부역경감, 修德과 儉素, 지방행정 감찰, 各鎭의 軍布 징수 대신 立番을 청하는 것 등 6個條를 건의한 醴泉 幼學 李達漢의 상소
○ 醴泉居幼學李達漢疏曰, 臣本布衣, 僻居嶺外, 懵無知識, 其於時務之緩急, 政事之得失, 何敢容議, 而區區犬馬之不能逭諸胸中, 構疏欲進, 則人或止之曰, 位高而望重者, 所言未必皆是, 而主上虛納, 時人艶視, 人微而位卑者, 所言未必皆非, 而聞者必曰彼有何所見, 敢有所道, 不以爲愚人, 則必以爲猥濫, 主上亦不採施, 與其言而無施, 徒取哂於人, 曷若括囊之爲愈。臣亦然其言, 撫然而止者久矣。今者有彗星之變, 殿下能引過自責, 廣開言路, 十行丁寧, 無非君人之格言, 臣誦讀再三, 愚衷自激, 玆敢論列六條。一曰盡心愛民, 如保赤子也。二曰至誠應天, 以禳災異也。三曰躬先儉素, 以祛奢侈也。四曰極擇正直人, 差送暗行也。五曰各鎭軍布勿捧, 而使其當身立番也。六曰慶尙左道兵使, 移營新寧地花山也。噫, 書曰民惟邦本, 本固邦寧, 此眞至言也。我殿下, 以聰明睿智之姿, 沖年御極, 宵衣旰食, 都兪一堂, 莫非恤民保民之策, 而近年以來, 水旱荐臻, 歲不廩食, 庚炎之呼, 無告之歎, 日以益甚, 將至於難保之域, 此外細瑣疾苦之事, 臣所目覩, 而有不能枚擧條陳, 況殿下, 深居九重, 何得以知之? 伏願殿下, 繼自今益加懷保之策, 各道監司及守令處, 特別申飭, 使之輕徭薄賦, 則黎民庶有支保之路矣。噫, 人君, 德必修而後, 能導率禳災也。古人云, 上天不虛應, 今日彗星之現, 下雪之災, 適出於休明之盛世, 意者, 仁愛之天, 欲使殿下, 益加修省之功也。昔殷湯, 遇七年之旱, 而反躬自責, 得以弭災, 齊景公, 遇熒惑之變, 而三省格言, 亦以弭災。湯之聖德, 不可尙已, 至於齊景, 可謂誼辟, 而有此災異之現, 則今日雪星之變, 蓋無足怪矣。伏願殿下, 繼自今益加憂懼之心, 克盡應天之實, 則天災物怪, 亦可轉移而爲祥矣。夫奢侈, 人之所當深戒者也, 而十餘年間, 上自朝廷, 下至閭巷, 崇奢斥儉, 靡然成風, 卿大夫之家, 非綵錦則不服, 非珍錯則不食, 一身所飾, 無非珠翠, 日用器皿, 盡是金銀。至於市井之輩, 亦尙效之, 奢侈之事, 無所不至, 鄕曲常漢, 皆着紬衣, 冠絲笠, 帶絛帶, 奢華之風, 未有甚於此時者也。百物之騰踊, 皆由於此, 欲祛其弊, 是在殿下。伏願殿下, 繼自今躬先節儉, 示以朴約, 使尙儉儒臣, 的定卿大夫·儒生·庶人衣冠之規, 下令各道, 則民皆不日而趨令行之矣。夫國家設廉問之擧, 豈偶然哉? 然而所謂御史者, 承命出行, 廉察列邑之際, 不以公而以私, 不以實而以僞, 如有形勢攀緣者, 則雖越視官事, 貪婪自恣, 專事肥己, 民不支堪者, 置而不問, 或孤蹤冷族, 則雖盡心居官, 補助民役, 有可稱之政, 無犯科之罪, 而輕擧泛然風聞, 啓聞罷黜, 以爲塞責之地。噫, 晏然循私, 豈容如是? 伏願殿下, 繼自今極擇正直無私之人, 差送御史, 使之十分詳察, 明知其善惡, 從實啓達, 果其罪犯明白, 則必以重典繩之, 如或罪目不實, 而無可貶黜之事, 反罪御史, 則非但爲守令者, 畏懼而戒謹, 爲御史者, 亦不敢循私隱惡, 錯聞之矣。至若兵水營僉·萬戶各鎭所屬之軍, 散居列邑, 故輪次立番, 乃是不易之成規, 而今也不然, 軍士一名處, 勒捧細木三疋, 只以一疋, 雇立鎭下所居之人, 而其餘二匹, 則兵水使·僉·萬戶, 入爲私用。非但貧寒之軍, 備納爲難, 所謂雇立之輩, 老弱相雜, 脫有不虞之患, 則勢不及徵聚納布散居之軍, 而使雇立烏合之人, 猝然應變, 則莫重備邊之械, 必至於無何之境。伏願殿下, 繼自今勿令捧價布, 循次立番事, 下敎各鎭, 使之惕念擧行焉。至若慶尙道左兵使, 留住蔚山沿海之一涯, 距京師絶遠, 臣以爲甚不可也。何者? 兵使所統軍兵之所居, 或二三日程也, 或五六日程也。如有意外之變, 則必不能趁期聚兵, 以防賊鋒, 莫若移營於中道, 以均聚軍之路也。臣嘗觀壬辰錄, 倭兵突至, 有未暇聚軍交戰, 此所以爲鑑戒者也。新寧官十里許, 有一處, 名曰花山, 險阻已極, 道路亦均。伏願殿下, 速令本道監司·兵使, 相與論確, 移建兵營, 以便緩急應敵之勢, 幸甚焉。凡此六條, 謀雖淺近, 效必深遠, 伏願殿下, 勿以人廢言, 逐條循省, 終始念玆。古人云, 求言不難, 聽言爲難, 使臣言獲蒙採施, 小有裨益, 則雖被罪譴, 萬萬無恨矣, 臣重繭嶺路, 刳肝瀝血, 仰叫天閽, 不勝激切屛營之至, 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 省疏具悉。爾之所陳六條, 或戒寡人, 或陳民瘼, 無非切實, 予當體念, 而其中可以議處事, 當令廊廟商確稟處焉。粘目是白有亦, 上項李達漢, 以嶺外儒生, 疏陳六條, 而言多可採, 極爲可嘉是白置, 其一曰, 盡心愛民, 如保赤子也, 政莫大於愛民, 愛莫大於安保, 聖明臨御, 視民如傷, 細氈之上, 便民是講, 而蔀屋之下, 惠澤未究, 連歲不登, 民無恒産。今宜益修惠鮮之政, 俾無難保之意是白在果, 盡除科外之侵徵, 奉宣朝廷之德意, 莫如近民之官是白去乎, 仰體聖上懷保之意, 必擇廉謹循良之吏, 使民支保, 惟在銓曹, 別爲申飭宜當爲白乎旀, 其二曰, 至誠應天, 以禳災異也, 人事失於下, 天變應於上, 而聖明勵精求治, 未有失德, 天必眷佑, 休瑞乃至, 而近來靑臺報警, 式日斯生, 妖星之變, 尤極驚慘, 天意所在, 雖不可知, 自上若益務厥德, 勤恤民隱, 寅畏之念, 恒如遇災之日, 對越之心, 不弛幽獨之地, 則至誠不動者, 未之有也, 仁愛之天, 必將轉災爲祥是白乎旀, 其三曰, 躬先儉素, 以祛奢侈也, 奢侈之害, 甚於天災, 而近來儉約掃地, 侈靡成風, 傷財害民, 莫過於此, 識者之寒心, 固已久矣, 設法嚴禁, 在所不已, 而祛奢從儉, 是在導率。古語云, 宮中好大袖, 四方全匹帛, 是誠至言也, 自上躬行儉約, 爲一國先, 則風行草偃, 不令而行是白乎旀, 其四曰, 極擇正直之人, 差遣暗行也, 別遣繡衣, 廉問列邑, 欲知守令之賢否, 民間之弊瘼是白乎矣, 毁譽爽實, 所聞或誤, 無罪者, 或因一事之差謬而被黜, 貪饕者, 或因所聞之不及而見漏, 雖不可謂專出於御史之循私黜陟, 有時而乖宜, 所易新吏, 未必皆賢, 則民未蒙惠, 反受其弊是白在乎, 自上特爲留念, 極擇御史, 必得其人, 以時發遣, 各別申飭, 俾無此弊宜當爲白乎旀, 其五曰, 各鎭軍布勿捧, 而使其當身立番也。槪以論之, 則各營鎭軍卒, 咸聚信地, 輪回立番, 皆習操舟, 則臨急調用, 必爲便益是白乎矣, 許多水軍, 不可盡定於沿海乙仍于, 無論海邊陸邑, 竝皆分定, 收其番布, 雇立營鎭所居之民, 謂之土兵而立番, 其來已至累百餘年, 非不知貧寒之民, 備納之難而爲之也, 事勢有不得不然者是白置, 邊將之減布雇立, 入己私用, 朝家非不嚴明禁斷, 御史亦且廉問, 隨現重治爲白在果, 準給代布, 別爲申明宜當爲白乎旀, 其六曰, 慶尙左兵使, 移營新寧地花山也。兵使僻在海隅, 軍卒散在遠地, 猝遇事變, 將卒各在, 極爲可慮是如, 人皆言說爲白乎矣, 皆以爲, 若果移營, 則永川最好是如爲白如乎, 此人段, 以爲新寧花山, 地勢險阻, 道路亦均, 移營於此地爲當是如爲白在果, 移設營門, 事係重大, 不可以一人之言, 率爾稟定, 徐議處之, 何如? 啓依允。
○ 醴泉居幼學李達漢疏曰, 臣本布衣, 僻居嶺外, 懵無知識, 其於時務之緩急, 政事之得失, 何敢容議, 而區區犬馬之不能逭諸胸中, 構疏欲進, 則人或止之曰, 位高而望重者, 所言未必皆是, 而主上虛納, 時人艶視, 人微而位卑者, 所言未必皆非, 而聞者必曰彼有何所見, 敢有所道, 不以爲愚人, 則必以爲猥濫, 主上亦不採施, 與其言而無施, 徒取哂於人, 曷若括囊之爲愈。臣亦然其言, 撫然而止者久矣。今者有彗星之變, 殿下能引過自責, 廣開言路, 十行丁寧, 無非君人之格言, 臣誦讀再三, 愚衷自激, 玆敢論列六條。一曰盡心愛民, 如保赤子也。二曰至誠應天, 以禳災異也。三曰躬先儉素, 以祛奢侈也。四曰極擇正直人, 差送暗行也。五曰各鎭軍布勿捧, 而使其當身立番也。六曰慶尙左道兵使, 移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