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尹鑴 등이 입시하여 趙嗣基 등의 拿問, 李端錫의 推考, 金錫胄의 推考, 魯山君 致祭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晝講時, 大司憲尹鑴所啓, 請還收前參贊閔維重, 前參判李端夏敍用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臣等, 伏見前星州牧使趙嗣基, 因慶尙右兵使李佖狀啓, 下禁府擬律, 有充軍之命, 臣等, 竊以爲不然。夫軍法, 至嚴也, 趙嗣基, 若有違失軍期之罪, 則爲李佖者, 固當按法治罪, 不容假貸, 可也。今佖, 於嗣基罪名之外, 又剩出別語, 至以自恃文官, 妄自尊大, 怪妄之擧, 不一而足, 爲言, 佖, 一武夫耳, 嗣基, 曾經侍從之臣也, 而佖之僇辱賤罵如此, 其蹈藉衣冠, 暴蔑搢紳之習, 有足寒心者。況星州, 大邑也, 軍士, 至於四千餘名之多, 佖之以巡歷發令者, 四五日之間耳, 其不能應時畢集, 事勢有固然者, 佖, 乃沒其元數, 而只以闕點之數, 啓聞, 其用意搆陷之狀, 又有足惡者。至於惡虎捕捉之事, 嗣基, 旣設機捕捉, 呈納於佖, 而佖乃以全然廢閣爲言, 此又造作虛言, 欺罔朝廷之事也。且以嗣基供辭觀之, 其縱軍官輩, 受賂行私, 矇不致察, 亦不無失誤軍機之罪。況兵使之於守令, 只宜陳其罪狀, 以竢朝廷處分, 或轉報監司, 以爲啓處之地, 自是法例也。佖之直自罷黜嗣基, 出於法例之外, 其縱恣蔑法之習, 尤不可不治, 請還囚趙嗣基, 慶尙右兵使李佖拿問, 明査實狀而處之。至於星州品官李碩剛·李碩久等, 厭避官役, 擧家逃走, 陰囑兵官, 誣陷其土主之說, 事甚可疑, 變辭呈狀, 圖釋次知, 自稱爲師訟冤, 以動道臣, 情狀敗露, 而爲道臣者, 不能覺察, 請星州土民李碩剛·碩久等, 令本道明査而處之, 監司李端錫, 亦命推考。上曰, 以守令原情, 拿問兵使, 有傷事體, 不無後弊, 且旣有百餘名闕點, 則兵使之馳啓罷黜, 宜無不可矣, 不允。又所啓, 讞獄之官, 旣受議處之命, 則所當察其變辭, 平其罪法, 而明處之, 使上無失而下無冤。今觀禁府照目, 則其所以議趙嗣基者, 縷縷數百言, 而皆所以明嗣基之無罪也, 而末端所處, 則乃不言李佖之無據, 而徒以佖之言, 斷嗣基以充軍之律, 臣不知此何法例, 此何平讞也。古之刑官法吏, 制刑之中, 以輔王治者, 殆不如此, 請禁府當該堂上, 竝命推考。上曰, 該府, 只當一依律文而已, 依律照入, 有何可罪之事? 不允。上曰, 李佖, 於巡歷第二日, 不爲親自點考, 一任軍官輩所爲云者, 似涉抛棄軍務, 以此推考。又所啓, 臣以臺官, 方有啓達之事, 自上未及發落, 而兵曹判書金錫胄, 若是陳辨, 其於事體, 殊甚不當, 請命推考。上曰, 予問于兵判, 故有此陳辨之事矣。不允。又所啓, 臣有所懷, 敢達。凡祀典之事, 所以格神明而感人心也。漢高祖, 以大牢祀孔子, 先儒以爲, 此所以振起儒風, 而開四百年之基業, 我朝, 亦有歷代擧行, 以勵風敎者, 卽魯山君墳墓致祭事, 是也。此事, 始於中廟朝, 列聖, 虔恭擧行, 至于顯宗朝, 亦且行之, 及今上卽位, 國家多事, 未遑於此, 臣謂宜及今日, 遣官致祭, 以踵朝宗之故事。至於區區所懷, 亦有悉陳於殿下之前者, 而今姑未遑, 姑待他日矣。上曰, 遣禮曹堂上致察。特進官沈梓所啓, 本曹囚推罪人廉宗悅·趙俊哲等, 國穀六百六十餘石, 偸食, 現發之後, 渠旣無辭直招, 而元關去處, 終始隱諱, 故嚴刑窮問矣, 俊哲, 則斃於杖下, 宗悅, 亦在垂死之域, 偸竊國穀之罪, 將不得正其法。臣意, 則偸米之罪爲重, 而元關現出, 則抑其次也, 似當依法處置, 俾無失刑之弊。算員等知情之罪, 自有其律, 而比宗悅, 似或有間, 故本曹判書, 曾於榻前, 啓達停刑, 以待結末矣。旣受累次之刑, 或有徑斃者, 或有將死者, 至於廉信悅, 旣受五十兩之銀, 則偸米一款, 雖或發明, 知情不告之罪, 亦所難免, 而似不可責其以弟告兄, 竝詢問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都承旨鄭維岳所啓, 曾見忠勳府所達功臣錄券, 今因進講綱目中, 丹書鐵券金櫃石室之語, 而有所覺悟陳達矣。功臣錄券, 不但國朝三百年勳盟之籍, 皆載於此, 至有列聖御諱, 而惟於本府, 藏置一件而已, 他無所藏, 若有事變, 恐不無閪失之慮, 殊非藏之金匱石室之意也。向者漢城府戶籍, 猶且慮其意外之患, 藏之江華, 況此列聖御諱所付之錄券乎? 令本府別爲謄出一件, 藏之江華史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而謄出之後, 使史官, 奉藏於江華史閣, 可也。侍讀官權瑍所啓。臣因廉宗悅一事, 有所仰達之事矣。尙州田稅色吏朴以俊·朴深根, 都書員朴碩祥等, 田稅濫磨鍊, 積年偸食之罪狀, 臣於奉使嶺南時, 詳細書啓矣。頃見戶曹回啓, 則旣曰果如書啓所陳云, 而只請査覈還徵, 不請其罪, 今此廉宗悅, 旣以偸食六百石米之罪, 論以不待時處斬, 則七年偸食田稅之朴以俊·朴深根·朴碩祥等所犯, 不但六百石而己, 安得無罪乎? 若論其情狀, 則實有甚於廉宗悅者矣。上曰, 戶曹之不爲請罪, 不當矣, 更令依法科罪, 可也。上謂都承旨鄭維岳曰, 尙方所造頒賜件, 耳掩及紗帽耳掩, 品劣無形, 曾欲用之於近臣製述賞格, 而所見埋沒, 不合頒賜, 分付尙方, 今後則所造耳掩, 使勿如前之無形。且都承旨, 兼尙方提調, 尙方事, 必須致察, 可矣。以上朝報
○ 晝講時, 大司憲尹鑴所啓, 請還收前參贊閔維重, 前參判李端夏敍用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臣等, 伏見前星州牧使趙嗣基, 因慶尙右兵使李佖狀啓, 下禁府擬律, 有充軍之命, 臣等, 竊以爲不然。夫軍法, 至嚴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