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修堂에 洪萬鍾 등이입시하여 가뭄이 심해 매우 참혹하므로 德을 닦는 일, 재정의 절약과 검소한 기풍을 기르는 일 등을 논의함
○ 上進御進修堂。玉堂請對, 入侍, 同副承旨洪萬鍾, 校理沈壽亮·林泳, 副校理吳道一, 副修撰宋光淵, 假注書尹之翊, 記事官禹鼎九·鄭濟先。沈壽亮進曰, 比年旱荒, 民生之困悴, 極矣。近日旱乾, 又如此, 民事孔劇, 臣等, 職在論思, 不勝區區之懷, 敢來請對矣。上曰, 連歲凶荒, 又値旱災, 言念民事, 不勝煎愍。壽亮曰, 臣等, 旣無見識, 焉有弭災之策? 第念聖上, 若能修德以實, 則上可以格天心, 此乃今日之第一急務也。修德之道, 靡他, 不過學問而已。小臣, 頃者在外, 伏聞聖上累度開筵, 近以客行, 久爲停止, 玆有所懷, 欲爲仰達耳。林泳曰, 旱災孔劇, 兩麥焦枯, 所見極爲慘酷, 天人之道杳茫, 豈可曰某災爲某事之應, 而昔者成湯, 亦嘗以六事自責, 大雨方數千里, 天人感應之理, 信不誣哉? 以今之急務言之, 則不如及時修業, 開筵之時, 每加操存之功, 此爲修業之實也。缺數行壽亮曰, 學問之功, 不專在於讀書而已。凡日用事物之際, 無非學問也, 然日日開筵, 沈潛義理, 勿爲外物利慾撓奪, 則日新之效, 豈可勝言哉? 吳道一曰, 必有人事之闕失然後, 天乃以災異, 警告之。然此水旱之災, 比他災異, 尤爲切害, 卽今土雨連日, 兩麥皆枯, 芒種已迫, 而雨意邈然, 若此不已, 將未免赤地之災。小臣, 待罪帷幄, 今此請對者, 只欲自上恐懼修省而已。今若指某事, 當爲某應, 則此先儒所謂傅會之說也。然以成湯六責觀之, 此六責, 乃是昏主之事也, 成湯之聖, 豈有此哉? 然成湯之以此自責者, 此乃聖人反己之切, 而以此自責也。今聖上, 仍此災異, 若有恐懼修省之實, 則此爲弭災之第一務, 沈壽亮所達之言, 誠是矣。修德之實, 莫如學問, 凡學問之道, 無他, 只在讀書窮理而已。昔在祖宗朝, 或朝講·晝講, 或賜夜對, 使儒臣, 長在左右, 討論經史, 講磨治道, 其求治之切, 向學之勤, 蓋可想矣。自上, 若自今頻賜引對, 或時夜對, 逐日開筵, 頻接儒臣, 則其於日新之工, 庶有補益之效矣。上曰, 近以客行, 屢日停筵矣, 講官之言, 可不留心焉? 宋光淵曰, 雖有些少事務, 每每留心於學問, 勿使少無間斷, 此乃爲學之道也。壽亮曰, 爲學有本, 所謂本者, 不過曰先立其志而已。古昔哲王之爲學, 莫不以立志爲先, 人主爲學之道, 捨立志, 奚以哉? 泳曰, 立志之說, 曾前累度仰達矣。自上嘗以爲, 歷觀自古哲王之事, 此不必盡是高遠難行之事, 臣等, 退而欽仰, 繼之以感歎也。自今必以修學爲本, 得其修學之實, 則此乃立志之效也。道一曰, 爲治, 必當法先王, 修學, 必當法先聖, 徒有其志, 而不能充其志, 則此不可謂學問也。如臣無似, 亦得待罪經幄, 豈能有所裨益也哉? 伏願繼自今, 頻接儒臣, 以求迪發之功, 則甚幸。領府事宋時烈入來之時, 自上始講心經, 聖學方缺數行經幄, 予甚幸之, 遽爾退去, 其後連遣重臣·史官, 諭以緣予誠意淺薄, 不爲上來, 心甚愧赧, 非不欲更爲招致, 而衰病之人, 慮或添傷, 故未果矣。泳曰, 前後辭旨, 旣甚懇惻, 連遣重臣·史官, 禮貌, 亦可謂備至矣。自上慮或添傷, 此亦推誠之道也。然而常存此誠, 勿爲間斷, 勤問不已, 則領府事, 亦不得自守其志矣。近來日氣向熱, 老病之人, 似難登程, 而然此非元老宿德退坐之時也, 更有召命, 則似好矣。光淵曰, 當初上來, 蓋感肉骨之恩也, 繼自今, 更篤禮意, 則必爲上來矣。上曰, 唯。道一曰, 彼乃三朝受恩之臣也。每言爲國一死, 卽今旱災孔慘, 國計罔極, 自上不懈誠禮, 益篤求助之意, 則彼必上來矣。泳曰, 非特領府事也, 向前數三招延之士, 尙不上來。巖穴之士, 不輕其去就, 此乃士之常事, 而自今更加誠禮必使上來, 置諸經幄, 則其爲補益, 可勝言哉? 壽亮曰, 別加誠禮然後, 可以招來矣。今之急務, 莫如進德修業, 必使招致此等人然後, 可有啓迪之效矣。光淵曰, 爲學之方, 莫切於治心, 心經講論, 不容少緩也。上曰, 法講之外, 若有餘暇, 則當講心經矣。泳曰, 臣等, 雖備員經幄, 豈有進發之功哉? 聖學, 旣已高明, 進修之功, 想已不轍, 而向前數三人, 不可不急急招來矣。道一曰, 尹拯·朴世采·李翔, 此三人, 屢度招致, 尙今不來, 自上必以爲終不上來矣。願聖上, 勿以爲終難招致, 益加誠禮, 則彼必上來矣。光淵曰, 每以職事縻之, 故至今不來, 今若勿以職事招之, 但加誠禮, 則似可矣。泳曰, 古者, 有安車蒲輪之制, 曾在宣廟朝, 文簡公成渾處, 有給馬轎之恩, 領府事, 亦於孝廟朝, 屢有便藩之數矣。上曰, 唯。道一曰, 數人招延之事, 雖卽今下敎, 亦好矣。上曰, 尹拯·朴世采·李翔, 此三人, 今二月間, 下諭招延, 而緣予誠意淺薄, 尙今不來, 予甚慚赧, 無以爲言。卽今旱災孔慘, 民事罔極, 當此之時, 雖不必縻以職事, 若翻然上來, 出入筵席, 則不但在於學問之功, 啓發弘多, 至於政事之間, 亦必有裨益之效, 速改遐心, 趁卽登程, 以補不逮事, 政院別爲下諭, 可也。擧行條 道一曰, 古人有言, 逆于心, 必求諸道, 自上聽納如流, 群下孰不欽仰, 第頃日閔維重仍任事, 自下非不知上意之所在也。然而國制, 國舅之不得任職, 其意有在, 卽今人才, 雖曰眇然, 而六卿之中, 亦豈無可合之才哉? 下敎中, 宋儒輕重之說, 非謂此也。且伏見備忘記, 有從容復授之敎, 誠未知其穩當也。上曰, 前例, 國舅之任職, 旣非一二, 故仍使帶職矣。且値客行, 事多不便, 故姑使改差, 前日之敎, 有何大段防害乎? 道一曰, 不如快下聖敎, 以示捨己從人之意也。上曰, 此非必欲復仍前任也。光淵曰, 道一之言, 誠是矣。人臣, 必有學識, 且有不凡之見, 然後人主已定之事, 乃敢爭論, 自上必有轉圜之美, 然後群下得以盡言, 人主聽納之道, 可不愼歟? 上曰, 日後臺閣, 如有所爭之事, 則予當留意焉。道一曰, 雖閭巷匹夫之微, 自己牢定之事, 則撓改甚難, 自上每加意於此, 則不勝幸甚。壽亮曰, 雖大舜之聖, 以捨己從人爲難矣。近來閱月爭執之事, 或有未盡採施者, 群下不能無惑焉。上曰, 循例彈駁中, 至於守令等事, 則吾欲詳審, 故再三啓然後聽之, 其他或有事體重大之事, 或有關係人命之事, 故久而遲難也。壽亮曰, 姜萬鐵, 至今生存, 此甚可怪也。上曰, 鄭元老, 脅迫旣已上變矣。自古上變者, 必是同參不軌之謀, 故得以上變矣。當初有隱諱情節, 故至於刑推, 而元老旣已正法, 萬鐵又爲伏法, 則慮關後弊, 故不從矣。泳曰, 罪無彼此之異, 而或生或死, 尤爲不當矣。光淵曰, 當此旱乾之日, 凡罪囚, 似當赦宥, 而以此告達者, 其人罪惡, 決不可赦之, 故如是縷縷耳。泳曰, 古人有言, 烹弘羊, 天乃雨, 有罪者伏法, 亦爲應天之道也。納諫之道, 吳道一, 旣已仰達, 而當此凶荒之日, 必有節省之道, 而身先儉德, 如古之帝王, 不恥惡衣惡食然後, 乃可爲也。吳道一曰, 連歲凶荒之餘, 今年旱災此極, 將又未免凶歉, 若不大段節損, 以裕國用, 則前頭賑飢蠲役等政, 必無下手地矣。林泳所陳之說, 誠是矣。但從前節省一款, 自下非不陳達, 自上非不體念, 而其所謂節省者, 不過小小物件, 而未免爲有其名而無其實之歸。今則雖關係御供等物, 必須斷自宸衷, 大加裁損, 不至如從前循例節損之爲然後, 庶有實效矣。宋光淵曰, 當此國用匱竭之時, 又値旱災節損之政, 若不大段着意, 則終無其實, 必以堯之茅茨土階, 禹之菲衣惡食爲準則, 而有司所不敢請減者, 斷自宸衷, 一倂蠲減, 然後庶有節損之實效矣。沈壽亮曰, 計一年所入, 稍存贏餘, 以應經費, 則民力庶幾得紓, 而稍存贏餘之道, 莫先於着實加意於節損之政。若不豫爲節損, 以存贏餘, 則凡于需用, 終未免窘急之患, 而民未蒙其實惠矣。洪萬鍾曰, 設有減省之命, 而事係御供, 則有司不敢擧論, 雖兩慈殿進供之物, 其中不甚關緊者, 則自上必須稟旨裁量, 特爲下敎, 然後可以減之矣。臣嘗待罪安東, 目覩乾獐封進之事, 所謂乾獐, 必得生獐四五首, 然後方可造之, 而價米, 則至於數十餘石之多。臣於其時, 親自嘗之, 則其味, 亦甚不好, 未知乾獐進上, 自上必爲進御乎? 若非進御之物, 則數十餘石之價米, 豈非冗費之歸乎? 雖以此一事觀之, 其他, 亦可推知矣。如此等物, 則當此凶歲, 姑爲權減, 似當矣。上曰, 當於講定時, 相議權減矣。吳道一曰, 洪萬鍾所陳之說, 只是一事耳, 他物必多如此, 而係是御供之物, 故若無上敎, 則有司之臣, 必不敢任意裁損, 卽今以雖係御供, 必宜大段裁損之道, 別爲下敎, 出於擧行條件, 何如? 上曰, 纔因大臣箚子, 方有裁省之事, 而諸臣所達如此, 雖關係御供之物, 後日講定之時, 除尋常, 各別裁省, 缺一行裁減者, 自下不敢直請減省, 自上特爲下敎, 甚幸。上曰, 儀物之不得不已者外, 已多減省矣。道一曰, 今方進講詩傳矣。詩曰, 爲絺爲綌, 服之無斁。近來奢侈日甚, 若非自上躬率之化, 則此弊, 無以矯之也。光淵曰, 宮府一體也, 自外供入之數, 雖或減之, 而宮中服飾, 如或猶前, 則轉相慕效, 奢泰之習, 將日滋之也。上曰, 草尙之風, 必偃, 宮中好高髻, 四方高一尺, 上之所爲, 下必效焉, 故宮中, 亦多除減之事矣。道一曰, 今者逃故, 旣已蕩滌, 民生庶幾蒙惠, 而有司之臣, 每以經費爲慮。至若戶布之法, 則古者國子監生, 亦不應役, 今若上自公卿, 一一收布, 則事體未知何如, 此法未行之前, 閭閻固已騷然矣, 雖欲行軍籍之法, 此亦有弊, 以腐儒之見言之, 則終不如節省之道也。上曰, 不作無益, 害有益, 此正節省經費之時也。頃者李端夏上疏, 亦言之, 今者儒臣又言, 當更議之耳。泳曰, 李端夏所言, 此乃五衛之法也, 此法似好, 而若分別能文與不識字之類, 則此亦大軍籍也。道一曰 分別之際, 亦難一循公道也。泳曰, 革弊廳之說, 此乃成渾之本意, 抑亦李珥經濟司之遺意也。道一曰, 李端夏之疏, 非欲別爲設廳也, 若使備局堂上中有才智者, 兼察相議, 則似好矣。泳曰, 雖以戶布一事觀之, 此時實難猝行, 而外方之人, 先已騷擾, 不行戶布, 則當行軍籍云, 以此又爲騷動矣。道一曰, 戶布, 權宜之道也, 軍籍, 大典之制也, 然而此時人心, 異於前日, 譬若雖良藥美劑, 或害於病人, 政猶此也。壽亮曰, 外方之民, 一戶之內, 或有三四疋收捧處, 切隣之弊, 由此而起, 若不變通, 則必無支保之道矣。泳曰, 節省浮費, 則自可無此患矣。壽亮曰, 國初騎步兵, 皆用良民, 卽今諸色軍兵, 名目旣多, 軍丁有闕, 則充補甚難, 以卽今急務論之, 則無過缺數行爲不緊, 而其數亦多, 今若除出此等軍兵, 則雖□□似有餘力矣。上曰, 別隊宜罷, 而自先朝敎鍊, 技藝旣熟, 故至今不得罷之矣。道一曰, 今之外方, 亦有營屬雜色之軍, 今若括出此類, 則可以充定逃故矣。泳曰, 京外應役之類, 其數甚多, 而所謂外方匠人·樂工之輩, 自有定額, 而其數濫觴, 漸無限節, 今若分付各道, 不緊役名之類, 竝爲革罷, 軍丁有闕之代, 以此補之, 似爲便當。蓋所謂民役, 只是田役與身役, 而難堪之役, 最是身役也。括出如此之類, 充定逃故, 則不待別設名目, 而民弊可祛, 國用亦無不足矣。壽亮曰, 小臣, 不知經費之事, 然而卽今各衙門所貯財穀, 皆不入於經費中, 此等蓄儲, 出而用之, 則豈不有補也哉? 泳曰, 非徒此也, 各司吏胥之弊, 近來尤甚, 至於進上封進之際, 此輩, 多捧人情木, 所謂人情木, 皆出於民, 而不入於經費中。先正臣曺植, 嘗曰, 我國, 亡於胥吏之手, 古亦有是說矣。上曰, 然。泳曰, 近來風俗不靖, 至於昏喪事神等事, 亦多有奢侈之習矣。道一曰, 卽今則民間貧甚, 朝夕遑遑, 故念不及他矣。壽亮曰, 湖西之民, 無歲前安食之民, 故稍有所備之事, 則必有流散, 故官家命令, 不能通之矣。萬鍾曰, 蓋鄕民, 歲前則困於還上, 故或至流離, 歲後則復爲還集, 更食糶穀矣。小臣, 頃往衿川, 則邑倅, 亦頻數發糶, 農民, 欲爲付種, 方待雨下, 而尙今旱乾, 且土雨連下, 兩麥已無可望, 前頭事, 何以爲之乎? 江原道, 亦有土雨云。泳曰, 辛亥之民死亡之數, 逾於丙子云, 然而辛亥, 則其年農事豐豐登, 故及至麥秋後, 民多得活矣。上曰, 辛亥年則或有曾前蓄儲, 故民生, 或以支過, 而卽今則公私儲蓄已竭, 尤可悶矣。壽亮曰, 臣待罪大興時見之, 則本官, 國穀所儲甚少, 臣來時, 有統營移遷米若干石, 缺二行進德修業而已。萬鍾曰, 此等事, 玉堂之臣, 曾皆仰達, 旱災如此, 修省之道, 似當靡不用極, 雖文具之末, 亦當爲之。朴泰遜之疏, 亦此意也。道一曰, 萬鍾之言, 誠是矣。修省之道, 莫切於求言, 自上特下懇惻之旨, 廣求直言, 言雖不中, 以示不爲加罪之意, 則此乃大開不諱之門也。泳曰, 自今申飭廟堂, 別有求言之道, 則野外嘉言, 自當不求而自至矣。上曰, 凡有愁冤, 則亦必感傷和氣矣。泳曰, 係于逆獄之類, 不須擧論, 而曾前濁亂之類, 或有情犯之輕重, 使大臣, 更爲議定, 則似好矣。上曰, 然。道一曰, 年年疏決, 似近文具, 近來干係逆獄者及向日濁亂之徒, 不須擧論, 而其中, 罪不至大段者, 則令大臣稟議, 以爲蕩滌之地, 似好。上曰, 唯。光淵曰, 審理, 異於疏決矣。向日濁亂之時, 孰不染其風習, 而卽今究其情犯, 或有不至大段者, 或情有可恕者, 或人物才華有可用者, 如此之類, 抄啓, 似當矣。上曰, 前頭當議定, 使之抄啓耳。萬鍾曰, 諸臣所達之言, 關係甚多, 勿爲遲延, 似當。上曰, 唯。光淵曰, 南原府使鄭東卨, 以擅發軍之罪, 今方被罪, 而此不過抄出能砲手, 獵得山豬而已。此與擅發軍兵者有異, 疏決之日, 更令大臣議定, 似好。泳曰, 臣等所懷, 已盡矣。頃日修撰朴泰輔, 啓遞李綸, 故仍臺啓, 泰輔已遞矣。蓋玉堂之官, 論列兩司, 未爲不可, 而至於獨遞, 非近例云矣。然以此之故, 至於論遞玉堂, 則似過, 故略爲言及矣。獻納李秀彦, 以此引避, 臣等, 似當引咎, 而此非大段事, 故未果矣, 玉堂之論遞臺官, 雖過矣, 而以此論遞玉堂, 亦豈不過乎? 道一曰, 曾前玉堂論遞, 本有此規云, 而自孝廟朝, 只使箚論, 使不得獨爲論遞矣。泳曰, 似聞李綸□□家行遲鈍之失, 元非大段矣, 泰輔之論遞, 似爲過矣。缺數行疾云, 其文書, 自本府, 往來入啓, 似爲未安矣。缺有徒流案, 就當直議啓爲可。萬鍾曰, 本院郞廳, 每令假注書代行, 事甚苟簡, 實注書, 欲爲差出, 而卽今被薦, 只有一人云, 自前以單望啓下, 非止一再, 今亦依前例, 明日政, 以單望差出, 使之速爲新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行條 遂罷出。以上燼餘
○ 上進御進修堂。玉堂請對, 入侍, 同副承旨洪萬鍾, 校理沈壽亮·林泳, 副校理吳道一, 副修撰宋光淵, 假注書尹之翊,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