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對에 李晳 등이 입시하여 徐忭이 功을 바라고 誣言한 일, 湖南과 嶺南 사이의 土賊, 凶年의 救恤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宣政殿召對, 參贊官李晳, 侍讀官洪葳, 副司直權諰, 檢討官李延年, 記事官呂聖齊·洪汝河·宋奎濂入侍。晳曰, 臣失禮, 惶恐待罪。上曰, 勿待罪。葳進講大學衍義, 自魏徵寢疾, 止無心聽之哉。上讀承受處音一遍訖。葳曰, 臣以駑一字缺無似, 忝冒久矣, 今日五字缺使進善, 備陳文義, 何如? 上曰, 本館先爲之, 五字缺爲之, 可也。葳曰, 唐太宗之於魏徵, 可謂相得, 魏徵死後, 至於踣碑, 其所謂契合, 非眞契合。若無疑情, 讒言, 何得以入乎? 前有殺此田舍翁之說, 可知其不好於心, 而好名之主, 故必多强情之事矣。諰曰, 此兩章, 君臣皆可自反處也。知人則哲, 惟帝其難, 知人豈其易乎? 不能詳知而薦人, 亦非也, 而徵之所薦, 雖非善人, 豈可以此罪之乎? 葳曰, 魏徵, 實非阿黨而爲此事也。人以賣己, 直彰君過, 二字缺故終至於此也。君明臣直, 則讒言不得行, 其時君心有疑, 故讒言得以間焉。上曰, 雖曰, 彰君之過, 君有過失, 則雖非魏徵之言, 豈有不知之理乎? 諰曰, 魏徵衒直, 徵果有罪矣, 人臣可戒處也。成湯三字缺改過不吝, 稱之, 人君改過爲善也。雖未四字缺如何, 而爲人君者, 當爲包容, 而反以爲二行缺 上曰, 古人以魏徵仕宦爲非者, 亦有之矣。七字缺非今日所達之事, 而平日有疑於心者, 故敢四字缺徵, 不死於建成亂, 則果非矣。以臣事太宗, 爲非二字缺未知其可也。上曰, 予意亦然, 宜無不臣之義矣。一字缺曰, 高宗[高祖], 使魏徵事建成, 則旣非太宗之私臣, 宜無不臣之理, 而但魏徵, 言於建成, 使殺太宗, 而太宗立後, 復事之, 徵之出處, 不知其合宜也。上曰, 自古讒言罔極, 而百端乘隙, 至使優伶輩行讒, 見之可驚。晳曰, 人君作戲於宮中, 已極非矣。葳曰, 後世觀此史冊, 故燭知其讒言, 而其時乘間而讒之, 故自不覺其見欺於奸人矣。上曰, 後世見之, 明知其可笑, 而其時不自知其奸三字缺此耳。葳曰, 人君本原淸明, 則雖有讒說, 可以辨明矣。延年曰, 眞德秀反復詳說, 至於成書以上, 而 四字缺至如魏了翁, 亦一字缺用之, 而以恨不與朱子同時之歎, 亦可笑也。上曰, 朱子雖在於其時, 必不用矣。諰曰, 人君用人, 各取其才而用之, 可也。玄宗, 用姚宋, 而致中興, 用人之道, 不其大乎? 人非堯·舜, 何能盡善? 雖有所失, 察其情而處之, 可也。上曰, 不能自治其身, 責備於人, 故如此耳。諰曰, 爲臣者, 雖或有好名者, 直言則容受, 可也。臣子之好名, 雖害於厥身, 無損於國家, 言直則用之, 可也。上曰, 所謂我朝宣和者, 徽宗年號耶? 葳曰, 然。諰曰, 納約自牖, 豈無其道? 君子引君之道, 自有從容閑暇中, 小人行讒, 亦因燕閑, 而爲之矣。上曰, 事出無心, 則不自知覺, 故奸人, 得以間之矣。葳曰, 雖小人, 豈能猝然讒乎? 必使宦官優伶輩, 乘隙而爲之矣。三字缺例多逆耳, 而或於從容中納約, 則二行缺則亦非不億詐之義, 殊無大公至正之五字缺 上曰, 若有疑情, 則必以某事爲某人所爲, 疑三字缺其弊大矣。諰曰, 小人輩所爲, 固如此, 人主所當明察處也。上曰, 所謂魃者, 何物耶? 葳曰, 魃, 乃旱神也。本註, 書其形狀矣。若有罪犯, 則雖有旱魃之災, 豈可不治其罪乎? 所當推覈, 而反以爲疑, 太宗之疑心已出, 故然也。晳曰, 魏徵·宋璟, 遇事直言, 故常有忌憚之心, 疑情先出, 雖有讒言而不問, 自古中主以下, 未有不忌憚之君也。上曰, 不必以忌憚之故, 讒言入之也。諰曰, 如汲黯者, 其與魏徵, 異矣。漢武帝喜殺, 而未聞殺黯矣。上曰, 至以社稷臣許之矣。延年曰, 唐玄宗, 旣棄宋璟之後, 亦有眷顧之意, 而終不能一字缺此不過厭直言之致也。諰曰, 雖匹夫之交, 五字缺李林甫, 柔巽, 故好之, 宋璟則直言, 故厭之。上曰, 乘隙而行讒, 乃小人之常事, 而徐抃[徐忭]之事, 尤極可怪, 難測其心也。葳曰, 徐抃[徐忭], 乃愚而無形者也。小臣爲刑曹郞官時, 徐抃[徐忭]亦爲刑郞, 其時見之, 爲人虛疎, 亦不得爲小人矣。延年曰, 聖明快斷, 此實國家之福也。上曰, 可謂人妖。晳曰, 其日上變時, 至欲使承旨不得開見, 而直爲入啓, 其妖妄, 甚矣。自以爲功臣, 可得也云矣。諰曰, 幸賴聖明在上, 處置得當, 而若使人有滅族之禍, 其爲國家之不幸, 爲如何哉? 若使徐抃[徐忭], 有希功之心, 而有此事, 則死有餘罪, 若或聞之而驚告, 則雖曰無形, 似與希功, 異矣。晳曰, 此不過希功望賞之意也。其日若推鞫年少一字缺或有誣言者, 則徐抃[徐忭]免死, 故此計出於二字缺 上曰, 都下人心之不固, 據此可知。上變之二行缺氓驚擾之時, 遽出上變之擧, 六字缺初, 人皆不能詳知徐抃[徐忭]之爲人, 而以朝官四字缺不驚擾矣。上曰, 予亦知其然矣。大臣亦然, 故至於發兵扈衛, 人謂斯何? 葳曰, 以此亦知國勢之不固也。不軌之徒, 乘時虛驚, 則其患可慮矣。上曰, 宣祖朝國勢未堅之時, 李夢鶴作變, 其時驚擾太甚云矣。葳曰, 中興之時, 將相亦多, 而驚動之後, 不能鎭定, 至於如此, 當此之時, 豈不可憂乎? 諰曰, 紀綱立, 則自無此患, 而國無紀綱, 則如明火賊, 雖似狗偸, 而不無後患矣。上曰, 雖曰鼠竊狗偸, 湖·嶺間土賊被捉者, 亦不言其同儻, 其賊之憂, 可謂大矣。葳曰, 大旱餘得雨, 萬幸, 而此後霜早雨不適, 則將未免凶年, 當以救恤百姓爲急務矣。上曰, 唯。乃罷出。
○ 上御宣政殿召對, 參贊官李晳, 侍讀官洪葳, 副司直權諰, 檢討官李延年, 記事官呂聖齊·洪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