병 등을 이유로 削職을 청하고 承政院에서 한 武夫의 상소를 捧入하지 않은 일 등에 대한 所懷를 진달하는 趙錫命의 상소
○ 持平趙錫命疏曰, 伏以臣得蒙恩暇, 歸省母墳, 榮動松楸, 感結幽明。在臣分義, 所當趁期復路, 而第臣於撼頓跋涉之餘, 重觸風寒, 素患眩疾, 又復發作, 淹滯旅次, 未能鑽[趲]進, 由限之過, 至四五日之久, 稽滯之罪, 已不可逭, 而且於路中, 始伏聞受由人員申飭還朝之敎, 惶隕悚蹙, 尤無所容。受由之規, 旣有定限, 而臣旣未能往還於限內, 則揆以法例, 理難仍冒於臺地, 而避辭長單, 俱未免見阻於喉司。臣旣在必遞之科, 且有難强之病, 則其不可供職也, 決矣。伏願聖明, 亟削臣職, 以安私分, 以礪臣工, 不勝幸甚。臣有區區愚見, 敢此贅陳, 惟聖明留神焉。近因彼中一咨, 民心日漸洶懼, 至有荷擔奔逬之意。此蓋廟謨, 失於驚動, 有以啓之也。民情狃安則易動, 懷懼則易散, 不有以鎭定慰撫, 俾爲安集之地, 則瓦解之勢, 恐不可止也。況逋糴之徵, 身布之督, 適丁其會, 則民安得固其心, 而安其所乎? 逋糴, 卽軍糧所需, 身布, 卽軍門所用, 雖不可不及時徵捧, 而民旣逃散, 村閭俱空, 則雖欲收捧, 其勢末由, 豈非朝家所當惕念者乎? 今歲失稔, 湖甸尤甚。以大體言之, 則所當給災, 以爲支保之地, 而今旣後時, 無可規爲, 逋糴身布之或因死生, 或因逃散, 決不可收捧者, 姑勿侵徵於隣族, 以紓其燃眉之急, 則未必無補於安集之策矣。近來章奏之交於公車者, 無非備禦之策, 而或曰都城可守, 南漢可守, 或曰洪福可築, 北漢可築, 而廟謨靡定, 廷議持難, 訖無止泊之策, 議論定時, 虜已渡江之說, 不幸近之歟? 設使海寇, 來犯邊疆, 外方之列營布置, 自當力戰捍蔽, 何可使賊兵, 如入無人之境, 而輕犯於王都耶? 我國粤自壬丙以來, 民不見兵革, 久矣。小有警報, 先自恇㤼, 豈非寒心之甚者乎? 賊勢之强弱有異, 兵家之勝敗無常, 則亦豈可每每比擬於壬丙, 而以堂堂千乘之國, 先思其播出之策乎? 至於都城, 則宗廟·社稷之所在, 金銀玉帛之所聚, 邊報初至之日, 決不可委而去之, 缺一行每以闊大難守爲敎, 臣竊泄泄焉。都城之闊大而不堅牢, 誠有如此之敎者, 而卽今都下人民, 莫不曰都城雖如此, 國家若果有終始守城之計, 則吾屬當竭力捍衛, 效死勿去, 而萬民同辭, 如出一口, 人情大可見。孟子曰, 地利不如人和。人和若失, 則天險亦不足恃, 衆心成城, 則纓帶可以禦賊。惟殿下, 審察人心去就之判, 益勉强大自剛之策, 無或先事而沮撓焉。若使賊勢, 終至充斥, 至於必不得已移避之境, 則南漢之外, 無可往矣。第南漢儲置軍需, 名存實無, 餘存無幾, 曾因年凶, 移轉各邑者, 或未收輸於山城云。自今爲始, 各邑所捧之穀, 卽速輸置於城中, 甲士等諸倉之穀, 江都積峙之粟, 亦爲輸入, 而三田渡津船, 其數亦少, 臨急渡津之策, 亦不可不預爲措置, 津船從優造成, 排置於津渡, 以待不時之用, 豈非今日之長算乎? 洪福則想其天設之險, 必不及於南漢, 況營築之功, 久未可以時月期也。洪福築城之事, 則斷不擧議, 而速令廟堂, 修築都城, 似爲切急之務矣。臣獲見彼中咨文, 則只言其寇掠一節而已。海寇嘯聚之地, 强弱之形, 必無不知之理, 且旣委通於我, 使之備守, 則亦必無諱言之理, 此一款, 添入於今此謝恩奏文中, 以得其實報, 似合事宜。伏乞分付該院, 使其擧行焉。我國舟師之權, 總屬於統營, 其任顧不重歟? 曾在壬辰之變, 李舜臣, 以其小舟師, 能破蔽海島夷之船, 以基東方之再造, 其偉烈盛績, 卓卓至今, 在人耳目, 得人之效, 豈其微哉? 統制使趙爾重, 特一常調武夫, 曾所履歷, 素乏名稱, 則其無智略才具之可記可知, 當此海防有虞之日, 三道都摠之任, 不可付之於此人也, 明矣。伏願聖明, 勿以遞易之有弊爲慮, 而亟令擇其可堪是任者, 然後海防之憂, 稍可紓矣。向日筵中, 大臣以西北人才收用事, 旣已陳達, 此在兩銓早晩擧行之如何, 而北之全百祿, 西之田種英, 俱是一路之望也。全百祿則曾經閫任, 聲績頗著, 方淹滯於北關, 田種英則大臣重臣, 擧其才諝, 曾亦陳達於榻前, 而方屈跡於西邑, 欲求西北之翹楚, 此兩人不可不各別收用, 以示一道之人望。伏願下敎於兩銓及各軍門, 畀之以可效才智之職, 不勝幸甚。虛實間旣有邊憂, 則當博採群策, 以之折衷, 而近聞一武夫疏陳方略, 而喉司以猥濫, 退斥不捧云。甚非芻蕘必採之意也, 臣竊慨然也。此後雖疎逖之言, 必令捧入, 其言可用者則用之, 不可用者則置之, 有光於聖人翕受之量矣。臣無任云云。
○ 持平趙錫命疏曰, 伏以臣得蒙恩暇, 歸省母墳, 榮動松楸, 感結幽明。在臣分義, 所當趁期復路, 而第臣於撼頓跋涉之餘, 重觸風寒, 素患眩疾, 又復發作, 淹滯旅次, 未能鑽[趲]進, 由限之過, 至四五日之久, 稽滯之罪, 已不可逭, 而且於路中, 始伏聞受由人員申飭還朝之敎, 惶隕悚蹙, 尤無所容。受由之規, 旣有定限, 而臣旣未能往還於限內, 則揆以法例, 理難仍冒於臺地, 而避辭長單, 俱未免見阻於喉司。臣旣在必遞之科, 且有難强之病, 則其不可供職也, 決矣。伏願聖明, 亟削臣職, 以安私分, 以礪臣工, 不勝幸甚。臣有區區愚見, 敢此贅陳, 惟聖明留神焉。近因彼中一咨, 民心日漸洶懼, 至有荷擔奔逬之意。此蓋廟謨, 失於驚動, 有以啓之也。民情狃安則易動, 懷懼則易散, 不有以鎭定慰撫, 俾爲安集之地, 則瓦解之勢, 恐不可止也。況逋糴之徵, 身布之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