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閤에서 大臣과 備局堂上을 引見할 때 許積 등이 入侍하여 減役, 尹弼殷의 罷黜, 濟州牧移給穀物事, 濟州定配罪人의 移配 등을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許積, 右議政洪重普, 兵曹判書金佐明, 刑曹判書鄭知和, 戶曹判書權大運, 知事柳赫然, 吏曹判書趙復陽, 判尹徐必遠, 吏曹參議金萬基, 大司諫沈梓, 右副承旨安縝, 執義申命圭, 校理金錫胄。許積進曰, 臣等久未入侍, 聖候, 何如? 上曰, 近來雖有眼患, 稍勝於前矣。許積曰, 今年民事孔棘, 多有言奏之事, 而小臣不幸有疾, 久未稟決。目今救民最緊之策, 莫過於減役, 當觀各道實歉, 分半蠲減, 而論議各異。趙復陽則以爲, 民事罔極, 擧皆塡壑, 將來經費, 有不可恤, 八路應役, 皆當蠲免。或有是其議者, 臣則以爲, 常供減省之外, 亦多有應用之處, 當觀稍實之次邑, 而分等減役, 宜當云。今諸臣皆入侍, 處決, 何如? 洪重普曰, 昨日趙復陽, 來言此事, 臣意亦欲全減, 今日來會相議, 則國家經費, 有不得已應用之處, 尤甚邑, 半減, 宜當矣。徐必遠曰, 小臣猝然入侍, 而相臣旣已陳達, 有何別見? 曾聞趙復陽之言, 心以爲然, 今聞諸議, 半減, 似可矣。金佐明曰, 國家應用, 時方不足, 況聞雖曰尤甚之邑, 或有收捧來納者。非不知蠲役之爲大惠, 而全然不捧, 則將來國家, 無以成樣矣。鄭知和曰, 在外時, 相議此事, 若全減則固是大惠, 而國家經用, 亦必難繼, 依大臣所見, 尤甚邑半減, 民亦蒙惠矣。權大運曰, 趙復陽聞地部所儲, 尙有八千餘同木, 故有此全減之議, 而其實六千五百餘同, 此亦非通用之木, 乃地木及之次木, 非如兵曹之木, 可以通行矣。柳赫然曰, 今年民事太甚, 似當全減, 而設令不幸, 來年又如今年, 則民將以今年爲證, 而怨聲朋興, 臣意則以爲, 當捧三疋及二疋者, 減半, 捧一疋者, 全減, 可矣。趙復陽曰, 小臣非不念國計, 而値此凶年, 民皆赤立, 雖欲收捧, 其勢實難, 侵漁之患, 將及窮族, 而隣族不保, 擧皆離散, 則將捧納於何處耶? 往年則有稍實處, 故流民或乞食延命, 而今年則八路同然, 若不蠲役, 億萬生靈垂盡之命, 誠極憫惻。此係國家存亡, 不可無別樣之擧矣。金萬基曰, 趙復陽之意, 其議善矣, 若全減則國家例供, 亦難支用, 尤甚處全減, 之次邑半減, 似可矣。徐必遠曰, 雖稱稍實尤甚, 若比於前, 則今年稍實, 不如往年之尤甚云矣。沈梓曰, 國家經費不足, 則無可奈何, 而但京各司封不動及外方所儲, 盡爲出用, 則可以支供於例用, 臣意則以趙復陽之議爲是矣。申命圭曰, 臣未知國家費用幾何, 而今年凶荒, 至於此極, 使之捧納, 民不從令, 則損傷國體, 豈不大哉? 金錫胄曰, 小臣本不識事理, 且臣父旣已陳達, 臣不敢復有所論, 而自上行大布大帛之化, 凡事撙節, 至誠救民, 則百官頒祿, 雖或不足, 有何不可?許積曰, 諸臣之意, 皆欲救民。趙復陽之意爲尤好, 而國家經費, 決難支用, 似不可行矣。上曰, 今年凶歉, 前古所無, 八路生靈, 擧將顚壑, 其在顧恤之道, 不可不蠲減身役, 以爲保存之地。諸道各樣諸般身役, 被災尤甚邑則全減, 之次邑則半減, 以示朝家軫恤之意。許積曰, 頃日濟州牧使, 罷黜本州判官, 故政院請推, 該曹亦請勿施, 使之仍任矣。今聞判官尹弼殷, 身病極重, 凡干公務, 廢閣已久, 島中民情, 極以爲悶云。凶年遞易, 雖有弊端, 尹弼殷, 依狀啓施行, 其代, 極擇差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許積曰, 濟州牧移給穀物事, 曾已稟定, 以上敎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許積曰, 濟州凶歉, 尤甚於他處, 定配罪人移配事, 已爲定奪, 故令刑曹抄出單子, 今日命該曹判書, 條陳處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鄭知和, 以單子進讀於上前, 分輕重移配他處。金佐明曰, 前日直赴者, 願赴別試, 何以爲之? 上曰, 直赴殿試之類, 竝許赴今番別試, 可也。趙復陽曰, 本曹文書, 有差誤事, 前日兵曹, 以遂安軍保事, 啓請郡守韓碩良罷黜, 色吏治罪, 則有依允, 韓碩良拿推之命。其後碩良, 則因禁府議處, 分揀放送, 而當初政院, 誤捧承傳之故, 韓碩良之名, 尙在罷職秩中, 前頭歲抄, 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韓碩良, 旣爲拿推, 則依允之命, 只是色吏治罪之事也。韓碩良罷職傳旨, 爻周, 可也。權大運曰, 忠淸道量田差誤處, 令本曹査覈, 而卽今量案, 與甲戌量案, 字形不同, 勢難憑査。得聞七邑, 則結數比前有加, 而其餘則皆不及於甲戌云矣。徐必遠曰, 臣在鄕聞之, 甲戌量案, 不是輕歇, 其時監司, 有移拜之事, 故不得均平云矣。權大運曰, 今年凶歉, 前古所無, 國家經費, 極爲可慮, 不緊營繕停罷事, 前日入侍時, 已爲陳達, 而未及出於朝報, 故諸處修理之役, 連續報來臣曹, 雖防塞而亦不止。凡營繕修理, 限明秋一切停罷事, 捧承傳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權大運曰, 凡諸上司進排之物, 一邊捧甘, 一邊取用, 故戶曹未知之前, 已爲進排, 事甚不當。臣忝竊本職之初, 分付各司, 使之必見本曹上下關子後進排矣。各司非不無奉行, 而上司下人, 猶踵前習, 其中不當上下之物, 戶曹不爲上下, 則反爲各司無麪之歸, 故不得已上下, 濫觴之弊, 極爲可慮。今後則上司下人, 必見本曹上下關子而後進排, 如有如前督捧者, 則雖上司下人, 隨現治罪事, 捧承傳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徐必遠曰, 牙兵之設, 爲守衛單弱, 而壯抄則殊爲無用, 其將官, 決不可仍存。臣意以爲, 罷壯抄, 皆作束伍, 宜當矣。上曰, 何如? 許積曰, 其意似好, 而壯抄之設, 其來已久, 卽今罷之, 未知如何耳。徐必遠曰, 西路則以彼人, 不得習操。自上或溫行或陵幸時, 以守令將官, 率來扈衛, 似可, 若不然則依壯抄例, 或一月入番山城, 試才, 何如? 柳赫然曰, 然則鍊習着實, 而饋送甚難矣。徐必遠曰, 所饋之策, 旣已料理諸道, 摠戎廳所屬穀物, 取耗饋之, 可以支用。然不可猝行, 當待年爲之矣。上謂柳赫然曰, 牙兵與壯抄孰重? 赫然曰, 牙兵乃親兵。許積曰, 徐必遠, 欲以爲手下之兵, 而不欲使之入番矣。洪重普曰, 將官, 爲先革罷, 可矣。徐必遠曰, 卽今號令, 不行於守令, 與大將有相避守令, 遞差, 不奉號令者, 治罪事, 成事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徐必遠曰, 畿內各邑軍兵聚會號令之事, 一依水原例爲之, 則可矣。許積曰, 徐必遠今所欲者, 欲移南陽營於仁川也。上曰, 察其形勢, 爲之, 可也。徐必遠曰, 別遣詳察, 何如? 許積曰, 旣有主者, 何必別遣? 上曰, 然矣。徐必遠曰, 弓箭見存, 其數不多。弓則雖不可猝作, 箭則備邊司多有箭竹, 欲令各官造作矣。趙復陽曰, 各官可以造成, 而凶年如此, 似難分定矣。必遠曰, 雖非各官, 自摠戎廳亦可以自備矣。上曰, 依爲之。必遠曰, 本廳別將之任, 不可不擇差。有一可合之人, 而方在奪告身中, 不敢啓請矣。許積曰, 何謂可合者? 乃前營將閔暹云, 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然則閔暹職牒, 還給, 可也。徐必遠曰, 監察月令, 定於有貢物各司, 例也, 而平市署, 混入於分定之中, 各廛下人, 將不勝支當。所謂月令, 勿令仍定於本署, 以爲市民保存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權大運曰, 前日金佐明本曹判書時, 因慶尙監司敗船沙格等疏決狀啓, 以草溪等五邑敗船米太一千三百石零, 覆啓蕩滌, 而此外亦必有久遠未捧, 使之査覈成冊, 以憑處置事, 蒙允矣。今見其成冊, 則盈德甲申條三手米, 延日癸巳條稅米, 長鬐癸巳條稅米, ◆陽己亥條稅米, 咸安丁酉以後五年條稅米, 玄風己亥條稅米太, 光陽辛丑·壬寅兩年條奴婢貢米, 以上七邑敗船之數, 合米三百八十五石零, 太十五石零, 此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年久未捧之米, 當此無前凶年, 不可收捧, 亦爲蕩滌, 其沙格等, 竝爲分揀, 可也。趙復陽曰, 古制, 治罪則欲緩, 赦令則速行, 故有一行五百里之語, 而疏決之事, 至今稽滯, 從速稟決, 何如? 洪重普曰, 嘉禮都監爲先進排之物, 旣已措備, 其餘則姑待春暖爲之, 而銀器皿則當觀見樣後造成。權大運曰, 諸物幾備, 故二房則旣已停役矣。安縝曰, 被災處身役, 旣已蠲減, 德意至矣。更無所達, 而大同作米之邑, 艱輸到京之後, 點退不捧, 則自京中貿納, 其弊不小。此後則使之勿退, 何如? 遂罷出。
○ 巳時,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許積, 右議政洪重普, 兵曹判書金佐明, 刑曹判書鄭知和, 戶曹判書權大運, 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