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閤에서 許積 등이 入侍하여 桑寄生箭竹所生之處를 屯田으로 귀속시키는 일, 災實卞別事, 屠牛禁斷 등을 논의함
○ 二十三日午時,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左議政許積, 右議政洪重普, 禮曹判書金壽恒, 右參贊朴長遠, 戶曹判書權大運, 知中樞府事柳赫然, 判尹徐必遠, 吏曹參議金萬基, 大司諫沈梓, 持平李宇鼎, 修撰申厚載, 左副承旨安縝, 假注書尹爾霖·李益泰, 記事官李秀彦·尹致績。許積曰, 近來日氣不佳, 聖候, 若何? 上曰, 別無大段所患矣。積曰, 冬至已迫, 而日氣沈陰, 每有霧氣, 雨下不止, 去夜之雨, 亦甚滂沱矣。上曰, 與夏節無異也。積曰, 時氣如此, 例多癘疫。飢困之民, 又得病患, 則大可爲慮也。秋牟則得雨沾洽之後, 日就茂盛云矣。上曰, 有稟定事乎? 積曰, 有若干事矣。仍以全羅水使狀啓披閱, 上曰, 此狀啓, 旣已見之, 而以狀辭見之, 則桑寄生·箭竹所生之處, 歸重而言也。積曰, 此乃屯田之事也。上曰, 屯田則折受後爲之矣。積粟不知其幾許, 而其下乃曰, 六島屯田乎? 積曰, 大槪各營屯田, 則各使之所營也。積粟屯田, 若或見失, 則勢難支保也。其中箭竹·船材長養之處, 還爲出給, 宜當, 而水使之言不均, 故未及回啓矣。臣等未回啓, 欲爲還給, 而自上持難, 則似有所損矣。大槪, 地則有限, 而宮家不許作田, 誠爲未安, 島中則不許宮庄, 宜矣。上曰, 島中亦非一規, 若開庄於新處, 則必有其害也。積曰, 作田島中之事漸出, 則將來之弊, 誠爲不少也。上曰, 此則許半給之, 何如? 重普曰, 桑寄生·箭竹·藁草生養之處, 皆不許給, 宜當矣。上曰, 然矣。積, 以司憲府啓辭災實辨別事陳達曰, 今年農事, 畿內少愈於外方, 而其中給災處, 多有不均之弊云者, 臺諫之言, 不可謂之無所見, 而以此行會, 則各道未免狼狽矣。當初臺諫所啓, 災傷敬差官趁急下送事蒙允, 而臣等之意, 則早送不可, 故回啓之時, 此一款落漏矣。大槪各道, 則早霜後卽報故如此, 而京畿則初以稍實報之, 其後大異於初云矣。上曰, 京畿, 今則無可奈何云耶? 積曰, 畿內百姓等, 呈狀備局, 願除徭役, 而臺諫所啓, 事體重大, 故時未擧行矣。還上定數事, 或令折半捧之, 或捧三分之一, 隨其邑年事之如何, 爲之之意, 分付擧行, 宜當, 故尤甚邑則捧三分之一, 稍逾邑則捧半捧納事, 臣等當回啓施行矣。上曰, 然矣。積曰, 屠牛禁斷, 更令廟堂議處事, 允下矣。上曰, 其言皆是矣。積曰, 臺諫啓辭, 意則固好, 而但廟堂之議, 以聖廟典僕之故, 有所持難云者, 誤矣。昨見領相, 議論此事, 而領議政則曰, 趙復陽進箚時, 不爲改令則好矣云爾。上曰, 其箚子則欲其勿禁也。積曰, 此事若一節[切]禁斷, 則百姓必有難保之勢也。農牛則雖賣之, 耕者固當沽之, 而其中或老或殘, 不能負耒之牛, 則便是無用之物, 而竝與此類而痛禁, 則民情必以爲悶也。方外以此有三議, 而難禁之議, 多矣。上曰, 前此禁斷時, 用何律耶? 積曰, 前者犯禁, 則全家定配而不止, 故有刑推後收贖之事矣。上曰, 僉之所見, 何如? 壽恒曰, 以許多曲折言之, 則大臣之言, 是矣, 而中外牛疫大盛, 斃盡無餘, 而又從以屠殺之, 則前頭民事, 萬分悶慮, 以國體言之, 則禁之, 宜當矣。積曰, 此言固好, 而當此捄荒之時, 不可無變通之道矣。大運曰, 聞鄕中以此多有貿穀之事云矣。重普曰, 貿穀資生則是亦好矣。積曰, 濟州馬最關, 而皆屠食云矣。上曰, 京中牛疫, 今則何如云耶? 赫然曰, 車牛, 得之漸難, 以此知牛疫之漸盛也。積曰, 頃因金佐明陳達, 藥用駝駱粥, 姑減已久, 故多般聞見, 則近來稍爲寢息云矣。上曰, 一切嚴禁, 則反撓民心也。積曰, 閔鼎重·維重, 爲監司時, 雖無牛疫, 禁之太甚, 故監司則善治, 而民間以此爲怨矣。上曰, 或擾民, 或固執, 故臺諫啓辭時, 如是啓下矣。積曰, 分付刑曹及漢城府, 持雌牛入城者, 一切禁斷, 私屠處, 亦爲禁斷, 宜矣。徐必遠曰, 小臣見之, 則今年牛疫, 不如丁未也。城外近處, 或有賣柴資生者, 持雌牛入城, 而亦爲一節[切]嚴禁, 則亦絶生路也。赫然曰, 牛疫寢息後, 痛禁, 似宜矣。上曰, 然矣。積曰, 從前使行赴燕時, 自運餉給百兩銀子, 以爲糧資, 而猶爲不足矣。今年則凶歉太甚, 不可以常例爲之, 自備邊司參酌定給, 宜矣。上曰, 依爲之。積曰, 安州判官, 累經匪人, 幾爲棄地矣, 此判官, 勤幹解事之人, 故今此兩度勅使, 無弊支過云矣。上曰, 今番使行, 熖焇法[焰硝法], 不爲學得而來云耶? 積曰, 未能學得而來云矣。上曰, 渠輩之俗, 甚畏開口云, 然耶? 積曰, 然矣。大運曰, 値此無前大侵之歲, 凡百供用, 萬分亦慮, 而其中尤甚渴乏者, 內贍寺所供眞荏也。重普曰, 眞荏將未免闕供云矣。上曰, 遺在尙有餘數也。大運曰, 重記雖有若干所在, 皆爲虛簿, 故每於供上之時, 貿用於市上矣。今年則貴於米, 將必有闕供之患, 大可爲慮也。積曰, 本寺貢物二人, 呈狀備局, 累度呼訴, 故提調亦欲變通云。聞諸市直, 則一石眞荏, 捧銀七八兩云, 日後則尤倍於此數。臣意則平安·黃海兩道, 本來眞荏所産之地也。兩道監司處, 劃給管餉米石, 分定於各官, 貿易上來, 似爲得宜矣。大運曰, 曾前勅行時, 有別卜定之數, 而今年則應納之物, 亦爲蠲減, 別卜定則不可爲之, 而大臣之意如此, 自該曹下送公事, 爲之, 何如? 上曰, 中原則用油之事, 何如耶? 積曰, 飮食用油如流矣。赫然曰, 非但眞油, 雉豚之膏, 亦皆用之云矣。上曰, 燃燈, 亦用此油乎? 積曰, 館外則皆用鳥獸之膏, 而北京則皆用燭矣。上曰, 是爲肉燭也。大運曰, 盲人之祿, 以司正·司猛兩遞兒, 取才分給矣。今因裁省之時, 强作散料, 故渠輩極其稱冤, 至於呼訴於大臣, 似當仍給矣。上曰, 依他取才, 付祿, 可也。許積所啓, 司憲府監察月令, 移定於繕工監, 而本監, 元非請臺衙門, 且官員甚多, 而下人數少, 決無支堪之勢, 監察月令, 勿爲移定於繕工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宇鼎曰, 今年災傷不均, 民怨非細, 故以是爲悶, 有所論啓, 而不自覺其後時矣。卽聞大臣陳達之言, 則臣果有論事不審之失。且於牛禁啓辭中, 太學典僕一款, 則其日筵中說話, 未能備諳, 泛然陳啓, 終欠詳悉。以此以彼, 決難仍冒,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安縝所啓, 持平李宇鼎,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柳赫然所啓, 今年諸道被災邑, 砲保價布, 旣已分等量減, 故軍兵處應給不足之數甚多,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量其不足之數, 江都所在木, 取來添給可也。柳赫然所啓, 鳥銃匠崔亨男, 本以軍器寺匠人, 今又移屬於尙衣院。莫重軍器打造之地, 不可無如此善手, 匠人崔亨男, 還送于軍器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邊永熙家明火賊徒, 旣已承服。卽當處斷, 而但此賊異於他賊, 皆是都監砲手也。不可循例處斷, 都監習陣日, 使訓錬大將, 徇示軍中後處斷, 以爲警飭軍兵, 申明約束, 可也。遂退出。
○ 二十三日午時,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左議政許積, 右議政洪重普, 禮曹判書金壽恒, 右參贊朴長遠, 戶曹判書權大運, 知中樞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