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和 등이 입시하여 홍수, 勅使持待, 焰焇와 鳥銃의 일, 임금의 眼疾, 監試場 儒生 死亡의 일, 義州定配者의 釋放, 津船責立 등을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 領議政鄭太和, 左議政沈之源, 右議政元斗杓, 戶曹判書鄭維城, 兵曹判書許積, 吏曹判書洪命夏, 大司憲金南重, 副提學李一相, 工曹參判柳赫然, 大司諫金佐明, 右副承旨金壽恒, 假注書吳尙·李光迪, 記事官沈梓·金壽興入侍。鄭太和進伏曰, 時維早春, 雨來太過, 節迫耕牟, 田土泥濘, 農民皆以爲悶矣。上曰, 此雨有同霖潦矣。太和曰, 臣以掃墳事, 出去之時, 冬至使先來已還, 而勅使又來, 員譯比前尤多。且有衙門致責之事, 缺六字, 我國非不盡心, 而未免逢彼之責, 甚可缺二字 上曰, 我國則非不盡心, 而至於文書有誤書處, 此甚可怪。且歲幣中若干等物不好云, 此則慮是微譯之操弄耶? 太和曰, 使臣狀啓中, 黃金及白黃苧布·黃紫綿紬若干疋, 色品不好云, 此事不可置之尋常。當該堂上, 似當有論罰之擧矣。上曰, 該曹堂上推考, 郞廳及該司官員, 先罷後推, 色吏亦爲囚禁治罪, 可也。太和曰, 尹絳抵私書於臣處云, 觀於應巨大氣色, 則頗似致疑於我國, 而言於我曰, 東國苟能至誠事大, 則可以久享福祿矣。李一善亦曰, 俺等之出去東國也, 北京之事, 無所不言。俺等之在於北京也, 東國之事, 亦無不知也云矣。右議政元斗杓曰, 臣於前日錦林君女子率往北京時, 彼中之言, 無非致疑於我國, 事大之誠, 有所未盡也。左議政沈之源曰, 以此觀之, 則今番一善等所言, 皆是恐喝之意也, 秦正國言內, 彼等欲以焰硝之事, 責問我國, 則皇帝曰, 同行使臣亦不能知, 況國王何以知之云矣。上曰, 焰硝之事, 亦何以致疑耶? 必是衙譯輩, 欲爲從旁而操弄矣。彼禮部尙書者, 不言焰焇事云, 其意亦未可知也。且倭鳥銃百柄擇送之事, 未知何意耶? 太和曰, 百柄倭銃, 其數不多, 必非彼中欲爲學習之意也。慮是焰硝事末端, 示其恐嚇之意也。向者罪人等原情, 自上亦觀覽之矣。被擒被援者, 皆在焉, 臣意則此事必不至大段也。上曰, 然矣。之源曰, 臣亦見其時罪人侤音, 則五人承服之言, 皆是一般, 同書于一紙, 似不爲着實矣。上曰, 缺二字然矣, 渠等之所供, 自如此, 奈何? 之源曰, 缺二字更問時使之面質, 則可知也。斗杓曰, 彼若不爲親自處置, 而使我國處置, 則趁卽處決, 可也。上曰, 彼若使我國處之, 則豈無臨時卽處之道耶? 且鳥銃入送之事, 則夢先·巨昆, 專管此事云矣。戶曹判書鄭維城曰, 小臣之意, 則焰硝乃北京禁物, 而私貿被執之, 故意謂我國, 必多得倭國鳥銃而用之, 試爲探知之計也。今以自倭國不爲出來, 爲之防塞, 似或可也。上曰, 是誠不可, 若然則必生事矣。彼以極擇好品入送爲言, 倭銃好品, 多在我國乎? 若不得好品, 則恐致無顔也。太和曰, 鳥銃果多出來, 而好品則恐難得也。鳥銃之出來者, 多自我國, 改其粧飾而用之, 且其本鐵, 乃是倭國之物也。斗杓曰, 臣問于將士, 則倭銃之出來者, 皆是不好云矣。上曰, 然則倭銃, 雖有得之之路, 而好品則不爲出來之意, 臨時措語以送, 可也。維城曰, 臣曾爲東萊府使時見之, 則館中商倭, 多持鳥銃私賣, 而聞倭使之來, 則莫不驚恐, 皆潛沈於水底, 可知其國之重禁也。太和曰, 嶺南軍士之上番者, 多持倭銃而來, 賣諸京人, 而在今欲收得百餘柄, 則似不難矣。上曰, 觀其辭意, 則彼之所索者, 必欲着實用之, 非故爲探試之計也。且上年李夢先言內, 渠以宗室後裔, 凡於我國之事, 極力周旋矣。渠有老父, 竊願除授一級之官云云。今聞夢先, 又爲出來云, 渠之所懇, 終不採施, 則慮有含怒作梗之患矣。太和曰, 其父旣是宗室後裔云, 或以官資除授, 似爲無妨矣。缺三字雖不爲曾已除授, 及今除授, 亦爲未晩矣。上曰, 渠以邊將爲言云, 除授邊將, 未知可乎? 太和曰, 今若除授邊將, 則必欲仍以爲守令, 此甚難處也。兵曹判書許積曰, 堂上加資, 則彼不以爲關, 除授邊將, 固似無妨。太和曰, 姑以加設僉知, 除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其人在於何處耶? 太和曰, 在東大門外云矣。上曰, 於應巨大者, 每懷欲得之心, 待之亦不難矣。太和曰, 今番使臣狀啓中, 黃金及白黃苧布·黃紫綿紬, 若干疋, 色品不好云。小臣曾爲戶判時, 亦有如此之擧, 而元斗杓爲戶判時, 又有如此之擧, 臣等亦逢推考, 色郞廳韓嵂, 至於定配, 今亦不可置之尋常。當該堂上·郞廳, 似當有論罰之擧矣。上曰, 該曹堂上推考, 郞廳及該司官員, 先罷後推, 色吏亦爲囚禁治罪, 可也。太和曰, 今番上通事金俊吉及掌務譯官等所持物目, 不告使臣, 私自書給衙譯, 事極可駭。渡江後拿來論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太和曰, 今番出來員譯, 六十餘人云矣。上曰, 大通官三人出來云, 何其多也? 許積曰, 上年則四人出來也。上曰, 然乎? 太和曰, 我國之赴京譯官, 漸爲多率奴僕而去, 故彼亦效之, 員譯漸多矣。上曰, 今番彼行, 如是其速來者, 何意耶? 之源曰, 三乂河, 若爲解氷, 則當從瀋陽而作路, 故爲趁其未解氷, 如是速來也。之源擧頭改坐曰, 瞻望天顔, 則似有眼疾之候, 不勝驚慮矣。上曰, 不至大段, 而自昨日如是矣。維城曰, 始瞻天顔, 眼中赤暈甚盛。上候如此, 而臣在外未知, 忝啓藥房提調之任, 而尙未議藥, 不勝惶恐。許積曰, 義州異於他地, 故本州罪人定配者, 皆已蒙放, 而其中崔缺二字〈克仁〉三人, 獨爲遺漏, 似當一體放釋矣。太和曰, 其中曾有衙譯言及者云, 一體放釋, 似爲無妨。上曰, 所謂崔已仁[崔克仁], 曾以邊將而獲罪者乎? 未知定配於何地耶? 其罪不至甚重, 則豫爲放釋, 可也。之源曰, 前大司諫閔應亨, 前參判韓必遠, 今年皆八十, 合有優老之典, 敢稟。上曰, 依例加資, 可也。吏曹判書洪命夏曰, 義州延慰使李挺漢, 身病不能進去云, 其實病與否, 雖未能知, 而近來此任, 人皆厭避, 此若不然, 則不可無施罰之擧矣。上曰, 徐徐聞見而處, 可也。太和曰, 津船責立之事, 曾已命下矣。今雖充數造成, 而其中多有以舊本板造作云, 當初授價旣多, 而用此舊板, 殊甚可駭矣。斗柄曰, 以舊本板造作者, 多至二十餘隻云, 以此觀之, 則工曹之不能善爲, 可知矣。上曰, 工曹參判亦來此矣, 此事何以爲之, 可乎? 工曹參判柳赫然曰, 以舊本板造作者, 二十三隻也。今難猝改, 故姑爲使用, 而徐以新板改造事, 已爲草記矣。許積曰, 臣頃見其草記, 則辭意太緩, 故臣使之改入, 而工判之意, 旣已如此, 則其爲改造, 固難必也。斗杓曰, 尹絅今年過九十。九十之人, 精神氣力, 豈堪於六卿之任乎? 竊聞頃日三田渡浮橋事, 捉船時, 混侵水下之船, 多致怨咨紛擾云矣。上曰, 舊板造船, 殊甚可駭, 當該堂上·郞廳, 竝推考。色吏及以舊板造船人等, 竝囚禁治罪。使工曹參判柳赫然, 專管此事, 刻日嚴督, 使之從速改造, 新造船隻, 各津津夫處, 速爲分授後, 啓聞事, 亦爲分付於京畿監司, 可也。副提學李一相曰, 今日監試一所, 擧子入門紛沓之中, 一人顚仆致斃云, 殊甚驚惻, 缺二字特施恤典, 當該入門官, 禁亂官等, 亦不無論罰之擧矣。許積曰, 多士入門之時, 則入門官·禁亂官, 亦無措手之事矣。上曰, 令該曹恤典擧行, 入門官及禁亂官等推考, 可也。太和曰, 臣每從銅雀而行, 細聞津丞之事, 則自前各津津丞, 位田所捧之米, 其數頗多矣。今則自朝家徵捧, 分給津夫, 而都數只是六十餘石, 反不如前日一津丞之所捧云。此必位田中間隱漏之致, 不可無査出之擧矣。上曰, 使京畿監司, 詳覈啓聞事, 分付, 可也。大司諫金佐明曰, 凡大小科擧時, 四館中必有主掌之員, 儒生錄名及名紙踏印, 專掌爲之, 而今番監試主掌官, 因擧子紛沓, 避往閭家, 被酒不起, 日暮之後, 始還錄名所, 僵臥房中, 使下人任意踏印於楹外云, 聞來極可驚駭。當該主掌官, 請先罷後推。上曰, 依啓。佐明又曰, 關西罪人所犯輕重, 未知如何, 而許積敢請放釋, 不無後弊, 請推考。上曰, 此出於斟酌事勢而然, 不必推考。鄭維城曰, 臣請出詣藥房, 與都提調議藥以啓。上曰, 依爲之。乃罷出。已上燼餘
○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 領議政鄭太和, 左議政沈之源, 右議政元斗杓, 戶曹判書鄭維城, 兵曹判書許積, 吏曹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