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崔錫鼎 등이 입시하여 尹就商 일과 관련하여 前官을 우선 査處할 것, 史官을 付職한 후 新薦하게 할 것, 趙相愚의 議薦에 관한 해명, 三司 人을 工曹와 刑曹 郞官에 間間이 差擬할 것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日引見時, 領議政崔錫鼎所啓, 水原府使尹就商事, 頃已陳達, 當待臺啓收殺處之, 而以陳爲災事, 閔鎭遠, 旣已疏陳, 漁夫復戶添給事, 自許墀爲始, 而尹就商則因循流例之外, 亦以實爲災云。條款各異, 前官幾至十餘人, 或有帶職而不爲行公者, 罪與不罪間, 速賜處分, 似宜。前官事, 先爲査處, 何如? 上曰, 前官事, 先査, 可也。又所啓, 罷職史官敍用之後, 因政官有故, 尙未付職云。史薦遷就, 誠爲可悶, 付職後使卽新薦, 何如? 上曰, 付職後使之新薦, 可也。又所啓, 吏判累次違牌, 因政院啓辭,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前判書李益壽遞職之日, 臣爲備局之坐, 欲與相議, 而左相有故, 不得來會矣。吏議, 以薦望事, 來問, 取考前望單子及座目官案後, 以趙相愚備擬, 而以前未擬望新入之意言及, 使之告于僚相矣。左相見其望, 略有酬酢, 而送于右相之後, 書問于臣曰, 頃年以趙相愚議薦事, 有榻前陳達之言, 未知其後委折如何。又曰, 人或云趙相愚, 於論議上, 不無峻激云云, 此言, 何如? 臣答以爲, 頃年所遭, 其時已蒙天鑑之昭釋, 尙緩銓望, 無他委折, 至於論議, 則今世之人, 誰能免此, 而趙相愚, 性本和厚, 固無偏峻之慮。設或有之, 地望已優, 不可以此爲礙云, 則答以今承示語, 寧容更議云云, 其間曲折, 不過如斯。臣以自我起鬧爲慮, 不爲通示於趙相愚, 而旣有往復之事, 故不知書中辭意之如何, 有所不安, 而豈可以此過自引嫌乎? 頃年此事, 本由於李坦之劾吳道一, 而旣非實狀, 已經諸臣之辨破, 其於師友之間, 少無未盡之事, 此則聖明之所已悉也。左議政李濡曰, 臣得見趙相愚疏辭後, 卽當陳箚, 今日擬爲次對, 故欲入達於筵中, 而未果矣。趙相愚, 以地望履歷論之, 則何待今日而始擬銓望乎? 只緣頃年云云之言, 以致如此, 其時僚相, 有所陳達於榻前, 臣亦入侍, 聖上, 想必記有矣。厥後累經銓望, 終不擧論, 數年以來, 臣在草野, 未聞中間委折, 且與首席, 不得相對消詳, 而及見薦望之後, 略問其故於吏議, 以書問于首席, 則以天鑑昭釋, 地望已優等語爲答, 臣亦便已更無他議。所謂持論一款, 臣與趙相愚, 素相親好, 未嘗不以調和之道相勉, 非不知其心之不主偏重, 而人或有以此爲言者。當此朝象日乖, 前後聖敎, 勅勵群工之時, 雖是和厚之人, 至於峻激之論, 則亦不能裁抑, 故竝及於語次, 此則僚席之間, 酬酢之際, 泛論其過慮之意, 而不是關係於可否之端者。臣如欲防塞, 則當使回薦之銓官, 直爲往復, 何必以書私問於首席乎? 旣知其曲折如此, 則惟當出而承命, 益勉其調和鎭定之道而已, 一向引嫌, 終不行公, 則小臣亦不安矣。上曰, 吏判再疏, 以一二事爲言, 而事在旣往, 故疏批, 以其中兩款, 曾已開釋, 爲敎矣。三疏, 以薦事爲言, 吏判爲人論議, 本非乖激, 言其地望, 實合銓地, 而其後違牌待命於金吾, 其往復委折, 必須明白知之, 然後可以出仕, 故使之稟處矣。左相書中, 只問其當初委折, 而今亦以無他意爲言, 則固無難安之事, 更爲牌招察任, 可也。副校理趙泰億所啓, 人必有履歷, 然後方可以諳練事務, 是以祖宗朝故事, 出入三司之人, 必使踐歷諸曹者, 意非偶然。自前三司人中, 間差工·刑曹郞官, 多有之矣。近世此規漸廢, 殊可慨然, 宜令該曹, 依舊例以三司中人, 間間差擬, 似可矣。崔錫鼎曰, 大典法, 未經守令, 則不陞四品, 蓋欲其周知民事, 而唐制, 亦言出入均勞, 以三司中擬差工·刑曹, 勢有所難, 而依國典間間差送守令, 則實合於政體矣。泰億曰, 內重外輕, 自古而然, 第人必經歷守令, 然後外方事情, 下民疾苦, 庶可以周知, 而近來各官, 作宰者甚罕, 設使官位漸高, 進當國事, 其何能知外方之事乎? 三司人中, 隨窠間差, 輪回出入, 似有益矣。上曰, 以各官間差守令, 俾諳民事, 爲政之大者, 分付該曹, 可也。又所啓, 西北邊, 尤宜有風力有地望者差遣, 可以鎭壓矣。北路守宰, 雖以文臣差遣, 而或衰病之人, 或疲孱之流, 多不事事西路則江邊七邑中數處, 自昨年差送侍從中人, 而但此等事, 初若愼簡, 久漸不擇。如熙川郡, 則邑人不見文倅者, 久矣云, 自今西北邊諸邑, 以文臣擇擬間差, 似合事宜矣。上曰, 不必文武交差, 文官, 間間差遣, 可也。又所啓, 大臣, 旣以都事兼運判變通事, 有所陳達, 而臣亦有所懷。都事擇差事, 前後申飭, 非一非再, 銓曹非不另擇, 而遣差之人, 例多年少望輕之人, 故每當科場, 輒致人言, 雖以近日事言之, 湖右科場, 大致人言, 至發於完席云。雖未知流傳之言, 虛實如何, 而大抵三南, 是人士衆多之地, 比他道尤重, 都事不可不各別擇送, 更加申飭銓曹, 必以三司出入之人, 差遣何如? 上曰, 儒臣所達, 得宜, 申飭銓曹, 擇差, 可也。副提學李墪所啓, 今因北邊守令交差之言, 臣亦有所懷仰達矣。臣在寧邊時, 聞其上下物情, 則邊地, 間有交差之規, 而此府, 獨爲武弁之窠, 至誠願得一見文官云。寧邊等處, 乃所謂中山, 而傍近各邑, 皆是武窠, 其在彈壓之道, 交差文武, 而以堂上侍從有地望者, 擇送可矣。上曰, 此事, 何如? 崔錫鼎曰, 文武交差守令抄啓時, 寧邊則以武臣擇差事, 定式。寧邊是西關重地, 若令交差, 則初頭雖或擇差, 日久之後, 不無苟然充擬之慮。今不必以交差定式, 或令間間文武交差, 則好矣。李濡曰, 曾以寧邊文武交差事, 臺諫累啓, 而終不允從, 旣是關防重地, 自初作爲武窠, 聖意或以變改爲重難矣。在前必以已經閫帥者差送, 而近來差送者, 率多未經閫帥之類, 事未妥當, 而嘗見他武窠, 願得文官爲倅者, 不得其人, 則反不如武臣, 徒爲貽弊, 民多悔之云。李墪, 旣以寧邊民情, 有所陳達, 然不必以交差定式, 間以文官擇差, 爲宜矣。上曰, 寧邊之以武臣差遣, 意有所在, 而間或以文官擇差, 可也。崔錫鼎所啓, 東萊府使韓配夏狀啓, 以前日下送書契措語改送, 爲請矣。彼人, 旣以慶賀爲重, 則渡海譯官及土宜一款, 似當添入於致慶書契, 依狀啓改送, 何如? 上曰, 彼言不無所據, 改以送之, 可也。又所啓, 海西身役, 已令代捧收米, 亦有特減之命, 本道狀啓, 請得賑廳錢文, 以補賑資, 有令該廳稟處之命, 而賑廳所儲, 亦盡於諸道分給, 無他推移之路。海西田稅及收米, 近萬石, 先令留置, 以爲賑救之資, 而戶曹經費, 亦甚不足, 戶曹則取用江都小米, 而明秋自海西收捧山郡小米, 還報江都, 似宜矣。李寅燁曰, 前頭賑資, 當自本廳畫給, 而無他可給之穀, 海西田稅收米中, 一萬石留賑之後, 自戶曹取用江都小米, 明秋以海西小米, 收捧還報於江都, 似爲便當, 故以此意相議於大臣矣。上曰, 事甚便好, 依爲之。又所啓, 京畿監司李健命狀啓, 江都改色米太, 今當輸納, 而冬節已深, 勢難收捧, 特許退捧事, 爲請矣。京畿則雖曰凶荒, 與他道尤甚處有間, 改色, 異於出耗, 而守令, 故爲延拖, 每有退捧之請, 每年如此, 則准捧無期, 決不可許之矣。上曰, 今年不捧, 則來歲尤難收捧, 當減者減之, 當捧者捧之, 事理當然, 而守令, 故爲延拖, 今始頉報, 事極不當。姑息之政, 決不可爲之, 勿許退捧, 可也。又所啓, 開城留守李喜茂, 以軍餉移轉穀代捧事, 有所啓聞矣。開府, 雖曰近畿, 而與海西接界, 災荒特甚, 許令代捧, 似宜矣。上曰, 許令代捧, 可也。又所啓, 奉常判官金垕, 頃於輪對時, 以西籍田典僕等受食江都軍餉穀蕩減事陳達,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今年水災特甚, 籍田之民, 無路備納, 宜有軫恤之道, 而莫重軍餉, 有難蕩減, 姑令退捧, 何如? 上曰, 退捧, 可也。又所啓, 今因漕船事, 以海運判官事, 仰達矣。運判, 載在大典, 而中間以下人, 多有濫雜之弊, 故令本道都事兼管矣。都事, 乃是當道別星, 所帶下人, 尤多濫雜, 而或以年少陞六, 未經守令者差送, 故不善糾檢, 反益其弊。且以春秋考講及覆審等事, 職任亦不專一, 判官更爲復舊, 而以三司出入, 差出兼帶以送, 似宜。雖不可每以極望差送, 當此漕軍變通之時, 數三年另擇以送, 則似爲便當矣。李濡曰, 臣意則有異於此。當初海判有弊, 故以都事兼帶, 而都事, 亦有其弊, 復舊之後, 又安保其無弊乎? 雖仍存都事, 而善爲之, 則無弊, 雖復舊判官, 而不善爲之, 則有弊。且一判官有無, 所關雖細, 而當此凶歲, 旣罷還復, 亦似重難, 爲先問于本道監司, 審其便否而處之, 爲宜矣。上曰, 問其便否, 使之啓聞, 可也。左議政李濡所啓, 西路江邊, 彼境淸人, 多數往來時, 或有侵撓我境之弊, 初則人心疑懼, 不能無深慮, 今雖知其爲採蔘, 非有他故, 而在前彼國, 紀綱則頗嚴, 採蔘乃其法禁, 而鳳凰城將, 使本城之人, 犯禁如此, 可見紀綱之不如前, 於我國, 亦有不幸之端, 邊民互相買賣, 作奸犯科, 將必有生事之患矣。江邊邊將, 每以久勤之類, 差送, 其中亦豈無可用之人, 而率多無形勢者, 此後則毋論久勤與否, 各別擇差, 而久勤之類, 差送於他處, 爲宜。時任邊將, 如有不合之人, 令道臣糾察, 去其太甚者, 亦當以此分付, 何如? 若能擇人, 則凡於彼此應接處變之際, 必有所益, 故敢達。上曰, 所達得宜, 依爲之。又所啓, 朝家軫念小民, 而民不知惠, 實由於官吏不善奉行, 澤不下究之致, 救弊之策, 惟在於擇守令, 而外方民弊, 則疏章間, 多有言之者矣。都下, 乃國之根本, 尤宜優恤, 而朝家所以軫念者, 比諸外方, 反爲歇後。卽今貢物下人, 方在倒懸中, 市民之困窮亦甚, 蓋當初貢物價磨練之數, 有裕, 故備給物種, 取其剩餘而資生矣。近年以來, 凡於進排之際, 所謂情債, 漸至過濫, 殆不能支當, 似聞闕內進排時, 雖柴炭之類, 糜費不貲, 外而諸各司, 無不皆然。至於役人責立之數, 自有定式, 而官員多不守法, 亦或以私事責立馬匹者, 有之云, 事極可駭, 而貢物人, 則恐懼不敢出口, 堂上則非不嚴飭, 而未能摘發, 臺諫則所當擧劾, 而亦難的知, 以致如此, 此所以有倒懸之歎也, 宜令惠廳及戶曹, 各別申飭, 嚴加禁斷矣。且市民之役, 平市主之, 而出役不均, 亦多有呼冤之弊, 分付本署, 可以變通者, 使郞廳議于提調, 稟于廟堂, 從長處之, 則雖難盡革其弊, 十祛一二, 亦幸矣。崔錫鼎曰, 左相所達, 實是近來痼弊。所謂情債, 非獨我國有之, 大明亦有此規, 蓋欲其有限節, 而今則事亡其舊。一自錢行之後, 與受甚便, 外方下吏輩微瑣之弊, 已不可言, 而京各司亦然, 官員, 實無以盡察。頃日臣疏中, 以官員數遞, 爲言者, 蓋爲此也。參上三十朔, 參下十五朔, 載在國典, 而公私事故多端, 自然頻頻遞易, 固難久任責成, 而先立紀綱, 則豈無畏戢之道乎? 所謂紀綱, 本無形象, 賞罰明, 然後紀綱可振, 盡職者賞, 廢職者罰, 豈非今日之急務乎? 諸葛亮之治蜀, 賞不遺遠, 罰不阿近, 必須先自大官, 律己正事, 然後庶官自有觀感之效矣。上曰, 此弊非特今日爲然, 其來已久, 各別申飭, 可也。李寅燁所啓, 諸道賑資劃給之數, 聞大臣頃已陳達。江原道嶺西, 則當以楊津及京倉等穀, 劃送, 而嶺東則勢當取給於嶺南。慶州還穀數多, 民以爲患云, 已令留置千餘石, 而其數不多, 其隣近邑中, 亦有春秋牟有裕處, 與慶州租, 合爲二千石移送, 以補賑資, 則事甚便好, 而卽今歲飜不遠, 預爲知會, 可無後時之患, 以此意分付於兩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 今日引見時, 領議政崔錫鼎所啓, 水原府使尹就商事, 頃已陳達, 當待臺啓收殺處之, 而以陳爲災事, 閔鎭遠, 旣已疏陳, 漁夫復戶添給事, 自許墀爲始, 而尹就商則因循流例之外, 亦以實爲災云。條款各異, 前官幾至十餘人, 或有帶職而不爲行公者, 罪與不罪間, 速賜處分, 似宜。前官事, 先爲査處, 何如? 上曰, 前官事, 先査, 可也。又所啓, 罷職史官敍用之後, 因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