신병으로 공무를 집행하지 못한 문제, 탄핵을 받은 문제 등을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는 鄭蘊의 상소
○ 弘文館副提學鄭蘊疏曰, 伏以, 臣聞疏廣之言曰, 知足不辱, 知止不殆, 臣常誦之, 而不知其言之有味也。及今身蹈之然後, 益信古人明智之不可及也。臣起自窮鄕, 盜竊虛名, 歷揚淸顯, 官躋二品, 可謂足矣, 年幾七十, 疾病纏身, 聰明頓減, 精力已竭, 迄可止矣。然猶貪戀殊恩, 徘徊不決, 自侮人侮, 增茲人口, 諫臣踏踐之言, 不一而足, 玉堂處置之辭, 引以偏側, 辱已甚矣, 殆亦著矣。詩人所謂, 其虛其邪, 旣亟只且者, 正臣今日之謂也。屢度呈告, 見却於政院, 最晩始爲達啓, 而又有調理出仕之命, 心憂且悸, 若隕深淵, 缺再疏所陳, 非爲姜大遂地也。乃自爲身謀也。大遂昔年之竄謫, 緣臣之罪也。今日之累彈, 亦緣臣而致也。在易剝之初六曰, 剝床以足, 六二曰, 剝床以辨, 六四曰, 剝床以膚, 安有剝足與辨, 而不及於膚者乎? 儻使在床之人, 知其漸之如是, 而當其剝足之始, 已能下床而去, 則安有切近之災, 至於剝膚也? 臣之陳情乞遞者, 乃所以避剝膚之災, 踐踏之如此, 題目之如此, 臣實未曉其所以也。彼其初之剝足者, 其意豈不在於剝膚? 而今乃巧辭百般, 抑揚太過, 玩撫備至, 一則曰, 吁, 亦慘矣, 二則曰, 不足與相較。其他侵侮, 不可殫擧, 至於偏比之言, 賢不肖之辨, 則尤竊怪焉。臣歷觀前古朋比之禍, 未嘗不亡人之國, 故自以爲獨立無朋, 是者是之, 非者非之, 雖親切, 而有失則責之, 雖疏遠, 而有善則揚之, 竊自附於剝之六三无咎之象, 未嘗有偏倚之心, 而彼乃以其心度人, 劇以此目, 不亦冤乎? 且所謂賢不肖之辨者, 果指誰而言耶? 謂臣爲賢也, 則曾爲偏比之人而爲賢乎? 爲[謂]大遂爲不肖也, 則大遂之平生, 曾無不肖之事。噫, 大遂不容於昏濁之世, 而被選於淸明之朝, 揚于淸班, 凡幾年乎? 而至于今日, 乃勒之以不肖之名, 臣之爲此言, 非欲與年少氣銳之人, 較是非, 而決勝負也。乃欲殿下之知臣不爲時議所容, 而許其退去也。今之議者, 或謂臣恃寵而驕, 或謂臣再疏中, 不擧難居長官之意, 而若將出仕者然, 爲不可也。猶恐臣之或出而供職。衆怒難犯, 群議難遏, 臣雖欲黽勉行公, 以副聖敎, 而洪霶竊發之彈, 其孰能禁? 臣年將至矣, 病已痼矣, 乞骸退歸之意, 前疏已發, 而未究其說矣。昔宋神宗朝, 范鎭年六十有三, 呂誨年五十有八, 歐陽脩年六十有一, 富弼年六十有八, 司馬光·王陶皆五十, 而或致仕, 或引疾, 或求散地, 而皆得請, 此皆不容於時流者, 而不拘於大閑之年, 尙矣。況犬馬之齒, 遠過於諸公, 而不容於時, 則有加而無減, 去留之輕重, 不啻懸絶者乎? 臣來京師六箇月, 而逢彈者三朔, 忝禮部者僅月餘, 而今又被彈, 古今天下, 安有重任淸望, 如玉堂之長, 而耐彈顧望者乎? 且謁聖, 大禮也, 而臣病不隨侍, 命牌, 嚴旨也, 而臣病未赴肅, 遞罷之罪, 種種如此。伏願殿下, 哀臣至情, 悶臣危蹤, 亟遞本職, 置之散地, 則臣猶將强策駑鈍, 旬月就列, 而使之因仍苟冒, 終至顚躓, 則臣雖被逋慢之罪, 未免不辭而退矣。臣不勝懇祈屛營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卿意。年少輩怪妄之說, 不必介懷, 須勿固辭, 速出行公。以上燼餘
○ 弘文館副提學鄭蘊疏曰, 伏以, 臣聞疏廣之言曰, 知足不辱, 知止不殆, 臣常誦之, 而不知其言之有味也。及今身蹈之然後, 益信古人明智之不可及也。臣起自窮鄕, 盜竊虛名, 歷揚淸顯, 官躋二品, 可謂足矣, 年幾七十, 疾病纏身, 聰明頓減, 精力已竭, 迄可止矣。然猶貪戀殊恩, 徘徊不決, 自侮人侮, 增茲人口, 諫臣踏踐之言, 不一而足, 玉堂處置之辭, 引以偏側, 辱已甚矣, 殆亦著矣。詩人所謂, 其虛其邪, 旣亟只且者, 正臣今日之謂也。屢度呈告, 見却於政院, 最晩始爲達啓, 而又有調理出仕之命, 心憂且悸, 若隕深淵, 缺再疏所陳, 非爲姜大遂地也。乃自爲身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