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金徽 宗廟奉審進去。左承旨 金益炅 呈辭。右承旨 李之翼 坐直。左副承旨 呂聖齊 坐直。右副承旨 崔逸 坐。同副承旨 李觀徵 坐。注書 李沆 仕 一員未差。假注書 李萬封 仕直。事變假注書 兪命鼎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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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聖體와 慈殿의 안부를 묻는 藥房의 계
○ 藥房提調臣南龍翼, 右承旨臣李之翼啓曰, 伏未審夜來, 聖體調攝, 若何, 慈殿氣候, 日漸安寧否乎? 臣等憂慮未弛, 敢來問安。答曰, 知道。慈殿, 昨夕微有煩熱之氣, 而不至大段, 曉來氣候安寧, 予之所患, 當言于醫官矣。 -
宗廟秋奉審齋戒로 인해 領議政의 열한 번째 呈辭를 承政院에 보류하고 있다는 李觀徵의 계
○ 李觀徵啓曰, 領議政十一度呈辭到院, 而以宗廟秋奉審齋戒, 留院之意, 敢啓。傳曰, 入之。 -
宗廟의 秋奉審과 상치되어 入直 軍士의 中日 習射를 할 수가 없다는 都摠府의 계
○ 崔逸,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軍士, 當爲中日習射, 而宗廟秋奉審相値, 不得爲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備局의 有司堂上 등을 命招하라는 전교
○ 傳于崔逸曰, 備局有司堂上·吏·戶判命招。 -
備局의 有司上 등이 賓廳에 모였다는 崔逸의 계
○ 崔逸啓曰, 備局有司堂上·戶曹參判金萬基, 吏曹參議李端夏及吏曹判書李慶億, 戶曹判書金壽興等, 承召來會賓廳矣, 敢啓。傳曰, 引見。 -
鄭太和의 열 한 번째 呈辭에 대한 전교
○ 以議政府領議政鄭太和十一度呈辭, 傳于李之翼曰, 安心調理。 -
李翔과 尹敬敎를 削奪官爵하라는 명의 환수, 崔俊衡의 罷職不하여 敍를 청하는 趙遠期 등의 계
○ 執義趙遠期, 持平李濡啓曰, 臣等, 以前執義李翔事, 累月爭執, 而諭以亟停, 尙靳一兪, 臣等竊不勝其慨然。自古草野之疏, 其言雖或過激, 必須優容, 而未嘗摧折者, 其意實非偶然, 奈何以殿下平日禮待之誠, 反有此過當之擧, 而不少饒假, 至令削黜之罰, 竟加林下之士, 將無以解群情之惑, 終未免爲聖德之累。臣等前後所以苦口執爭者, 非敢一毫爲李翔, 只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請加三思, 還收前執義李翔削奪官爵之命。雷霆之威, 不俟終日, 日月之明, 無不普照, 而臣等於尹敬敎事, 有以見雷霆不易霽威, 日月尙有遺照也, 敬敎之前後顚頓, 聖明之終始譴責, 不幸輾轉, 乃至於此。殿下若能少加寬恕, 平心舒究, 則亦可知嚴程定限, 有乖包荒之道, 嶺路差遲, 實非逋慢之致, 而疑怒轉激, 層節又加, 削黜猶存, 囚繫方嚴。噫, 設令敬敎, 有罪置對, 其在聖德, 已歉和平, 矧今羅卒所招, 實狀已盡, 則顧於敬敎, 有何更査, 而至今言事近臣, 下同羅卒賤隷, 駢首就吏, 一體究問, 傷損事體, 莫此爲甚。臣等非爲敬敎, 有此論列, 竊爲聖明, 惜擧措也。請加三思, 還收前宜寧縣監尹敬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及拿問査處之命。林川郡守崔俊衡, 居家行事, 多有乖戾之擧, 而惑於妖妾, 所言皆從, 曾爲甑山縣令時, 凡干政令, 無不由內而出, 至使其妾, 每坐於衙軒門樓之上, 捉致下人, 濫施刑杖, 興貨納賂, 飯門如市, 縱奴場市, 橫行漁奪, 其他可駭可愕之事, 罔有紀極。俊衡, 旣不能禁其弊, 又從而助其惡, 其時人言, 莫不喧藉, 至今西民, 猶爲唾罵。如此之人, 不可復畀字牧之任, 請林川郡守崔俊衡罷職不敍。答曰, 不允。 -
李翔과 尹敬敎를 削奪官爵하라는 명의 환수, 병을 핑계로 謝恩副使의 직임을 規避하는 閔點의 罷職을 청하는 李翊相 등의 계
○ 大司諫李翊相, 正言安垕啓曰, 前執義李翔削奪還收之請, 累月爭執, 而未蒙允兪, 臣等不勝悶鬱焉。李翔, 身居林下, 適當別諭之日, 封章進言, 出於憂愛之忱, 而聖明不諒, 遽加震怒, 疑之以黨論, 斥之以奔走, 至於引喩之過中, 爲其罪案, 當初特遞, 物情猶惜, 繼以削奪, 聽聞尤駭, 貽累聖德, 莫此爲大。今日之所以苦爭至此者, 非爲李翔地也。請加三思, 還收前執義李翔削奪官爵之命。臣等, 以前宜寧縣監尹敬敎削黜拿問還收事, 苦口力爭, 今已久矣, 而天聽愈邈, 不勝悶歎之至。敬敎, 初以言事, 輟臺席而遠補南裔, 經年之後, 因前事而移置北荒, 末乃削黜, 今又拿問, 豈料過中之擧, 轉至於此也? 數千里嚴程之限, 少有差遲, 理勢之固然, 而羅卒之招, 已盡實狀, 有何更査之事乎? 以言獲罪, 自古何限, 而未嘗有一人之身, 疊蒙罪罰, 若敬敎者也, 殿下之用法, 無乃太甚乎? 人君之於言路, 雖曲加優容, 猶患謇諤之莫聞, 況又束縳拘囚, 至於此極, 誰肯犯顔批鱗, 自陷於重辟哉? 竊恐從今以往, 人皆以言爲諱, 國不爲國矣, 自有此事來, 上自搢紳, 下至輿儓, 莫不嗟咄, 公議所在, 斷可知矣。臣等此論, 何敢有一毫爲敬敎地? 只爲聖明, 惜此擧措也, 請加三思, 還收前宜寧縣監尹敬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及拿問査處之命。□□人臣事君, 分義至嚴, 凡有使令, 所當不擇燥濕, 至於奉命出疆, 事體尤重, 固不可以自己一時疾患, 有所規避也, 明矣。平安兵使閔點, 除拜謝恩副使之後, 乃敢偃然馳疏, 引疾祈免, 此實前所未有事也。點之所患, 雖未知如何, 若果危重, 則朝廷自有處分, 所當默默, 以俟公議, 而汲汲封章於在任之時, 有若循例辭職之爲, 揆以體例, 豈容如是? 此路一開, 則前頭爲此任者, 亦必效尤, 後弊所關, 將不勝其紛紜矣。其在聽聞, 莫不驚駭, 請平安兵使閔點罷職。答曰, 不允。 -
병 때문에 遞職을 청하는 金壽恒의 차자
○ 議政府右議政金壽恒箚子, 伏以, 臣之病伏, 已浹旬矣。藥房之任, 未免虛帶, 籌司之坐, 亦至久廢, 職務癏曠, 罪戾層積, 如可以一分自力, 當此之時, 豈敢爲引日退處之計乎? 顧臣所苦瘡腫之症, 日漸有加, 藥亦罔效, 實無起身就列之望。明日太廟, 將有修理之役, 而臣忝在提調之列, 末由進參, 一倍惶蹙, 措躬無地。目今首相在告, 鼎席不備, 如臣空疎, 雖使竭蹶馳騖, 猶不足以裨補毫末, 況此病狀, 差復難期, 豈容仍畀重任, 以爲養病之場乎? 伏乞聖慈, 曲加諒察, 將臣本職及兼帶宗廟·內局都提調等任, 一倂遞免, 以便公私。且頃於榻前, 以今年收糶之事, 有後日稟定之敎, 而緣臣病未入對, 稽延至此, 各邑催科之期已近, 凡事謀之雖善, 後時則無補, 近日弊源, 多在於此也。命有司諸臣, 及早商議定奪, 恐不可已也。國家雖無他虞, 掌兵之任, 不〈可〉暫曠, 而訓局大將之病不察職, 久矣。在前或有他提調兼察之規, 而今則司馬之長, 尙未出仕, 本兵事務之滯, 亦甚可念, 聞其辭疏, 久未有指揮, 竊願深留睿念, 亟賜處分焉。臣不勝區區之願, 竝此仰陳。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箚末辭, 予當省察, 卿其安心, 從容調理。 -
병을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는 李尙眞의 상소
○ 新除授兵曹判書李尙眞上疏, 伏以, 臣之病狀, 已盡於前後申懇矣。今下臣章于備局者, 似出於聖慈體下之意, 而臣之所以拘碍, 不得冒出者, 實平日同朝之所共知, 故臣竊以爲所當鐫改, 不疑其不得請矣。終至於回啓防塞, 而聖判亦允, 臣於此, 惶憫轉甚, 撫躬茫然, 私計已窮, 公議亦嚴。宜不敢復有所煩慁, 而顧臣處勢, 愈往愈蹙, 但自畏威, 引日泯默, 則虛帶久曠, 尤積惶懼, 亦安得不爲之哀籲於天地父母之下哉? 臣疏中自初縷縷者, 專在於備局參坐之不便, 榻前出入最難, 而且言本兵之事務, 不可廢此而能榦矣。回啓中亦擧此款, 而尙以速出爲請者, 臣竊惑焉。設令才器, 允合是任, 此一節, 固無奈何, 況臣素以庸陋, 無一善狀, 則何敢於臣, 而不計跛躄, 必使抑而行之, 以致僨事哉? 仍念臣, 自科目發身之人, 非如山野自重之士, 而猥荷三朝厚恩, 歷揚華貫, 叨此峻秩, 圖報之地, 唯有奔走, 苟有一分陳力之勢, 則其何敢辭難自便, 以孤我聖上寵擢之殊渥哉? 且臣昨年作使, 僅檢賑事, 今歲就列, 强酬閑局, 此猶筋力之所企及, 故已自黽勉而彈竭, 今若稍可以堪是任, 則夫何故而必欲規免, 若是其累疏不知乎? 矧今玉體受灸, 百僚憂遑, 而臣獨退伏, 久闕起居, 徒事瀆擾, 自速罪戾, 則臣之萬萬崩迫之狀, 亦可見矣。儻殿下更加諒察乎此, 則庶可以俯燭臣衷曲, 卽賜處分, 而本兵之無主管, 始自閔鼎重在告之日, 至于今已五朔矣, 劇務積滯, 實非細事, 尤不可復使之一向持久。伏乞聖明, 念此重任, 憐臣痼疾, 亟收成命, 以幸公私。臣無任兢隕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脚疾, 雖云如此, 與全不運用者不同, 則卿之固辭, 無乃太過乎? 本兵事務, 癏曠已久, 卿其勿辭, 從速察職。 -
引見에 金壽興 등이 입시하여 各道와 各廳의 還上 징수, 東萊倭館의 假家를 짓는 문제 등에 대하여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養心閤, 備局有司堂上及吏·戶判引見。行戶曹判書金壽興, 吏曹判書李慶億, 有司堂上戶曹參判金萬基, 參議李端夏, 右副承旨崔逸, 假注書李萬封·兪命鼎, 記事官睦昌明·崔錫萬入侍。□□□□□□□□□□□□□□□□□金壽興進。上曰, 昨日右相箚子中還上事, 已爲査出乎? 壽興曰, 捧未捧則已爲抄出, 而大臣有故, 不得入侍, 故未及稟定, 今有牌招之命, 故抄數持來矣。元會付外, 又有各樣數種, 而上年所捧, 今年所給者, 大抵不多矣。上曰, 餘存者, 有之乎? 壽興曰, 無矣。上曰, 上年京畿捧, 五萬石乎? 壽興, 袖出文書讀之, 庚戌以前往未捧五千四百九十二石, 庚戌年未捧二萬三千一百三十二石, 已捧一萬四千六百九十二石, 辛亥年, 未捧二萬三百二石, 已捧一萬一百六十六石, 兩年通計, 未捧四萬三千四百餘石, 已捧二萬四千八百餘石矣。上曰, 各廳還上合計, 爲五萬石乎? 壽興曰, 常平·賑恤兩廳還上合計, 五萬餘石也。各道還上, 亦已抄出, 嶺南則儒疏回啓時, 已爲抄出陳達, 而庚戌以上未捧十八萬一千七百四十三石內, 已捧二萬五千七百一石, 未捧十五萬六千四十二石, 辛亥分給十四萬一千三百石內, 已捧六萬二千六百九十三石, 未捧七萬八千六百七石, 通計已捧八萬八千餘石, 未捧二十三萬餘石矣。金萬基曰, 賑恤廳還上未捧, 亦多矣。壽興曰, 常平穀未捧尤多, 各廳所捧, 纔至十萬石矣。嶺南所捧, 若是些少, 而其民猶以爲苦, 至於陳疏請免, 可異也。各道還上則有多有少, 而頃與領相議之, 則以爲, 上年所捧, 今年所給, 其數不多, 竝令準捧爲可, 往未捧則宜定分數, 或捧其半, 或捧三分之一, 從便議爲云矣。上曰, 戶曹穀今年分給者, 準捧似可矣, 往未捧其數, 幾何? 壽興曰, 庚戌以上未捧及辛亥未捧, 其數極多, 而京畿則元會付及各廳穀未捧, 亦至十餘萬石, 此外江都·南漢移轉之穀, 亦多矣。上曰, 江都移轉穀幾何? 壽興曰, 往未捧, 一萬八千八百五十八石, 上年未捧, 四萬九十八石, 通計近六萬石矣。上曰, 畿邑無不受處耶? 壽興曰, 南漢近處, 或有上年不受之邑矣, 南漢移轉穀, 往未捧六千五百三十五石, 上年未捧二萬九千二百八十三石, 通計三萬五千八百餘石, 江都移轉合計, 則九萬四千餘石矣。上曰, 上年江都穀, 折半捧之, 而又其中, 一半則留置本官, 一半則輸納江都矣。壽興曰, 所當捧者, 又減半, 留置本官, 用於賑救, 江都所納, 只是四分之一也。今年則一半減捧者, 及一半內分半捧留本官者, 乃是當捧之數也。上曰, 江都穀, 今年則不爲移給耶? 萬基曰, 租種及豆太改色者, 若干外無之, 賑廳京倉大小米豆太, 合計一萬五千石給之矣。上曰, 連歲大饑之餘, 各樣還上, 若令準捧, 則民力有所不堪矣, 且京畿形勢, 今年分給者外, 似難可捧, 若欲盡捧往未捧者, 則江都·南漢還上, 必不着實矣。壽興曰, 此則係是軍餉重物, 不可不捧, 而亦恐民力, 有難盡捧矣。上曰, 南漢穀三萬餘石, 通計往未捧數耶? 壽興曰, 然矣。丙午以前, 一萬三千石蕩減, 故無久遠之缺餘存者, 纔六千五百餘石, 其數不多, 前後三千石, 蕩減故也。上曰, 江都還上, 幾何? 壽興曰, 五萬八千石零, 幾至六萬石矣。萬基曰, 京畿往未捧元數中, 江都·南漢穀, 居半矣。李慶億曰, 江都·南漢還上則皆米也, 各廳還上則或有皮雜穀矣。壽興曰, 江都·南漢穀, 亦有庚戌以上未捧之數, 依各邑例, 今年分給者則準捧, 往未捧則定分數捧之, 似可矣。上曰, 各減三分之一, 捧其二分, 何如? 慶億曰, 二分則有過多矣。上曰, 上年所捧, 亦幾至二分也, 半於元數矣。萬基曰, 本官捧留之者, 未可知其果捧否也。上曰, 此亦然矣。且自前定分數過多, 則或因道臣馳啓還減, 故各邑, 先度其將減, 不爲盡力捧之, 今年則宜酌定分數, 勿復撓改, 可也。壽興曰, 減半捧之, 何如? 慶億曰, 先定京畿當捧之數, 可也。上曰, 上年所捧, 今年所給, 其數幾何? 壽興曰, 二萬五千石矣。上曰, 除江都·南漢穀外, 通各邑捧五萬餘石, 似可矣, 今年分給者, 宜令準捧, 此則無論元會付, 各廳之穀, 當一體爲之矣。壽興曰, 江都·南漢之穀, 則何以爲之? 上曰, 捧三萬石, 可乎? 壽興曰, 然則折半, 似乎可矣。上曰, 四分之一, 則當爲幾何? 壽興曰, 一萬五千五百二十七石矣。上曰, 上年所給則捧之, 往未捧則姑停之似可, 江都·南漢之穀, 不可不着實捧之, 各廳還上, 只捧今年所給之數, 使之專力於江都·南漢之穀, 可也, 領相所云。徃來捧足分數之流亦好, 而但恐江陼南漢之穀有力不及之患也。江都·南漢還上則折半捧之, 往未捧則勿捧, 可也, 上年各道還上, 定幾分捧之耶? 壽興曰, 不定分數, 隨力所及, 故所捧有多有少矣, 他道則依領相言, 似好。閔維重則以爲, 兩西則姑置之, 平安道形勢, 雖不定分數, 猶爲可堪云。臣等不知其處形勢, 而上年所捧頗多, 元會付所捧六萬七百餘石, 未捧四萬餘石, 管餉所捧米雜穀通計四十四萬餘石, 未捧十七萬石零, 比他道多捧矣。上曰, 嶺南還上, 尤不能善捧矣。壽興曰, 其處風習, 絶不肯納, 故所捧尤少矣。上曰, 平安道則非但土厚, 又能善捧, 故至此之多矣。慶億曰, 閔維重之言如是, 而兩西農事, 雖云勝於他道, 若欲準捧, 則守令必以爲悶矣。上曰, 不定分數, 隨力捧之, 就其中尤甚未捧者, 則或推考, 或勿許解由, 折半以上捧之者, 則勿論, 可也。壽興曰, 往未捧則定分數, 今年所給者則亦令準捧, 何如? 上曰, 如是而使勿虛錄, 可也。萬基曰, 嶺南則新給雖少, 而往未捧甚多, 缺慮也, 農事則稍好, 而其民拒逆不納, 故尤難矣。慶億曰, 定分數, 使之督捧, 可矣。萬基曰, 閔維重之言, 雖其所目覩者, 而他道則皆分定數, 西路則不定, 亦似未安矣。上曰, 往未捧, 折半捧之則過多乎? 壽興曰, 過多矣。上曰, 上年所給者, 若令準捧, 則亦不少矣, 通八道, 今年所給則準捧, 往未捧則捧三分一, 似可乎? 壽興曰, 此則好矣, 而嶺南往未捧十八萬石內, 捧三分之一, 則今年所給八萬七千石, 通計爲十餘萬石, 其數猶不少矣。上曰, 京畿則江都·南漢還上, 捧三分之二, 此外各樣往未捧還上, 姑徐之, 兩西則往未捧還上, 折半捧之, 他各道則往未捧還上, 捧三分之一, 今年分給還上, 則通八道, 竝令準捧, 可也。壽興曰, 如延白等災邑, 則當別論, 待本道監司狀啓, 更爲稟議, 何如? 慶億曰, 朝廷旣知被災實狀, 則先爲分揀, 可矣, 不必更待狀啓矣。上曰, 災邑則不作結乎? 壽興曰, 年分則有之矣。上曰, 各道亦必有災邑矣。壽興曰, 非但西路, 各道各有災邑, 若欲分揀, 則事涉煩瑣矣。慶億曰, 還上, 雖減捧三分之一, 土豪則觀望不肯納, 故小民偏納矣。壽興曰, 守令若善做, 則自無此弊矣。上曰, 監司若取見文書, 則可知各人所納之數矣。壽興然而兩班戶, 則以奴名懸錄, 故難知矣。萬基曰, 大邑則新到守令, 難辨兩班常人之戶矣。慶億曰, 還上督捧, 本非好事, 故充數則止而不爲矣。上曰, 名存實無者, 以此故也。壽興曰, 守令, 若分揀殘民, 偏徵土豪則好矣, 而不體朝家之意, 只督殘民, 雖申飭, 亦虛事也。萬基曰, 都下還上分, 累次給之, 而又有一種名目, 所謂殘戶還上者, 就粥人中, 或士族或老病人等, 斗斗繼給, 而如家戶分給者, 亦有之。上年給二萬四千石, 今年則給一萬六千石, 而今年有閏, 且秋收幾畢, 故自今月二十五日爲始, 還捧矣。上曰, 秋收時, 例有雜災, 如雹災尤多, 而今年則竝無之, 可幸也。萬基曰, 上年則饑饉死亡之餘, 還上徵捧尤難, 故自上特命除耗, 此不可每以爲例。且都民, 雖異於遠外之民, 外方徵耗, 都下則不徵, 亦似不均, 家戶分給還上, 則當竝耗捧之, 上年當捧未捧者, 今當捧之, 而除流亡者外, 怠頑不納, 成陳者亦多, 其中殘弊不能納者, 亦有缺 此係上年條, 當依上年特敎, 除耗捧之, 殘戶還上則上年白給, 而缺合計, 其數亦不少, 今年則非但難繼, 取捨亦難, 故以還上給之, 此則缺除耗, 故以此知委各部矣。外方亦有乾糧還上, 初非白給而稱以還上, 缺斗分給矣。上曰, 乾糧還上, 亦爲一體除耗, 可也。萬基曰, 此則還上公事末端, 以上敎, 出擧行條件, 可矣。壽興曰, 黃海道下送御營軍, 當爲接濟, 而本道若有庚戌條田稅, 則可以京畿穀換給, 而今旣無之, 故不得已以管餉穀給之矣。上曰, 壬子條不來耶? 壽興曰, 然矣。上曰, 其數幾何? 壽興曰, 大小米竝三百餘石, 太則七十石, 欲加請矣。且見李汝發所示, 則其輩新接, 難得沈醬之鹽, 請自戶曹覓給云, 而戶曹無黃海道鹽盆, 聞本道監營之鹽頗多云, 分付監司, 使之覓給五十餘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萬基曰, 上年二月募粟事目磨鍊時, 補充隊價, 男二十斗, 女十斗定捧, 而監司或本官, 文報于賑廳, 使兵曹成給帖文, 今年則無此規, 而通津設賑時, 受用二名字, 請賑廳給帖云, 此乃上年已行之規, 依前例分付兵曹, 使之成送帖文, 何如? 上曰, 補充隊, 乃兵曹所掌乎? 掌隷院所謂屬補充隊云者此耶? 壽興曰, 免賤者, 屬補充隊, 後爲良役, 故缺 亦有女補充隊矣。上曰, 然則隷院所掌者, 何? 隷院則掌公缺 此則臣亦未能詳知矣。萬基曰, 帖文成送事, 何以爲之? 上曰, 依爲之。李端夏曰, 頃者領相, 以東萊府倭館假家材木豫備事, 榻前親承聖敎, 出外言於小臣, 以私書通議于東萊府使李夏矣, 李夏答書, 今始來到矣。臣書則以爲, 差倭來則設宴不可於露處爲之, 屋材不可不豫備以待云, 而其答則以爲, 倭館燒火後, 假家已完, 而宴廳入缺之倭尙未出, 十三代官所入之家, 則給價使造, 而猶未完役, 假家則旣成, 而宴廳則倭性好巧, 少有不精, 輒毁而改之, 故難就, 使渠輩募軍自作, 而猶未完, 村閭倭, 皆已修葺入接, 而宴廳倭則尙未移入, 釜山客舍永嘉臺請借, 牢塞之故, 不敢復請, 而宴廳必欲修粧堅造而入, 以爲久遠之計, 此則難禁矣。宴廳則許渠入之, 宴則設行於釜山客舍, 李夏之意, 如此矣。且屋材雖措備, 而造給則難, 渠旣入接宴廳, 則別無更爲造給之事云矣。上曰, 不爲更請而渠自作之, 何也? 壽興曰, 屋材不爲豫備, 彼若猝請, 則不無見敗之慮, 而李夏之意, 則不必造給云矣。上曰, 倭性躁急, 不能耐久, 故新到十餘日, 七十餘間之家, 便已造完矣。倭性比常人躁急者, 又躁幾分耶? 壽興曰, 此則未可知, 而臣鄕里人, 被擄缺倭中, 其夫妻先死, 而在彼所生之子, 出來爲局出身, 其性或其怪缺有芥滯, 輒欲自殺, 其子多死而不知哀戚, 常時則不爲陰慘, 而性發則不能忍, 自是別種也。我國人, 雖或有性躁者, 豈有如此者乎? 慶億曰, 得病則欲死不能耐云矣。端夏曰, 黃海之人, 亦是別種也, 聞金徽之言, 則其人不猥死, 有罪則不能忍, 杖輒承服, 以爲一死不關云, 輕殺人, 好起狠怒, 或言蠻子遺種, 有之云矣。壽興曰, 爭五斗粟, 至於相殺矣。上曰, 平安之人則素稱淳厚云, 今則或異於古耶? 壽興曰, 其處武士輩皆淳直, 不似黃海之巧詐矣。端夏曰, 臣有所懷, 在外每與諸臣相語, 乃軍政變通事也, 臣爲執義時, 曾上疏陳之矣。缺大之事, 當與大臣會議, 而此實臣日夜區區之懷, 且非一二日內容易可決之事, 當上下熟講爲之, 故敢發其端矣。上年饑饉, 前古所無, 如逢大亂, 國家幾亡, 幸賴秋成稍稔, 今年豐事, 亦不至凶, 故無盜賊蜂起之患, 小民得以支保矣。數三年凶荒, 自古有之, 故記曰, 國無三年之蓄, 國非其國, 賈誼疏九年之儲云者, 雖遇七旱九水, 足以此御之。缺 國無一年儲, 故庚戌一年之災, 民之類幾盡, 到今欲作懲毖之溯, 陰晩缺七年之病, 三年之艾, 而今又不爲, 則後無奈何, 爲今之策, 莫急於公私儲蓄, 而國儲則使足以頒祿賑饑, 私儲則激勸富民, 務爲藏富之策也, 故前者臣疏, 有所云云, 而外方封私債之法, 則今已禁之, 社倉則民欲爲之, 而上年民間, 無䃫石之儲, 故不能爲之, 如此等事, 當勸而成之, 而其道無他。古者我國, 無給料之兵, 壬辰亂後宣廟未及回鑾之前, 柳成龍先缺 聚饑民設粥, 其時戚啓光兵法新傳, 故柳成龍以爲, 饑民徒養無益, 抄其丁壯, 使學其兵法, 俾爲日後有用之地, 而其數不過數百, 厥後漸漸增加, 癸亥後逆變踵起, 丙子前, 憂盜賊朝暮且至, 而都下扈衛軍, 不過二千。臣父山城日記云, 衛軍二千餘人, 京畿兵入守云, 丙子之賊甚急, 而畿兵猶及入城, 豈兵少而不能守也? 宮城扈衛, 不過用三千兵, 而卽今歲入十二萬石內, 養兵八萬餘石, 國用不及四萬餘石, 雖甚節用, 豈能成模樣, 而又以其餘賑饑, 何可周給乎? 近來儒疏, 或以蠲役爲請, 而以國用不足, 故不能從之矣。國家當以救民爲心, 若不失人心, 則國人皆束伍軍也, 何必別置軍兵也? 裕國之道, 減軍外無他法, 國人皆言之也。頃年宋相上來時, 言自上欲變都監兵制, 如御營軍遞番云, 而從不過行, 始爲缺隊, 以一千人立番矣。上曰, 非一千, 乃五百也。壽興曰, 以其分番, 故一時五百立番, 而元數則一千矣。端夏曰, 臣誤聞爲一千也。別隊旣設之後, 元軍一千減之, 其料爲一萬石, 始若不減, 則未知何以給愧[給餽]也? 訓局兵五千五百餘名, 雖未知死亡之數幾何, 而計別隊一千, 御營軍一千, 精抄軍五百, 禁軍七百, 各廳軍官合爲一萬名, 比丙子前則三倍也, 養此而有關於安危存亡, 則雖減百官祿而餉之, 可也, 非安危所關, 而徒費餽養, 臣則不知也。置之反爲危道, 減之不見其害, 此臣常常私語於朝臣中者也。近來忝叨備局不似之任, 每欲陳達, 而今始入侍, 故敢達矣。在外雖未及與大將相議, 而缺處則已議之, 此實朝臣國人之所共望者也。前者所無之兵, 精抄別隊, 各置一千, 不其多乎? 洪重普爲兵判, 加設精抄時, 問之於臣, 臣以爲精抄, 本是正兵也, 五衛罷後, 正兵不爲正兵, 而爲價布, 稱以步兵木, 軍政於是乎大壞矣, 若團束精抄, 而計減都監軍則爲好云矣。卽今變通之策, 有闕勿補而已, 已往早當變通, 而未及缺急矣, 聞戶判之言, 則本爲都監軍給料之資, 設三手糧云矣。缺然乎? 壽興曰, 然矣。始設時, 各道每一結, 捧二斗二升, 甲戌量田後, 下三道則結數浩多, 故減一斗, 只捧一斗二升, 江原·黃海道則依前捧二斗二升, 畿內則不捧矣。庚戌年結數大縮, 故依己酉年爲準, 則三手糧, 僅又七朔, 故以田稅, 劃給別營矣。上曰, 旣減一部之後, 則可以七朔料, 爲十朔乎? 壽興曰, 一萬石則可支三朔矣。上曰, 歲入十二萬石云者, 通計三手糧耶? 壽興曰, 通計矣。李端夏所達, 乃其平生之語也, 軍政極難變通, 而李端夏則以爲, 使可以三手糧支給, 而不犯於田稅爲可云, 臣意亦然矣。上曰, 己酉以前田稅歲入之數, 幾何, 三手糧, 亦幾何? 又有奴婢貢米, 此亦入於十二萬石之中耶? 壽興曰, 奴婢貢米則不入於其中, 而大抵滿十二萬石者, 絶無而僅有, 爲十一萬石者, 居多矣。三手糧, 一年, 大米三萬一千二百七十餘石, 田米五千九十石, 田大米通計四萬六千三百餘石矣。上曰, 田稅幾何? 壽興曰, 己酉七萬餘石, 通三手糧四萬石, 爲十一萬餘石矣。慶億曰, 經費蕩竭, 故群下之意, 皆欲變通矣。上曰, 凡事不親當則不知也, 三年蓄九年蓄云者, 予雖不知, 而大抵臨急缺蓄, 則難容人力者, 莫此之甚也。戰伐雖難, 而謝玄, 以三萬軍, 能破苻缺八十萬衆, 或得天時, 或得人力, 則取勝亦易, 而至於穀自出者外, 不能容人力, 此最難矣。端夏曰, 不爲豫備則天不雨粟, 不亦難乎? 壽興曰, 上今年, 亦非江都·南漢之粟則難矣。上曰, 前者江都·南漢之粟, 人皆以爲太多, 而無所用矣, 往年救凶時, 非此則難矣。萬基曰, 京中則專賴管餉之穀矣。上曰, 管餉之穀, 二度發賣者十萬石, 而無事時則以還上難支矣。壽興曰, 管餉穀, 竝耗會錄, 故一二年所息甚多矣。上曰, 庚·辛兩年所取用者, 其數幾何? 壽興曰, 兩年所用各七萬石, 通計爲十餘萬石矣。上曰, 船價亦以其穀給之, 通爲十五六萬石矣。萬基曰, 兵政, 非如臣迂儒所知, 而儲粟之政, 則甚缺急矣, 如私家幺麽産業, 所謂新舊相繼者, 無事時則可支, 而如水旱田庄所收些少, 又或有意外吉凶之費, 則一敗不能復振, 盡賣田土, 至於匈乞者, 多矣, 一敗難復, 國甚於家, 古人所謂稍存贏餘, 以備不虞者此也。須多方講究, 量入爲出, 些些蓄其贏餘, 漸次鳩聚, 以備不時之需, 可矣。慶億曰, 私家裕用之道, 亦減食口外無他策矣。壽興曰, 缺則江都·南漢之粟, 亦何貸用乎? 上曰, 都下還上, 今年則以缺亦難矣。萬基曰, 今姑以此出令, 而當觀前頭形勢而處之矣。上年, 銀貨亦代納, 而終不如穀物矣。端夏曰, 國事必須定計, 善爲施設, 前頭事, 儲積爲上, 欲廣儲積之道, 當去無益之費, 欲去無益之費, 當去無益之兵, 前者所無之兵, 加設不當, 自上量處, 可矣。萬基曰, 軍兵不能善養, 則或不無害, 而亦不可直謂無益也。然此則姑置勿論, 人家奴僕, 雖甚要切, 不能饋食則減之, 事理實然矣。軍兵若太減, 使不成模樣, 則不可也, 姑爲料理, 使存模樣, 其餘冗食者, 汰之, 可矣。慶億曰, 將兵之人, 則以團束鍊習之卒, 放遣爲惜, 而外人皆言, 軍事, 雖大臣, 不敢盡言云。李端夏, 素常慨然, 於此, 必欲陳奏變通, 故達之矣。端夏曰, 外人則皆公言之矣。壽興曰, 李端夏, 以臣主糧餉, 故亦嘗言及於臣, 而此非李端夏一人之見, 實人人所公言矣。上曰, 已前軍兵一朔放料, 卽今一朔放料, 及一年常入之數, 竝幾何? 欲知之矣。壽興曰, 臣亦有記簿, 後當持入啓達矣。上曰, 訓局將官·內禁衛諸色放料之數, 亦欲知之矣。仁祖朝時事缺書來, 可也。壽興曰, 仁祖朝時, 無許多軍兵, 故元數中無之矣。慶億曰, 司僕銀貨, 譯官·市民, 分給未捧者, 近頗納之, 幾至畢捧, 市民所用, 萬兩未捧, 而自各廛收納, 故不勞而捧之矣。司僕牧場所出各穀, 以其羸之數, 發賣聚銀, 司僕本非聚銀衙門, 而各衙門每每請貸, 頃因臺啓塞之矣。司僕古無銀, 完豐府院君李曙, 爲提調時, 爲貿馬之用, 正銀子八千兩, 鳩聚藏置, 而今已盡用, 卽今所存者四萬餘兩也。三萬兩, 欲入送江都藏置, 或不得已事, 則從當取用, 今姑入送, 何如? 上曰, 入送江都, 亦無妨矣。慶億曰, 三萬兩入送, 則餘存者亦萬餘兩, 可以貿馬, 前頭以穀貿之, 亦可些些鳩聚矣。市民爲利息貸出, 士夫亦或貸用, 此則還捧不難, 而其中李程·徐必遠, 貸用未償者有之。李程則爲東萊府使時, 急急下去, 故爲治裝, 貸戶曹及司僕銀, 而三四十兩未償, 徐必遠則爲兵判時, 以爲主兵之官, 佩密符, 不可居在城外, 急買城內之家, 貸用司僕銀矣, 身死之後, 其獨子, 欲還賣其家以償, 而以其主死之故, 人皆疑其凶家, 而不肯買之云矣。上曰, 李程所貸戶曹銀, 則因大臣所啓變通矣。壽興曰, 戶曹銀七十兩, 其時以大臣之言蕩減矣, 缺 所貸司僕銀, 亦許蕩減, 可也。慶億曰, 徐必遠所貸銀一百缺數頗, 多矣。上曰, 一體減之。上謂壽興曰, 諸駙馬, 以宋缺啓, 不安其家, 竝皆移出, 其後各給家代, 而獨東平尉未缺家價, 則當從後論之, 而代價先給, 可也。壽興曰, 以幾門價定給乎? 上曰, 家代已得之, 而有家故欲竝其家買給, 使本役得蠲矣。壽興曰, 當問于本家, 處之矣。上曰, 依爲之。壽興曰, 熙政堂·養和堂修改吉日涓擇事, 臣亦不能致察, 而日官所爲, 誠極可駭矣。上曰, 見草記知之, 而四月則或有雨水難改矣。壽興曰, 二月十六日, 似可矣。上曰, 其時未及完役, 而若有彼人出來之事, 則可慮矣。壽興曰, 接待於他所無妨矣。遂罷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