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魯가 입시하여 雜費 등을 빙자하여 돈을 받는 것을 嚴禁하는 일, 尺을 改正하는 일, 監官의 支待價와 筆墨價를 事目대로 준수하는 일, 사무에 밝은 軍官을 差定하는일, 서울에 均田廳을 설치하는 일, 結數를 속이는 導掌등을 嚴刑하는 일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全羅道均田使金在魯請對引接時, 金在魯所達, 均田使發行期日, 大臣之議, 皆以爲量田未始之前, 預先下去, 則旣無可收之文書, 雖欲摘奸, 亦無其地, 徐待各邑始量, 來月望間下去爲宜云。臣則固當一從廟堂指揮, 有所進退, 但聞外方多有觀望遷就之意, 均田使未及下去, 則必不肯先始量役云。令廟堂別爲行關, 以勿待均田使下去, 秋收畢後, 卽令一齊始役之意, 嚴明分付,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近來凡有大小, 人情之弊, 愈往愈甚。況此關係永久利害者乎? 風聞外方各邑, 或有每結收錢, 極其夥然云。此必憑藉諸般雜費, 而聽聞所及, 誠極駭惋。必須嚴立科條, 痛加禁斷, 然後民怨可以少息, 令廟堂稟旨定律, 別爲知委,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臣於新舊量尺一款, 有所懷, 敢達。甲戌量時舊尺, 果有少違於遵守尺樣。若使當時任事之臣, 不爲馳稟, 擅自行用, 則今於改量時, 固當厘正, 而臣考見甲戌量田時文書, 則湖南左道均田使朴潢, 以該曹造送新尺, 差長於本道所在舊地尺, 結數必有減縮之弊, 具由馳啓, 則該曹覆啓, 請依舊尺施行, 仁祖大王特敎曰, 旣已下送之後, 嫌其稍長而不用, 事理未安, 仍命議于大臣, 領相尹昉以爲, 新尺所剩, 未滿二十分之一, 結負所縮, 不至大段, 旣已下送之後, 嫌其稍長而不用, 事理未安, 聖敎極爲允當。右相金尙容以爲, 同律度量衡, 聖人治天下之法。一依遵守冊造作新尺, 分送各邑宜當云, 則判付曰, 古語云, 差之毫釐, 謬以千里。領相所謂所縮, 不至大段者, 殊涉不察, 而大意與予所見相符, 依領相議施行。仁祖大王, 豈不念同律度量衡之爲重政, 亦豈不念田結之必有減縮, 而特推損上益下之意, 不欲屑屑較計於分寸之間, 有此達權變通之敎。事係先朝受敎, 便成令甲, 而到今欲爲追改, 臣實未知其可也。蓋量尺一尺, 準布帛尺二尺一寸二分六厘, 而湖南所在舊尺, 準布帛尺二尺二寸二分六厘, 所剩不過爲布帛之一寸, 以量尺言之, 則未滿二十分之一, 其所相爭, 只是些子, 則朝家之加得結負, 民人之加出賦稅, 固不大段, 而但下土愚氓, 未得詳知, 徒聞新尺之短於舊尺, 徑自騷動咨嗟曰, 今此量政, 非但搜括隱漏而已, 竝與前量案所載, 而將欲勒加結負也, 鼎沸之怨先起, 土崩之患必至。凡興動事役, 莫先於鎭定人心, 而今者爲此至微之爭, 將使民情大擾, 而莫之恤, 臣切悶之。或者以爲甲戌之許用長尺, 蓋由於量政旣畢, 難於追段之致云, 而臣考見其月日, 則朴潢之馳啓, 該曹之稟定, 俱在十月, 雖以狀啓收議等措語觀之, 其非量畢之後者明甚, 而只以嫌其稍長而不用, 非益下之政, 故特許仍用, 仁祖寬大之德意, 豈非聖上與邸下, 所當遵法者乎? 此事實關民心向背之機, 故臣累以此議于大臣諸宰, 而領相金昌集, 戶判宋相琦, 自初以臣言爲然, 諸宰中如知敦寧閔鎭遠, 初頗峻塞, 今則亦見[改]前見, 而廟堂仍置前日之防啓, 尙無變通之事, 良可慨鬱。目今始量期日, 只隔一望, 不可不預先稟定, 急速行會, 令廟堂趁數日內稟處,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事目內監官支待, 監司量宜分付, 紙地筆墨之價, 勿論某樣耗穀, 隨所入取用後會減云, 而所謂量宜分付者, 旣欠明白, 且各邑還上, 積年未捧居多, 故耗穀本甚些少, 今雖盡數取用, 猶甚不足, 至於正案紙價出處, 訖無明白指揮之事。頃日持平洪禹傳上書中, 亦論及此, 而覆奏時不爲擧論, 更令廟堂稟定,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今此均田之行, 不差郞廳·從事, 而別擇軍官, 勿論有職無職, 必以曾經守令, 曉達事務者帶去, 而均田使不能盡自巡審處, 則發遣軍官摘奸事, 曾有榻前定奪矣。武臣鄭纘述剛明曉事, 可合任使, 而方任內禁將, 故將欲稟達帶去, 頃日政備擬宣川府使, 臣以此持難, 而首席以臣未及達請, 不許改望, 終至受點。宣川, 固是重地, 而量事尤重, 且與已赴有異, 特爲仍任禁軍將, 臨時帶去, 如都摠府·宣傳官, 備邊郞見帶之人, 竝勿拘帶去,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今此量田, 設令某條完畢於春耕之前, 正案文書, 必極浩穰, 若待其盡爲修正, 齎來復命, 則勢將延至秋間, 決不可如是久留, 以貽無限之弊。或以爲均田使先却復命後, 更設均田廳於京中, 使各邑修正上送, 均田使往來看檢, 算員聚會考準, 如有疑誤之處, 移文往復, 一一厘正後入達爲宜, 或以爲均田使, 只持改量摠數而上來, 正案文書, 則令道臣勿分左右, 竝自句管修正上送爲宜云, 令廟堂從長指一稟旨分付,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外方所在諸宮家·各衙門屯田·免稅田元定結負之外, 傍近民田, 或稱俠起[挾起]或稱加耕, 混同冒入者, 比元結, 或反倍加, 而本處上納, 則只視元結, 其餘盡歸於差人·導掌輩私橐, 事之痛駭, 莫此爲甚。今此改量時, 如此之類, 一一刷出, 盡屬於應稅民田事, 各別嚴明分付, 如或因循掩置, 有所發覺, 則差人導掌輩, 各別嚴刑後, 準漏負計多少, 次次加律之例, 定罪,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今番事目內舊陳, 則土品雖肥厚, 皆以六等施行, 以開起墾之路云。此出於欲令地無不闢之盛意也, 自前量田時, 書員輩與田夫符同, 時起之田, 降等減卜, 而盡歸其高等於陳荒處, 故其後雖有欲爲耕食者, 憚其量重, 不敢起墾, 誠爲可惜。如是變通, 固似得宜, 而第臣考見仁廟朝甲戌文書, 則其時亦有是議, 初下此令後, 因該曹啓稟, 傳曰, 陳荒田畓, 竝以六等施行, 則雖有結數大縮之處, 必以此執言, 掩其違道干譽之失, 更議處之, 該曹乃以明見萬里, 仰贊上敎, 而只從四方[旁]時起等數, 各減一等事, 定奪施行。假令四方[旁]時起處爲一等, 則陳處爲二等, 四旁時起處爲五等, 則陳處爲六等, 其或四旁時起等數各異, 則從其犯近處審定之設也。此是先朝已行之成規, 今亦依此改分付, 似合事宜, 令廟堂稟處,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今此量田之擧, 出於仁政, 自經界始之盛意, 而但近百年不行之餘, 兼以荐歲飢荒, 又經無前癘疫, 瘡痍未蘇, 氣像愁痛, 此時行此巨役, 實爲重難。昔東漢之檢覈墾田, 在於光武中興之初, 而尙有吏民呼泣田中之事, 況今國綱大壞, 氓僞漸巧, 幻弄奸計, 胥動浮言, 必無所不至。爲今之道, 旣不可專尙嚴猛, 一味操切, 亦不可徒事寬緩, 任其疎失, 必須弛張合宜, 民國俱便, 然後方可謂善其事矣。伏聞外方民情, 極其騷撓, 皆謂朝家以經用匱乏, 有此搜括之擧, 故不顧民隱, 必將以多得爲主云云。夫八十餘年之間, 隱漏之當搜者, 固當夥然, 而無告小民, 或有以陳田而應實役者, 或有以薄田而供重賦者, 改量本意, 豈亶爲搜括而已? 蓋欲使疆界得正, 等第從實, 以有平稅均賦之效也。前冬聖上, 下敎於筵中曰, 改量之擧, 非爲得剩結, 田政淆亂, 不可不厘正也。大哉王言, 孰不欽仰? 改量完畢之後, 摠計元數, 如或比前減縮, 則雖罪任事之臣, 亦所不辭, 不然而結數稍加, 賦役差均, 則斯可矣。朝家勿問其加得多少, 實合於大體矣。且土豪漏卜, 則搜出之際, 固當有怨謗, 至於小民之田, 則設有不入於租正案者, 或爲官家隱結, 或爲書員輩偸食之資, 故年年田役, 渠則未嘗不納。今雖盡數搜出, 無尺地寸土之遺隱, 少無以此爲怨之理, 而小民之恐怯而怨苦者, 惟在於等第之過高, 執等之際, 最不可不審愼矣。今番事目有曰, 如有土品之變改者, 則就舊案等第, 雖或有升降, 俱不過一二等云。爲此議者, 蓋慮夫降等, 則雖奸弊因此而或生, 元結因此而大縮也, 臣意則有所不然。大凡田畓, 前或家垈坐地及楮漆之田·灌漑之畓, 而今則虛空荒廢, 水道亦變, 反爲瘠薄者有之, 前或瘠薄荒廢, 且無水根, 而今則爲家垈坐地·楮漆之田·灌漑之畓者有之, 故前之一二等, 今爲五六等, 前之五六等, 今爲一二等者比比云。假令卽今可合六等之地者, 以其前日一等之故, 只降爲二等, 則民安得不冤乎? 初若不爲改量則已, 旣行改量之後, 猶循前案, 無甚變通, 則安在其均田之意哉? 且降等者, 雖或爲多, 陞等者, 亦豈遽小哉? 其或升降, 至於累等者, 守令與均田使, 固當各別致察, 自朝家不必懸斷而勒定。今若更下分付, 使之從實執等, 而只以略倣舊等, 勿令大變之意, 嚴明申飭, 則似合事宜, 令廟堂稟處,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 全羅道均田使金在魯請對引接時, 金在魯所達, 均田使發行期日, 大臣之議, 皆以爲量田未始之前, 預先下去, 則旣無可收之文書, 雖欲摘奸, 亦無其地, 徐待各邑始量, 來月望間下去爲宜云。臣則固當一從廟堂指揮, 有所進退, 但聞外方多有觀望遷就之意, 均田使未及下去, 則必不肯先始量役云。令廟堂別爲行關, 以勿待均田使下去, 秋收畢後, 卽令一齊始役之意, 嚴明分付,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近來凡有大小, 人情之弊, 愈往愈甚。況此關係永久利害者乎? 風聞外方各邑, 或有每結收錢, 極其夥然云。此必憑藉諸般雜費, 而聽聞所及, 誠極駭惋。必須嚴立科條, 痛加禁斷, 然後民怨可以少息, 令廟堂稟旨定律, 別爲知委,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所達, 臣於新舊量尺一款, 有所懷, 敢達。甲戌量時舊尺, 果有少違於遵守尺樣。若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