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雨
行都承旨 趙準永 藥院進。 行左承旨 閔泳奎 病。 右承旨 趙臣熙 病。 左副承旨 徐相祖 病。 右副承旨 尹定求 坐直。 同副承旨 李正來 坐直。 注書 閔泳壽 病宋秉宙 病。 假注書 高基升 仕李日彦 仕直。 事變假注書 金龜爕 香室直。
- ○ 上在昌德宮。 停常參·經筵。
- ○ 自辰時至午時, 灑雨下雨, 測雨器水深四分。
- ○ 傳于尹定求曰, 政官牌招開政。
- ○ 傳于尹定求曰, 奉審閣臣入侍。
- ○ 傳于李正來曰, 典圜局新鑄錢, 已行用矣。 不可無示意之擧, 管理以下, 別單書入。
- ○ 傳于李正來曰, 今見禮制陳疏, 則以當日節目擧行, 歸之於强其不敢强之事, 張皇暴白, 全沒分義, 寧有如許道理乎? 禮曹判書李寅命, 施以竄配之典。
- ○ 傳于李正來曰, 呈告弘文提學許遞, 今日政差出。
- ○ 李正來啓曰, 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 領議政金炳國, 嚴敎之下, 不敢以賓啓未參, 偃處私次, 情踪惶蹙, 逬出城外云, 何以爲之? 敢稟。 傳曰, 安心還第事, 遣史官傳諭。
- ○ 事變假注書金龜爕書啓, 臣於本月初六日酉時量, 敬奉聖諭, 馳往傳諭于敦義門外京口契議政府領議政金炳國所住處, 則以爲, 日昨賓啓, 卽擧一國大同之論, 而臣以病未隨諸大僚後, 秪伏床笫, 徒切悚恧。 卽伏見傳敎下者, 有參啓兩大臣門黜之命, 臣於是, 尤不勝懍蹙, 倉皇逬出於城外, 惟伏俟同勘之典。 聖度包荒, 威罰不加, 反紆以溫諭, 又使之還第, 到底恩恤, 固萬萬感惶。 第此賓啓之擧, 臣亦與諸大臣共議者, 則身雖未廁於合辭之末, 罪實惟於嚴敎之下, 臣何敢以倖逭爲榮, 而偃息於京闉乎? 伏願以僚相已被之律, 竝施於臣, 千萬血祝云矣。 敢啓。 傳曰, 知道。
- ○ 李正來啓曰, 應敎李晚容, 修撰姜鐸, 時在慶尙道安東地, 校理李泰容, 時在京畿楊州地, 尹吉求, 時在長湍地, 副校理王性協, 時在開城地, 黃益秀, 時在江原道原州地, 修撰李鳳德, 時在全羅道全州地, 副修撰梁相器, 時在羅州地, 李起鍾, 時在忠淸道忠州地, 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何如? 傳曰, 竝許遞。
- ○ 傳于李正來曰, 昨日兩大臣處分, 職由於筵對賓啓之支煩不已, 則於卿無可爲引, 而何有此過中之擧乎? 誠是萬萬意外, 卽爲安心還第事, 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 ○ 李正來啓曰, 明日傳香禮房承旨, 當爲齋宿, 左副承旨徐相祖, 所當牌招, 而拘於廳規, 不得請牌, 何以爲之? 敢稟。 傳曰, 牌招。
- ○ 以左副承旨徐相祖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李正來曰, 只推。
- ○ 李正來, 以吏曹言啓曰, 繕工監假監役官李寅鉐·具永書·朴應德, 俱以身病, 呈狀乞遞, 竝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 有政。 吏批, 判書沈履澤牌招不進, 參判申錫䄵在外未肅拜, 參議沈相薰進, 同副承旨李正來進。 以吏批言啓曰, 判書沈履澤牌招不進, 參判申錫䄵在外未肅拜, 小臣獨政未安, 何以爲之? 敢稟。 傳曰, 只出緊任。 以朴顥陽爲應敎, 趙秉翊·尹泰興爲校理, 宋伯玉·徐相雨爲副校理, 金復性·宋圭元爲修撰, 李義悳爲副修撰, 洪祐吉爲弘文提學, 利川府使李兢柱, 特爲仍任事, 承傳。
- ○ 兵批, 兼判書李載元病, 參判曺殷承進, 參議李東淵病, 參知趙璟淳病, 右副承旨尹定求進, 訓鍊判官加設二單, 權用國·鄭夔憲, 護軍具然泓, 副護軍李昌鎬, 副司直李晚容·李泰容·尹吉求·王性協·黃益秀, 副司果姜鐸·李鳳德·梁相器·李起鍾·崔賢基竝單付。
- ○ 傳于尹定求曰, 見窠皆令差出。
- ○ 吏批, 再政。 以徐載琬爲司饔主簿, 金達洙·康基鼎·柳漢鼎爲假監役。
- ○ 三政, 以姜義元爲掌樂主簿。
- ○ 四政, 以金鳳祐爲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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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于李正來曰, 承文副正字許
副修撰除授,
- ○ 李正來啓曰, 副應敎徐光範內閣進, 玉堂上下番俱空, 事甚未安。 新除授應敎朴顥陽, 校理趙秉翊·尹泰興, 副校理宋伯玉·徐相雨, 修撰金復性·宋圭元, 副修撰李義悳, 竝卽牌招, 推移入直, 何如? 傳曰, 允。
- ○ 李正來, 以義禁府言啓曰, 領中樞府事洪淳穆, 議政府右議政金炳德等, 竝施以門黜之典事, 承傳啓下矣。 洪淳穆·金炳德, 竝門黜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 禮曹判書李寅命疏曰, 伏以, 人臣之以事爭執, 始終不同者, 謂之兩截, 臣今爲此輩人矣, 撫躬慙悼, 無面可顯。 臣本庸孱恇怯, 操履無狀, 嘗不能孚於君上, 至於昨夜啓板之前, 强臣以所不敢强之事, 促敎屢下, 王人相續, 上下相持, 殆近數十次之煩, 至伏承丙枕失睡之敎, 臣於是, 情窮勢迫, 黽勉奉行, 而若使臣粗知職守之爲重, 王法之莫嚴, 雖斧鉞在前, 刀鋸在後, 能確有所執, 至死不變, 則豈使我聖上, 乃至有此擧耶? 國體臣節, 壞損無餘, 一則臣之罪也。 二則臣之罪也, 有臣如此, 合置何辟。 噫, 人臣事君之道, 惟當官盡職, 守法不撓而已。 此臣所以受之庭訓, 藉以爲立朝萬一之報, 而今焉狼狽僨誤, 無以復齒於朝紳之列, 惟當退伏松楸, 杜門訟愆, 而待勘之踪, 未敢言私, 玆庸短章自劾, 仰瀆崇嚴。 伏乞聖明, 亟命遞斥, 永刋仕版, 施之當律, 以警具僚, 將臣所帶之銜, 回授守經奉法之臣, 毋至於變國典而沸衆議, 不勝大願。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節目擧行, 有何暴白者而然乎? 疏辭殊未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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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文副正字安孝錫疏曰, 伏以, 臣卽一草野微踪, 樗櫟散材, 釋褐屬耳, 其於國計時務, 顧安敢妄臚短長? 而秉彝之性, 天賦攸同, 國是之論, 輿誦可採, 玆敢不揆顓蒙, 妄暴憂愛, 伏乞聖明少垂察焉。 夫衣服之制, 聖王所以爲文章表貴賤者也。 河圖象圓, 洛書象方, 衣之圓袂方領, 蓋取諸此也。 嘗觀古經圖畫, 其所謂袞衣五等, 狐裘·羔裘·緇衣·深衣之屬, 雖時移俗變, 損益異名, 其圓袂方領則蓋無改焉。 豈非天地之數, 不可以智力私改者耶? 麗季承胡元之陋, 蓋嘗變華而夷矣。 惟我聖祖, 誕膺天休, 立經陳紀, 其草創而未遑者, 遺之於聖子神孫, 而節次修潤, 至於孝·顯盛際而始大備矣。 然則今之所謂道袍·直領·
衣[氅衣]·中衣之屬, 亦豈後人之所可輕議也? 大抵衣制之變, 在國雖非急務, 在民所係甚大。 蓋濶狹適於身體, 儀章慣於眼目, 假使舊非而新是, 猶且斷斷不已, 況所改者未必盡非, 而所行者未必盡是乎? 上下睢盱, 遐邇沸騰, 此理勢之必然也。 臣竊伏料我殿下之必欲更張而乃已者, 有二說焉。 一則儀文繁縟, 費廣而財匱也, 二則裝束鈍滯, 體重而運遲也。 臣請一一仰陳之。 夫見今儀制, 煩則煩矣, 聖人命世, 宜若在所損益, 而遵行已久, 習與成性, 民之視之, 若百體四節之雖賅, 而不厭其繁也。 彼窮士貧宦, 卒歲憂勞, 僅得衣樣, 而今忽變更, 棄置無用, 則杼軸已空, 旣難制造, 鄕國皆同, 從誰假貸? 其卽當窘跲之狀, 難以盡述。 旣急目前之倒懸, 誰念將來之省用乎? 然則上之所以損其費者, 適足以益其疾也。 臣伏見近來異國衣制, 則我邦之重重廣袖, 誠若迂且濶矣。 而彼之與我, 區域旣別, 習尙各異。 我國自箕聖之東, 禮義有辭于天下, 重以我列聖, 重熙累洽, 儒賢輩出, 人知親上死長之義, 戶服成仁蹈義之敎。 以臣領右[嶺右]言之, 壬辰之燹, 衣縫掖而倡義旅, 咋指雪涕, 捐軀隕首而不悔者, 凡幾輩矣。 卒成中興之功, 至今山高而水淸, 國安而民泰者, 賴有是耳。 一朝若拂其所好, 變其常性, 則雖捷如猿猱, 勇如豼貅, 恐不如前日課忠孝服義理之爲可恃也。 又況儒武, 本非同塗, 修攘交相爲資, 儒士之雍容周旋, 何關於戰場之馳驟衝突乎? 今欲戰服之利於馳驟, 而竝與儒士而禁其雍容, 此臣所未解也。 臣愚以爲, 當今之世, 武備則不容少緩, 裝束之鈍滯者, 改之以儇捷, 器用之拙陋者, 易之以精巧, 日演月試, 務盡其藝, 以爲捍外之備, 而申明庠序之敎, 道迪禮義之俗, 褒衣博帶, 誦說先王, 忠信之冑, 衆心之城, 堅固而不可拔, 則其交修資養, 豈非爲萬世之長算乎? 芻蕘之陳, 極知無槪於荃衷, 而憂愛所激, 冒進狂僭, 伏乞聖明, 留神省察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公私服之變通, 卽援用古制, 參互時宜, 不必如是疏煩。
- ○ 副護軍金敎煥疏曰, 伏以, 臣靺韋餘蹤, 雖乏鞱鈐之學, 近値國家之多事, 海門廣闢, 强隣乞盟, 火琯風輪, 朝夕萬里, 誠創古之一大變局也。 臣愚不肖, 妄抱當世之志, 年前北入俄國, 採聽其政法, 訪問其俗習, 蓋其作爲, 多有所不得不然者也。 富强之業, 必先使國人, 各事其事, 禁無遊手。 如欲禁無遊手, 則必先設學校, 使生徒皆習其藝, 窄其衣服之袖, 使四民以便趨事, 此其大槪也。 惟我國家, 列聖祖繼, 重熙累洽, 文治五百年, 久而弊滋, 恬憘結習, 上自卿士大夫, 下至胥吏厮役, 莫不以峩冠博帶, 廣其袖而翼趨如也, 互相矜高, 恥執業之在手, 父母妻子, 凍餒將死, 猶且束手沒策, 雖欲賤執而救活, 昌皮愁痛, 不敢擧議, 滔滔成風。 苟究其由, 不過始於廣袖之不便作事也, 思欲叫閽陳達矣。 近伏聞聖敎, 有以私服革去廣袖, 悉令着窄袖衣, 以從簡便, 凡粗解外務者, 皆如蟄忠[蟲]之聞雷, 攢手相賀曰, 我殿下奮大有爲之志, 乾斷確然, 大小政令之謬襲舊例者, 一應從此而更張之, 此可謂治亂之幾也。 成命已下, 朝論尙貳, 以五百年擩染於耳目者, 使之變於一朝, 則無怪其然, 而今此變通之敎, 初非取傚於侏𠌯異服, 而只取國俗之簡便者而折衷之, 是聖算之卓越, 有非人人所可窺測也。 詩曰, 彼其之子, 不稱其服, 蓋刺其服之不合時宜也。 今夫簑衣箬笠, 披戴於洞房繡戶, 則固不稱也, 而至於烟雨巷陌, 則不亦稱乎? 向在升平無事之日, 使着狹袖, 則無異簑笠於洞房繡戶, 而在今宇內角利爭强之際, 則便是烟雨巷陌之相稱也。 時勢之不同若是, 而株守舊見, 愚吾民爲遊手, 竟角利者之所售, 則何足快乎? 子曰, 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 伏願殿下, 勿爲貳論所沮撓而亟行之。 且我國家十數年軍籍脫壞, 無復有簽頗之名色, 所以壬午軍變之日, 內外隔絶, 坐受其禍者也。 近設親軍三營, 又設鍊局, 蓋其陰雨之備也。 然不過京城之內數千人而已, 將何爲恃? 外而各道各邑及沿海諸鎭, 量宜分排, 常備預備, 簽案有別, 槍礮刀弓, 各操其習, 然後乃可爲備也。 苟欲若是, 不可不妥辦財用, 而鳩財之方, 不必鬻官, 不必資於正供, 尤不必取於民斂, 而自有措劃。 請召見下詢, 臣當一一條陳, 伏願聖明採納焉。 謹昧死以聞。 省疏具悉。 所陳可見時措之宜, 當留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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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護軍池見龍疏曰, 伏以, 臣蟣蝨賤蹤, 生長絶域, 有何見聞, 敢言時宜? 幸際我聖上廣開言路之日, 有可言者而不言之, 則固非臣子之道理, 不避猥越, 敢陳狂瞽之說, 伏願殿下垂察焉。 一爲宮闈嚴整, 二爲誤薦坐罪, 三爲錢幣精鑄, 四爲戢盜施賞, 五爲防華商之京城開市, 六爲四色通婚, 六[七]爲革罷排望也。 宮闈, 天也。 上天之風雲雷霆, 本無預測之機。 挽近以來, 頒職申令, 極涉疎忽, 一微一幾, 無不泄外。 明朝設有一窠職一令甲出焉, 則今日預指某人而爲某官, 某事而下某令, 閭巷之間, 相告無諱, 及見朝紙, 則若合符契。 噫, 朝令豈有如近日之汗湧者乎? 由此而貽笑於隣國, 由此而示率於黎民。 凡此數者, 亶出於宮闈之不肅也。 毋論大小臣僚, 凡諸事宜, 各以草記啓稟。 且筵對之日, 三公六卿, 各奏其職, 君臣上下, 商確講定, 務從其妥當, 可也。 復何有別入侍之事, 尋常出入, 晝而繼夜, 金虎夜鎖, 雞鳴始下乎? 爲今日計, 朝令之嚴, 莫先於宮門之肅, 宮門之肅, 莫先於用一門。 譬之一宮卽一家也, 一家之內, 不必多用其門。 以臣愚見, 一敦化正門, 綽綽有裕。 且以守門之節言之, 數年以來, 國步多艱, 營壘相望, 不可謂平常無事之時, 則彼殘武之爲門將, 疲卒之爲閽兵也, 何堪盡其職而當其責乎? 伏願殿下, 特拔貴戚中剛毅正直者, 爲敦化門將, 委之以重任, 使守無忽, 而疲癃之門卒, 一倂除之, 抄親兵之有膂力者, 成隊而把守, 闕內外各司官員之出入也, 門將親準其牌, 詳撢其由, 凡係役徒, 悉聽該門將定額頒牌, 則絶無雜遝沁洩之弊。 於是乎王命復肅然, 黎民倍加慄然。 若有冒禁者, 立置辟律, 一無容貸, 宮闈之嚴整, 莫先於此, 伏願殿下垂察焉。 誤薦則誤國也。 國家用人, 何等審愼。 而挽近以來, 銓曹擬用, 不問其人之賢否, 輒目之以某家食口, 某人緊托, 且幾世沈屈, 幾年積仕, 隨擬而勿疑。 凡貴家門庭, 人肩相磨, 蒸汗城雨, 甚至於揮之而不去, 拒之而冒入, 晝夜成市, 主客俱困。 噫, 彼沒廉恥自悔其身之輩, 釣得一官, 有廉防, 而安得不爲貪官汚吏者乎? 蠧國病民, 怨歸於殿下, 言及此, 血淚千行, 不足爲沾。 我國之制, 薦人之法, 非不美且具矣。 而有觀察使薦焉, 有節度使薦焉, 有守令之薦焉, 至於閑良之登武科也, 亦必有保焉。 凡此數者, 不啻審愼截嚴, 久矣不講, 名存實無, 但隨親疎賢歇而爲之。 薦之一字本意, 居然爲芭籬邊物, 豈不寒心哉? 惟我本朝, 五百年太平無事, 新經大變之後, 中外搔撓, 人民離散, 不能奠接而安心者乎, 玆數載矣。 此危急存亡之秋也, 爲今之計, 目下大政, 擢用人才, 然後可以安邦禦侮。 以臣愚見, 竊以爲新立薦人一報, 增補邦憲, 使百官有司, 不問傔避與相避之諸般拘礙, 各薦其深所知者, 而被薦者若居官而貪汚, 若別無才能, 薦主用欺君之律, 則烹之可也, 斬之可也。 然則有何干囑, 有何紊辭者哉? 於是乎外而方伯·守令, 內而百官·胥役, 不廉自廉, 不愼而自愼, 民情之安頓, 邦命之維新, 可翹足而待矣。 伏願殿下垂察焉。 錢幣者, 有國之重寶也, 不可不精鑄, 然後可以通行無礙, 而雖有朝令之嚴飭, 假使殘破者及皴而無文者遞市, 則物貨之文[交]易也, 必不如精造者矣。 此世情之同然, 而不待勞辨者也。 近日當五之鼓鑄, 出於我聖上不得已之政, 而若使此幣, 通行無礙, 則豈非至寶也? 顧今各處鑄所鑄出者, 制樣之鹿尙矣。 蝕其輪而歪其孔者, 十居三四, 甚至於非銅非鉛, 與瓦鑠[礫]無異者, 種種有之, 故私鑄之闖發, 物價高昂, 通行之妨礙, 民情之沸鬱, 岌岌然若不保朝夕者, 臣竊深懼殿下深居九重。 伏想設鑄之初, 但鑑其看品本錢而已。 旣鑄之後, 何暇鑑其許多頑鈍與殘破者哉? 雖殘破而頑鈍, 朝令之下, 無礙通行, 爲民子當然底道理。 噫, 彼愚民, 轉相懷惑, 物價日以高踴, 京城四方五六里之外, 抵死不用, 誠非細憂也。 以臣愚見, 今日之當五, 存革兩難, 而有一條可試者, 伏願殿下采納焉。 臣伏聞典圜局所鑄當五製樣稍精, 與他鑄逈異, 而隨鑄隨積云, 伏未知聖意之何居, 然以臣淺量, 典圜局內, 添設幾鑪, 日夜鼓鑄, 務極精美, 隨鑄墮積, 待其數爻, 與各所鑄出者相等, 然後一下令申, 收取各處之所鑄者, 隨收隨換, 則不幾日, 被殘破而頑鈍者, 絶影於市矣。 非是乎錢幣之製品, 精且美矣, 亦無私鑄之弊也。 特爲頒令於各道各邑, 凡係公納, 必以當五收捧, 而或有以葉錢應納者, 却之而不收, 則當五通行之效, 捷於影響。 錢旣精造, 令旣如右, 而遐鄕愚民, 一向頑固, 可從而刑之。 於斯之間, 物價之低下, 民情之安靜, 唾手而得, 伏願殿下垂察焉。 盜者蠧也, 世之有盜, 譬如人之有心腹之病也。 人之有心腹之疾, 醫非其法, 則徒添其病, 豈非可愼乎哉? 目今竊發之患, 比比有之。 鄕曲尙矣, 都城輦轂之下, 肆意橫行, 而前後之戢盜申飭, 不啻截嚴, 終不能祛其根, 民心之搔撓者, 甚於亂離者, 臣實憂之。 竊有一方之可醫者, 伏願殿下采聽焉。 古語重償之下, 必有勇夫, 爲今戢盜之方, 莫賢乎行關于各道各邑, 毋論捕卒與村民, 凡捉盜一名, 特償以百金, 若有自盜黨中捉來, 倍其儻而特贖其罪, 廬其居而制其産, 其施儻也, 必値邑低交市之日, 張樂而施之, 則許多人民, 必集觀如堵矣。 個中有膂力者動心焉, 落盜窠者亦動心焉, 通三百六十州, 行此法而見信於民, 則不消數三個月, 盜黨屛跡。 此以盜戢盜之計也, 豈非妙乎? 假使一盜捉二盜, 則目下償錢爲四百金矣。 足可以安身立命, 揣度人情, 安得不樂爲之乎? 大抵盜流之嘯聚徒黨者, 或迫於饑寒, 或漏於法綱者, 則本非義氣之契合, 亦非骨肉之兄弟。 一見此令, 彼此相疑, 以强窺弱, 必至渙散乃已, 渙散之則隨以爲良民矣。 伏願殿下垂察焉。 市者利也。 現今天下萬國之設港開市, 皆利我之計, 非利人之謀也。 今者華人之來市於我京城者衆, 我民之利, 幾乎爲彼之㩝, 我民將以何利營其生乎? 雖曰淸國上國也, 與他國有異, 故不得已而從之, 今値聯約通商之日, 勢不可親疎而厚薄之, 則凡彼英·德·米·俄與日本諸國, 必效而爭之矣。 以何辭拒之乎? 今中國一商之開棧也, 尙云我市民之利, 將盡歸於彼, 而況於諸國乎? 凡係商帆, 且將直迫[泊]於西江·楊花渡等地矣。 然則稅則何用, 稅官監何? 外國人之京城開市, 係是萬國之所無, 臣切慨然。 臣竊以爲, 國之興廢, 在此一款, 何則? 都下之民, 以市利營生者過半矣。 我人之利, 爲他之所占, 則其末之害, 將至於不可測不可言之境, 豈非大關係處乎? 際今英·米各國之姑未開口也, 細陳其利害便否, 咨于上國, 上國想必無靳施。 如或靳施, 一咨二咨懇請之, 則似必有道理矣。 然後可見通商之利, 而開化之漸可基矣。 伏願殿下垂察焉。 四色之爲言, 議論之不周, 而謂往昔祖先之議論不同, 有何關於至今之後孫乎? 設或相有直嫌, 世已遠矣, 和之無妨, 何可守無益之色目, 徒使朝廷之上, 情誼之未洽也。 試觀四色之作僚一司者, 日夕而逢之, 隣比而親之, 及其論心, 則每多捍隔不相合, 輒曰他色, 至於男女之嫁聚, 拘於數百年相守之規, 雖欲爲之, 而勢不得爲之。 是分其種也, 世界焉有同仕一朝, 而如是其分種者乎? 顧今國勢孤弱, 大小臣鄰, 蕩厥舊守, 同寅協恭, 庶可日臻自强, 而以臣愚見, 四色之通婚, 大有係於世風之龢洽。 伏願殿下, 特下嚴旨, 使四色互相嫁
, 而無得如前日之相守也。 然則向之疎者今而親, 向之親者今而密, 朝廷之上, 和氣融融, 豈不美哉, 豈不快哉? 伏願殿下垂察焉。 望者人望也。 我國之望法, 是列聖朝遺規, 而其本意則至愼且重, 一窠排三, 寶墨無偏。 近日則凡擬某官, 其蒙點者, 首望自在, 而副末之追尾也, 不問其人之於其職合當之如何, 但銓其地閥之優劣, 銀枰爭星。 以同父母兄弟言之, 兄爲三司, 弟居兩司, 則不敢同照於其兄之所擬。 甚矣乎哉, 今日之望法, 毫無關於用人, 而徒滋唇舌之雌黃也。 今當更始之日, 祛煩就簡, 我聖上日所懋者, 故敢玆冒陳焉。 臣竊以謂, 事雖小而係之則非輕, 何則? 國家之於用人, 因此而遺失者多矣。 伏願殿下垂察焉。 今此臣之所陳七條, 乃時急之務也。 伏願聖明深鑑焉。 以臣揣臣, 胸不足以當椹質, 腰不足以徒斧鉞, 豈敢以疑辭, 長陳於殿下也? 古語曰, 聖主明於成敗之事, 利則行之, 害則捨之, 疑則少嘗之。 伏願殿下少嘗之, 嘗之而無效, 亟治臣妄言之罪, 車徇肢解, 有何憾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所陳多有可採, 當留念矣。
- ○ 咸鏡道儒生全昇濬等疏曰, 伏以, 臣等聞義理者, 生民之彝倫也, 爲國之常綱也。 是故民無義理, 則父子之彝倫斁矣, 國無義理, 則君臣之常綱頹矣。 臣等伏見南兵使尹雄烈之子致昊上疏, 大槪則敢構無據之遁辭, 强欲辨白其父之罪狀, 然無義無理, 斁倫敗綱, 豈有如雄烈之子者乎? 夫鄕憲碑者, 昔我太祖朝北幸時, 孝寧大君, 奉旨著鄕案, 刊行于北道列邑, 參于錄案子孫, 則得爲鄕任校任, 餘外閑雜之類, 也不得許入, 故于今四百年, 遵守勿替矣。 近來北靑府鄕綱漸弛, 稱爲世儒者, 出於其間, 欲奪校任, 出沒京鄕, 弊端滋生, 故辛未年, 北靑鄕儒輩, 往訴禮曹, 謹依該曹關文立鄕憲碑于校宮, 此非私立者也, 是乃朝家之令飭也。 又況碑文有太祖大王北向時之事及孝寧大君奉旨之辭, 則凡爲臣子者, 何等尊奉, 而雄烈以儐斥新儒之說, 大咈人心, 恣意刊剝, 則夫兵營者, 軍務之所關也, 鄕憲碑有何關係於兵使, 而不顧尊重之爲戒, 敢有此駭妄之擧? 是何[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致昊誣訴內, 兵隊之齊[齋]任, 依戊寅乙亥節目之可據, 而且兵隊齋任, 稱曰有文識有地閥, 兵隊卽兵隊也, 豈可以文識地閥爲言乎? 兵隊在鍊場則着軍服, 入校宮則着儒服, 自是前日已行之例, 非雄烈所怯行之法也云爾, 則戊寅乙亥之節目, 古無今無, 豈有可據之說乎? 親騎衛者, 校將也。 以將校爲齋任, 千古未聞之事。 今以兵隊爲齋任, 則列聖朝右文崇儒之邦, 安有如是之法乎? 上自京師, 下至州縣, 儒着儒服, 軍着軍服, 各有其制, 而今曰脫軍服, 着儒服入校宮云, 安敢出此悖理之說, 以欺天聽乎? 嗚呼, 夫子陳·蔡之厄, 更遭雄烈之手矣。 且況北道, 國家五百年豐·沛之鄕也。 噫, 彼雄烈, 一朝自恣, 無所忌憚, 革去太朝[太祖]朝判下之典, 而驅其兵隊, 突入校宮, 嗟乎五百年豐·沛居民, 將安適歸乎? 且剝斂之贓, 自稱査出, 加斂錢一萬餘兩而還給民間云, 名雖還給, 實歸於白呑。 北靑之民, 畏其肆虐, 雖貪忍貪贓之狀, 綻露無餘矣。 且雄烈與洪原亂類洪吉厚, 同惡相援, 構陷洪原民崔膺鏞·朴廷夏·林致善三人於誣罔之罪, 而白地徵錢一萬三千餘兩, 權宗鎬·廉汝宗處, 稱以初仕錢, 白徵至爲二萬六千兩之多, 北靑民李源弼處, 白奪北魚一百八十駄及錢四千餘兩, 而谿壑之欲, 猶爲未滿, 加徵次, 尙今捉囚洪·北·利·端魚商等處, 貿取北魚, 而只給半價, 白奪民財, 興利次, 船運元山津。 大抵梱帥之職, 國之何等重任, 而居官興販乎? 此不過奪民財之計也。 所管下六邑市店海陸, 無物不稅, 餘他瑣瑣之贓, 難可枚陳, 然觀此數條, 則所謂剝斂之政, 古未有如此者也。 且十戶一武, 本土簽兵云。 備邊禦外之道, 職責之所當爲者, 然抄取丁壯之際, 多賂者得脫軍籍, 不賂者督責身役, 是以悖校悍卒, 遍於閭里, 鞭朴浪藉, 討索滋甚。 北靑之民呼天叩地, 南遷北走, 此亦從民願而然歟? 且婚姻者, 生民之始也。 鄕儒世閥之家, 有閨秀及笄, 則不顧體地之如何, 奪給兵隊, 亂倫敗常, 罔有紀極, 靑邑之民, 安得不蕩柝[析]乎? 噫, 彼雄烈之罪狀, 穹壤難容, 而猥蒙恩批, 戴罪擧行, 則凡爲臣子者, 當不勝惶感, 隕首自責, 而雄烈陰使沒覺之子, 構誣强辨, 況又暗囑北靑新儒李基鍾, 別技軍崔昇岳輩, 亦爲誣辨。 雄烈則敗其常者也, 致昊則蔑其彝倫者也, 基鍾·昇岳則欺君蔑法者也。 何謂也? 身居梱任, 不思洪造之恩, 爲親鳴冤, 益彰其父之惡, 爲官誣訴, 反露其官之罪。 嗚呼, 雄烈父子與新儒·別技軍輩, 皆可謂斁倫亂常, 則非徒得罪於今世, 實爲師門之罪人。 此乃臣等之所見聞者也。 豈敢以一毫未白之事, 仰瀆於紸䌙之下哉? 伏願聖慈, 淵然澄省, 大聲其罪, 伸明義理, 則幸我豐·沛之鄕, 儒綱復振, 流散之民, 得爲還集也。 臣等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疏辭, 何多猥褻? 行査後當有朝家處分, 知悉退去。
- ○ 咸鏡道儒生劉河龍等疏曰, 伏以, 正名分立紀綱者, 爲國之大本, 秉忠節盡極諫者, 人臣之分職也。 臣等僻居遐隅, 素無多聞博覽之知, 顧有至愚極陋之習, 然而幸生於累百年風化之域, 旣長於列聖朝涵育之圈, 朝耕夜讀, 不失其爲民之業, 入孝出恭, 粗解其忠君之義矣。 況今殿下臨御以來, 沖年卽祚, 上膺無疆之大曆, 睿念圖治, 下施克恤之仁政, 禮樂文物, 奉前憲而恪守, 典章法度, 思先君而以勗, 八域豐登, 自溢熙皞之俗, 百姓觀德, 均沾浹洽之化, 內而三台·六卿, 咸得其人, 外而守令·方伯, 各別擇差, 則當此之時, 抑何臣之不忠, 抑何民之不誠乎? 至於臣等所居之邑, 洪惟我太祖豐·沛之鄕, 故幸行在咸宮時, 著書鄕憲節目曰, 此州之土, 卽湯沐之邑, 而此州之鄕案衿錄, 卽鄕大夫之堂也。 朝家則東西班, 修其縉紳案而扶植紀綱, 此邑則以鄕儒案, 修此靑衿錄而正立名分, 其目凡四十二條也, 煩不敢一一條列仰陳, 而就其中曰, 擯斥新儒, 曰正名分立紀綱, 乃諸條之一大綱領也。 名曰儒鄕案, 太祖大王親着手署, 遂成金石之典, 永作鐵券之盟, 藏之聖廟, 仍刊頒列邑, 式至今五百年所, 敬以守之, 奉以行之矣。 粵在丁卯年大院位所敎內, 祖宗朝典憲, 不可以一任尊閣, 令立石于校宮之前, 鄕憲節目, 悉以載之, 刻勒名之曰鄕憲碑。 於戲, 此碑之所由來所樹立, 可不重且大哉? 故守臣克施扶紀愛士之政, 一遵鄕憲, 從其士論, 極令雋選, 齋任無敢或雜, 是其徒重其儒而然也。 蓋此邑鄕案所重, 與他有別者, 先王之手澤尙新, 邦國之典憲惟舊也。 是以儒之子爲鄕, 鄕之子爲儒, 吏校之輩, 或有貌雅而讀習者則輒稱新儒, 此實近來遐土痴騃之習也。 大抵新儒之稱, 已濫且愚矣。 竊伏念, 我太祖大王, 智德聖神, 規模宏遠, 以擯斥新儒, 正名分立紀綱, 爲鄕憲鄕案之判下立規, 則實我朝千百載不可易之常憲也, 而儒胥之分定矣, 上下之別判矣。 以一道之規論之, 四陵三廟, 尙矣。 在此故擇其儒鄕中可堪之人, 每年歲首之時, 薦于廟堂, 以差陵官。 以一邑之法言之, 御定鄕案, 昭然在此, 故恪守湯沐之邑, 學習絃誦之工, 而擇其儒林中謹篤之士, 春秋釋采之日, 塡差齋任, 一遵鄕約, 則此乃先王朝之定憲, 本邑之成規。 乃玆今日, 不意兵校李英豪, 倭別技張時權, 與新儒李周卿·金𥙆濬·高道岌·金觀滭, 連腸接肚, 虛張聲勢, 濁亂紀綱, 以其雋選之齋任, 勒塡於炮案, 使此倭別技, 盡差於齋任, 敢生乖悖之心, 刊剝鄕憲之碑, 又使捕校, 逼追齋任, 攔入聖殿, 縛打狼藉, 勒奪儒案而去。 噫唏痛哉, 此實亘前古所無之變怪, 而紀綱頹矣, 名分蔑矣。 以其儒案則太祖大王所定之憲也, 以其碑石則大院位所敎而立也。 凡厥有國臣民者, 寧有行此乖戾之擧哉? 言念及此, 不覺心寒而骨冷也。 聖殿是何等尊嚴之地, 而幺麽校卒, 無難攔入, 行肆作梗, 視若街巷。 法綱到此, 掃地蔑如, 尙忍言哉。 遂使五百年籩豆之所, 便作頃刻間銃鐵之場, 以先王刊頒之鄕憲, 遭今日剗剝於亂類。 當此之時, 臣等非但痛哭太息而止耳。 神昏氣眩, 罔知所措, 血激膽寒, 如失所怙, 不勝憤惋。 以此情由, 呼籲於政府, 呈辭於巡營, 猶未伸激菀之衷, 故玆敢裹足千里, 不避猥越。 以若赤子如保之民, 徒懷白刃可蹈之忱, 仰陳于紸纊之下。 伏乞天地父母, 亟回納自牖之聰, 俯聽詢于芻之說, 鄕憲碑則依舊造成, 亂類輩則以律勘斷, 一以伸莫嚴之王章, 一以正已頹之校綱, 使臣等沐浴恩澤, 蹈舞禮俗, 歸詠熙皞之化, 永垂無窮之聞焉。 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朝家當有査實處分矣。
- ○ 江原道幼學尹昌學等疏曰, 伏以, 臣等躬逢聖世, 竊有區區所懷, 須至一經陳達, 而顧人微跡賤, 瀆擾是懼, 徊徨囁嚅, 積有年所, 以迄于今, 玆惟我國式科取士, 卽周家三年大比之盛制也。 自缺答曰, 省疏具悉。 此非儒生所可煩疏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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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正[文]副正字許疏, 缺省疏具悉。 疏辭切中時義, 甚庸嘉尙。
- ○ 八道儒生李世夏等疏, 缺答曰, 省疏具悉。 陞廡之不可遽議者, 卽重其禮也, 爾等退修學業。
- ○ 甲申六月初六日午時, 上御重熙堂。 奉審閣臣入侍時, 同副承旨李正來, 假注書李日彦, 記注官金東纓, 紀事官[記事官]金春熙, 待敎金用均,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仍敎曰, 奉審閣臣進前。 用均進前奏曰, 臣承命馳詣景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 諸執事摘奸則無頉。 仍詣健元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仍詣顯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仍詣穆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仍詣徽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仍詣崇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仍詣惠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仍詣元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仍詣綏陵, 陵上奉審則安寧, 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 還詣景陵, 仍留監祭, 將事安寧之意, 敢此仰達矣。 上曰, 諸陵上俱爲泰平, 碑閣·丁字閣亦無頉乎? 用均曰, 各陵陵上, 俱爲安寧, 碑閣·丁字閣, 果皆無頉矣。 上曰, 何時將事, 何時離發乎? 用均曰, 三更量將事, 四更量發行矣。 上曰, 來往時果無大雨耶? 用均曰, 雖無暴注, 霏霏不絶矣。 上曰, 沿路農形, 何如耶? 用均曰, 農形果皆豐登矣。 上曰, 何處乘船乎? 用均曰, 安甘川乘船渡之矣。 上命史官就座, 仍命奉審閣臣先退,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