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을 削奪官爵하라고 한 명의 還收, 淳昌郡의 황무지를 還給하지 말라고 한 명의 중지 등을 청하는 趙遠期의 계
○ 司諫趙遠期啓曰, 前執義李翔, 削奪還收之請, 累月爭執而未蒙允兪, 臣竊不勝悶鬱焉。李翔, 以林下之士, 職居言地, 適當別諭之日, 慨然殿下之不承權輿, 而爲慮消長之機, 由是判焉。封章盡言, 實出憂愛之忱, 而聖明不諒, 遽加震怒, 疑之以黨論, 斥之以奔走, 至以引喩之過中, 作爲罪案, 當初特遞, 物情猶惜, 繼以削奪, 聽聞尤駭。噫, 草野之臣, 以言獲罪, 決非治世之事, 貽累聖德, 莫此爲大。臣之所以苦爭至此者, 非爲李翔也, 只恐言路閉塞, 士氣摧沮, 終至於國不爲國也。請加三思, 還收前執義李翔, 削奪官爵之命。臣以前宜寧縣監尹敬敎削黜還收事, 論列已久, 而未蒙允兪, 竊不勝慨然之至。敬敎安置之命, 頃因大臣陳達, 特從減等之典, 轉圜之美, 孰不欽仰, 而感嘆乎? 第念敬敎, 曾居言地, 慨惋時事, 不避忌諱, 敢有所言, 其在聖上聽納之道, 所當康色以優容之, 不宜摧折而斥遠之也。當初之出補下邑, 罰已重矣, 踰年之後, 轉激至此, 公議之鬱, 爲如何哉? 幸而淵衷開悟, 旋賜寬貸, 有以見大聖人捨已從人, 初無係吝於中, 而更置削黜, 尙靳全釋者, 不亦有歉於恢廓之度耶? 群情拂鬱, 日以益甚。請還收前宜寧縣監尹敬敎, 削黜之命。封章進規, 自是臣子之願忠, 以言獲罪, 實非聖朝之美事。前大司成李敏迪之疏, 雖多觸忤於淵衷, 而揆其本心, 不過悶士氣之摧折, 慮否泰之將分, 備陳毋隱, 冀悟上心而已。殿下怒之太甚, 斥之太過, 遽補嶺外下邑, 使不得頃刻暫留, 此豈臣平日所望於聖明者乎? 凡朝家處分, 好惡得其正, 擧措得其宜, 然後人心可服, 公議自定, 未有震以雷霆之威, 箝制一世之口, 能致渙群之吉, 終底保合之休也。以殿下之明聖, 慮不及此, 臣之所大懼也。敏迪一時之補外, 雖不足惜, 而臣之所以方爭者, 爲其關係之甚重也。請加三思, 還收前大司成李敏迪, 仁同府使特除之命。臣以憲府兩臣罷推還收事, 論啓已久, 而尙靳允兪, 竊不勝慨然之至。李敏迪之特授遠邑, 出於群下意慮之外, 憲府之急時論執, 豈有他腸哉? 爲惜君父之過擧, 徒欲遇事輒爭, 庶幾不遠而復, 則自是別件事, 一日再啓, 抑亦何妨於臺體, 而聖明, 非徒不賜寬假, 遽下情外之敎, 至施罷推之罰, 辭旨暴露, 殊欠王言之典重, 譴責太過, 有乖體下之仁恕, 此豈聖主之康色, 聽納恢張言路之道乎? 且念近日以來, 憲府之官, 連被遞罷之旨, 朝臣驚沮, 氣象愁慘, 上下否隔, 輾轉增加, 雖有願爲殿下納規陳忠者, 其能無內懷顧畏而馴致巽軟之習乎? 臣竊恐國勢之益苶而無可振之日也。請加三思, 還收前掌令魚震翼, 前持平鄭維岳, 先罷後推之命。臣伏聞淳昌郡, 有無主陳荒之地, 宮家折受之處, 而道臣査問, 該曹覆啓, 皆來蒙允, 至有勿爲還給之敎, 臣竊不勝慨然之至。人民已耕之處, 諸宮家, 不得奪點, 曾有申明定奪之擧, 甲戌量田後, 無主之處, 人民耕食年久, 則諸宮家, 不得直爲折受, 亦有明査處置之敎, □此二者, 揆之今日之處分, 不亦大相逕庭於前 缺歟? 且人民之曾已耕食者, 至於一百十人之多, 而文記之傳子傳孫, 不啻分明。若諉以逃役之罪, 而施之奪給之令, 則其爲偏係之私, 而聖德之累, 爲如何哉? 假令頑民, 有逃役之弊, 眞可付之於道臣·該曹, 詳査以處而已, 不必別有判付於其間, 有以起人之疑議也。昔唐代宗, 毁白渠, 碾磑以漑民田, 昇平公主訴之, 代宗曰, 吾利蒼生, 汝當爲衆先。公主, 卽日毁之, 若以今日之擧, 反而思之, 豈不有歉於聖心乎? 事雖微細, 關係亦重, 請還寢淳昌郡陳荒之處, 勿爲還給之命。答曰, 不允。
○ 司諫趙遠期啓曰, 前執義李翔, 削奪還收之請, 累月爭執而未蒙允兪, 臣竊不勝悶鬱焉。李翔, 以林下之士, 職居言地, 適當別諭之日, 慨然殿下之不承權輿, 而爲慮消長之機, 由是判焉。封章盡言, 實出憂愛之忱, 而聖明不諒, 遽加震怒, 疑之以黨論, 斥之以奔走, 至以引喩之過中, 作爲罪案, 當初特遞, 物情猶惜, 繼以削奪, 聽聞尤駭。噫, 草野之臣, 以言獲罪, 決非治世之事, 貽累聖德, 莫此爲大。臣之所以苦爭至此者, 非爲李翔也, 只恐言路閉塞, 士氣摧沮, 終至於國不爲國也。請加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