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陰
行都承旨 尹得載 坐。左承旨 金始煐 坐。右承旨 朴昌潤 坐直。左副承旨 成天柱 坐。右副承旨 李基敬 式暇。同副承旨 南泰著 坐直。注書 李鎭衡 陳書李晉圭 病。假注書 李宗明 仕直 一員在外。事變假注書 洪錀 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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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慶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 未時申時, 雷動電光, 自初昏至四更, 電光, 五更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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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茶時를 하겠다는 南泰著의 達
○ 南泰著達曰, 大司憲李昌壽, 掌令李光瀷·安致宅呈辭, 執義李克祿, 持平李鳳祥在外, 一員未差, 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안부를 여쭙는 藥房都提調 등의 啓
○ 藥房都提調兪拓基, 副提調尹得載啓曰, 雷雨非常, 日氣乖宜, 伏未審夜來, 聖體調攝若何? 憊眩之候, 寢膳之節, 亦何如? 前劑入湯劑, 已盡於昨日, 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 詳察聖候, 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 敢來問安, 竝此仰稟。答曰, 知道。氣則一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 下敎日入侍〈宜〉矣。 -
領議政 李天輔의 呈辭
○ 領議政李天輔二十六度呈辭。令于尹得載曰, 安心調理。 -
副提學 金陽澤의 牌招察任을 청하는 成天柱의 達
○ 成天柱達曰, 副提學金陽澤連違召令, 不爲出肅, 館錄成命之下, 不卽擧行, 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令曰, 依。 - ○ 朴昌潤啓曰, 臣承命馳往館所請留, 則上·副勅以爲, 連承俯問, 極爲感激。俺等穩宿好過矣。屢蒙挽留, 不得已退一日, 而日限急迫, 二十六日, 則當發程云矣。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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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安 등에 관한 成天柱의 啓
○ 成天柱啓曰, 副護軍趙鎭泰, 承命馳詣館所問安, 則上·副勅以爲, 連承俯問, 極爲感激。俺等穩宿好過云矣。敢啓。傳曰, 知道。 -
延接都監堂上과 館伴이 世子宮差備에 入侍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成天柱曰, 延接都監堂上·館伴, 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
承旨는 먼저 詣閤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成天柱曰, 承旨先爲詣閤。 -
迎接都監堂上館伴의 來待를 여쭙는 成天柱의 啓
○ 成天柱啓曰, 迎接都監堂上·館伴, 依下敎來待矣。傳曰, 入侍。 -
都監堂上을 來待하라는 傳敎
○ 傳于南泰著曰, 有下敎事, 明日都監堂上·館伴, 早爲來待。 -
내일 次對에 兩司의 除在外外, 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을 牌招하여 推移進參 하게 할 것을 묻는 朴昌潤의 達
○ 朴昌潤達曰, 明日次對, 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 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 竝待開門牌招, 以爲推移進參之地, 何如? 令曰, 依。 -
9월 25일에 祿都目政事를 하겠다는 尹得載의 啓
○ 尹得載啓曰, 今九月二十五日, 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洪樂純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假注書金履順在外代, 以洪樂純爲假注書。 -
勅使 등에 관한 迎接都監의 草記
○ 成天柱, 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卽者使首譯, 措辭請留, 則勅使以爲, 俄者中使來時, 雖承請留之敎, 以復命日字之有限, 不得奉承。今此都監請留之勤摯, 固知出於奉命之意, 事勢如許, 末由差退行期云。都監請留之後, 有承旨·大臣·中使請留之例, 次第擧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勅使 등에 관한 議政府의 草記
○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 以左議政意啓曰, 臣承命來到館所, 使首譯措辭請留, 則勅使以爲, 前後中使之請留, 旣以加留之意仰對矣。今又特遣大臣, 縷縷請留, 雖不勝感激, 冬至前必欲復命, 決難又退行期, 而今此請留之勤懇, 實出於仰體厚待之意, 一向邁邁, 亦有所不安, 不得不奉副。然二十八日及晦日, 俱有拘忌, 不可起程, 勢將加留二日, 以二十九日發程爲計, 而多日留滯之際, 貽弊多端, 茶啖必令除減, 俾得少安此心云矣。勅使以加留二日, 二十九日發程爲定, 故臣則退去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勅使 등에 관한 迎接都監의 草記
○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大臣來詣館所, 以承命請留之意, 措辭傳言於兩勅, 則勅使以爲, 今又特遣大臣, 再三請留, 如是勤懇, 不得已加留二日, 以二十九日發程爲定, 而茶啖則勅使雖以貽弊, 必令減除, 其在接待之道, 有難遽停。今姑依前例牀排入送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上勅이 副勅房에 갔다고 아뢰는 迎接都監의 草記
○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卽者差備譯官來言, 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 知道。 -
上勅이 副勅房에 갔다고 아뢰는 迎接都監의 草記
○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卽者差備譯官來言, 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 知道。 - ○ 南泰著, 以御營廳言達曰, 本廳敎鍊官閑良金昌鎰, 自今年二月至九月, 光陵·箭串場內, 健元陵·泰陵合四處, 捉五頭虎進上矣。五頭虎捉納則加資事, 載於續典。今此敎鍊官金昌鎰, 當有論賞激勸之道, 令該曹考例稟處, 何如? 令曰,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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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籍親耕田의 稻 等 打作所出을 아뢰는 奉常寺의 草記
○ 成天柱, 以奉常寺官員, 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 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 則所出五石五斗, 唐黍打作, 則所出二石, 豆打作, 則所出一石十一斗, 太打作, 則所出四石, 皮粘粟打作, 則所出二石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尹得載·金始煐·朴昌潤·成天柱·李基敬·南泰著啓曰, 伏以, 今曉雷電聲光之轟燁, 比頃日又倍甚焉。臣等未敢知, 果有何事不協于天心, 而乃於一旬之內, 所以警告之者, 丁寧諄複, 若是不已耶? 噫, 天道玄遠, 未易窺測。臣等, 雖不敢掇拾漢儒之說, 指陳某事之應, 而災不虛生, 必有所召, 則此豈無所以而然哉? 顧今目下憂虞, 難以悉數, 而以言乎紀綱, 則廟謨恬嬉, 籌坐多曠, 百隷怠官, 卯仕漸弛, 以言乎言路, 則衮闕匡補, 已矣無聞, 官邪糾劾, 亦且寂然。民生, 惟邦之本, 而荐經飢荒, 流亡未還, 財用, 有國所賴, 而蓄積空虛, 經用難繼。卽此數事, 有非治世之象, 久切識者之憂, 而矧乎天渝[諭]申警, 殆若面命, 其豈可狃於常見, 諉以適然, 不思所以修省消弭之道乎? 伏惟我殿下, 高拱穆淸, 一心對越, 其於應天以實之義, 側身修行之道, 不待臣等之陳勉, 宜無所不用其極, 而區區憂愛之忱, 不能自已。竊伏願殿下, 大加警動, 益自奮發, 不以晩暮而退托, 不以已治而自足, 飭勵廟堂, 益軫振肅之方, 開廣言路, 克恢翕受之量。懷保生靈, 則法周文如傷之仁, 撙省經費, 則體孔聖節用之訓, 一倍警惕, 造次罔懈, 于以答帝譴而迓天休, 則轉移之機, 亶不外是矣。惟殿下澄省焉。惶恐敢啓。答曰, 今下減膳之敎, 已示懍惕自撾之意。職在喉院, 其勉切實, 其雖衰矣, 可不猛惕焉?
- ○ 又達曰, 伏以, 日者之有雷異也, 臣等, 已將草草數語, 有陳戒者矣。伏承睿批, 若曰, 可不猛省焉? 修省消弭之意, 藹然於辭句之間, 臣等聚首莊誦曰, 轉災爲祥, 其在是歟。曾未一旬, 又有轟燁之災, 噫嘻, 此曷故焉? 節屆陽剝, 而聲光之壯, 比前日尤倍之, 未知仁愛之天, 何怒於我邸下, 而申告荐警, 若是不已耶? 伏惟我邸下, 奉大朝命, 代理庶務, 九年于玆矣。以其著於政令施措者觀之, 無一不當於天人之心, 而今日之警, 諄複至此。天道玄遠, 誠末易窺測, 然吾之心, 卽天地之心也, 吾之氣, 卽天地之氣也。吾之心正, 則天地之心亦正, 吾之氣順, 則天地之氣亦順, 而所以正吾心順吾氣之本, 顧不在於學問歟? 臣等未敢知, 近日筵對, 無作輟之患, 而有緝熙之功乎? 如其未也, 亟宜大加奮勵, 日接宮僚, 典學則法殷宗, 惜陰則師夏禹, 夙興夜寐, 朝乾夕惕, 愼之於幽獨得肆之地, 體之於言動起居之間, 念念在玆, 進進不已。如是而學不臻於高明廣大之域, 治未躋於中和位育之功者, 非臣等攸聞也。政者, 所以行其學也, 政學相須, 本非二致。月六賓對, 雖有故而勿輟, 日萬機務, 必剋期而毋滯, 開心諮訪, 事事要講討, 勵精裁決, 件件要理會, 如成湯之丕顯昧爽, 如文王之不遑昃日, 勉勉慥慥, 罔或暇逸, 則政本於學, 學資於政, 如輪如翼, 雙行竝進, 上以副大朝付托之重, 下以慰群生顒祝之望。彼天之回怒爲豫, 特一轉移間事耳, 豈不休哉? 豈不休哉? 臣等推演前日之言, 更效憂愛之忱, 惟邸下, 益加猛省焉。惶恐敢達。令曰, 知道。尤切懍惕, 而所陳體念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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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館校理 尹得養, 副校理 洪梓, 修撰 李錫祥, 副修撰 洪景海·宋瑩中의 箚子
○ 弘文館校理尹得養, 副校理洪梓, 修撰李錫祥, 副修撰洪景海·宋瑩中箚曰, 伏以, 天之仁愛我殿下, 警告我殿下, 可謂至矣。古人云, 一念之善, 景星慶雲, 一念之惡, 疾風雷雨。天人本是一理, 有感必通, 顯微元自無間, 影響斯捷。日前轟燁之變, 已不勝其悚懼萬萬, 而今日之災, 又何爲而作也? 臣等相顧警愕, 莫省其致此也。夫豐亨豫大之擧, 是固上天之所宜警, 而今殿下甫罹哀創, 煢然在疚矣。燕安遊佚之失, 是固上天之所宜怒, 而今殿下荐經邦卹, 不遑宵旰矣。臣等, 未知可警者在於何擧, 可怒者在於何失, 而顧今庶事日漸叢脞, 世道日益委靡, 臺閣乏敢言之風, 廊廟無訏謨之美, 民生之困瘁, 國計之疏虞, 實有不可勝言之憂, 而上天之警告, 若是其勤摯, 則惟我殿下, 惕然儆動, 翻然改圖, 內自循省, 求所以仰答天怒, 俯察民隱, 凡於一政之施, 一令之發, 必以誠實二字, 爲一心上工夫, 則其轉怒爲喜, 轉災爲祥之機, 不越乎是耳。臣等竊覸我殿下, 以上智之聖, 操有爲之志, 平日之所期, 不在於漢唐中主。奈之何近年以來, 衰暮倦勤, 爲退托之病源, 始之勤於有爲者, 今則漸不如前矣, 昔之銳於酬斷者, 今則靡克有終矣。文具有勝, 而實工或歉, 自用成病, 而虛受未廣, 隨事發現, 或不能一出於天理之正, 故前後批旨, 雖以體念爲敎, 而未聞有大奮勵, 大振作之實德。此非獨爲殿下之過也, 寔由群下之不能仰體聖意, 奉承政敎, 遂啓我殿下沮退之心矣。是誠可憂, 而若或因是, 而一味抛棄, 則毋或近於諺所云因噎而廢食耶? 此正上下交勉, 無忘霎時間恐懼之意, 則桑枯星徙之休, 不宜專美於古矣。惟殿下懋哉懋哉。目今可言之事, 千百其類, 而以臣等愚迷之見, 不敢知何事之爲第一急務, 而唯以草草瞽說, 竊效仰勉之忱, 尤無任悚惶之至云云。批答, 見筵說 - ○ 弘文館校理尹得養, 副校理洪梓, 修撰李錫祥, 副修撰洪景海·宋瑩中。伏以, 災異之作, 何世無之, 而豈有如近日之荐疊耶? 每於收藏之節, 必有震雷之變, 一猶異焉, 其可再乎? 天人一理, 本自無間, 則一念之善惡, 災祥隨之。臣等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冥冥之中, 而上天之警告, 若是諄諄耶? 日前睿批, 有切至體念之令, 而古人云, 非言之難, 行之難。人情莫不儆動〈於荐災〉之時, 而此心鮮能常存於災過之後, 臣等又安敢以邸下之已能惕念爲幸, 而不思所以加勉之方乎? 天心固自仁愛, 則今日轟燁之變, 又何爲而作也? 竊惟我邸下, 仰承大朝付畀之重, 代理機務, 令聞已播, 八域含生, 擧切延頸之望, 而邸下之責任, 不獨在於問寢視膳之節矣。噫, 今日可憂者多, 而民生之饑困, 國計之疏虞, 不待識者而後, 可以知之。閭巷間奢侈之習, 朝廷上恬憘之態, 已是難醫之疾, 而在上者一號令可以變改, 此猶不足爲第一深憂也。上天豈爲是而若是戒告耶? 古人以震雷之異, 多歸於君人動作之失。是以君子以之恐懼修省, 則前日之變, 乃爲轉災爲祥之機矣。詩曰, 我其夙夜, 畏天之威。此言其戒懼之心, 不以災已過而有所少忽也。雖無災之時, 常若對越上帝, 則凡虛僞怠忽之未嘗萌乎方寸之間, 念念在玆, 發而爲政令施爲者, 無不一出於天理之正, 豈不休哉? 臣等, 竊覸我邸下, 以聰明睿智之姿, 當春秋鼎盛之際, 悠悠萬事, 不越乎勤學勤政兩件事耳。大朝之所望於邸下者, 只此而已, 臣民之所願於邸下者, 只此而已, 則邸下何憚而不爲乎? 上天之致喜者, 惟在於日開講筵, 頻賜賓對, 博究前代之得失, 以延國家之景命矣。邸下哀疚在身, 觸處生感。此時消遣之道, 尤宜十分自愛, 上以慰大朝之意, 下以副群情之望, 則近日停筵之嘆, 不須追恨於事過之後也。夫如是則溫文益章, 治效日就, 而天心自可悅豫, 化理漸臻休明矣。邸下試於臣等之說, 有所俯察而深省, 則其將惕然驚動, 日覺寸陰之是惜矣。然則雖或有聖人難强之時, 招見宮官於臥內, 發難問疑, 亦接臣僚於便次, 咨訪治道, 則今此消弭之策, 亶在於邸下一心矣。草草陳戒, 言甚拙陋, 固無足有槪於睿衷, 而區區仰勉之誠, 毋過於此。惟邸下, 恕其狂愚而留神焉云云。答曰, 覽箚具悉。尤切懍惕, 而所陳體念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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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議政 金尙魯의 箚子
○ 左議政金尙魯箚曰, 伏以, 今曉雷又作矣。雖使轟燁之異, 十數年一有, 猶不勝其驚愕, 況年年秋冬之交, 發輒如期乎? 又況八九日, 再出非常之聲光, 不異盛夏乎, 又況客使在館之時乎? 臣誠蹶然起坐, 明燭繞壁, 萬千危懍之心, 有不能自定。伏想嚴廬之中, 惕厲兢懼, 其何以爲懷也? 嗚呼, 不幸今年, 荐有大慼, 經春及夏, 上下泣涕, 是誠極否之國運, 則仁愛之天, 又復出災異警告之, 何也? 惟我聖明在上, 對越之誠, 憂勤之念, 三十年如一日, 春秋已高而不少衰, 哀憊方極而不暫弛, 則仁愛之天, 又復出災異警告之, 何也? 天道玄遠, 雖未知所召者何事, 所應者何事, 而大抵天下, 亦未嘗有虛生之災異。見今天時有可恃乎, 人事有可恃乎, 國勢民業, 有可恃乎? 環顧中外, 良欲無語。嗚呼其危矣。若是而赫赫上天, 安得不出災異, 反復警告之也? 惟願殿下, 穆然深思, 惕然自强, 內而一心之微, 煞然有偏係, 必遏絶而毋留, 外而一事之細, 或欠中正, 必痛祛而無難, 使一動靜一政令, 無一不合於天, 則何憂乎天怒之不可回也? 不肖如臣, 六年三事, 支離徘徊, 有罪而旋復, 下退而輒進, 伴食憒憒, 無所猷爲。至尊之獨憂, 臣之罪也, 百度之叢脞, 臣之罪也。日壞之紀綱, 莫能整頓, 臣之罪也, 歲困之生靈, 莫能拯濟, 臣之罪也。有相如此, 蹲冒不去, 遇災請免, 歲以爲常, 天之示譴也, 亦宜矣。亟黜臣身, 改卜賢德, 實爲目下弭災之第一急務。臣方伏地祈懇, 惟明命是俟云云。批答, 見筵說 -
左議政 金尙魯의 箚子
○ 左議政金尙魯箚曰, 伏以嗚呼, 天之警告我邸下也。邸下受命大朝, 代理庶務者, 九載于玆矣。九載之間, 疾雷迅電, 發於秋冬, 無歲而無之, 嗚呼, 天所以警告者, 何若是丁寧反復, 而不之止也? 豈邸下講學, 有所間輟而然歟? 酬接, 有所惰弛而然歟? 節宣未愼, 淸朝未復而然歟? 方寸之中, 敬怠迭乘, 幽獨之地, 動作有失, 則其應輒見于上, 而咎讁隨之, 可不懍懍乎哉? 嗚呼, 至仁者天, 而至畏者亦天也。天之於邸下, 非有私好惡, 唯視邸下對越之以誠不以誠, 擧錯之得中不得中而已。今於收聲之月, 不一旬而天以雷再警之, 嗚呼, 天之怒極矣, 誠亦大可畏矣。傳曰, 父母怒, 起敬起孝。邸下所以事天者, 有父道焉。邸下今當其怒, 亦宜盡我孝敬, 以期底豫而後已。苟或不恐懼, 而狃於怠忽, 則是父母之怒, 終不可回也。以邸下之仁睿, 而寧不兢兢於是哉? 毋曰言之也陳常, 毋曰聽之也煩厭, 翻然改圖, 勇於受善, 大奮發大振作, 起居事爲, 動合天心, 則應天以實, 在於是, 轉災爲祥, 在於是, 惟邸下念哉念哉。臣待罪中書, 積歲尸素, 無一言以匡闕失, 無一謨以效職事, 日次之賓對, 告病而頻停, 期會之簿書, 堆閣而曠抛, 中夜點檢, 罔非臣罪, 今玆召災, 其亦無怪。惟有臣身退然後, 天譴可謝, 國事可爲。伏願仰稟大朝, 明示威罰焉。取進止。答曰, 覽箚具悉卿懇。兩日災異荐疊, 驚懍之心, 不能自定。憂愛陳勉, 亶出衷曲, 可不銘諸心骨乎? 卿須安心勿辭, 亦勿引咎, 卽起視事焉。仍令曰, 史官往諭。 -
右議政 申晩의 箚子
○ 右議政申晩箚曰, 伏以, 又於昨日之夜, 雷雹之災, 極其非常, 有非日前之比。臣蹶然驚起, 徹曉不寐, 實不勝危厲憂懍之至。噫, 乾象玄遠, 固難測知, 而當此國哀荐仍, 擧國悲遑之餘, 仁愛之譴告, 若是未弛, 豈非可愕可畏之甚乎? 惟我殿下, 一念憂勤, 夙宵靡懈, 國事民憂, 益加奮勵, 不以晩暮而有所退托。以言乎敬天, 則儼若對越, 以言乎愛民, 則藹若春煦。是宜天心底豫, 災沴不作, 而迺於收藏之節, 一旬之內, 咎徵沓臻, 丁寧反復, 不啻若耳提而面命, 嗚呼, 此曷故焉? 目今國勢民生, 朝綱言路, 何莫非可虞之端, 而若論其召災之大者, 則又在於輔相之不得其人。顧臣罪戾深重, 而倖逭嚴誅, 才識空疎, 而久據鼎席, 上而不能奉承明命, 導宣治理, 下而不能董率庶僚, 拯救民命, 一味尸素, 無少稱塞, 今此災咎之來, 全是臣竊位不職之致也。惟願聖明, 亟賜斥黜, 改卜賢德, 以答天譴, 以濟時艱, 亦望殿下倍加警惕, 以盡修省之方焉。取進止。批答。見筵說 -
右議政 申晩의 箚子
○ 右議政申晩箚曰, 伏以, 近日北路之大水, 南邑之地坼, 罔非可驚可愕之災, 衆心惴慄, 愚智同然, 而乃於收藏之節, 轟燁之變, 洊發於一旬之內。當此大慼連仍, 擧國哀遑之餘, 咎徵之沓臻, 又至於此, 嗚呼, 此何事也? 臣誠驚懍憂懼, 直欲尙寐無吪也。噫, 警告之示於上, 若是未已, 人事之失於下, 從可知矣。目今邸下之所自勉勵者, 惟在於講學與勤政也, 毋論學問與政事, 不以實做去, 而只爲應文之歸, 則是不可曰講學也, 勤政也。未知邸下, 學問則有實踐之工, 政事則無怠弛之嘆否乎? 臣之前後箚陳與筵達, 仰勉睿德者, 只在此兩件事, 而其言雖甚陳腐, 若論今日修省之道, 亦不越乎此矣。倘邸下益加警省, 學問則嚴立課程, 分陰是惜, 無或有寒曝之慮, 政事則不但日次賓對而已, 間又召接廟堂諸臣, 講論治理, 酬應機務, 以盡勤政之實, 且於幽獨得肆之地, 常存一念之謹畏, 隨事警惕, 無少怠忽, 以至起居動作, 無一不合於天心, 則轉災爲祥之機, 其在斯矣, 惟邸下懋哉懋哉。臣之猥冒鼎席, 今已周歲, 尸素招譏, 伴食貽媿, 至於簿書期會, 亦多曠廢, 反顧循省, 無往非罪, 今此召災致異, 莫非臣竊位不職之致。伏乞亟賜斥退, 以答天譴焉。取進止。答曰, 覽箚具悉卿懇。所勉切至, 可不銘諸心? 卿須安心勿辭, 亦勿引咎, 卽起視事焉。仍令曰, 史官往諭。 - ○ 注書李鎭衡書曰, 伏以, 臣所帶春秋兼銜, 與檢閱臣鎭恒, 有親兄弟應避之嫌, 揆以法式, 在所當遞。伏乞离明, 亟令該曹, 照例遞改, 不勝幸甚。答曰, 覽書具悉。書辭, 令該曹考例稟處。
- ○ 兵曹參議李萬宗書曰, 伏以, 皇天不弔, 荐降大割, 貞聖王后禮陟未幾, 仁元大妃, 奄棄臣民, 八域含生, 普切痛隕, 虞卒已過, 霜露遄戒。伏惟大小朝誠孝出天, 哀毁踰制, 區區微忱, 竊不勝焦迫憂慮之至。仍伏念臣之獲保微命, 得有今日者, 是豈臣始慮所及也? 噫嘻痛矣。再昨年凶逆之變, 尙忍言哉? 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豎, 不幸出於臣之族。食肉寢皮, 固常情之攸均, 而若其崩心痛骨, 直欲手自剮臠, 臣心方且萬倍於他人, 忽地臣名, 乃爲逆畜妖舌之所攙及。身被衰麻, 跡陷坑穽, 天地之間, 此何人理? 嗚呼, 臣罪, 臣猶自知, 鑑別之識, 有愧古人。不能逆覩越權之凶, 又不能早分輔果之族, 昧豺虺之毒, 而聯行序, 同數世之閭, 而通往還, 此固臣之罪也。鷄豚鼎鑊, 迫在呼吸, 而何幸我大朝殿下, 父母於臣, 日月於臣, 俯燭臣言之不飾, 洞察臣心之無他, 全活之不足, 而又復昭晰之, 昭晰之不足, 而又復慰勉之, 恩言惻怛, 群聽感泣。噫, 人臣之橫罹冤枉, 得被明主拯濟之恩者, 從古何限, 而其拔之於萬無一生之地, 置之於萬無一疑之域者, 夫豈有如臣所被者哉? 生死肉骨, 闔門攢祝, 感極而輒淚, 淚盡而輒血, 此生此世, 顧何以少答聖恩之萬一? 惟願遄化爲鬼, 以圖結草之報而已。杜門自悼, 每念天恩, 視息眠食, 莫非洪造。雖沒齒僇廢, 固無所憾, 而日者騎省特除, 忽隕自天, 記存之敎, 拂拭之恩, 諄複鄭重, 迥出尋常。此非但臣夢寐之所不敢到, 雖使臣父母, 爲臣而謀, 何以加此? 枯荄生華, 死灰復燃, 手奉恩誥, 惝怳驚疑, 自不覺感涕之益滋也。誠急叩謝, 義重陪扈, 章皇出肅, 而因仍蹲冒, 計非所出。噫, 臣雖至微, 顧其先則亦一世臣之裔也。得姓五百餘年, 兢兢焉以忠孝相傳, 而不幸亂逆之近出者多矣, 祖先之羞辱, 門戶之汚衊, 已無餘地。當世士大夫, 皆以臣家爲恥, 而臣以單身, 了然廁朝, 遭罹罔惻, 又復僇辱, 撫躬慙痛, 無面可顯。聖主縱憐其無罪, 同朝或悲其情事, 而衅汚之蹤, 終靦面目, 周行之間, 寧不嗤點? 若論臣自效之義, 則雖服馬牛之任, 蹈湯火之場, 固所樂赴, 而至若憑依寵靈, 冒沒官職, 斷非私心之所敢安。玆不得不畢瀝肝血, 仰首哀號, 至如癃醜垂死之實, 有不暇猥陳。伏乞睿慈, 諒臣之懇, 矜臣之情, 亟令刊削臣職名, 俾臣瞻依京闕, 頌戴聖恩, 以圖塵剎之報於來生, 千萬幸甚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日月易邁, 兩陵因山已訖, 成事奄過, 哀慕罔極, 攀號莫逮。爾其勿辭察職。
- ○九月二十四日未時, 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 左副承旨成天柱, 假注書李宗明, 記事官李鎭恒·李東泰, 以次進伏訖。天柱曰, 禮·戶判, 今方來待矣。上曰, 不必禮·戶判入來, 而予已思之矣。都監請留, 承旨請留, 大臣請留, 中官請留, 而已得二十九日發行之諾矣, 承旨更爲進去, 必得一日更留, 使之三十日發行, 可也。茶啖事雖減除, 而旣廢宴享, 則豈可不日進茶啖乎? 承旨曰, 請留則使首譯致意然後, 可爲也。上曰, 往者乙亥年, 以懿陵忌辰之故, 請留數日矣。今則孝昭殿誕日相値, 若以二十九日發行, 則誠難矣。須勿使上副勅知之, 而必以誠意勸留, 可也。時適有雷聲, 上曰, 異災如此, 予不知何以爲心矣。仍命退出。
- ○九月二十四日申時, 上御居廬廳。延接都監堂上·館伴同爲入侍時, 禮曹判書李益炡, 戶曹判書李宗白, 假注書李宗明, 記事官李鎭恒·李東泰, 以次進伏訖。天柱曰, 都監有稟定事, 來詣請對, 故臣俄者承命請留, 而稟定後當更往矣。上曰, 都監先爲進達, 可也。宗白曰, 彼初欲以二十七日發行矣, 中使請留, 大臣請留, 又加得二日云矣。上曰, 卿等, 果何以了當耶? 益炡·宗白曰, 彼人云若又强請, 則當以二十七日發行云矣。天柱曰, 彼人發行, 多拘忌, 若不以二十七發行, 則當以來月初一日發行云矣。上曰, 待彼之道, 當以言忠信行篤敬而已, 旣請留而若又縮之, 則是不誠實矣。古人云, 豈有酖人羊叔子哉? 此意甚好矣。益炡曰, 當自下周旋, 使彼以二十七日發行矣。上曰, 此則似不誠實矣。宗白曰, 當自下周旋, 使彼自發口, 而二十九日誕辰, 則使彼知之無妨矣。上曰, 此則誠實也, 當善爲之矣。益炡曰, 在京大臣, 已收議矣。上命天柱, 先讀金領府事奏議。至神帛有進無退之說, 上曰, 此則然矣。讀訖, 上曰, 大體是矣。至兪判府事獻議中太廟在宮內之說, 上曰, 其言是矣。我國廟制, 與中國不同, 以此爲難矣。上曰, 金領府事所議神帛朝祖, 則魂辭而魄不辭之說, 是矣。頃年良役變通之時, 金領府事, 每勸予以勿變古法, 其意可貴矣。上仍詢宗白曰, 果何如? 宗白曰, 禮學昧昧, 安敢仰對乎? 但五禮儀之所不載, 則似難更議矣。上命儒臣持周禮第三卷入侍事, 榻前下敎。上因雷異, 命書減膳傳敎曰, 噫, 不才涼德, 近益衰暮, 國勢趨下, 綱紀日隳, 吾民倒懸, 耳目媕婀, 政堂堆塵, 書閣卷散, 次對每頉, 公事無持, 浮囂日甚, 侈風日盛, 酒禁無效, 人事日勝。噫, 彼十二件, 究其由, 卽一人。一人誰? 乃否德。君若自强, 國勢其豈趨下, 摠攬權綱, 綱紀其豈日隳? 若能恤元, 吾民其豈倒懸, 廣開不諱, 耳目其豈媕婀, 苟能勉飭, 政堂其豈堆塵, 誠能勸學, 書閣其豈卷散? 以身能敎, 次對其豈每頉, 董飭喉院, 公事其豈無持? 能端其本, 浮囂其何日甚, 上能儉約, 侈風其何日盛? 誠心禁也, 酒禁其豈無效, 正心正朝, 人事其何日勝? 此予所以唯在予者也。噫, 五朔哀隕之餘, 飭無效言無益, 故近將以一默爲事。噫, 彼堯·舜大聖, 故其能垂拱治天下, 而否德則初不能乃訓乃飭, 末又以含默度日, 吁嗟高高彼蒼, 豈無示警? 頃者轟燁之異, 睡昏莫聞, 只聞雨聲, 昨夜則承旨入侍時, 已見電光, 而漏鼓將盡, 轟轟之聲, 其雖一聞, 燁燁之光, 無異盛夏。述編旣諭, 大抵近日日氣, 其暖異常, 心切憧憧, 果有此異, 而今日日氣, 亦涉異常, 方將爲自飭減膳之敎, 申牌不報, 又聞轟轟之聲, 此無他, 高高仁愛之彼蒼, 一則覺予, 一則飭我胄子, 一則勸我股肱, 一則勉我臣庶。噫, 其飭其勸其勉, 果能知懼否? 旣覺于予, 而咎亦在予。昔繆肜, 以家人不率敎, 掩戶自撾。況爲國君, 敎不能行, 以致示警懍惕之意, 何以仰答? 況全由乎衰暮而然, 亦何敢謂以收聲, 異於閉藏乎? 頃日之心, 尙不定也, 今日之懷, 一倍于前。自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 特爲減饍, 以示自撾之意, 仍將此意, 交勉于下。吁嗟元良, 大小臣工, 莫曰衰暮否德之無能, 各自勉焉, 仰答高高示警之意。呼寫訖, 天柱起伏曰, 恐懼修省之意, 藹然於近百行絲綸之間, 臣實欽嘆, 而旣有區區迷見, 何敢不達乎? 仍請改不能乃訓乃飭一句曰, 面目, 似如何矣。上曰, 此所謂人事太勝者也。訓字·飭字, 何害乎? 天柱曰, 非謂此一字也。顧今彼人, 方在館所, 至於文字之間, 則宜加點檢矣。上曰, 予常時恃承宣矣, 承宣亦如此, 將來恃誰乎? 天柱起伏曰, 殿下任使臣久矣, 豈忍負大小朝乎? 亶出於苦心血誠, 殿下豈不俯燭乎? 近聞小朝尤爲勤學, 召對則連爲之, 而十五日雷異後, 益無無故不爲之日, 警惕修省之意, 亦可以仰認矣。殿下晩福, 可謂好矣。乙卯以前, 殿下能期其如此乎? 東宮今已盛壯, 元孫亦岐嶷, 此實宗社無壃之福。天之所以餉晩福者如此, 雖在嚴廬哀苦之中, 亦足以寓懷寬心矣。上曰, 元孫四五朔來, 判若二人, 實由嬪之敎導, 而亦由輔養官之得人也。天柱曰, 南有容中間罷職, 而姑未更付師傅矣。上命書玉堂箚批曰, 懍惕自撾之意, 已諭於減饍之敎, 而職在帷幄, 隨實規勉, 深用尙矣, 可不猛惕焉? 又命書左相箚批曰, 省箚具悉卿懇。戒懼自飭之意, 已諭於政院, 良由否德, 於卿何有? 漢之免相, 予豈效哉? 噫, 其能以王禹偁待漏院記, 行於今日, 豈不愈於祈免之箚乎? 其勉者, 其宜自勉, 卿亦將今下敎, 亦爲交勉, 則於國庶幸。卿其安心勿辭, 日赴政堂, 弘濟國事。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又命書右相箚批曰, 具悉卿懇。已諭於左揆箚批, 噫, 今日先飭君臣自强, 予自勉焉, 卿亦勉焉, 上下自勉, 其國庶幾, 豈不愈於箚讓乎? 卿其安心勿辭, 共濟國事。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上曰, 注書出去, 頒左右相箚批及減饍傳敎。臣宗明承命出頒後復入。上命洪梓讀周禮第三卷自第一板至第六板。上命宋瑩中讀之, 自第七板至第九板。上命成天柱讀之, 自第十板至第十四板。上命止之曰, 儒臣解文義。梓曰, 旣有文義之命, 臣請以首章之義仰達焉。建邦經國, 制度甚正, 君有君之責, 臣有臣之責, 必有聖人之意, 然後可行周官之法度。若無其意, 而只欲行其法, 則決難矣。至如漢之王莽, 宋之王安右, 亦借周禮, 以行其私矣。上曰, 靑苗, 果倣周禮之何法也? 梓曰, 必有所倣矣。上曰, 周禮雖美, 而予今衰矣, 似難强力而擧行矣。天柱曰, 臣頃年甲戌爲承旨時, 亦有所陳戒者矣。殿下雖自謂衰, 而卽今則細務, 盡付諸東宮, 躬親總攬權綱, 則遠大之業, 正當可爲也。上曰, 唐明皇之事, 予實不知矣。彼以祿山爲兒, 而使太眞抱之者, 果何意耶? 梓曰, 想必蠱色而然矣。天柱曰, 漢武帝秋風悔心萌, 實由氣質之英明也, 玄宗則氣質下於漢武, 終迷而不返矣。瑩中曰, 玄宗, 實由太眞而至此矣。初豈昏弱者耶? 上曰, 明皇, 初旣中興, 則亦豈不謂難耶? 梓曰, 明皇開元之治, 實由得宋璟·姚崇, 而終任非人, 故至此矣。上曰, 漢獻帝, 予甚哀之矣。若使光武當此, 則能中興耶? 梓曰, 必能撥亂反正矣。上曰, 曺操雖跋扈, 若使光武當之, 則操必爲能臣矣。梓曰, 然矣。上曰, 何進之招董卓, 果何意? 瑩中曰, 何進之事, 彷彿吳三桂矣。天柱曰, 臣以吳三桂之事, 有所達矣。明末有毛奇齡文集新出, 故臣得觀而知其詳矣。其集中有李自成傳, 三桂之事, 誠切痛矣。有江南名娼陳沅, 卽天下美姬也, 三桂畜之家中矣。李自成陷燕京之日, 三桂卽送降表於自成, 而自成之將劫置陳沅於營中, 三桂聞此報, 卽痛其姬之見奪, 收還降表, 而請淸人來入山海關, 爲君復讐云矣。我國人初以三桂之起兵雲南, 望或興復矣。三桂不求朱氏後, 而自立爲帝, 則其意可知也。自毛奇齡文集行世之後, 三桂之心事始綻矣。上曰, 果然乎? 上曰, 羅蔘今在何處耶? 天柱曰, 作故矣。上曰, 已至此耶? 仍命書傳敎曰, 前司禦羅蔘, 在韋布時, 已見於視學時, 而爲元良桂坊, 其直已知, 故近者欲爲甄用, 今聞已故云, 其涉愴然。旣知其名, 且見其面, 聞其故而若常人, 其本誠淺。不能招致林下之士若此, 而讀書之士, 孰能于于而來? 令該曹特爲致賻, 以示予意。諸臣仍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