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稠 등이 입시하여 金汝鈺의 죄상, 倭情에 대한 措語, 李英達의 파직, 樂工의 立番, 貢物의 회복을 통한 국고 충당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李裯啓曰, 臣請陳金汝鈺之罪, 汝鈺欲救尹昉, 則所當明言快辨, 而敢爲藏頭之說, 陰陽闔闢, 誠爲駭愕。金振避嫌之辭, 槪陳其情狀, 而猶有未盡處矣。其曰南漢·江都, 名分俱未得其全云者, 實未曉其意之所在。此人不知是非, 而爲此說, 則其昏暗, 甚矣, 稍知事理, 而其言如此, 則是有害於心術, 臣意則極以爲非。聖上以爲何如? 上曰, 南漢之事, 罪在寡躬, 非群臣之罪。其言則非矣, 然亦各言其志也, 置之無妨。裯曰, 各言其志, 則明白措語, 有何難事, 而不此之思, 其避嫌中, 至有己所不欲勿加諸人之語, 欲以箝制滿朝之群臣。此語尤極無理, 而兩司久不規正。憲府則至今發論之後, 又未歸一, 極爲非矣。徐景雨啓曰, 玉堂以金汝鈺事, 極嚴陳達, 不勝惶恐。汝鈺爲人, 雖未能詳知, 而臣爲承旨時, 汝鈺亦以假注書, 暫爲相接, 豈有私意於其間? 而汝鈺之啓辭曰, 南漢·江都, 名分俱未得全云者, 江都事則非盡言江都人也, 山城事則非盡言山城人也。臣亦在山城人也, 豈無嫌礙於其間, 而初不知汝鈺用心之節, 而重被玉堂之斥, 以久未論啓爲非, 至於發論之後, 以議不合, 亦以爲非, 臣罪大矣。請命罷斥臣職。上曰, 勿辭。景雨曰,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李景奭啓曰, 今此金汝鈺之事, 似非兩司俱發之論, 而本院無城上所, 不爲論列, 今被玉堂之面斥, 請命罷斥臣職。上曰, 勿辭。景奭曰,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申景禛啓曰, 臣聞全羅兵使趙後亮, 赴任之後, 無他所聞, 而巡到羅州, 見牧使具鳳瑞, 俯伏離席, 不敢仰視, 管下之人, 皆以爲慙, 庸殘如此, 則似難號令於道內矣。上曰, 誠然則不可授以閫帥之任。下諭于本道監司, 査覈以聞, 可也。上曰, 右相來此。今此使臣之行, 倭情一事, 措語一款, 昨日改入, 而與當初語勢不同, 告他國之辭, 不可緩也。今則節屆仲夏, 南陲似無憂矣。然其措語之間, 以爲倭賊風高則不爲來寇, 過此五六月, 然後可知無事矣云云, 何如? 景禛曰, 臣退而與崔鳴吉相議爲之矣。且小臣之往, 先觀彼淸國氣色, 知其及此倭報, 卽曰倭人之往來, 殊異常時, 故不可不馳告矣。今則缺緩, 而然其獻國之情, 難以詳知, 故待邊之策, 不可不預備, 缺上曰, 以此言之, 則此後似爲無憂者然, 其言好矣。景禛曰, 倭缺不論風高時節, 往來無常矣。上曰, 然矣。然而彼淸國, 聞缺報稍緩, 則必不聽信也。大槪胡人, 以秋冬來往, 倭賊以春夏來往, 雖或有非時出來之患, 以春夏來往爲言, 則彼可以信然矣。若泛然言之, 則彼不知以某時爲憂, 而多有疑晦矣。景禛曰, 下敎至當矣。時白曰, 風高之時遠矣, 若値風高之際, 則何憂也? 前日以急報告之於彼, 而今以稍緩言之不便, 方以待邊舟師之意示之, 可也。上曰, 彼所見是矣。昨日措語, 則語勢似緩矣。景禛曰, 當改其倭情措語矣。且臣之往也, 所齎文, 使李裯讀之, 則其節節條件, 盡爲詳問, 其兇計慘矣。至於徵兵一事, 則有承旨稱云者, 以皇命, 極示督促之意, 臣等以決不可從之言, 雖以百般開誘, 何可入乎? 裯曰, 臣等奉使無狀, 終始不爲拒此徵兵之事而來, 臣罪大矣。觀其淸國形勢, 則難以言語相接, 有如竹釘鑽巖石, 萬無可回之路矣。國運若少亨, 則今此使臣之行, 庶可以得請矣。上曰, 淸人情態, 予亦知之, 非但淸人如此, 强國脅制弱國之道, 如是。裯曰, 宣傳官入去, 則問其國王安否, 然後問其倭報矣。倭賊若來, 則彼必恐其添一敵國矣, 海外狄[敵]國之情, 疑之常道也。景禛曰, 我國之於狄國接待之際, 甚爲無謀, 凡事不成矣。臣到彼之後, 以所聞之說言之, 則彼以詭譎爲答, 而臣則詳知彼國事情, 故或有聽信矣。上曰, 然, 彼淸國, 極爲詭譎, 若不知淸人之事情者, 則甚爲脅制矣。李時白曰, 全羅兵使趙後亮, 臣所薦拔者也。大槪其人, 當初以善治守令聞之, 在山城時, 亦爲處事得宜, 而少無巧詐之態矣。今此右相, 必詳聞其人之事, 而仰達矣。上曰, 將帥者, 必取氣像, 然後任之, 守令與將帥不同。李英達爲人, 不合守令之任, 至於將帥之才, 近之矣。若或昏賤之甚者, 則當爲守令之奴矣, 何以爲將乎? 景禛曰, 至於兵水使爲任者, 則本道監司及文官守令, 猶以爲易與耳。以順己志爲喜, 故其間或有賢守令, 亦未免斥去之弊, 未知英達罷職何如也。上曰, 缺爲守令者, 雖或過其體面, 臺諫護之, 可也。若以風聞, 率爾論缺 後去者以前言爲執, 日漸卑屈, 何堪其將帥之任乎? 武人之缺適中, 必詳量處之, 至於三軍司命之人, 不可以毁謗斥之缺曰, 近來武人, 以得全功名爲事, 故營門體面, 萬無可爲之理矣。後亮事, 聞來誠爲駭愕, 故陳達矣。曺文秀曰, 頃於士大夫被虜一家, 不使離異之事, 至於朝廷, 已定法制。夫婦, 五倫之一也, 於人倫, 極重也。雖有細過, 不可棄也, 以犬羊汚辱之人, 其何以奉祭祀乎? 臣之意以爲, 兩司長官, 宜入啓爭之也。以禮義得名之國, 一朝經亂, 有此擧措, 彝倫絶矣。聖上十分惕念, 扶植綱常, 不勝幸甚。上曰, 渠非樂從, 殘弱婦人, 求死不得, 被驅入去, 大臣之意, 出於哀矜而然也。文秀曰, 以情事言之, 則或然矣。以國家立法, 則不可矣。於體面有損, 此非係關倫紀者乎? 輪對官入侍。掌樂正崔繼勳所啓, 小臣之職, 無他務, 而只掌樂而已。以今日事勢觀之, 則廟樂似爲不急, 而以國家大事言之, 則廟樂亦不可廢。自喪亂之後, 不得已姑爲停罷, 將未免樂崩之患矣。頃因大臣啓辭, 樂工·樂生一百名分番, 而五十名春夏習樂, 五十名秋冬習樂, 其餘則量減收布, 以給缺仕者之料布, 專爲除民弊也。樂工·樂生立番之後, 下去本官則必缺使喚之弊, 若然則半年習樂, 半年服役, 所習終歸於廢忘。收布亦有此弊, 國家雖減其布, 其苦無異於前, 令各官, 勿爲侵責事, 捧承傳, 何如? 上曰, 前日自本官使喚乎? 又啓曰, 前日則盡爲立番, 故不能使喚, 而不爲立番者, 則亦或有使喚云。今則抄除分番, 下去者多, 本官必爲使喚矣。上曰, 依啓。漢城庶尹鄭時望啓曰, 本府, 以司訟重地, 事務浩煩, 無異於六曹, 而經亂之後, 六曹下吏, 各有料布, 本府則獨無料布, 故書吏願屬者絶無。今年三月, 具由入啓, 給料三名, 以三名之料, 該掌下吏, 斗斗分食, 艱難立役, 不成模樣, 而上司不計本府之無形, 一依亂前規例, 司諫院輪回書吏一名, 吏曹堂上陪使一名, 逐朔差定於本府。本府不得已借送, 雇立價木, 司諫院則每朔步兵四疋, 吏曹則每朔步兵三疋, 常木一疋, 逐朔徵捧, 數少赤立下輩, 萬無支保之理。各別變通, 何如? 上曰, 言于該曹。繕工監僉正鄭時雄啓曰, 本監數少典僕, 兵亂之時, 或被擄或散亡, 餘存只有奴子三名, 盡屬斜付, 無一名使喚, 不成模樣, 還屬本監, 何如? 上曰, 言于該曹變通。又啓曰, 平時各邑貢物, 盡爲上納, 故慶尙道缺不上納, 諸處所用, 艱難繼用矣。經亂之後, 被兵各官, 或減缺或半減, 國用太半不足。癸亥以後, 慶尙道只納中竹一百條一缺艮衣, 今鐵物等專減, 常患不足, 每致生事, 雖不依癸亥以前, 專數上納, 折半上納, 以補國用, 何如? 上曰, 言于該曹。校書校理金鑑啓曰, 小臣所司, 書籍所管之地。亂後收拾書冊, 多有不秩, 本館萬無印出之勢, 或各道各邑, 有冊板處, 計其卷數分送, 印出以納事, 令該曹行會, 何如? 亂前回龍寺, 印出左傳, 國用三十件, 御覽三件, 時未粧冊, 令該司所入上下, 粧冊何如? 上曰, 言于該曹。長興庫主簿崔峴啓曰, 本庫經亂之後, 殘弊尤甚。凡干擧動時, 諸上司鋪陳方席等物, 例爲責出於本庫, 庫中無見存之物, 故未能一一辦出, 未免生事, 以爲變通, 何如? 上曰, 言于該曹。新除授順川郡守具陽升入侍。上曰, 守令七事, 何事耶? 陽升細陳七事之條。上曰, 守令以七事盡行之, 則能擧任矣。罷出。傳于金光煜曰, 今日下直守令, 朝講罷後, 當爲引見, 政院知悉。
○ 李裯啓曰, 臣請陳金汝鈺之罪, 汝鈺欲救尹昉, 則所當明言快辨, 而敢爲藏頭之說, 陰陽闔闢, 誠爲駭愕。金振避嫌之辭, 槪陳其情狀, 而猶有未盡處矣。其曰南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