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溥의 옥사를 按察한 신하의 잘못, 臺官이 史官을 논핵한 일의 잘못, 흉인 李潛을 두둔한 金世欽에 대한 처분에 대해 논하는 李海朝의 상소
○ 執義李海朝疏曰, 伏以, 臣之情地, 決難玷汚於榮次, 而本非山林高尙之士, 旣不得深藏遐遯, 濡滯於輦轂之下, 每違嚴命, 分義不敢, 雖不得不冒昧出肅, 實非因仍蹲據之意也。且臣素患痰症, 遇寒添㞃, 胸膈痞塞, 飮啖不利, 臂脚麻疼, 行步蹣跚, 此非一時偶發之症, 源委已痼, 若不靜攝醫治, 則將爲廢疾之人。伏願聖明, 察臣情病, 萬分難强之狀, 亟許遞免, 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 不宜贅陳他語, 而愚衷所激, 猥陳瞽說, 惟聖明之財察焉。目今變異飢荒, 民憂國計, 可言者不一, 而最是朝著之上, 黨論日痼, 私意橫流, 政令施措, 臧否予奪, 不得一出於公心, 廟堂訐謨, 厦氈都兪, 未聞有憂民之政, 經國之猷, 臺閣搏擊, 專在於異己, 銓曹通塞, 不循于公議, 士氣消沮, 民情泮渙, 奄奄若下山之日, 汎汎如失楫之舟, 誠不知國家稅駕之所, 古人所謂痛哭流涕, 猶是歇后語耳。雖以近日事言之, 林溥之疏, 豈是愚迷一鄕儒之所辦哉? 設鞫究覈之後, 事皆無實, 林溥所引之言根, 皆歸於孟浪, 則按獄之臣, 所當快辨諸臣被誣之至冤, 痛治凶人誣告之奸情, 而故捨缺二字之諸囚, 先鞫直陳之必重, 掩置可證之手蹟, 强捧無據之亂招, 金吾之長, 徑請諸臣之罪, 兩司之人, 曲護投疏之人, 其欲疑亂於一時, 貽禍於後日者, 不難知矣。當其三大臣待命於金吾也, 騈首就拿, 在於呼吸, 氣象愁慘, 人情洶懼, 此實近古所無之變故。大臣雖於其時無端陳辯, 若有分毫愍惜之意者, 則惟當恕其情而憐其意, 而因其書啓, 小暴罔極之冤狀, 人情事理之當然, 顧何損於事體, 而乃至投疏詆呵, 惟恐其冤情之上聞? 此誠萬萬常情之外, 心無挾雜者, 果如是乎? 閔鎭泰之疏, 固不無不擇之語, 而論此一款, 則臣未知其過激, 彈論重複, 如駁大何。向日李㙫之箚, 堇示微意, 猶見公議, 而發論之臺官, 冒入銓席, 不避嫌礙, 力戰公論, 必至斥補而後已, 今日朝議, 苟或少知諸臣之冤, 林溥之罪, 則豈其縛束脅勒, 愈往而轉甚耶? 今日居銓曹者, 當初私斥尹趾仁之疏, 而到今見壓於威勢, 終歸於和附, 其亦可哀也已。幸賴殿下洞察獄情, 快伸王法, 而其終處分, 未免過於抑揚, 奸情猶未窮覈, 群心不無俯仰, 畢竟朝論, 乃至於此, 臣竊痛之。向日洪萬朝之論斥臺諫, 固無不可, 而攙入別語, 侵攻先賢, 略無顧藉, 乃至語及於先朝, 誠極無倫, 而朝著之間, 未聞有非斥之語, 只一諫官, 論其擬望於知申, 而銓曹略不變動, 如前混擬, 朝家, 旣待以儒賢, 臺章, 亦論其無嚴, 則今之銓官, 雖或有私好惡, 何其不顧公體, 凌蔑臺閣至此哉? 異論之宜攻者, 則惟恐扶植之未盡, 公議之未泯者, 則終至斥補而快心, 黜陟激揚, 其果得其當耶? 李寅熺之初除金山也, 瓜滿之窠, 不待都政, 艱難移職, 徑先作闕, 兩銓和應, 惟意所欲, 人言藉甚, 不可防遏, 則無端移擢於富平, 以爲彌縫掩遮之計, 數番呈狀, 偃然赴任, 可謂大無忌憚矣。向時諫官, 彈論銓曹之濁亂, 而今之銓曹, 果是不濁而淸, 不亂而治耶? 臣於近日臺官之論劾史官及權熀之事, 尤切慨然。史子文字, 固非外人之所知, 而雖以現於章牘者觀之, 李澤疏語, 皆有條理, 大臣旣不一一分釋, 殿下亦不以爲欺誣, 而臺臣之汲汲替當, 必欲擊去者, 抑獨何哉? 史錄之衮鉞褒貶, 雖以人主之威, 有不能奪, 而拈出其文字, 論罪史官, 無前事而有後弊, 故欲爲大臣分疏論斥, 豈無其人, 而猶不敢下手, 殿下終始優容, 亦可見聖意之所在, 而今乃要快一時之私憤, 遽啓無窮之大弊, 可勝惜哉? 筵話固不當容易宣泄, 而若非秘諱之語, 則率易傳示於親舊, 至發於章奏, 今若以此爲罪, 古今爲史官者, 誰能逃其責哉? 大臣, 旣陳被論史官不當行公之狀, 而旋又請其一體收召, 徒損事面, 了當無期, 此何國體耶? 權熀之祖先·門閥·族親·連姻, 皆無可議者, 分館之時, 亦未聞有一人之異議者, 而猝然斷之以卑微之人, 若以數代未占科第爲累, 則臣恐能免此累者, 無多矣。熀之作人, 文才稍拔凡流, 故今欲枳塞其前路, 而誠不料黨議之誤人, 世路之危險, 一至於此矣。國陵奉審, 此豈臣子慢忽之地, 而洪重休, 急於嫁禍, 直謂之陵土崩頹, 渠不目覩, 只以想度之言, 肆然於至敬之地, 寧不痛心, 而同聲和附, 無一人陳辯, 終不少枳於淸路, 苟非殿下明辨而痛斥, 則必欲售其計者, 非特重休一人, 誠可危怖矣。李潛之疏, 用意鋪置, 極其凶巧, 直欲盡驅廷臣於罔測之科, 凡有血氣, 孰不駭憤? 殿下, 旣已深惡痛治, 逆折其奸萌, 則庶無黨惡而繼起者, 而幺麼金世欽, 乃以忠乎不忠等語, 敢爲護黨伸救之計, 其輕蔑朝廷, 探試上意之狀, 良可痛惡, 殿下姑施削黜之典, 適中其願, 未免太輕。其在糾慝疾邪之道, 所當齊辭嚴斥, 請其加罪, 三司之臣, 喑無一言。李震休, 以潛之近親, 方忝銀臺之長, 喉司諸臣, 被其慫慂, 莫敢崖異, 繳還成命, 費辭救解, 有若世欽, 直截敢言, 無罪獲譴者然, 今日世道, 雖曰陷溺, 豈知居殿下之近密者, 乃反爲此輩左袒乎? 若此不已, 則臣恐義理日晦, 邪說漸熾, 未必不爲他日亡國之禍階也。噫, 近日言官, 能不顧禍福, 不拘愛憎, 盡言無諱, 不負職責者, 只有李東彦一人, 而言不稱停[情], 仇敵滿朝, 終陷於不測, 朝臣孰不知其冤痛, 而無敢發, 今亦不忍遽置大戮, 延拖閱歲, 終必瘐死於獄中, 敢言之禍, 至此之酷, 今日居臺閣者, 不亦難乎? 且今政官, 非不知臣之不近似於臺職, 而量臣情勢, 利其噤默, 時復檢擬, 苟然充數, 臣旣黽勉趨命, 而怵禍畏威, 曲循其意, 有懷莫吐, 不思一日之責, 豈不內媿臣心, 上負聖恩乎? 玆敢不避鈇鉞之誅, 略暴憂愛之忱, 欲望殿下建其有極, 廓然大公, 深察乎是非之辨, 邪正之分, 扶抑不偏, 陞黜得當, 消融偏黨之習, 恢張公正之道, 則實是宗社臣民之幸也。臣搆疏繕寫, 方欲投呈之際, 伏見備忘記, 有權斗紀遠竄之命。斗紀原疏, 姑未及得見, 而雖以備忘中辭意觀之, 斗紀, 至以慷慨無他等語, 奬詡兇潛, 必欲角勝公議, 誠極放肆無嚴矣。初貸林溥之死, 而李潛之疏出焉, 又不窮竟其獄, 而世欽, 敢生嘗試之意, 今不深治世欽, 而斗紀之疏, 接迹而起, 可勝痛哉? 繼發之斗紀, 旣被遠配, 而作俑之世欽, 罪止削黜, 則未免罪同而罰異, 竝施投畀之典, 以嚴懲討之道, 幸甚幸甚。疏批見上
○ 執義李海朝疏曰, 伏以, 臣之情地, 決難玷汚於榮次, 而本非山林高尙之士, 旣不得深藏遐遯, 濡滯於輦轂之下, 每違嚴命, 分義不敢, 雖不得不冒昧出肅, 實非因仍蹲據之意也。且臣素患痰症, 遇寒添㞃, 胸膈痞塞, 飮啖不利, 臂脚麻疼, 行步蹣跚, 此非一時偶發之症, 源委已痼, 若不靜攝醫治, 則將爲廢疾之人。伏願聖明, 察臣情病, 萬分難强之狀, 亟許遞免, 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 不宜贅陳他語, 而愚衷所激, 猥陳瞽說, 惟聖明之財察焉。目今變異飢荒, 民憂國計, 可言者不一, 而最是朝著之上, 黨論日痼, 私意橫流, 政令施措, 臧否予奪, 不得一出於公心, 廟堂訐謨, 厦氈都兪, 未聞有憂民之政, 經國之猷, 臺閣搏擊, 專在於異己, 銓曹通塞, 不循于公議, 士氣消沮, 民情泮渙, 奄奄若下山之日, 汎汎如失楫之舟, 誠不知國家稅駕之所, 古人所謂痛哭流涕, 猶是歇后語耳。雖以近日事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