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李畬 등이 입시하여 大殿의 종창이 아물지 않은 문제, 비가 흡족하게 내리지 않은 문제, 李畬가 정세 등을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는 문제, 優老의 典을 거행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領議政李畬, 右議政金昌集, 判敦寧閔鎭厚, 韓城君李基夏, 左副承旨金德基, 持平李禎億, 校理李晩堅, 正言洪禹寧, 假注書權懋經·愼爾晉, 記事官洪啓迪·宋成明入侍。畬曰, 日氣蒸鬱,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畬曰, 瘡口今已完合乎? 上曰, 幾盡完合, 而尙未盡完合矣。畬曰, 近來旱乾太甚, 去月雖得雨, 猶不足於田穀, 而昨日之雨, 又未濡之, 今若更雨, 民事或可救, 而猶恐不雨耳。上曰, 頃日之雨, 昨日之雨, 雖幸, 而尙未優洽, 卽今有雨意, 方此縣望矣。昌集曰, 頃日雨雖不多, 田穀牟麥頗蘇, 今且有雨意, 若得快注, 則播種庶有望矣。上曰, 雨若多注, 則民事可幸矣。畬曰, 小臣情迹, 無更廁朝行之理, 而國有大慶, 宴禮將行, 故不得已上來, 病臥旅邸矣。今來一不登對, 情理觖然, 宴禮後, 且有稟定之敎, 故敢來耳。上曰, 箚中有所云云, 心甚觖然, 大臣職責, 不在筋力奔走, 不可以疾病爲辭, 情勢非復可論, 速出論道爲望。畬曰, 小臣情勢, 天日在上, 寧有毫分不察之道乎, 向來缺幸蒙生死肉骨之恩, 性命得全, 而情事未暴, 常常抱痛, 不得以恒人自居, 春間勉留雖勤, 而以原任在都下, 猶且不敢冒罪還鄕, 今又入來, 不可使聞於四方, 病勢且篤, 年來當夏, 每以例症泄瀉腹脹, 半身痿痺, 今番宴禮, 自多應接, 氣息垂盡, 不能起動, 對人言語, 聲氣斷續, 以此病狀, 萬無行公之望, 雖被罪戮, 決難擔荷重委, 俯賜諒察, 使之退保性命, 此天地生成之大澤也, 日夜仰望。上曰, 大臣多在鄕曲, 故春間勉留, 出於至誠, 而終不得留, 相繼去國, 缺然無已, 今若重卜, 意非偶然, 疏批亦示眷注之意, 而不我遐棄, 力疾上來, 誠爲可幸, 洞察情事, 少無難安之端, 雖有疾恙, 何可以此爲辭, 念前後勤懇之旨, 安心行公。畬曰, 小臣惶恐不敢更達, 每以累次開釋, 無毫分難安爲敎, 聖敎若不開釋, 臣何敢擧頭於天日之下乎。以此入參起居之班, 而至於仍據此任, 斷無是望, 臺啓復擧前獄, 心甚怵惕不安, 以此之心, 何敢擔當國事乎? 雖留臣, 無爲也。上曰, 置之元輔, 欲共理國事, 而一向辭免, 不但觖然而已。非所望於元老大臣者也, 須勿謙讓, 安心行公爲望。畬曰, 向日備忘中, 有推恩施惠, 有已行之例, 令廟堂稟處之敎, 而臣等俱有病, 未能趁卽稟定矣。丙戌年前例, 似宜援據, 故謄書入來, 而丙戌年, 則以當宁三十年稱慶推恩一節, 遵用甲子年大王大妃殿周甲頒慶之例, 士夫則八十以上, 常漢則九十以上加資, 婦女則給米肉, 此出老老之義, 今番進宴, 以聖候平復稱慶, 意義與前稍異, 且近來資級, 多有濫雜之弊, 今年加資之人, 因此又爲加資, 則恩典太濫, 以此群議皆以爲, 今番則加資一款, 不必擧論云, 其言似是矣。古有耆老宴設行之規, 而不行已久, 丙戌年, 二品年七十以上, 別賜衣資米肉, 堂上文臣曾經實職者, 武臣曾經牧府者, 當行曾經四品實職者, 賜以米肉, 此則與加資有異, 行之似好矣。昌集曰, 今番則與丙戌前例有異, 優老之典, 不必擧行, 而旣不加資, 又不給米肉, 則似涉埋沒, 此則依前擧行, 無妨矣。上曰, 諸臣各陳所見。鎭厚曰, 丙戌年則異於甲子矣, 八十以上, 皆以加資, 而京都則不多, 鄕曲常漢之冒受資級者, 其數居多, 此雖出於優老之典, 而亦不無濫雜之端矣。基夏曰, 臣在外時已聞大臣諸臣之言, 臣之所懷, 一與諸臣無異矣。禎億·晩堅曰, 大臣諸臣之言, 是矣。禹寧曰, 濫雜之說, 是矣, 加資則不可輕施也。上曰, 然則依大臣所達勿施, 而米肉賜給, 與加資有異, 依前擧行, 可也。畬曰, 加資一款, 旣不擧行, 則婦女給米肉, 似當竝寢矣。上曰, 此亦加資一例事, 竝勿擧行, 可也。畬曰, 罪籍中情犯可恕, 年月稍久者, 令禁府及吏曹抄稟事, 則纔經大赦, 似無可論矣。上曰, 然。出榻前定奪 畬曰, 丙戌年則適當秋捧之時, 故舊還上身布, 有限年條蕩減停捧之事, 而今番則旣非還上徵捧之時, 舊身布五年條, 纔又蕩減, 更無可論事。至於外方久囚, 申飭諸道監司, 多定剛明官, 聚於營門, 相議處決, 遠道則限四朔, 近道則限三朔, 論列啓聞, 京獄罪囚, 待刑判行公, 斯速處決, 此則雖在常日, 亦可行之, 依此分付, 以示恤囚之意, 似好矣。上曰, 依前分付, 俾無滯獄之弊, 可也。出擧行條 畬曰, 都民施惠, 異於外方, 別無他道, 藏氷米坊市民一年所出之數, 爲五六百石, 凶年則自賑廳出給矣。丙戌年, 限五年蠲減, 五年之限, 盡於今年, 自今又參酌, 定其年限, 減給則好矣。昌集曰, 都民他無施惠之道, 藏氷米, 限年更減, 宜當矣。鎭厚曰, 若依前又減五年, 則恐大過矣。上曰, 限三年更減, 宜矣。畬曰, 藏氷米各司貢物主人所納之數, 與坊市民所納稍多, 而近來貢物下人, 類皆蕩敗, 進宴時亦多應役之事, 坊市民所納, 旣令蠲減, 則貢物下人, 獨不蒙惠, 似爲不均, 一體限年減給, 何如? 昌集曰, 貢物主人, 以受價之故, 有所例納, 而近來蕩敗旣甚, 今番進宴時, 奔走亦多, 雖不可一依都民之年限, 宜有參酌減給之事矣。畬曰, 旣已蕩減, 則年限不可與市民異同矣, 參量下敎, 何如? 上曰, 旣已蕩減, 則似宜均施矣。德基曰, 此亦限以三年, 宜當矣。上曰, 一體限三年, 可也。出擧行條 上曰, 坊役苦重之弊, 每每申飭, 而猶且滋甚, 更宜申明, 俾無民怨也。畬曰, 坊役中負持軍之役, 最以爲苦, 在前則以上番軍, 劃送於負持之役矣。近來以坊民應役, 而一年常爲累次, 都下民戶雖多, 而百般謀避, 皆有屬處, 不應坊役, 數萬戶之中, 應役者不過四五千戶, 以此坊役偏苦, 自前累欲變通, 而未得善策, 丙戌年, 亦有變通之議, 而終歸因循矣。坊民應役者旣少, 而負持軍出定, 率多濫數, 應立十名, 則例出二十名, 應立二十名, 則例出三四十名, 以此尤爲難堪之弊, 今雖不能大段變通, 若今漢城府更定節目, 以防避役之路, 使坊民應役之數, 凡於擧動時, 負持軍應入之數, 令兵曹問於差備及諸上司, 永爲定式, 俾無臨時濫定之事, 則其弊庶可減省矣。上曰, 負持軍參酌定數, 勿爲濫定事, 申飭好矣。昌集曰, 此等事, 雖加申飭, 終爲末務, 大抵坊民, 皆有屬處, 應坊役者鮮少, 故有此偏苦之患, 避役之類, 先加整頓, 庶或有益, 而一時申飭而已, 則終無其效矣。鎭厚曰, 近來坊民之投屬處, 名色甚多, 故若干應役者, 不堪其苦, 大臣所達, 誠然矣。只以卒更一事言之, 始則大臣以下, 各出其奴而爲之, 不過一二年, 常漢中有形勢者, 亦皆厭避, 此莫非國無紀綱而然, 今雖變通, 未必有大效, 而其中本役稍歇者, 自廟堂參酌除出, 使應坊役, 則亦豈全無所益乎。畬曰, 某役應坊役, 某役不應坊役事, 漢城府自有定式, 今復申明, 則可以有效矣。上曰, 謀避者多, 應役者少, 故每爲坊民之弊, 謀避之類, 爲先變通, 負持軍勿爲濫定, 此兩事, 分付兵曹·漢城府, 可也。出擧行條 畬曰, 義州罪人河莫龍事, 曾有詢問他大臣之敎矣, 莫龍當初落留, 其罪已重, 彼人捉送之際, 中間逃躱之狀, 尤極痛惡, 雖曰義州之人, 與彼人相連, 愚迷所致, 不知其爲死罪而犯之, 邊上之事, 宜嚴明死律, 其罪發覺之後, 何可不斷以當律乎, 臣意, 其當死非可疑, 而諸大臣之意亦然矣。昌集曰, 曾前亦不無此弊, 而旣已發覺之後, 宜用極律, 使愚民有所懲戢矣。他大臣之意, 亦皆以爲可殺矣。上曰, 頃日筵中, 有宜施一罪之敎, 諸大臣之意皆同, 莫龍梟示, 可也。鎭厚曰, 當自義州梟示於境上乎? 上曰, 梟示於境上, 可也。出擧行條 畬曰, 此乃東萊府使權以鎭, 以倭館撤供事, 論列狀聞者也。朝家初不知館守倭已服其罪, 使之責諭後撤供矣, 今見此狀啓, 館守倭, 初旣以聽代官所懇, 以致闌入, 渠自慙悔爲言, 此便是服罪也。後雖以魚菜托辭, 更無可詰之端, 丁丑年, 旣有撤供前例, 依狀啓, 使之撤供, 宜當矣。上曰, 當初狀啓, 無慙悔一節, 故使之責諭矣, 今則更無可詰之端, 依丁丑例, 撤供可也。出擧行條 畬曰, 黃海監司李濟上疏, 旣經睿覽矣。疏中以病狀實難在職, 而適當情勢難安之時, 朝家不信爲言, 聞其所患, 果是實狀云, 詳定事誠爲難處, 蓋海西民役難堪, 故當初有此詳定之議, 而不善了事, 然主管之人, 若終始擔當, 則或不無變通救弊之道, 而其病狀如此, 雖使仍留, 必不擔當爲之, 毋寧許遞, 更送他人, 凡有窒礙之端, 使之從速擧行, 宜當矣。昌集曰, 李濟若仍置其任, 則必不無區劃之道, 而病狀如此, 遞改, 宜當矣。上曰, 李濟累次陳疏, 故令廟堂稟處, 實病如此, 則姑遞可也。畬曰, 海西事, 實多可慮, 詳定設行之後, 各邑無復舊樣, 民心亦不如前, 雖或仍行其法, 宜有所從長變通, 卽今擇差實難矣。李濟頃日疏中, 曰詳定後民皆稱便, 其說非矣, 西來之人, 臣亦聞之, 豈有稱便之理乎, 交代無論文南, 另差以送, 宜當矣。上曰, 海西民役可慮, 故初欲行大同, 改以詳定, 設法之初, 豈易無弊乎。今復各別擇送, 凡有窘礙處, 變通, 可也。鎭厚曰, 海伯, 曾無廟堂差出之規, 當令政官問于廟堂乎? 上曰, 問于廟堂, 各別擇差, 可也。出榻前定奪 畬曰, 平安監司, 以兵使移擬受點, 而監司見遞已久, 道內事多積滯, 誠爲可悶, 監司事體重大, 固宜辭朝, 而以兵使爲監司者, 有除朝辭之例, 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監司除朝辭重難, 而前有其例, 則除朝辭, 宜當矣。畬曰, 已前李世華, 以兵使移拜監司, 除朝辭赴任矣。出榻前定奪 畬曰, 臣到京後, 聞慶興府使全百祿, 以虞候巡歷時, 先文繫後不錄, 城池修築, 追後使爲成冊, 發怒相較, 因此輾轉, 至於侵侮, 兵使見罷, 而其文報措語, 極可怪駭矣, 今日到賓廳, 取見咸鏡監司罷黜狀下吏曹者, 則雖不擧城池一款, 而其前後文報, 入於狀啓者, 一如所聞, 全無上下官道理, 其可駭甚矣。城池修築, 自其職責, 虞候若使爲成冊, 則宜卽爲之, 豈必待先文繫後, 方可擧職也? 監司狀啓則以爲, 未必不出於厭薄規免, 若然則罪固尤重, 而邊上宜先明紀律, 紀律嚴然後, 軍法可立, 爲邊倅者, 侵侮帥臣如此, 帥臣號令, 何以得行乎。此事實關國綱, 監司雖已啓罷, 臣意, 全百祿宜拿問處之矣。昌集曰, 臣得見其罷黜狀啓, 全百祿言辭之悖慢, 非比尋常, 其罪不可罷黜而止, 拿問宜當, 北兵使之不爲直罷, 借力於監司, 亦甚瘦軟矣。畬曰, 全百祿, 旣侵侮兵使, 而兵使唯以和解爲主, 至其罷黜, 又必借力於監司, 其疲軟誠甚矣, 兵使亦推考警責, 似宜矣。上曰, 以狀啓見之, 全無上下官貌樣, 殊極駭然, 全百祿, 拿問處之, 北兵使, 推考, 可也。出擧行條 畬曰, 禁軍別將之職, 領七百禁軍, 爲任甚重, 已前以外任爲之者有之, 而未有如今番之以在絶塞者差出者也, 慶源府使邊是泰, 爲禁軍別將, 而新府使吳廷錫, 七月內未易赴任, 是泰上來, 因此漸遲, 累月曠職, 事體未安, 臣意則禁軍別將邊是泰改正, 在京武士中, 擇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鎭厚曰, 臣於丙戌秋間, 以通津府使文武交差之意, 陳達筵中, 其時吏曹判書李寅燁, 亦同入侍, 自上俯詢後, 仍有文武交差定式, 而蔭官堂上, 亦爲間間擇送之敎矣。厥後直以武臣差送, 終無擧行之事, 其在事體, 殊未妥當, 今番新除府使遞差, 依前承傳, 以文臣擇送, 何如? 上曰, 新府使遞差, 更以文臣擇送, 可也。出擧行條 鎭厚曰, 鎭堡陞號, 則以其萬戶, 仍差僉使, 自是規例, 而近來兵曹, 以窠窄之故, 必以他人差送, 雖是微末之任, 不無迎送之弊矣。群山萬戶朱世贇, 本鎭陞號之後, 無端見遞, 已出其代, 而上年漕運時, 法聖僉使所領船隻, 多致臭載, 而世贇所領, 則二十餘艘, 竝皆無事入來, 其善擧職可知, 況其履歷, 亦可爲僉使, 而朱世贇, 仍爲陞差僉使, 似好矣。上曰, 朱世贇, 果有擧職之事, 則仍陞僉使, 可也。出擧行條 鎭厚曰, 繕工監凡百需用, 皆是戶曹所句管, 故提調無所與知, 至於營繕軍丁, 尤多虛疎之弊, 臣曾陳達榻前, 別出軍色郞廳, 使之檢察, 而亦無大效, 或役鉅而軍缺, 或無役而給軍, 不可無變通之道, 臣意則提調二窠, 使戶·兵判例兼, 然後庶救此弊矣。且濟用監, 尤是緊司, 舊例, 戶曹參判例兼矣, 中間別出提調, 而提調之無所與知, 殆有甚於繕工, 此亦吏·戶判例兼, 實爲得宜。大抵國家用度, 多係繕工·濟用兩監, 尾閭之泄, 最在於此, 誠不可不慮也。此與官制變通有異, 下詢於入侍大臣, 何如? 畬曰, 閔鎭厚之此言, 臣在外已聞之矣, 濟用監, 本是戶曹參判例兼, 今以判書兼管, 則不失舊制本意, 而凡事檢察必勝之, 閔鎭厚之言, 似是矣。繕工監軍丁, 專仰於兵曹, 亦以兵判例兼, 則其於管察, 似便矣。昌集曰, 臣曾待罪戶曹及繕工提調, 稔知弊端矣, 繕工則營繕役軍, 兵曹不但趁不劃送, 雖曰劃送, 亦不準數, 以此營繕之役, 每患遷就, 濟用監貢物之價, 若自戶曹登時上下, 則可以責應, 而戶曹雖係應下之物, 不卽上下, 故事多苟簡, 閔鎭厚之言, 是矣。此與官制變通有異, 而果未知其何如也。上曰, 繕工提調, 有各陵奉審時出去之事乎? 鎭厚曰, 然矣, 但雖使戶·兵判例兼, 有何妨於奉審乎? 上曰, 奉審雖不頻數, 兵曹則事務緊重矣。畬曰, 兵曹軍丁外, 戶曹所上下甚多, 戶判句管, 則似尤緊矣。上曰, 濟用提調, 戶判例兼, 繕工提調一窠, 亦以戶判爲先例兼, 以觀前頭形勢, 可也。出擧行條 鎭厚曰, 內醫院玉樞丹劑入時, 金箔, 例自戶曹進排, 而進上外餘劑, 則金箔不爲趁前出給, 人蔘貿用金箔, 其斤數頗夥矣, 此於事體, 固甚不當, 而關東進上蔘減捧之後, 內局用度, 尤覺苟簡, 今後則金箔從實入, 移文戶曹, 使之進排, 而人蔘上下之規, 革罷, 宜矣。或云, 戶曹必以金箔之加數爲難, 而內局人蔘絶之, 則戶曹自當進排, 金箔加數, 不猶愈於人蔘之加進排乎? 舊例金箔取用時, 輒皆啓下, 近雖入於文書減省之中, 而有不敢自下變通, 敢此仰達。上曰, 人蔘出給, 誠是謬例也, 金箔令戶曹從所入進排, 可也。出擧行條 鎭厚曰, 等威明然後名分嚴, 事雖微細, 不可忽也。內局進上之物, 提調着署, 而後宮所納, 則掌務官着署, 乃是舊例也, 中間有一提調, 竝與後宮所納, 而誤爲着署, 遂成謬例云, 今後則一從舊規, 兩殿進上及世子宮·嬪宮供上, 則提調着署, 後宮所納, 則掌務官着署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行條 持平李禎億, 正言洪禹寧啓曰, 請門黜罪人崔錫鼎亟命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李禎億啓曰 請前掌令宋宅相亟命削去仕版, 請前內局提調趙相愚亟命削奪官爵。措辭竝見上 上曰, 勿煩。護軍韓配夏, 性本狠愎, 得罪名敎, 擧世唾鄙, 恥與同列, 巧於附勢, 藉其吹噓, 自叨湖臬, 恣行凶臆, 不法之事, 有難殫擧, 而姑以其一二難掩者而言之, 鞫獄死囚, 符同起訟, 偸占士夫之族山, 而怒其本官之不承風旨, 則置諸貶目, 而終至於移關勒決, 縱其庶姪, 橫行列邑, 大小獄訟, 惟貨是吉, 有一守令, 摘發其罪, 略加笞罰, 則乃反捉致其下吏而杖殺之, 又復置其守令於下考, 其曾居內浦也, 與一生進人同里閈, 情好甚篤, 而及爲方伯, 凭藉威勢, 欲奪其先山年久入葬之地, 刻期掘移於一朔之內, 且大起私第於道內, 運材之役, 遠及於百里, 鞭扑嚴急, 民不堪命, 牛贖之錢, 隨邑殘盛, 各有定數, 逐朔督捧, 盡歸尾閭, 而使其家奴屠牛販賣, 狼藉市中, 身爲道主, 躬自捉奴, 分遣營隷, 隳突閭里, 因緣作弊, 罔有紀極, 一道嗷嗷, 無辜籲天, 其多行不義, 專肆殘虐之狀, 決不可以已進而置而不論, 請護軍韓配夏削去仕版。上曰, 更加詳察而處之。洪禹寧啓曰, 昨年館學儒生, 疏斥崔錫鼎類編之擧, 實是尊經衛道之義, 而其時大司成尹星駿, 身據師席, 謟附當路, 出力營護, 排抑正論, 或恐疏語得徹, 天心開悟, 經營揣摩, 多般沮敗, 乘其捲堂之隙, 助成攘奪之謀, 而敢請裁處, 用意崎嶇, 至於儒罰之解否, 自有士林之公議, 雖以人主之威, 有不能强之者, 而星駿替當齋任之事, 勒去罰名, 惟意所欲, 略無忌憚, 其辱賢關而壞士習, 莫此爲甚, 物情駭憤, 久而益激, 如此不公死黨之人, 決不可置而不論, 請前大司成尹星駿削奪官爵。上曰, 不允。一代文體之正變, 所關非細, 而都在試官之所尙, 則掌試之任, 顧不重歟? 近來考取, 多不中程式, 識者之憂, 槪已久矣。今番監試一所終場居首尹鳳九試文, 全脫科式, 大異常格, 篇首至有再拜敬悉等語, 且多用語錄, 有違事目, 而不但不爲黜去, 乃反置諸高等, 榜出之後, 人皆爲駭, 其在正文體重科式之道, 決不可置而不論, 請監試一所試官竝命罷職。上曰, 依啓。上曰, 尹鳳九及忠淸左道榜拔去事, 令該曹稟處矣, 大臣之意, 何如? 畬曰, 一時文體, 由於科場取舍, 而尹鳳九之文愚再拜, 乃是規例之外, 拔去之論, 不知其非矣。昌集曰, 科文之不用語錄, 亦科場事目也, 而尹鳳九, 多用語錄矣。畬曰, 忠淸左道策文, 題不善出云, 而臣未詳其如何, 臺啓所謂拔去之者, 當擧一榜而拔之乎, 只拔其終場入格人乎? 禹寧曰, 終場收券, 十餘軸云, 而傳者或云此亦虛張, 擧子中自好者, 率皆還出, 若干人製呈, 其榜之亂雜如此, 罷其全榜, 好矣。上曰, 然則不但終場耶, 拔去之啓, 與罷榜有異矣。畬曰, 一榜全罷重難, 先朝受敎曰, 罪在試官則罪在試官, 罪在擧子則罪在擧子矣。昌集曰, 臣聞湖中之言, 終場日, 擧子盡出, 留製者僅十分之一, 以此收券, 不成科擧貌樣, 公議皆以爲非, 而初中場盡罷, 則誠爲冤抑, 終場入格人, 拔去, 宜當矣。德基曰, 會試考講所揭榜, 以策文入格人, 使勿應講則好矣。鎭厚曰, 大科尙遠, 入格試券, 收聚上來, 則可以知之矣。畬曰, 大凡試法宜嚴矣。昌集曰, 然則策文題, 當今條禁令, 不問矣。上曰, 京試官拿問事允從, 而科事最重, 故欲詢問而處之, 一榜全罷, 似涉重難, 終場入格人拔去, 尹鳳九拔去, 可也。全羅右水使李碩寬, 本以狂悖之人, 酗酒使氣, 到處見敗, 逮授本職, 沈溺酒色, 全抛戎政, 侵漁所屬列鎭, 罔有紀極, 巡到各邑, 刑杖過濫, 且多駭擧, 所帶褊裨, 又從以憑藉作弊, 所經一路, 莫不騷然, 沿邊禁松摘奸, 雖是職事所管, 發遣無賴軍官, 受賂狼藉, 推論紛紜, 民不支堪, 怨聲載路, 如此之人, 決不可仍置邊閫之任, 請命罷職不敍。上曰, 更加詳察而處之。李晩堅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古人云, 變不虛生, 必有所召, 天災地異, 何莫非可驚可畏, 而目今切迫之憂, 未有甚於旱暵, 比年以來, 無歲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之慘酷也? 播種愆期, 兩麥全失, 前頭民事, 誠爲渴悶, 而應天弭災之道, 不在於虛文末節, 而亶係於殿下一心之誠與不誠耳, 今番宴禮, 雖不得不勉從群下之請, 而法筵纔撤, 備忘旋下, 憫旱憂民之誠, 溢於辭表, 群下莫不感祝, 上天豈無孚應之道, 而奈何連得小雨, 而猶未快注, 豈應之之實, 有所未盡者耶? 天人一理, 彼此無間, 方寸纔動, 誠僞立見, 儻殿下一念戒懼, 恒存對越之誠, 凡於政令施措之間, 克祛虛文, 惟務實德, 則何難乎迓續休命, 轉災爲祥乎。上曰, 儒臣陳戒, 出於忠愛之誠, 特用嘉納焉。晩堅曰, 近來僚員, 位甚不齊, 經筵入番, 事甚苟簡, 在京無故人, 不拘解由, 後日政差出, 使之推移入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榻前下敎 晩堅曰, 今者以崔錫鼎遠竄事, 兩司合辭, 公議方張, 職居論思之地者, 固當齊聲力請, 期於允許, 而昨年臺啓之論劾臣兄晩成, 以冒嫌爲言, 則臣於崔錫鼎之事, 固不敢參涉, 而大凡近來臺啓, 雖是體例間事, 多不允從, 群情頗以爲抑鬱矣。上曰, 旣已削黜, 朝家處分, 出於參酌, 遠竄則過矣。諸臣以次退出。燼餘
○ 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領議政李畬, 右議政金昌集, 判敦寧閔鎭厚, 韓城君李基夏, 左副承旨金德基, 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