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吳挺緯 등이 입시하여 성균관 유생들의 捲堂에 관한 경위, 式年初試 연기, 駙馬揀擇과 禁婚에 관한 일 등을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宣政殿, 晝講。特進官吳挺緯, 同知事李堂揆, 參贊官柳命天·李沃, 檢討官沈檀, 假注書李泰龜, 記事官李漢命·李玄錫, 宗臣濟興監枝胤, 花陵監時憲, 入侍。上講前受音一遍訖。沃, 進講, 自北宮錡問曰周室班爵祿也如之何, 止其章章下註, 仍釋之。上受而讀之訖。堂揆曰, 此章問答之辭, 別無文義之可達者耳。沃曰, 古者有井田法, 卽三代通行之規, 而自秦始皇廢之之後, 至于今累千年, 無復行之者, 其法遂不傳, 甚可惜也。我國則異於中原, 山川間之, 無平原廣野, 故雖欲行之, 亦不可得也。上曰, 我國山川, 異於中原, 故車制之難行, 亦以其險阻而然也。沃曰, 山川如此, 故箕子於平壤, 欲設井田法而試之而已, 卒未之果云矣。堂揆曰, 臣等, 聞有館儒捲堂之擧, 不勝驚駭, 卽往泮中, 以爲勸入之地, 而儒生捲堂, 事係重大, 故與知館事, 具由構草, 方欲啓聞矣, 臣適以晝講, 先爲入侍, 故敢達。命天曰, 捲堂者, 非空館也, 卽不入食堂之謂也。館儒與學儒, 疏意稍左, 至於相較, 而昨日學疏之批, 有館儒無據之敎, 故儒生等, 不敢自安, 不入食堂云矣。上曰, 然則館儒之捲堂, 因昨日學疏之批而然耶? 堂揆曰, 臣等, 以捲堂未安之意, 反覆開諭, 則諸生等以爲, 意外橫被學疏之斥, 而至降嚴旨, 故不敢自安, 退出泮村, 而實狀未暴之前, 決難還入云矣。知館事以下, 方在館中, 一邊曉諭, 以爲還入之地, 一邊啓辭, 以爲上聞之計矣。上曰, 使之勸入, 可也。命天曰, 昨日批答中, 館儒無據之敎, 殊欠待士之道也。臣等, 待罪喉司, 所當啓稟, 而館學相較, 風色不佳, 事之曲折, 未及詳知, 故未之果矣。追後聞之, 則所爭之事, 不無曲折, 而至於捲堂, 實是慮外,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堂揆, 亦同知館事也, 晝講罷出之後, 可以直往泮中, 傳諭聖敎, 卽爲勸入矣。挺緯曰, 增廣文科及重試對擧別試, 旣已擇日啓下矣。戊午式年大小科初試, 亦當設於今年, 而科擧之重疊如此, 式年初試, 則退行於明春之意, 前旣稟達, 而時無定奪之事, 故敢達。上曰, 式年初試, 則退行於明春, 可也。挺緯曰, 以駙馬揀擇及禁婚事, 命下矣。今方分付於京外, 定期捧單, 而第聞士夫之家, 多有已定之婚, 而雖年限已過者, 亦不得行之云。故臣取考庚戌年駙馬揀擇時文書, 則有國姓及他李姓, 當代異姓親, 大君公主異姓親, 竝限八寸, 寡家子女及後娶者, 竝勿禁婚之令。此則因傳敎旣有事目, 今亦依此擧行, 而婚姻過時, 亦不可不慮, 則年限已過者, 似當一體許婚矣。上曰, 禁婚事, 依事目爲之, 而年過十六歲者, 亦皆許婚, 可也。挺緯曰, 外方監·兵使·守令及僉·萬戶·鄕品人處, 亦當捧單, 而遠地捧單之際, 往來有弊, 監·兵使·守令外, 僉·萬戶及鄕品人, 則勿爲捧單, 何如, 大臣之意亦如此, 故敢稟。上曰, 依爲之。挺緯曰, 外方人中, 亦有流寓名家, 此則一體捧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沃曰, 晝講時刻, 定以午時矣。近來則日候漸熱, 進行於巳正宜當, 故敢稟。上曰, 依爲之。挺緯曰, 培養人才, 有國之先務也。自祖宗朝, 設置童蒙敎官, 專責蒙養之方, 故禮曹一月之內, 三次考講, 考其勤慢, 而高下付祿, 故爲童蒙者, 爲其師之受祿而勤學焉, 爲師者, 亦不無因此而加勉矣。近來則此規之廢却已久, 自兵曹視其親疏, 而直爲付祿, 爲考課勤慢之事矣。今後則依舊例, 自本曹月三考講, 視其勤慢之如何, 移送于兵曹, 以爲高下付祿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天曰, 恩典太過, 近日上言者, 多有加資之命, 加資雖與正職有間, 在朝家施賞之道, 不無過濫之弊, 故敢達。上曰, 或因扈從, 或因功勞, 而願蒙恩賞, 故特施之耳。命天曰, 雖有功勞, 自有相當之典, 至於加資, 決不可濫授也。賞如過濫, 則反歸於褻慢, 不可無詳愼之道耳。上曰, 經筵官出, 宗臣入來。假注書李泰龜出來, 引宗臣以入。枝胤進前, 以職與名對。上曰, 如有所懷則達之。枝胤對曰, 無所懷之可達者耳。上曰, 汝年幾何? 枝胤對曰, 今年六十三矣。上曰, 汝是何大王之派耶。枝胤對曰, 臣是成宗大王之後也。時憲進前, 亦以職與名對。上曰, 如有所懷則達之。時憲曰, 無所懷之可達者耳。上曰, 汝年幾何? 時憲對曰, 今年四十八矣。上曰, 汝是何大王之派耶? 時憲對曰, 臣是中宗大王之後也。上曰, 退去可也。遂罷出。
○ 午時, 上御宣政殿, 晝講。特進官吳挺緯, 同知事李堂揆, 參贊官柳命天·李沃, 檢討官沈檀, 假注書李泰龜, 記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