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路의 문제에 대한 세 가지 變通策, 北兵使를 文官으로 差送하는 문제, 營屬의 革罷 등에 대한 金壽恒의 상소
○ 吏曹判書金壽恒疏曰, 伏以臣歸自北路, 賤疾猝劇, 冒昧控辭, 未蒙恩遞, 荐遭喪慘, 病勢添苦, 沈綿床席, 已踰半月, 頓無起身供職之望, 連章申懇, 見阻政院, 公私狼狽, 悶蹙罔措。不意玆者, 召牌忽降, 分義所在, 不得不忍死趨命, 而第臣所患諸症, 出於積傷, 榮衛大虛, 冷汗不止, 痰火交升, 咳喘無節。今朝入闕之際, 重爲風寒所傷, 渾身戰掉, 頭疼大作, 呼吸急速, 精神昏眩, 扶曳歸家, 殆不省事, 顧臣情勢之難冒, 初不止於疾病, 而今則疾病之危苦, 又至於此, 銓衡首官, 豈可曠以時月, 爲臣養病之坊乎? 伏乞天地父母, 曲垂矜諒, 將臣本職兼帶, 倂許遞免, 不勝幸甚。仍念臣銜委北道, 咨訪民瘼, 沿途所聞, 槪已條列書啓矣。但朝廷於北路之事, 非不常加軫念, 而惟其道里踔遠, 聞見未逮, 其於軍民之疾苦, 邊圉之疏虞, 猶有所未悉審察者, 其勢然也。臣旣身履其地, 目覩其形勢, 則比諸遙度懸揣, 不無一得之見, 而旣見之後, 敷奏前席, 以備廈氈之規畫者, 固臣職分之當然, 而狗馬之疾, 久而益深, 缺二行洪惟我太祖大王, 天縱聖武, 承四王積德之基, 缺奄有大東, 拓地至豆滿江, 此實三韓以來所未有盛業, 而億萬年王跡肇基之地也。亦惟我世宗大王, 志存繼述, 思闢土彊, 用金宗瑞, 爲都制節使, 建置六鎭, 當時朝議, 多有阻撓之者, 而世宗斷自睿算, 力主不回, 經營設施, 靡不用極, 築城列堡, 鍊兵甲, 峙糧餉, 至徙南界民戶以實之, 其區畫之宜, 功力之勤, 槪可想矣。自是以後, 列聖相承, 未嘗不留意北顧, 撫綏制置, 別於他道, 常以大臣, 兼都體察使, 如皇甫仁·申叔舟·韓明澮輩, 承命北巡, 非止一再, 而至於相臣黃喜, 以七十之年, 巡歷窮荒, 無遠不到, 祖宗所重之意, 亦可見矣。中葉以降, 此事雖廢, 方伯閫帥, 必擇文武有威望者委重焉, 又頻送繡衣巡按焉, 廉察焉。又別置巡遠使[巡邊使]於北道, 寄以邊事, 有若宣祖朝鄭彦信, 爲巡邊使, 留鎭北邊, 至於七年之久, 是以邊民疾苦, 無不導達於上, 朝廷德意, 得以宣布於下, 列郡諸鎭, 有所憚而不敢自恣, 其爲利益, 豈淺尠哉? 邇來數十餘年, 時世大異, 北路一域, 便爲無事之地, 方伯則爲文臣養閑之所, 惟以遊讌聲伎爲事, 閫帥則爲武弁肥己之資, 惟以侵漁剝割爲能, 玩愒恬憘, 至于今日而極矣。民愁兵怨, 散而之四, 武備邊防, 付之相忘, 百爲蕩然, 莫可收拾, 以咫尺待變之地, 無一分可恃之勢, 難言之憂, 愚智所同, 脫有土崩瓦解之患, 臣恐鐵嶺以北, 非國家之所有也。思之至此, 可謂心寒, 苟能及今有以大變通, 則北路, 猶可保也, 不然, 臣恐日後之悔, 亦無及也。北路之事, 所可變通者, 固非一端, 若論其受病之源, 則最是六鎭之絶遠, 而王化之未及也, 民情之未達也。六鎭諸邑之去咸興, 遠則半月程, 近亦十餘日程, 間以三大嶺, 嚴冬積雪, 往往塞路, 行旅屢日不通, 六鎭之民, 望營門, 如弱水, 雖有難堪之弊, 至痛之情, 其何能踰越險阻, 控訴於千餘里之外乎? 方伯之巡到六鎭也, 不過一巡, 邊情民瘼, 何以周知, 貪官汚吏縱暴之狀, 亦何以詳知乎? 北兵使缺二行先朝因道臣啓聞, 停罷已久, 而近年爲兵使者, 公然行文列邑, 缺責定, 朝命旣頒, 直廢却不遵, 人臣分義, 藩帥事體, 豈容乃爾? 此皆營門絶遠, 無所畏憚而然也。大凡人情, 非有素守之介潔, 學力之剛制, 則見利能思義, 獨居不放心者幾希, 彼邊帥·守宰, 豈皆貪墨之人哉? 惟其僻處一隅, 憚壓無人, 其心易於放縱, 心苟小放, 何所不至? 方伯之號令遠隔, 繡衣之廉察久斷, 此輩之自恣無忌, 固然也。其間亦豈無彼善於此者, 而襲謬效尤, 恬不知非, 循蹈前跡, 視以當然, 終未免同歸一轍, 如非大段更張, 恐無以痛革此習也。且國家所以畀邊閫於武臣者, 本爲治兵扞圉之才, 武勝於文也。以今觀之, 軍卒技藝, 太半抛棄, 而未見訓鍊之益, 城池器械, 日就頹廢, 而莫有修擧之效, 烏在其重武臣之意也? 臣竊聞故事, 祖宗朝北兵使, 多以秩高文臣差遣, 如世祖朝名相許琮, 再爲北兵使, 征討尼个車, 直擣其巢穴, 世宗朝重臣鄭蘭宗, 纔遞本道方伯, 旋授北兵使, 築穩城長城四十里, 方略籌畫, 至今流傳, 固邊禦侮之才, 可見其不係於文武也。卽今人才渺然, 雖難望得人如古昔, 而若以廉謹有才望者, 擇授其任, 則猶可以少洗饕虐之風, 大慰邊人之望矣。臣聞之, 北路近來以文官而爲北兵使者, 治邊未必有尤異之績, 而北路之人, 稱誦其善政, 頗有追思之意, 前後武弁之爲此任者, 亦豈瑜瑕羶馨之別, 而寥寥乎無稱焉? 其必有所以然者矣。槪聞邊帥侵漁之弊, 不專出於自肥, 多歸巨室之苞苴, 飛書徵索, 無物不有, 竭力酬應, 猶恐或後, 分定各堡, 害及土卒, 剝膚椎髓, 有不暇恤, 而怨讟朋興, 流散相繼, 言之至此, 誠可痛心, 如使此說非出於孟浪, 豈非淸朝紳之羞乎? 臣又得之掌故, 世祖朝, 討平李施愛, 遂分咸吉道, 爲南北道, 以觀察使魚世恭, 移拜北道觀察使, 雖未知以何故還罷於何時, 而當初分邊之意, 豈不以邊郡絶遠, 王化未及而然也? 臣之愚意, 北路之事, 如不欲變通則已, 如欲變通, 則有三策焉, 分邊缺二行無過於此也, 缺朝廷以時在寢其議云, 蓋城津關防之險, 甲於北方, 實是天塹之地, 今若增築城池, 以爲方伯留鎭之所, 常時則通六鎭之節制, 有事則作一路之襟喉, 豈非計之善者乎? 但方伯, 勢不可長留行營, 旣還本營, 則北道之絶遠, 號令之難及, 又復如前, 此實難便之端。臣意別設巡察使從使官[從事官], 或擇差都事, 使之常常留住於此, 以時巡歷六鎭, 凡係邊情民瘼, 與守令·邊將之治行, 隨所採訪, 轉報方伯, 小者劃策裁施, 大者驛聞稟處, 豈不大有益也? 臣非不知邊上沿革有難輕議, 亦非敢謂臣之所陳必皆中窾, 而只是目擊北路形勢, 終不可膠守無變, 區區瞽見, 不敢隱默, 朝廷如不以臣言爲迂, 則擇於三者而行之, 如其不可, 則於臣所陳之外, 另講長策, 隨宜善變, 尤豈非大幸乎? 至於頻遣御史, 巡撫邊防, 廉察列邑, 亦不可已也。臣於書啓中, 以六鎭守令輪差文官爲請, 而第念前此文官之任邊邑者, 不荒于酒色, 必遺棄職事, 若是則徒取笑侮, 難望憚壓, 如此之類, 宜令方伯·御史按劾, 徧配於本邑, 以杜規避之習也。且臣竊念北方士馬之勁悍, 從古所稱, 而今則武藝之生疏莫甚, 名編行伍, 而不解破的者, 頗多, 職居將校, 而不解坐作者, 皆是, 至於戎裝之疲弊, 戰馬之羸弱, 未滿隣國之一笑, 平居若此, 況望得力於危亂乎? 蓋緣朝家無別樣勸奬之道, 各營無着實鍊習之擧, 日就懈弛, 以至於此, 如六鎭武士輩, 不無好身手善騎射者, 而飢寒所迫, 百役所侵, 救死尙不贍, 奚暇備器械習技藝哉? 且上京赴擧, 其勢至難, 每於大比之科, 得初試則便止, 以此六鎭各邑出身者絶少, 如將官輩, 皆以閑良塡差, 其爲苟簡, 固不足言, 而健兒毅夫, 往往有之, 丘壑終身, 誠可歎惜。今番別科, 大爲聳動之擧, 而然此非常行可繼之道, 臣意, 自今本道邊將取才之人, 南道則依前規調差邊將, 而北道則自朝家頒降規矩, 令監·兵使會同試取, 逐年啓聞, 以其優等者, 特許賜第, 則雖無別設之科, 可以繼得武才, 而亦可以慰悅遠人, 爲他日緩急之用矣。各邑軍器, 其數雖多, 反爲無用之物, 破弓朽箭, 觸手輒折, 每於缺二行亦宜增加其數, 以資其用也。北人生理, 衣食俱艱, 至於絲麻績布, 盡輸公家, 而卒歲掩體, 只是皮革, 貧殘之人, 皮亦難辦, 絶塞嚴寒, 得免凍死者, 鮮矣, 豈非悶惻之甚者乎? 至於軍保之輩, 身役最重, 寒苦尤甚, 常時不免飢凍, 而臨急責以戰鬪, 欲望其親上死長, 不亦難乎? 頃因道臣啓請, 特給五十同綿布, 北民之蒙惠, 大矣。然此不過救急於一時, 終不如垂惠於永久, 臣意仍令定爲恆式, 逐年分給於監營及南北兵營, 用爲試才之賞, 其中尤甚貧寒者, 別爲特給, 則挾纊之惠, 可以普被遐荒, 而未必無補於激勸之道矣。北路民戶鮮少, 軍役煩夥, 搜丁充額, 比他道尤難, 而各營抄定閑丁, 稱爲營屬, 人各給保, 厥數甚多, 徵斂百物, 許除其役, 萃入許多良民, 無他實用, 而只充營門之私人, 事極無謂, 不可不一竝革罷, 移塡軍額之闕也。驛吏之役, 最歇且便, 故叛主避役之徒, 無不鑽入於此, 一驛所籍, 殆以萬數, 自中所謂已經吏房之任者, 終身閑臥, 無所事事, 而旣給雇工, 又給率丁, 又復田戶, 其視身兼數役, 窮不聊生者, 勞逸相懸, 同是一道之民, 豈容不均如此也? 本道雇工之法, 流來已久, 祖宗定制, 意必有在, 而行之至今, 其弊日甚, 作爲奴僕, 傳之子孫, 至有私相買賣, 以起爭訟, 而侵虐役使, 無復人理, 雇工之苦, 有不可忍言, 今雖不能一一盡罷, 至如驛吏閑游之輩, 決不可諉以舊規而仍存也。刷還之政, 非不申嚴, 而北路民戶, 在在空虛, 數千里關嶺之間, 田野荒蕪, 人煙蕭瑟, 罕見有數家成村者, 若値不虞之變, 雖有城池壁壘, 將誰與守也? 夫避苦趨樂, 人之常情, 寒不得衣, 飢不得食, 則雖慈父, 不得保其子, 今國中生理之薄, 未有甚於北路, 則之東之西, 豈其本心? 旋得旋失, 整頓無期, 其故不難知也。自古安集流逋之道, 必以懷柔勞來爲本, 則恐不可徒事乎督刷也。且祖宗朝, 爲慮北路空虛, 屢徙三南豪右, 以實邊邑, 而近來罪人之投北者, 亦小, 南民割移之規, 今雖難於猝復, 全家定配之人, 不可不盡徙北路, 以存實邊之意也。各邑官需, 本來苟簡, 以其耗穀, 以資其用, 而一自被奪常平廳之後, 用度倍艱, 缺二行官屬亦一王民, 豈非可哀者乎? 推究其源, 皆由於官需不足之致, 抑此弊必須添給耗穀, 或令收捧民結, 使官需有裕而後, 可也。臣竊伏聞, 北方人心, 愚蠢椎扑, 不知法律之可畏, 禮義之可貴, 猶有漢北之遺風, 欲以德敎化之, 則非時月可幾, 欲嚴刑峻法以齊之, 則民無恆産, 靡有顧戀, 小而離散, 大而反側, 調娛撫馭, 實難適宜。前朝趙忡之亂, 壬辰土賊之變, 亦可鑑已, 爲今之道, 惟在厚其衣食之源, 絶其徵求之煩, 輕徭薄賦, 祛弊施惠, 常如救焚拯溺, 猶恐不及, 則恩信周洽, 聲敎普訖, 德意所被, 人情自感, 彼至愚至神之民, 亦豈無向上效死之心耶? 北路風習, 固多鄙悖, 而十室之邑, 或有節行之特異者, 則不可不特加表章以厲汚俗, 以臣所聞, 如永興私奴萬金之爲主斷指, 得回其生, 定平校生李湜之善事繼母, 誠孝出天, 端川官婢一仙之爲夫守節, 矢死無貳, 此皆古今卓絶之行, 而出於遐荒微賤之家, 豈非尤可異也? 如此之類, 宜令該曹施旌表之典, 而亦令道臣廣加訪問, 啓聞褒賞, 則使民觀感興起, 豈不有補於風化也? 嗚呼, 歷代帝王, 莫不以肇起之地爲重, 如漢之於豐沛, 唐之於晉陽是已, 今我朝之於北方, 經營恢拓, 百倍其功, 不但豐沛·晉陽之比, 如寸土一民, 無非可惜而不可棄也。始焉, 祖宗勤苦以得之, 終焉, 子孫怠忽以失之, 則其可謂肯搆肯穫, 而能承前烈乎? 惟在聖上加之睿思, 參以廟謨, 凡所變通施措, 快斷而力行, 要以紓民力結民心爲先, 無墜我祖宗之基業也。卽今邊胡無警, 時勢異昔, 體察之任, 雖難容易復設, 而特定大臣中一人, 專管北道之事, 事無大小, 一以委之, 如向來大臣主管江都之例, 凡機務便否, 民生利病, 悉令籌度而行之, 則必有着實之效矣。臣之書啓所陳, 內奴貢布一款中, 利城則假捧五升布, 今雖有濫捧細布之弊, 至如各邑應捧細布之類, 混稱則未免失實, 且於細布變通之道, 以兩人倂定一匹爲請矣。繼聞其詳, 則細布之貢, 自內司分定匹數於各邑, 又分定爲三等, 一等則納細布八升一匹·五升布一匹, 二等則納七升布一匹缺二行定實無一人一年蠲免之事, 且其所謂五升·六升·七升等布缺升品漸加, 殆與細布無別, 內奴輩怨苦, 專在於此, 此不可不念也。請令廟堂更加商確稟處, 不勝幸甚。臣等奏啓之事, 非不致勤, 而疏漏錯謬, 乃至於此, 惶懼俟罪, 無地自容。目今星文示警, 擧國危懼, 聖旨惻怛, 求助尤切, 如臣無狀, 識慮淺短, 雖切憂愛之私, 莫效絲毫之補, 中宵仰屋, 感慨徒積, 敢以聞見於北路, 爲芹曝之獻, 惟我聖明, 留神採納, 不以人廢言, 則未必不爲弭災之一助也。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目見北路之弊, 因陳變通之道, 言辭切實, 予深嘉焉。疏辭, 當令廟堂議處, 卿其安心勿辭, 從速察職。啓下備邊司。回啓, 吏曹判書金壽恒, 奉命北關, 目見民弊, 旣進書啓, 又上疏章, 其疏中所陳, 語皆切實, 其中可以變通者, 不可不採施是白在果, 如北兵使文臣差送, 永爲定式, 則或不無武備疏虞之慮。此後則文武各別極擇交差, 北虞候, 以閫師可合人擇差爲白乎旀, 各營屬復戶, 旣令革罷, 而猶敢行文列邑, 仍前復戶, 事甚可駭, 令道臣嚴察爲白乎旀, 頻遣御史, 巡按邊防, 廉察列邑事段, 恭竢睿裁是白乎旀, 文臣守令, 荒于酒色, 遺棄官事者乙良, 令道臣及御史按覈, 如有犯者, 編配懲治爲白乎矣, 送于本邑, 亦甚貽弊, 旁邑定配爲白乎旀, 頒降試才規矩, 令監司及北兵使會同試取, 俾無濫參之弊爲白乎旀, 箭竹年例應送本道者, 以品好可用者擇送事, 申飭該道爲白乎旀, 綿布入送事乙良, 更觀前頭事勢, 議定爲白乎旀, 本道雇工, 似當一倂革罷, 而行之旣久, 亦難猝然盡罷, 本道監司條陳狀啓中, 不論是事是白去乙, 數外濫率者, 爲先□汰事覆啓爲白有齊, 監兵營營屬, 不限其數, 以致良丁避役投屬是如爲白有昆, 令本道監·兵使諸般營屬時存名數, 從實狀聞後, 參酌定式分付爲白乎旀, 全家徙邊罪人缺二行。啓依允。
○ 吏曹判書金壽恒疏曰, 伏以臣歸自北路, 賤疾猝劇, 冒昧控辭, 未蒙恩遞, 荐遭喪慘, 病勢添苦, 沈綿床席, 已踰半月, 頓無起身供職之望, 連章申懇, 見阻政院, 公私狼狽, 悶蹙罔措。不意玆者, 召牌忽降, 分義所在, 不得不忍死趨命, 而第臣所患諸症, 出於積傷, 榮衛大虛, 冷汗不止, 痰火交升, 咳喘無節。今朝入闕之際, 重爲風寒所傷, 渾身戰掉, 頭疼大作, 呼吸急速, 精神昏眩, 扶曳歸家, 殆不省事, 顧臣情勢之難冒, 初不止於疾病, 而今則疾病之危苦, 又至於此, 銓衡首官, 豈可曠以時月, 爲臣養病之坊乎? 伏乞天地父母, 曲垂矜諒, 將臣本職兼帶, 倂許遞免, 不勝幸甚。仍念臣銜委北道, 咨訪民瘼, 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