏護數箇無狀之輩, 徒懷匿非之私意, 掩覆遮餙, 惟意所欲, 金吾·司寇, 前後一套, 自不覺其爲玩國法·欺天聰之歸, 甘與彼三人者, 同流合汚, 而莫之憚, 臣恐天下有識, 誦宵雅[小雅]卿士多僻之句而竊譏之也。臣以畸危之迹, 困多口之咻, 處置斥補, 朝夕是俟, 塞幕擇差, 實出意外, 況當更査, 勢又揑扤, 求遞四朔, 進退維谷, 今承特命, 黽勉出肅, 而所遭非常, 惶惕倍切, 情隘辭溢, 不知所裁, 臣尤死罪死罪云矣, 敢啓。傳曰, 昨觀刑曹更査各人之招, 旣不明白, 該曹結辭, 亦甚糢糊, 與尹世紀所陳, 不過一問, 卽放之語, 隱然相符, 殊無更査之意也。該曹所爲, 委屬可駭, 而今觀書啓, 明有指的, 決不容但已, 其令該曹, 應問人, 竝爲囚禁, 除尋常, 各別嚴覈, 期於得實。
○ 政院啓曰, 以刑曹啓目, 陳疏臺臣處, 自政院問啓事, 判下矣。問于北評事趙泰億, 則以爲, 臣前後入臺, 或啓或疏, 觸忤當路, 擧世怨怒, 必欲驅臣於誣陷之科, 一査之不足, 至於再査, 再査之不足, 又有此發問之擧, 緣臣妄言, 貽辱臺閣, 至於如此, 此臣之罪也。臣雖疲劣, 係是論事之臺官, 則其在事體, 宜不當指名現告, 臚列言根, 而今若終始泯默, 不爲開陳, 則持臣者, 又以無指的, 斷爲誣陷之一證, 且君父有問, 不敢不以正對, 玆敢條陳所聞, 以備睿察焉。東彦在喪之初, 已有如許說話, 旣久之後, 猶且喧騰不止, 臣之論劾, 蓋採輿人之所傳, 而及至厥後, 所聞愈益明白, 故今春陳疏, 有所云云矣。臣疏中所謂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