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鄕薦에 대한 節目의 마련, 金益勳의 처리, 卿宰와 侍從人의 父母로 70이상인 자에 대한 加資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日引見時,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 臺諫之數遞, 實爲今日之痼弊, 蓋緣牌不進時, 推引嫌頻數之故也。違牌者, 旣有禁推傳旨直捧之命, 而必須別樣變通, 可矯數遞之弊矣。近日臺官, 行公者常少, 朝除夕遞, 或至逐日開政, 此弊不祛, 何以爲國乎? 先正臣李珥疏中, 亦論此弊, 有曰祖宗朝, 臺官帶推行公, 憲府官員推考, 則令諫院照勘云。臺官, 亦非別樣人, 若除他職, 則帶推行公, 不以爲嫌, 而及爲臺官, 則雖纖毫之失, 不敢行公, 必引嫌遞免, 豈非弊習乎? 旣有祖宗朝舊例, 且有先正臣定論, 兩司互勘推考之規, 似無不可行之事, 詢議定奪, 似當矣。上曰, 他大臣及諸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閔鼎重曰, 雖行兩司互勘之規, 此弊之永絶, 固不可必。旣有祖宗朝故事, 李珥之言, 亦甚明白, 曾在先朝, 又有違牌勿遞之令, 今行此法, 亦非更改舊制之比, 可試爲之矣。禮曹判書南龍翼曰, 臺官數遞, 莫甚於近來, 擧動及科場, 每有苟簡之弊, 先正所論, 行之, 可矣。刑曹判書金德遠曰, 昔在祖宗朝, 臺官無避嫌之擧, 及後世乃有此事, 而以臣所見, 互相照勘, 終有所窒礙, 雖有故事, 似不可行矣。吏曹判書李䎘曰, 大凡事極則必變, 而況有先正所論, 不可無變通之擧矣。副護軍尹趾完曰, 士夫間廉隅太勝, 帶推行公, 雖是故事, 李珥之言, 旣不能行公於當時, 臣未知此法之必能行於今日, 而姑試何害? 領議政金壽恒曰, 故相臣崔鳴吉疏中, 極言避嫌之弊矣, 今則前事勿避, 兩司亦不通避, 不如向日之紛紜, 而數遞則有甚矣。法令, 只在行之而已, 豈有難行之事哉? 應敎金鎭龜曰, 數遞之弊, 諸臣已陳之, 今若帶推行公, 此弊可祛矣。上曰, 臺官數遞, 未有甚於近日, 雖或變通, 亦有避嫌之擧, 則難保其久任, 而旣有祖宗朝故事, 可試行之矣。又所啓, 頃見領府事宋時烈箚子, 則言及金益勳事, 而有當事大臣, 知其曲折等語, 益勳之被論, 初由於兒房密啓。蓋此事, 當初往復鞫廳之時, 臣與他大臣, 亦嘗與聞, 故曾於筵臣請推益勳之後, 臣陳其曲折於榻前。厥後臺論峻發, 轉輾層加, 益勳之爲大將, 出於臣之薦擬, 則臣難免誤薦之罪, 而密啓之事, 臣又與聞, 則尤有所不敢自安者, 而臺啓方張之日, 亦不敢每每引嫌矣。大槪此論, 非一二臺官之言, 年少各官之論, 無不皆然, 其間雖有過激之言, 旣不可以抑制, 而上下相持, 經時閱歲, 了當無期。朴世采, 亦嘗以爲朝廷, 必須寧靖, 然後國事可爲, 不可無調劑鎭定之道云, 領府事箚中所陳, 蓋謂此也。頃日自上特下罷職之命, 固知聖意, 亦出於此, 而卽今群議轉激, 頓無鎭定之望, 國事誠極可慮, 必須酌量處置, 然後可望其收殺矣。左議政閔鼎重曰, 臣亦見領府事箚辭, 有所不安矣。當初翊戴拘囚之時, 益勳, 有報於鞫廳之事, 臣與領相, 亦有問答之言, 而其後, 領相陳達於榻前, 更無可陳之事矣。元老大臣箚辭如此, 臣亦安得晏然乎? 第人各異見, 臣之愚見, 益勳兒方[兒房]之啓, 未知其大段過誤, 旣已拘囚翊戴, 其勢安得不上聞乎? 閭巷紛紜之說, 尤非朝廷所可問, 而第於金煥上變之初, 益勳不爲深思, 使渠細探端緖, 終至如許大獄, 不得痛治, 誠爲率爾, 不無其罪, 此臣前日之所以陳達者也。臺論轉激, 終年不已, 領相參酌之請, 蓋爲鎭定之意也。上曰, 當初罷職之命, 亦出於鎭定之意, 而其後臺論轉激, 了當無期, 大臣之言, 又如此, 金益勳, 削黜, 可也。上曰, 李鼎命削去事, 大臣之意, 何如? 金壽恒曰, 臺啓, 以賜柑異於廷·謁聖·殿試爲言, 而節製, 曾無相避之規, 臺啓, 亦不斷之以行私之罪, 則以事體言之, 固無可削之義, 而但近來科事, 或涉嫌疑, 則輒致嘵嘵之言, 臺論旣發之後, 則似難仍存矣。臣與大提學李敏敍, 有婚家之嫌, 不敢獨斷, 下詢他大臣處之, 何如? 閔鼎重曰, 賜柑製述, 曾無賜第之擧, 至宣廟末年, 始有此規, 此是白日場之類, 故在前, 則命製翌日, 牌招大提學, 使之科次, 自先朝, 又命當日內科次, 此亦出於末俗多言之致。若科次之人可信, 則雖有至親入格, 固無嫌疑, 而若不可信, 則入格者, 雖是他人, 亦不能無疑。李敏敍, 旣非不可信之人, 又無行私見露之事, 則其在事體, 固不當削去, 而第近來人心淆薄, 傳說紛紜, 閭巷之間, 不勝喧藉, 科擧不可不嚴明, 其在善處之道, 似不可仍存矣。上曰, 旣無行私之迹, 只以嫌疑削去, 似爲未妥, 故欲一問於大臣而處之矣。閔鼎重曰, 今若仍存而不削, 則公私俱不免有妨, 不如削去矣。上曰, 然則還收賜第, 而與之次人, 皆直赴會試, 可也。金壽恒所啓, 頃日晝講時, 李翔·朴世采, 皆以廣搜人才之意陳達, 而事異常規, 故請待他大臣入侍, 商議定奪矣。今者左相及吏判, 皆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他大臣之意, 何如? 閔鼎重曰, 其時臣未得入侍, 未知兩臣所陳曲折如何, 而從前雖有別薦之擧, 只令朝士薦進, 故聞見不廣, 各擧所知, 被薦者不多, 依古例, 方伯州郡, 皆令搜訪薦人, 則庶可恢廣得人之路。且常時, 例有鄕薦, 而例爲文具, 必先磨鍊節目, 頒下諸道, 可以擧行矣。李䎘曰, 爲國之道, 當以人才爲急, 而若非常時別薦, 則未免文具, 終歸無益, 必須別飭方伯州郡, 使之極擇, 而廟堂, 隨才調用, 則豈不好哉? 金壽恒曰, 李翔, 則欲依漢朝擧孝廉之規, 令州郡各薦人才, 朴世采, 則以爲急先搜訪人才, 若其調用之方, 徐議以定, 宜當云。常時外方, 亦有年例鄕薦之規, 而甚不着實, 政曹, 亦置之不省矣, 今亦不免如此, 則終歸於無益, 必須別立條目, 如有薦非其人者, 則罪其薦主, 似當矣。上曰, 該曹議于廟堂, 定其節目, 而知委中外, 可也。閔鼎重所啓, 頃因大臣所達, 外方還上, 多有虛錄, 今番逋欠蕩滌之時, 未蒙實惠, 虛錄守令査出事,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 而卽今賑政方張, 又當春耕, 行査之際, 不但文書之考閱, 推捉農民, 必致騷擾, 姑待秋成後擧行, 何如? 上曰, 事勢如此, 則待秋擧行, 可也。金壽恒所啓, 頃日晝講, 因知中樞府事李尙眞所達, 守令可合人, 勿限多少, 令廟堂諸臣議薦事, 命下矣。常時守令薦, 使西班二品以上, 東班三品以上爲之, 故其人之不得爲守令者, 亦爲薦主, 所薦冗雜, 今若別爲議薦, 則必有所益。但廟堂之薦守令, 本非其任, 此與州郡抄擇有異, 只令廟堂薦之, 則薦路亦不廣矣, 爲先別擇薦主, 啓下後, 申明誤薦之法, 則庶有着實之效矣。閔鼎重曰, 薦主多, 然後所薦亦廣, 薦主不可不廣選矣。李䎘曰, 堂上以上, 則曾經承旨·參議之人, 堂下, 則以三司爲之, 宜矣。上曰, 薦主, 爲先抄啓, 可也。李䎘曰, 武弁, 則常時不能相識, 尤不可知其才否, 當令閫帥已行者, 爲薦主矣。閔鼎重曰, 只令已行閫帥者爲薦主, 則薦路不廣, 閫帥外, 亦擇可合薦主者, 使之薦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南龍翼所啓, 曾因領府事宋時烈所達, 有淸白吏抄啓之命, 而聞前規, 吏·禮曹·弘文館, 同議抄出, 或勿論生死, 俱爲抄啓云, 而無明白可據之例, 何以爲之? 右副承旨徐文重曰, 臣曾見日記, 則丙子淸白吏抄出時, 以廉謹爲目, 而自廟堂抄啓矣。上曰, 前例相考, 依此擧行。右參贊李翊所啓, 水車之制, 當傳示外方, 而夫馬爲難, 當以驛馬輸送乎? 上曰, 驛馬載送, 可也。金壽恒所啓, 卿宰·侍從人之父母, 年七十以上者, 曾在先朝戊午年間, 有書啓以入之命, 或賜衣資, 或給食物矣, 其中若干人, 特令加資矣。其後亦有書啓加資之時, 而此是一時特恩, 雖是八十·九十之人, 必經四品實職, 然後加資者, 自是法典, 況此等格外恩典, 或因特命書啓, 通同爲之, 則可也, 續續加資, 有若常典, 事體不當, 故臣曾於榻前, 以此陳達矣。其後筵臣, 各以所知陳請, 加資者亦非一二人, 優老之政, 雖曰美典, 資級至重, 一時恩命, 不可每每據例, 似當有定式之事矣。閔鼎重曰, 此事旣無定式, 故所知者, 則陳請而加資, 所不知者, 則亦不得蒙恩, 此後, 則或定式或抄啓, 似當矣。上曰, 若非特敎, 則不當續續陳請, 依此施行, 可也。又所啓, 今番各道逋欠蕩滌時, 取考戶曹會案, 抄出蕩減矣, 今見黃海監司狀啓, 常平廳會付各穀, 丁巳·戊午未收, 六百四十餘石, 不入於擧論中云, 似當一體蠲減矣。上曰, 一體蕩滌, 可也。出諫院朝報
○ 今日引見時,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 臺諫之數遞, 實爲今日之痼弊, 蓋緣牌不進時, 推引嫌頻數之故也。違牌者, 旣有禁推傳旨直捧之命, 而必須別樣變通, 可矯數遞之弊矣。近日臺官, 行公者常少, 朝除夕遞, 或至逐日開政, 此弊不祛, 何以爲國乎? 先正臣李珥疏中, 亦論此弊, 有曰祖宗朝, 臺官帶推行公, 憲府官員推考, 則令諫院照勘云。臺官, 亦非別樣人, 若除他職, 則帶推行公, 不以爲嫌, 而及爲臺官, 則雖纖毫之失, 不敢行公, 必引嫌遞免, 豈非弊習乎? 旣有祖宗朝舊例, 且有先正臣定論, 兩司互勘推考之規, 似無不可行之事, 詢議定奪, 似當矣。上曰, 他大臣及諸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閔鼎重曰, 雖行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