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에 御史로 파견되어 李時郁과 朴愛云 사이의 송사를 처결한 데 대해 掌隷院에서 문제를 삼았으므로 이를 해명하고 治罪해 주기를 청하는 趙嗣基의 상소
○ 副司直趙嗣基疏曰, 伏以, 臣(以臣)萬不肖似, 猥蒙洪造, 前後歷敭, 已極非分, 徒懷感激, 無路報效。去年秋, 忝叨御史之任, 奉命而來, 本道人心, 異於他道, 奸欺百出, 詐僞百端, 一日之內, 集者如市, 往往頓地呼天, 多控至痛。三字缺決之際, 若有少忽, 則人心易變, 怨歸國家, 二行缺而已。日復一日, 竣事是期, 唯願事得其當, 六字缺絲毫圖報之地。訟者陽城人李時郁者, 來訴曰, 四字缺先王御決文案也。臣曰, 謂之啓下立案, 則可, 何謂御決也? 時郁曰, 此異於尋常啓下立案, 乃仁祖大王所自親決也。臣聞來感激於心曰, 此則臣子所當動心處也。仍謂時郁曰, 當定訟官, 汝歸對辨。時郁曰, 旣有先王親決之文, 不必對辨, 錄案奴婢, 直爲頉下云。臣曰, 訟之爲訟, 前後各異, 必有所以直爲頉下, 於理不可, 使之就訟官對辨。其後訟官, 果以先王御決爲言, 而請決給於時郁, 臣亦以爲然。依其所報, 使之決給, 及後所謂時郁之叛奴愛云等, 叩胸呼訴曰, 兄弟數人之中, 前以無罪, 枉被時郁之殺死, 今又誤決, 而歸於時郁, 則無罪之人, 哀哀盡死於時郁之毒手, 聖明之世, 安有此冤? 以可考文書, 進曰, 見此則矣等之冤, 可伸。臣取而見之, 其爲公賤, 的然明矣。臣始缺於心曰, 如此則先王聖鑑, 豈有親自決給於時郁之理乎? 卽使時郁, 出其所稱御決文案, 則立案二度, 大如束薪, 臣竟日披覽, 其一, 乃辛巳年竹山府決折啓聞立案也。其一, 乃丙戌年掌隷院決給啓下立案也。時郁, 公然謂之御決文案, 其爲奸猾, 有不可測。立案宗旨, 則羅州居正兵朴愛云, 正兵朴斤方, 僧幸朱等, 以爲其祖良人允文, 娶良妻, 生其父延守, 而良妻死, 又得後妻, 乃李時郁祖先之婢也。其父延守, 旣非後母所生, 而時郁, 以其父延守爲奴, 其爲冤痛, 莫此爲甚。時郁, 以爲延守, 非良女之子, 乃其婢江永之子也。彼此辭說, 極其浩汗, 而亦未知時郁之必直也。終歸於時郁之決得, 此則訟官一時之見, 而至於今日之所爭, 與此立案四字缺乃延守妻公賤分辨之訟也。賤人從母而二行缺愛云所納文書, 凡三度。其一則丁未年六字缺二世, 呈訴於該郡曰, 叔母寺婢貴婢[貴非], 丁酉死於倭難[倭亂], 四字缺案, 曾已磨勘於前式年續案, 而今又侵責三字缺官題曰, 色吏嚴淑, 已準勿侵。其二則庚戌年二世, 又一字缺曰, 叔母貴非, 以內資寺婢, 丙申年計其身貢之價, 許買其田, 耕食已久, 貴非之女壻朴延守, 及延守之子僧幸朱, 今欲還奪, 爲可痛。本官題曰, 捉來推閱。其三則丙辰年二世, 呈於羅州牧曰, 州居四寸妹夫朴延守, 與其子頑僧幸朱, 依其强惡, 其妻母貴非之所賣之水邊田, 還欲奪取, 爲可痛惡。本官題曰, 推閱決給。又於紙背, 本官題曰, 財主貴非, 以朴延守之妻母, 丁酉年買水田於其姪子, 二世文記, 分明二世處決給, 俱各有本官署押印迹, 所謂頑僧幸朱, 卽辛巳年與時郁相訟之幸朱也。以此見之, 則延守之妻, 卽靈巖寺婢貴非之女也。其所生愛云·幸朱等, 卽貴非之外孫也。豈可以延守之母, 爲時郁之婢之故, 延守之子寺婢貴非之外孫愛云等, 今又決給於時郁乎? 寺婢貴非, 丁酉身死之後, 其女銀化, 因而落漏, 爲延守之妻, 而其子愛云等, 冒屬良役之時, 以其父延守, 爲良人朴允文良妻之子, 其母又以良女入籍, 以爲世襲良役之計, 而相訟見屈於時郁, 故雖不敢又言其母之公賤, 以其世係論之, 則延守妻銀化之爲寺婢貴非之女子, 不亦明甚? 延守之子, 非獨幸朱一人, 而二世之只擧幸朱之名者, 以僧人無役, 故表而稱之曰, 頑僧, 欲免寺奴一族之患也。當初之刷出錄案, 豈無所以, 而今者時郁, 敢以延守母, 決得立案, 欲自移用於延守妻之訟, 而竹山府決折啓聞立案, 及掌隷院循例啓下立案, 又敢詐稱曰, 仁祖大王御決立案, 以欺奉命之臣, 其奸巧之罪, 不可置之四字缺囚之數日, 放送曰, 此事終當狀啓, 汝姑二行缺了, 卽見掌隷院移關于臣曰, 此推刷時五字缺令該曹·該院, 限今年査覈事, 榻前定奪, 三字缺李時郁呈狀如此, 如此奪取文記, 御史所爲, 極爲二字缺所奪文記, 一一堅封輸送, 以爲處置之地, 閏五月初七日判決事及司評着署。嗚呼, 此何言耶? 臣雖無狀, 以御史爲名, 未及竣事, 則無所關涉於該院, 而該院之偏係訟者, 猝然醜詆, 若此之甚者, 亦獨何哉? 聖明不以臣爲無似, 使之査覈一道推刷之事, 則君臣猶父子, 未及還朝之前, 雖有毁臣於前者, 君父必不輕信, 以之下問, 察臣所爲, 然後定臣之罪, 臣不敢知掌隷院, 何等衙門, 司評, 何等官員, 乃敢聽一落訟者之構誣, 便卽發關於臣而數之曰, 奪取文記, 所爲駭異, 勒定罪目乎? 臣之留置彼此文記, 意必有在, 而未及啓聞之前, 汲汲奪去, 將欲何爲? 五字缺意, 云何? 若去二世之文書, 而以時郁立案五字缺臣未復命之前, 該院之決給於時郁, 易如反掌, 時郁之爲計, 巧矣, 該院之爲時郁地, 亦可謂密矣。嗚呼, 爲御史者, 一年半年, 巡歷列邑, 遍聽兩造之言, 手執各年續案而參考之。又定訟官, 使之査報, 一決之, 而更有呼冤之事, 則再決之, 或三決之, 有立證可問之人, 則招來悉問, 盡知情僞, 然後方完一訟。今又限今年歸之於該院·該曹, 則京衙門形勢, 異於外方, 其所勝之者, 必皆時郁之輩, 遐方蔀屋之民, 何能盡達其情乎? 哀我小民, 皆將控冤屈矣, 良可惜哉? 臣受命在外, 聽訟不明, 酷被該院之爲訟者醜詆, 虧損朝家之體面, 至此爲甚。伏願聖明, 下臣此疏於該院, 以爲該院處置之地, □亟治臣罪, 不勝幸甚。臣不勝屛營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爾懇。限今年許以聽訟二行缺啓下是白有亦。李時郁奴婢, 自本院査覈六字缺擅便之事, 實因時郁經[徑]訴都監, 自都監五字缺白如乎。大槪, 本道文書, 設或取來, 移關御史之際, 未免措語失當, 以致御史趙嗣基陳疏自列, 而前判決事臣李時楷, 以此陳疏, 旣爲自明之後, 前項李時郁罪狀, 又因御史一件狀啓, 自都監已爲覆啓, 移送該曹。今內[?]疏內辭緣, 自本院似無容議之事, 姑爲置之, 何如? 啓依允。已上燼餘
○ 副司直趙嗣基疏曰, 伏以, 臣(以臣)萬不肖似, 猥蒙洪造, 前後歷敭, 已極非分, 徒懷感激, 無路報效。去年秋, 忝叨御史之任, 奉命而來, 本道人心, 異於他道, 奸欺百出, 詐僞百端, 一日之內, 集者如市, 往往頓地呼天, 多控至痛。三字缺決之際, 若有少忽, 則人心易變, 怨歸國家, 二行缺而已。日復一日, 竣事是期, 唯願事得其當, 六字缺絲毫圖報之地。訟者陽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