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과 鄕賢祠의 폐단을 논한 徐必遠의 治罪 등을 청한 李萬最 등 四學儒生 107인의 상소
○ 四學儒生李萬最等一百七人上疏, 伏以臣等, 嗚乎, 天災地變, 人妖物怪。凡古昔亂亡危急之徵, 莫不萃於今日, 而獨於學宮儒苑之事, 猶未敢有顯斥之者, 昭乎吾道之一脈, 庶可以牖氓俗而扶邦國矣。不料前忠淸監司徐必遠, 乃敢以觝書院毁賢祠, 盡奪院僕, 歸之軍伍之事, 肆然馳啓, 無復顧忌, 是亦吾道之一大變怪也。何其不幸之甚也, 豈但爲吾道之不幸? 抑亦吾國家之不幸也甚矣。何者? 天災流行, 代或有之, 雖甚可畏, 君人者修德以應之, 則猶或可弭。今此忘道慢賢, 傷風敗俗之言, 出於觀風使者之口, 上達四聰之下, 禮曹以掌邦敎秩百祀之官, 不復顧念禮義道理之如何, 惟其言施, 而請施之如不及然, 如此而不爲大明其是非, 使人人曉然知之, 則人心疑惑, 士氣沮喪, 其爲累聖德, 而壞風敎也大矣。豈不爲不幸之甚者乎? 噫, 臣等章甫而處乎家, 烏能識國事? 惟此必遠之狀辭, 事關斯文, 見之者莫不駭然, 聞之者以爲大變怪, 臣等於是, 始得其狀草而見之, 其所駭怪於衆人之耳目者, 固也, 非過也。嗚乎, 書院亦安得無弊, 亦安得全無可議? 如使必遠, 雍容其辭, 明白其說, 一循公議而以聞之曰, 某也不允於輿情, 某院則僕奴太多, 不允者似在可議, 太多者或定軍額, 恭俟朝廷之指揮, 則其誰曰不可? 今者不然, 有若盛氣者然, 言不擇發, 一則曰不足於書院者, 降爲鄕祠, 不足於鄕祠者, 卽令毁撤, 一則曰不合享祠者, 區別拔去, 一則曰雖其道學, 合爲書院者, 一道之內, 使不得疊設院宇, 一則曰未賜額書院, 春秋享祀時所用, 自官家輸送安徐, 一則曰所謂鄕賢祠, 無論高下, 一切革罷其祭焉, 一則曰不稟朝廷, 私自創立者, 論以淫祠, 罪其首倡儒生, 終之以所謂保奴, 無論賜額未賜額書院·鄕祠, 一體革罷, 歸之本官, 以爲有頉軍兵代定之地。末又無論合與不合, 列錄各邑之書院與賢祠, 其意實在於大段改革, 進退而與奪之, 崇儒重道之意, 勸善興化之本, 都不思量, 其言辭之無倫, 擧措之乖戾, 一何至此, 誠可痛嘆。嗚乎, 書院之設, 匪今斯今, 內而中夏則朱子始之, 外而吾東則退溪創焉, 尊賢養士, 亶在於此, 此豈不爲風化之一大助也? 先王設法, 久則弊生, 其在書院, 敢曰無弊? 第因噎廢食, 於義可乎? 一鄕之所共尊者, 死而俎豆之者也。本非朝廷所可與知, 而今者書院·鄕祠, 歲月已久之後, 毁撤之, 拔去之, 革罷之, 又從而比淫祠而非之, 則其爲斯文之羞辱, 風化之傷敗, 孰有大於此乎? 有其擧之, 莫或廢之者, 非古禮之意乎? 久則難變, 斯可見莫如愛猪羔, 則孔子何以謂之, 爾愛其羊, 我愛其禮乎。且軍政雖重, 吾道亦非可輕, 吾道存然後敎化明, 敎化明然後民可以卽戎, 不先敎官, 徒尙强募, 則隋·秦之百萬强兵, 竟何益於亡國乎? 就令盡革其祭需, 盡奪其保奴, 以之而富國强兵, 智者猶不爲也, 況此些少之物, 無補於裕財, 括出之軍, 不足以成師, 實則蔑如, 名則不韙。惜乎, 必遠之見, 不及於此也。聖上於玉堂之箚, 旣令推考, 則是必遠及禮官之罪, 竝無逃於睿鑑之昭矣, 抑臣等之區區爲慮者。此言出於必遠, 而禮曹是其言, 則安知後日, 又無必遠, 又安知後日, 又無如今日之禮曹乎? 此臣等之不謀同辭, 齊籲九重者也。伏願聖明, 痛革其謬妄, 大明其是非, 特令禮曹, 十分酌量, 毋壞舊典, 毋輕改作, 使疑惑者渙釋, 沮喪者吐氣, 以爲右文尊賢, 培養多士, 興善勸俗之地, 斯文幸甚, 國家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旣已施罰, 則是非自明, 又令酌處, 則可竢朝廷之處分。何須爾等之煩籲乎? 爾等退修學業。已上燼餘
○ 四學儒生李萬最等一百七人上疏, 伏以臣等, 嗚乎, 天災地變, 人妖物怪。凡古昔亂亡危急之徵, 莫不萃於今日, 而獨於學宮儒苑之事, 猶未敢有顯斥之者, 昭乎吾道之一脈, 庶可以牖氓俗而扶邦國矣。不料前忠淸監司徐必遠, 乃敢以觝書院毁賢祠, 盡奪院僕, 歸之軍伍之事, 肆然馳啓, 無復顧忌, 是亦吾道之一大變怪也。何其不幸之甚也, 豈但爲吾道之不幸? 抑亦吾國家之不幸也甚矣。何者? 天災流行, 代或有之, 雖甚可畏, 君人者修德以應之, 則猶或可弭。今此忘道慢賢, 傷風敗俗之言, 出於觀風使者之口, 上達四聰之下, 禮曹以掌邦敎秩百祀之官, 不復顧念禮義道理之如何, 惟其言施, 而請施之如不及然, 如此而不爲大明其是非, 使人人曉然知之, 則人心疑惑, 士氣沮喪, 其爲累聖德, 而壞風敎也大矣。豈不爲不幸之甚者乎? 噫, 臣等章甫而處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