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趙相愚 등이 입시하여 崇飮을 경계할 것, 기근이 들었으므로 王子의 第宅 營造 시기를 뒤로 미루고 大君 등의 집터 등은 法制를 따르게 할 것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日晝講時, 上曰, 鄭良宵, 嗜酒築窟室, 爲長夜之飮, 卒喪其身, 自古酒之禍, 如此矣。酒誥曰, 文王誥敎小子, 有正有事, 無彝酒, 越庶國飮惟祀, 德將無醉, 雖飮酒而思此古訓之義, 人各知戒, 則夫豈有酒之害哉? 有官守者, 崇飮則抛棄職務, 爲守令者, 崇飮則廢棄民事, 甚者雖父母, 禁之而不能止, 至於亡身, 可不戒哉? 予因此文義, 而思所以矯革此習, 以此出擧行條件, 使中外臣僚, 痛戒崇飮, 可也。知事趙相愚所啓, 臣在閤外時, 以王子第宅事, 來示公事於承旨, 臣與儒臣, 有酬酢之言, 故敢達。一王子第宅, 今將營造云, 國家之爲王子新營第宅, 自是應行之事, 而但十餘年來, 連歲大侵, 講究賑事, 卽今八路之中, 四路, 凶荒孔慘, 而王子出閤之期, 適當此際, 第宅營作之擧, 曾退時月, 不無其道。梨峴宮舊第, 亦旣新修軒敞, 姑爲出閤於此第, 以待明年秋事, 不至如今年, 則可以營作, 此實合於遇災恐懼之意矣。一邊講究賑政, 一邊興作土木, 有違修省之道矣。壬辰亂後, 自上御貞陵洞舊宮湫隘之所, 多年經過, 王子第宅, 雖重, 比其時, 亦有輕重, 新創之第, 經過一二年, 似或無妨。臣曾考大典, 大君·王子·公·翁主及士夫家家基與間閣, 俱有定制, 且伏承聖敎, 以近觀諸宮家家垈及間閣, 似涉闊大, 故常有不必如此之意, 爲敎, 此誠大哉王言。前頭王子宮營造之時, 一依法制, 以示節約從簡之意, 尤合於今日修省之道, 故敢達。上曰, 基址姑先買之, 而予意非欲速爲營作, 筵臣所達, 亦如予意矣。侍讀官李世最所啓, 贈校理李尙載, 當丙子之亂, 以金井察訪, 爲監司鄭世規之從事官, 至險川, 遇賊陣幾至敗衄, 或勸以可生之途, 而尙載不從, 奮然答曰, 臣各爲其主職耳。解其所佩印信, 付之從人曰, 此公家物, 汝其善保, 乃登岸射賊, 殺傷頗多, 矢盡力窮而死。其忠義凜烈, 足以激勸後人, 其時戰亡諸人, 皆蒙表奬, 而李尙載, 獨無旌美之擧, 似當有崇奬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令該曹稟處, 可也。檢討官趙泰億曰, 李世最, 旣以節義崇奬之事, 仰達, 臣亦有所懷, 故敢達。故參判任有後, 孝行淸白, 近世所罕, 其弟之後, 得罪倫紀, 有後作絶義文, 告于家廟, 終身不相見, 仍與老母, 絶世遁迹, 居於嶺東蔚珍地, 不爲仕宦, 及母沒未殯也, 不近勺水, 旣葬, 惟啜糜粥, 以終三年。且其父早歿, 幼未能服喪, 故欲追服, 而嫌於異俗, 母喪旣畢, 仍復食素, 心喪又三年, 前後六年毁瘠之容, 哀慕之形, 隣里親戚, 莫不感動, 亦怪其能支也, 故相臣李敬輿, 箚陳其至誠純孝, 過人, 而避名, 力薦于朝, 孝宗朝, 至有各別調用之命, 厥後位至亞卿, 累莅州牧, 淸白過人, 年旣七十三歲, 遇親忌哭泣過哀, 因以病卒。如此孝行, 恐不可埋沒, 亦宜有旌美之道矣。上曰, 令該曹一體稟處, 可也。李世最所啓, 諸臣, 以王子第宅事, 相繼陳白, 皆蒙聽納, 聖德有光矣。臣亦有所懷, 敢達。甲戌以前, 因臺啓家舍之踰制者, 或令減去, 或令撤毁矣。厥後法不遵行, 卽今士夫家舍, 極其宏侈, 至於閭巷小民之家, 爭相效尤。自中路見之, 舊家絶小, 皆是新造, 小民八口之家, 不過八九間, 足矣, 而其宏闊, 有加於士夫家舍, 極爲寒心。勿論閭閻·士夫之家, 一依舊法, 今又申明, 凡家舍之踰制, 或減或毁, 則自今以後, 或畏法而不敢踰越, 不無一分節損之道, 故敢達。泰億曰, 李世最之言, 誠是。非但中路爲然, 士夫土木之役, 殆無家無之, 此正弊風, 其中僭猥者, 不可不糾正矣。但當此凶荒之歲, 一切撓民之事, 似難爲之, 且法未必盡行, 而怨讟易興, 從前已成之家舍, 有難一一毁撤。自今以後, 另加申飭, 似爲得宜矣。世最曰, 泰億之言, 是矣, 而旣曰踰制, 則毁之有何不可? 聞其時, 正以年限家舍踰制者, 輒令撤毁, 故閔昌道家, 亦毁其踰制間架矣。趙相愚曰, 泰億之言, 是矣。雖定法制, 有難一一遵行, 從前已成之家, 國法雖嚴, 必難均一撤毁, 其有或毁或否, 則朝家法令之不爲遵奉, 反有其弊。終今爲始, 嚴明申飭, 俾勿如前過侈, 似好矣。上曰, 玉堂上番, 是矣, 而但一時均一毁撤, 未易, 亦不無騷擾之弊。自今申飭, 使不得踰制, 士夫家, 常思宋臣大祝奉禮廳事足矣之言, 土木之役, 必不過制爲心, 則一年二年, 自有其效矣。趙泰億所啓, 右參贊趙相愚, 以痛革浮費之意, 有所陳戒, 自上虛心嘉納, 臣竊感歎焉。臣於今日閤門外, 來待之時, 適見戶曹草記批答, 而王子第宅, 價至二千餘金, 似涉太過之敎, 此正露臺措費之意也。聖意所存, 臣竊欽仰, 而第但以太過爲敎, 而無明白處分, 該曹將何所奉行乎? 若使漢文帝, 但曰此中人十家之産, 而不爲寢止, 則惜費之言, 不過爲空言而已。今殿下, 旣以爲太過, 則宜有明白參酌之擧矣。上曰, 儒臣之言, 是矣。昨日草記之入也, 心以爲其價之過多矣。更思之終涉太過, 旣知其太過, 則不可仍置, 故復入其草記, 改下批答, 以示予意, 戶曹更當稟處, 故姑欲待其草記而處之矣。本意雖如此, 未及處分之前, 宜乎儒臣, 有此所達也。或減價或減基間事, 令該曹稟定, 可也。
○ 今日晝講時, 上曰, 鄭良宵, 嗜酒築窟室, 爲長夜之飮, 卒喪其身, 自古酒之禍, 如此矣。酒誥曰, 文王誥敎小子, 有正有事, 無彝酒, 越庶國飮惟祀, 德將無醉, 雖飮酒而思此古訓之義, 人各知戒, 則夫豈有酒之害哉? 有官守者, 崇飮則抛棄職務, 爲守令者, 崇飮則廢棄民事, 甚者雖父母, 禁之而不能止, 至於亡身, 可不戒哉? 予因此文義, 而思所以矯革此習, 以此出擧行條件, 使中外臣僚, 痛戒崇飮, 可也。知事趙相愚所啓, 臣在閤外時, 以王子第宅事, 來示公事於承旨, 臣與儒臣, 有酬酢之言, 故敢達。一王子第宅, 今將營造云, 國家之爲王子新營第宅, 自是應行之事, 而但十餘年來, 連歲大侵, 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