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에게 배척을 당한 일 등을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고 詳定法 등에 대한 所懷를 진달하는 李濟의 상소
○ 黃海監司臣李濟疏曰, 伏以臣於日者, 得見臺啓所論, 詳定之害, 極其嚴峻, 臣以先後參涉之人, 理不敢晏然, 控疏首實, 以請嚴誅, 伏蒙聖批, 慰釋隆至, 至敎以引罪太過, 須勿控辭, 臣誠悚凜感激, 無以自措。繼伏見持平李邦彦之疏, 誠不謂請譴之章, 據實之辭, 重致觸忤, 深被疑怒, 乃至於此, 夫其隱然二字, 億逆之甚, 而下段與守令問答之事, 守令曾無來言其不便者, 則何怒之可加, 何人之可責? 堯·舜云云之語, 未知指意之何在, 設令眞有斯言, 亦何足爲威脅之資乎? 其他無謂可駭之斥, 不勝其凌藉, 而至如儲餘之數, 旣有該廳會案之可考, 令便之言, 自是本路公誦之難誣, 而皆歸之於欺蔽, 尙可與之呶呶爭是非乎? 流言塗聽, 明者必察, 而旣置疑信之間, 遽騰章牘之中, 此以推之, 其所云凋弊橫斂, 亦安保其所傳聞之無差謬, 而今乃苟訾成法, 無少疑難耶? 臣竊爲之慨然也。竊念大同新制, 實是後代良法, 先行畿湖, 已有成效, 繼而有本路大同之議, 起於先朝壬子年間, 逮至甲戌, 於道臣金夢臣之辭陛也, 我聖上面諭以必行, 其後道臣之商確狀聞, 非一非再, 而率因事勢之罣礙, 論議之矛盾, 遷就因循, 以迄于今, 朝議之咨惜, 民情之顒鬱, 有不可言。昨年我聖上, 俯採群議, 斷然行之, 而以本路之比三南, 結小而役重, 不得一例收米, 故不謂之大同, 而名以詳定, 詳定云者, 各就本邑見當之役, 而輕重分等, 差次收米, 蓋取其役減於舊而賦足於用, 策應支放, 一遵三南之成例, 節目善否, 非可論也。若其行用之間, 有通有窒, 臣是後來承用之人, 亦豈無所見知? 今就臺疏之所條斥而論之, 各邑需米之磨鍊, 不及於湖南, 而有餘於湖西, 排朔節用, 自可支過, 而官廨之繕治, 軍器之修補, 種種雜需, 許用餘米, 此則三南之所未有也。使客支供之裁定, 視三南固已有加, 而冠蓋往來, 倍於他道, 或慮其不足, 前監司臣李彦經, 以參酌加劃, 狀請而未回下矣。藉曰, 各邑官用, 視舊凋殘, 大同之初, 何道不然? 況詳定凡事, 較大同多寬鬆, 而需米磨鍊, 比之湖西, 則旣優矣, 湖西之比畿內, 又優矣。畿邑亦能支過, 本道各邑, 獨何患其凋弊難支, 而指以爲詳定流害之證乎? 所謂橫斂之層生, 一自分等收米之後, 一斗不可加, 安有增斂之可以招怨也? 前年勅行, 適當新法未完之時, 夫馬之價, 因前責立於民結, 所謂層生, 未知指此而言耶? 詳定以前, 則凡百民役, 視今倍蓰, 而或値勅行, 又復專當, 今則供億需索, 一無所責, 民方以減役爲幸, 豈有呼冤之言也? 況今勅需, 旣有所劃定, 而儲米逐年有裕, 可以取用, 當不侵民, 民之受惠, 又復如何? 至於營需, 則當初節目, 參以他路之定例, 本營之應用, 往復裁定, 自有曲折, 詳定前應入, 一千五百三十餘石, 詳定後所劃, 一千五百石, 後之比前, 有所減而無所加, 則有何厚利之專歸, 而設令營需濫劃, 所爭不過百許石之間, 則此豈爲生民不便之端乎? 噫, 本道, 處於西路初程, 上供京納, 關西之所無也, 使行勅需, 三南之所無也, 別收之米, 八路之所無也。各邑需用之責徵民結, 又無限節, 一路民生, 積困於重斂, 上以貽九重之深憂, 下以起有識之竊歎, 今此新法之行, 比之大同, 雖未免就下一級, 而大抵悉因先憲, 得有成緖, 積年討究而未就, 一朝講定而底行, 以民役言之, 各隨淺深, 均得輕平, 雖謂之拯水火而奠枕席, 不爲過也。卽今所未遑者, 最苦稍重兩等之降爲差輕, 求請支供勅需之裁成格例兩款事, 而只在一番啓聞而定奪耳。行之而無弊, 又可以馴致大同之盡美, 其有補於仁政, 何可勝言耶? 設法之初, 不便之言, 古今之所不免, 行法經年, 民情漸安, 一道之內, 今無異言, 而間有官吏豪右之不便於己私者, 造訕興訛, 流聞於朝廷, 此豈可採信耶? 臣之所懼者, 旣成之良法, 因此而有擾, 致一方民心之波蕩, 而臣亦有負於守官死職之義, 耿耿一心, 實在於此, 而他不暇恤焉。前疏草草之語, 不足有所發明, 而今以遣辭之少咈於臺意, 輒加以欺蔽聖聰之目, 身爲藩臣, 法弊民害, 無所救正, 又從以用意欺蔽, 則論以典章, 誅戮猶輕, 只當泯伏俟譴, 而第念其所論三條, 一皆訛爽, 有不容不辨, 臣若畏罪緘口而已, 則新法利病, 民情去就, 殿下無由以得其實而持之堅, 此非但一路民命之所關, 亦係國家之大利害, 臣旣待罪方面, 有一日之責, 何敢不爲生民一言, 而退甘斧鑕乎? 且臣積苦之病, 已阽膏肓, 而近添消渴之症, 溲飮無節, 消瘦見骨, 凜凜有朝夕不保之憂, 巡審停廢, 簿書委積, 若不及今卸免, 則身爲未歸之魂, 官多瘝曠之憂, 公私狼狽, 具非細故也。臣敢恃覆幬之仁, 不避瀆撓之罪, 悉暴情私, 冒干淸嚴。伏乞聖慈, 特垂明鑑, 亟命遞臣職而治臣罪, 獲遂微分, 以嚴公法。臣無任云云。
○ 黃海監司臣李濟疏曰, 伏以臣於日者, 得見臺啓所論, 詳定之害, 極其嚴峻, 臣以先後參涉之人, 理不敢晏然, 控疏首實, 以請嚴誅, 伏蒙聖批, 慰釋隆至, 至敎以引罪太過, 須勿控辭, 臣誠悚凜感激, 無以自措。繼伏見持平李邦彦之疏, 誠不謂請譴之章, 據實之辭, 重致觸忤, 深被疑怒, 乃至於此, 夫其隱然二字, 億逆之甚, 而下段與守令問答之事, 守令曾無來言其不便者, 則何怒之可加, 何人之可責? 堯·舜云云之語, 未知指意之何在, 設令眞有斯言, 亦何足爲威脅之資乎? 其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