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愈 등이 입시하여 永興本宮의 혁파, 金益勳의 遞差, 咸鏡道四王陵禁標事, 故功臣妻에 대한 月廩, 堤堰司의 復設, 堰內毋得開墾事, 南漢扈從人年七十者의 加資 등을 논의함
○ 大司諫權愈所啓, 永興本宮事, 本道之査奏, 該曹之覆啓, 皆以爲褻瀆非禮之甚者, 而聖明不許革罷, 臣竊惑焉。漢世郡國廟, 莫非諸帝所立, 而皆因所親, 俾承尊祀, 以爲建威銷萌一民之權, 而月祭歲祀, 皆有常儀, 然議者, 謂不應古禮, 而可無修也, 蓋以春秋之義, 君不祭於臣僕之家故也。今永興本宮, 則旣非龍潛舊基, 又非列聖所立, 位版塗紙, 不敬甚矣, 別差行祭, 褻慢甚矣, 則非所可擬於漢之郡國廟者也, 臣未知殿下, 何所念而不令革罷耶? 若謂愚氓之說, 不足取信, 則褻祀陋例, 其無可考文書, 固也, 只可憑野老相傳而已, 將何所據而正其謬耶? 若謂其來已久, 不可撓改, 則尤有所不然者, 若悖於禮乖於義, 則雖累朝以前之事, 隨則改之, 可也, 況當初建設, 非由上旨, 適不釐正, 流來到今, 而今始覺察, 猶未正定, 則甚非聖祖之意, 而永貽譏於來世矣, 豈不大可慮哉? 請永興本宮, 非禮之事, 亟命革罷。上曰, 非但愚氓之言, 不足取信, 考諸在內文書, 則曾有奉審之擧, 故以此判付矣。不允。又所啓。請全羅兵使金益勳, 遞差。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李行登, 罷職, 忠淸兵使睦林奇, 從重推考事。上曰, 令本道査覈後, 稟處。領議政許積所啓。以咸鏡道四王陵禁標事, 因禮曹回啓, 有議大臣稟處之敎矣。臣等, 詳察本道狀啓及義陵圖形, 則太宗朝, 都巡問察理使延嗣宗, 所定各陵四至, 多有太闊處, 許多民人, 失其田土, 毁家流離之弊, 已不可不念, 而至於義陵, 則四邊一望無際之曠野, 皆將爲陳廢之地, 本宮, 亦在於四至之內, 當初定界, 恐不若是之廣闊, 其間, 必有曲折矣。左議政權大運曰, 臣曾爲咸鏡監司時, 詳細奉審矣。若從四至所記, 以好連川爲界, 則十五里無邊廣野, 皆當爲禁耕之地, 雖無此理, 古所謂好連川, 似指白虎外, 流下之小川, 必非卽今所謂好連川也。積曰, 臣等之意, 則各陵主山與靑龍之內, 固當一切禁斷, 白虎平弱處, 則竝與外龍虎, 一切禁斷, 而案山, 亦有遠近之異, 近案之內, 當禁耕田作家, 而案山差遠, 則只當禁火禁伐, 其內民家田地, 依畿甸所在國陵例, 亦宜勿禁, 或下送禮官, 或令本道監司, 十分詳察形勢, 酌定界限, 似當矣。上曰, 定界一事, 依此爲之, 宜矣, 而陵寢事重, 下送禮曹堂上與本道監司, 眼同定界, 可也。又所啓。昨聞忠勳府有司堂上具鎰之言, 則曾在仁祖朝, 有作故功臣妻, 給月廩之敎, 而今不擧行, 已久, 欲自本府陳啓, 而猥越不敢云。臣取見其時備忘記, 則備忘本意, 略與具鎰之言, 有異, 以己卯年凶之故, 特給朔料之命, 而其後壬午·癸未·甲申等年, 雖非凶歲, 仍爲給料, 至於在鄕之人, 亦有令本道給料之事矣。如延陽府院君李時白, 完南府院君李厚源之妻, 自前皆給月廩, 而瀛海君金起宗之妻, 則頃者因臣陳達, 亦有給料之事矣。今聞晉川君柳䪷, 完溪君李起築, 商原君朴維明之妻, 至今生存, 而不得與給料之中云, 合有一體施恩之道矣。上曰, 在京者, 則自戶曹給料, 在鄕者, 則令本道給料, 可也。左參贊吳挺緯所啓。年運不幸, 連値凶歉, 無以聊生, 若不保朝夕, 前頭之事, 極爲可慮也。近日君臣上下, 夙夜講究, 非不切於保民之道, 而其於務本之政, 未嘗留意而擧施之。爲國之道, 莫先於農, 農者, 天下之大本, 孔子之言治道曰, 富庶之後, 敎之, 孟子之論王政曰, 黎民, 不飢不寒, 足以仰事俯育而後, 申之以孝悌之義, 使民富庶而免於飢寒者, 惟在於農政, 三代之所以國富民康者, 用此道也。如漢之漢文帝, 能致富庶之業者, 亦是躬行節儉, 每歲下詔勸農, 汲汲於務本之政, 我朝列聖, 亦莫不加意於農政, 至於水旱之災, 古今之所不免, 而備災之策, 只在於水利, 築堰防川, 着實擧行, 則庶有蒙利之道。臣曾參湖臬辭朝時, 陳達修築堤堰之意, 仍請復設堤堰司, 數年行之, 因堂上誤事, 仍廢不行。厥後待罪地部, 又請復設堤堰司, 申明各道, 臣且卽遞度支, 不知今復如何也。今者方農之時, 若有務本之意, 則莫如復設堤堰司, 依前事目而擧行之, 下詢大臣稟處, 何如? 領議政許積曰, 務農, 爲治國之本, 修堰, 爲務農之本, 復設甚宜, 而前則士夫家築堰之處, 利雖多而不宜採施, 民以此爲怨, 故無停罷之事, 而不行矣。大司憲李夏鎭曰, 不但此也。堤堰之內, 多爲士夫家冒占開墾之故, 終至於廢棄矣。吳挺緯曰, 其時不罪行私堂上, 而遽至不行, 今則輒施罪罰, 可矣。上曰, 貯水蒙利, 農政之大本, 復設宜矣。且或有復踵前習, 憑公營私之弊, 則當有罪責, 着實爲之, 而堰內, 毋得開墾事, 亦入於事目中, 可也。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南漢扈從人年七十者, 竝皆加資, 而命旣下於前冬, 而知委京外, 抄報之際, 歲已飜矣, 外方, 尙未齊到, 故先以京中五部所報之人, 以扈從案相準後, 加資下批, 而上年六十九歲之人, 今爲七十, 亦爲一體加資乎? 領議政許積曰, 前日吏曹, 年七·八十加資人中, 以文書査準, 自致經年之故, 當初命下之時, 年未滿者, 有追後得參者, 竝皆拔去矣。今此扈從人, 則與此有異, 今年年滿者, 一體加資, 似可矣。上曰, 一體加資, 可也。又所啓。南漢扈從之類, 或有因他事已爲加資者, 固當更以扈從之勞, 與他人一體加資, 而其中卑賤之類, 以納粟爲通政以上者, 若復儼然爲二品宰秩, 則實涉猥濫, 何以處之乎? 上曰, 納粟之類, 又陞二品之資, 誠爲猥濫, 此則食物題給, 可也。又所啓。公私賤之娶良妻所産者, 竝從母爲良, 卽己酉事目, 頒行未久, 到前年還罷者也。其時因咸鏡道啓聞, 自廟堂定議, 驛奴之良, 竝所産, 應爲驛奴婢者, 亦皆男陞爲驛吏, 女陞爲驛女, 各驛奴婢, 因此漸縮, 事極寒心。今則公私賤, 從母之法, 已罷, 驛奴婢之已陞爲驛吏驛女者, 竝勿施, 此後, 竝以舊法施行之意, 改定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靑坡驛女唜介, 嫁私賤。所生等, 載錄於形止案, 而居在南陽, 不爲應役, 故上年移文該邑, 盡數花名, 則奴婢, 竝將至五十餘口, 而其夫上典, 稱以良, 竝所産, 潛爲執捉使喚, 又復攘取牛馬田宅, 事甚可駭, 故移文刑曹, 使之覈治, 時無回答矣。此則當待刑曹推治, 而所謂驛女者, 乃是驛吏妻良妻所生者也, 驛女之名, 不錄於驛案, 故嫁良夫所生, 則皆移屬他役, 嫁私賤所生, 則其夫上典, 稱以良妻所生, 使喚於私家, 俱是違法, 令各道各驛, 一一刷還, 此後, 則驛女之名, 竝爲錄案之意, 分付, 何如? 領議政許積曰, 如此之事, 元非相訟之類, 而不有國法, 因執橫侵之狀, 殊極可駭, 刑曹不可不査出重治矣。上曰, 依爲之。冒執之類, 令刑曹, 從重推治, 可也。又所啓。嶺南戊午條貢物價, 未盡給者, 如得三千兩銀子, 則可以畢給, 而有銀布, 各衙門, 幾盡借貸, 今無更貸之處, 三千兩, 取用於戶曹後, 該道本價, 上來卽時, 還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左參贊吳挺緯所啓。故判決事金厦樑, 以假注書扈從, 而今已身死矣, 鄭之虎, 則以扈從之勞, 追贈, 而厦樑, 則未蒙恩典, 人或以爲不均, 故敢達。此人, 本以嶺南人, 從仕上京而客死, 亦已四五朔, 而返葬無計。又獨未沾哀贈之典, 誠可矜矣。上曰, 一體追贈, 而返葬時擔持軍, 亦令所經各道, 題給, 可也。右承旨朴信圭所啓。咸鏡監司李元祿罷職, 高山察訪趙持謙狀啓, 捧入啓下, 而北路馬官, 人所厭避之地, 持謙, 雖稱病, 所當督令參祭, 而遽因一番頉報, 率爾罷黜, 此路一開, 則前頭故犯, 實難防塞, 咸鏡監司李元祿推考, 高山察訪趙持謙仍任, 何如? 領議政許積曰, 祭官不進者, 例爲罷職, 而北路, 乃是厭避之地, 罷黜, 適中其願, 承旨之言, 是矣。上曰, 依爲之。以上朝報
○ 大司諫權愈所啓, 永興本宮事, 本道之査奏, 該曹之覆啓, 皆以爲褻瀆非禮之甚者, 而聖明不許革罷, 臣竊惑焉。漢世郡國廟, 莫非諸帝所立, 而皆因所親, 俾承尊祀, 以爲建威銷萌一民之權, 而月祭歲祀, 皆有常儀, 然議者, 謂不應古禮, 而可無修也, 蓋以春秋之義, 君不祭於臣僕之家故也。今永興本宮, 則旣非龍潛舊基, 又非列聖所立, 位版塗紙, 不敬甚矣, 別差行祭, 褻慢甚矣, 則非所可擬於漢之郡國廟者也, 臣未知殿下, 何所念而不令革罷耶? 若謂愚氓之說, 不足取信, 則褻祀陋例, 其無可考文書, 固也, 只可憑野老相傳而已, 將何所據而正其謬耶? 若謂其來已久, 不可撓改, 則尤有所不然者, 若悖於禮乖於義, 則雖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