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權詹 등이 입시하여 閔鎭厚의 죄를 滌蕩하고 調用하는 일, 硫黃을 캐기 위해 煙軍을 定給하고 空地의 樹木을 禁伐하게 하는 일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日晝講時, 侍讀官權詹, 因文義仰達曰, 臣因文義, 有欲陳之事矣。書曰, 以親九族, 以天王家言之, 戚屬亦入於九族矣。前後筵臣及諸臣章奏, 連以閔鎭厚事, 仰達矣。鎭厚, 固有剛偏之病, 而古有思愆田廬之語, 鎭厚廢置旣久, 亦豈無改過之道乎? 以聖朝無棄物之義, 言之, 一向廢痼, 恐爲過重, 故惶恐敢達。上曰, 鎭厚事, 曾已累次下敎矣。予非以林溥爲無罪, 一番鞫獄, 兄弟三人, 皆死, 有非王者之政。若係謀反大逆, 則連坐之法, 至嚴, 三人皆死, 亦可, 此則與大逆有異, 二人旣死, 又殺其一人, 有所不可云, 則鎭厚初不以予言爲非, 外示將順之色, 及其與洪璛私語之時, 其言卽變, 此非一時做錯之比, 君父之前, 放肆何至此耶? 詹曰, 一獄不可殺三人之敎, 聖敎至當矣。伊時筵話, 臣固不得詳聞, 而此由鎭厚, 爲人剛便, 言語輕着之致, 非出於慢忽之狀, 則雖以其立朝行事而見之, 可知矣。以日昨備忘觀之, 一憲吏何等幺磨[麼], 而聖念到今軫恤, 群臣孰不欽歎? 鎭厚, 以秩高重臣, 任使旣久, 雖有一時做錯, 以聖人包容之量, 何可一向芥滯胸中乎? 臣與鎭厚, 曾不慣熟, 其才有無, 不可知, 而以休戚肺腑之親臣, 體國之誠, 有之, 當此人才渺然之日, 永棄, 則不可矣。罪雖竄黜, 久則入於疏釋, 鎭厚雖有罪失, 被斥亦久, 豈可無漸次調用之道乎? 上無發落。講罷, 諸臣將退, 上曰, 閔鎭厚事, 儒臣因文有義所達, 其言, 如何? 知事趙泰采曰, 小臣每欲陳達而惶恐不能, 至今趦且矣。鎭厚伊時事, 臣亦不以爲是矣。鎭厚病痛, 在於率爾, 與儕友酬酢之際, 語多輕銳, 儕友亦皆知其病痛矣。雖微末之臣, 自上皆已洞察其賢愚淑慝, 聖上豈不知鎭厚爲人乎? 鎭厚伊時做錯, 則誠有之矣。此不過妄發, 而以陳疏事言之, 其時臣適在政廳, 見其疏本, 則遣辭頻欠委曲, 故臣以私書言之, 鎭厚亦以爲然, 欲改之際, 疏已入矣。於此可知其疏語之出於無心也。鎭厚之立朝本末, 多有可取, 不擇燥濕, 誠心體國, 此則廷臣之所共知, 人豈有專無病痛者乎? 伊時事, 專出於率爾輕遽之病, 一時特加警責而任使, 則好矣。其時聖敎, 至以不可復置朝廷之上, 爲敎, 凡人雖敵以下, 語言當愼, 則鎭厚齒已多矣, 立朝亦久, 君父之前, 豈不知愼言, 而書曰, 惟口出好興戎, 至敬之地, 語言易失, 豈有一毫放肆之意而然哉? 任使已久之重臣, 一時擯斥, 其在聖朝無棄物之義, 與人不求備之道, 誠有歉也。目今人才渺然, 朝廷不成貌樣, 如鎭厚者, 亦豈易得? 今雖廣問於諸臣, 病痛則非曰無之, 勤勤體國之誠, 實有過人者, 滌蕩前日之非, 復置朝廷而委任, 則其於國事, 誠爲幸矣。上曰, 諸臣各陳。參贊官金萬埰曰, 其日筵說, 臣雖未詳, 而聖敎, 至以放肆爲其罪, 鎭厚, 豈其放肆之人耶? 至誠體國, 一心奉公之狀, 通朝之所共知, 而第輕銳之病, 則渠必知之也。若收竟日之怒, 仍前任使, 則渠亦豈無改其病痛之道乎? 侍讀官李世最曰, 諸臣所達, 好矣。臣不識鎭厚之爲人, 罪名亦不詳知, 而雖犯重罪, 至於竄謫年久之後, 則宜有復收之道, 而若終身廢棄, 則於聖德, 未知如何也。特進官李基夏曰, 令諸臣各陳, 故小臣亦敢仰達矣。小臣, 病深幾至死, 未知鎭厚獲罪時事, 而鎭厚常時爲人, 小臣, 嘗以一事, 知其執滯矣。因一城石事, 鎭厚斥臣, 至以事極駭然, 陳達, 至於國事, 必立己見, 以此推之, 他事可知矣。此皆出於執滯之致, 而若其勤勤國事, 一心奉公之誠, 不但搢紳, 雖隷臺下賤, 亦知之, 今得罪久廢, 孰不爲歎惜乎? 泰采曰, 輕銳, 乃其病痛, 牽復任使之後, 若復有所失, 則隨事警責, 宜矣。因一時做錯, 經年廢棄, 終爲過矣。萬埰曰, 伊時事, 不過一時妄發, 決非放肆, 而因此廢棄, 旣甚可惜, 且乖包容之德, 恕其過, 而量其誠, 復爲收用, 渠豈無惕念改過之道乎? 泰采曰, 以釐正廳事言之, 鎭厚體國之誠, 可以知之矣。鎭厚, 嘗以釐正之事, 爲不可, 而及其差下堂上, 逐日勤勞。臣待罪西銓時, 亦以釐正變通, 爲有後弊, 言于鎭厚曰, 旣知其事必不成, 而何其自當而不辭云爾, 則答曰, 吾亦知之, 而有若自便, 故只自逐日赴衙耳。以釐正廳勞悴之故, 鎭厚鬢髮盡白矣。其奉公之誠實, 人所不及, 臣何敢隱其所知乎? 鎭厚不但肺腑之親, 其死生·休戚, 當與國共之, 任使已久, 聖明亦豈不洞燭乎? 上曰, 林泓之罪, 非曰可恕, 與大逆有異, 故予言其不可竝殺三人之意, 則鎭厚, 外示將順, 卽變其說, 放肆如此, 故不欲復用矣。儒臣因文義陳達, 更思之, 鎭厚有輕着之病, 其時事, 亦出於輕着, 而鎭厚之不擇燥濕, 予亦知之, 永棄則似過, 更爲如前收用, 可也。泰采曰, 聖敎至當。渠亦豈無改過惕念之心乎? 其感激圖報之誠, 又倍於前矣。李基夏所啓, 軍需所用, 硫黃最緊, 而我國所無, 慶州·求禮等地, 初得煮用, 而常患不足, 近者忠州寶蓮山, 有産處, 辛巳年間, 小臣陳達榻前, 自上特敎募軍一百五十名, 採黃數千斤, 賴以用之矣。其後釐正廳, 減軍百名, 以其餘軍, 有難採之。已減之軍, 雖難復舊, 掘採時, 令本道監司, 分付本官, 定給煙軍百餘名, 一二日赴役, 則一年一度一二日赴役, 似不難矣。且煮黃, 專靠樹木, 寶蓮山仙池菴德峙相去五里許, 皆無主空地, 多樹木而有黃脈云。今若折受禁伐, 可益於採黃, 分付道臣, 擧行, 何如? 上曰, 無弊端於連道耶? 基夏曰, 監司·守令, 亦或有軍丁一二日使役之事, 此何足爲弊? 此物, 曾前貿用於倭國矣, 俾得於本國, 可幸, 倭黃之猛烈, 不及於鄕黃, 此誠難得之物。一年一度, 使役煙軍, 何難之有? 上曰, 然則分付, 可也。金萬埰曰, 小臣曾任忠州, 略知其形矣。近來折受, 殆無虛地, 不可輕許, 其爲貽弊不貲, 至於役軍, 定式給之, 亦未知其得當矣。趙泰采曰, 採黃軍丁, 今年只給一二百名, 則容或爲之, 而若永爲定式, 一邑之民, 逐年赴役, 則大有弊端, 無寧加許募軍, 而定式給軍, 則不可矣。上曰, 予之所謂弊端者, 此也。年年給軍之難, 果如禮判言, 加給募軍, 則或可, 而釐正廳旣減之軍, 復給, 似難矣。與釐正廳主管人更議, 從便變通, 可也。基夏曰, 無主空地折受事, 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承旨所達, 是矣。折受似難許之矣。備局謄錄
○ 今日晝講時, 侍讀官權詹, 因文義仰達曰, 臣因文義, 有欲陳之事矣。書曰, 以親九族, 以天王家言之, 戚屬亦入於九族矣。前後筵臣及諸臣章奏, 連以閔鎭厚事, 仰達矣。鎭厚, 固有剛偏之病, 而古有思愆田廬之語, 鎭厚廢置旣久, 亦豈無改過之道乎? 以聖朝無棄物之義, 言之, 一向廢痼, 恐爲過重, 故惶恐敢達。上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