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相愚 등이 입시하여 南漢山城 등의 春等 操鍊 문제, 李宜顯 등을 遞職시키는 문제, 李泓이 멋대로 七色軍 등을 만든 문제, 科擧를 設行하는 장소와 시간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未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趙相愚, 戶曹判書金宇杭, 刑曹判書李彦綱, 右參贊黃欽, 行司直金錫衍, 禮曹判書李墪, 禮曹參判金鎭圭, 禮曹參議李光佐, 兵曹參議任胤元, 左副承旨韓配周, 校理申鐔, 持平金有慶, 假注書金翰運·辛夢弼, 記事官李秉常·金在魯。相愚進伏曰, 受灸後已經累日, 近來風日不佳,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上又曰, 大臣久爲引入, 必有稟定之事, 故使之入侍矣。相愚曰, 臣等病憂相仍, 且大臣遞免之後, 公務多有積滯者。今日適當入侍, 當撮其大段緊急事, 稟定矣。南漢山城春等操鍊, 今方當次, 而上年秋操, 旣已設行。春秋操中一次, 則自前或有停止之例, 卽今則農節將迫, 事多難便, 今姑停止, 待秋爲之, 何如? 上曰, 南漢操鍊, 去秋旣已設行, 今番則姑爲停止, 待秋爲之,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統禦使以春等操鍊事, 稟于朝廷, 而蓋春操則間一年互相合設, 秋操則各自本營設行, 自有定式矣。今春則海營合操當次, 而本營限滿戰船一隻·汲水船二隻, 今將新造於安眠串, 德浦鐵串鎭防牌伺候等船八隻, 亦當改造, 而兩鎭殘弊, 難以及期畢役, 且以腐破之船, 決難駕海云云。若待船隻之畢役, 則農節將迫, 似當有變通之道, 使之各自設行於前洋, 何如? 上曰, 事勢如此, 各其前洋設行,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慶尙監司李宜顯辭疏上來, 而疏中以母病危篤爲言, 孝理之下, 似當許遞, 而方面之任, 數遞重難, 且觀其疏辭, 則其母病, 非積年沈痼之疾, 以霧露所傷, 恐有前頭添重之患云。此異於目前重症, 且炎節尙遠, 姑觀前頭, 如或至於不得已, 則可以變通, 今則姑勿許遞, 仍令察任, 何如? 上曰, 方面之任, 孰非不重? 而慶尙一道, 幅員至廣, 比他尤重, 不可數遞, 仍令察任, 宜矣。出擧條 又所啓, 咸鏡監司李善溥辭疏以爲, 病勢累月沈綿, 決難察任, 有必遞之意, 而方面之任, 遞易重難, 況北門鎖鑰, 尤不可數遞, 李善溥亦令仍爲察任, 何如? 上曰, 頃日辭疏, 還爲下送, 而今又陳疏, 亦甚支離, 欲聞廟堂之議, 以稟處爲批矣。累度引疾, 必欲遞免, 終爲太過, 使之仍察,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全羅兵使李泓, 報本司以爲, 所率隊伍中, 抄出二千三百餘名, 分爲七色軍·攔後親兵, 作隊成案, 聚會營門點視後, 仍行試射放賞格云。事係軍政, 則無大無小, 當稟于朝廷, 而今乃直爲馳報, 殊極駭異。諸議皆以爲當拿問處置, 故已草啓辭, 而未及入啓矣。宇杭曰, 此雖以軍卒, 變其制度, 而不稟朝家, 擅變軍制, 且聚會營門, 點閱試射放, 亦必稟旨擧行, 而今乃直以擧行形止, 馳報, 極涉妄率矣。上曰, 李泓事, 極爲非矣。事關軍政, 不可尋常處之, 拿問, 可也。鎭圭曰, 此事已具啓草, 而未及入啓, 適爲入侍, 故大臣陳其大槪矣。旣命拿問, 則當出擧行條件, 仍以爲問目, 今宜詳陳其事狀, 蓋全羅兵使李泓報狀以爲, 軍門不可無七色攔後親兵, 而本營曾無此制, 到任以後, 營下及附近四五邑居生營屬·軍官·旗牌官·鎭撫新選羅卒中, 抄選其年壯者二千三百餘名, 分爲七色軍及攔後親兵, 作隊成案。二月十三日, 聚會營門點視後, 仍行試射放賞格, 而緣由牒報云矣。軍制創開, 事體重大, 啓稟蒙允而後, 方可擧行, 至於軍兵之聚會點視, 試藝行賞, 尤非自下所敢擅便。各營, 雖於例行習操, 亦必報聞而行之, 而李泓, 設置曾前所無七色親兵, 而初不啓稟。又以創設之軍卒, 聚點試藝, 而亦不稟朝廷, 任意行之。只以緣由牒報, 有若節目之應行者然, 此雖以其營屬而改定其制, 然專輒之罪, 在所難免, 而其罪狀, 詳陳而後, 禁府可以擧行, 故敢達。上曰, 以此所達, 竝出擧行條件而分付,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試士一款, 不容緩歇, 臣意及廷議, 皆欲趁速變通, 故今日禮兵曹堂上, 請對矣。上曰, 禮兵官, 尺量殿庭之後, 必有所商確陳達, 可也。鎭圭曰, 本曹判書李墪, 重聽近甚, 難於奏對云, 故臣請對矣。臣昨因令禮兵官商審之命, 遣郞廳, 尺量仁政殿內外庭後, 與兵曹參議任胤元, 眼同尺量。崇政殿內外庭, 有所條錄, 請陳達其大槪。自崇政殿內庭, 至廣達門尺量, 則比諸仁政殿內外庭, 所縮二萬六千一百十六尺餘。自崇政殿內庭, 至建明門尺量, 則比仁政殿內外庭所剩六萬四百三尺餘矣。向日受灸時, 限以廣達門以上事稟定, 然則比仁政殿庭此多, 仁政殿庭則平夷, 時御所則地勢傾仄, 且近來生齒漸繁, 而今此設科, 意在同慶, 故士子謂當如甲子·己卯之廣取, 遐方觀光之士, 必倍於前, 只許廣達門以上, 則決難容置矣。闕庭之內, 中間設圍作門, 事體未安。且旣許外庭, 則宜令多士, 無有蹂躪致傷之弊, 若以建明門以上爲限, 則似可容置矣。上曰, 以建明門爲限, 則比諸昌德宮內外庭, 尤加廣闊矣。墪曰, 若限建明門以上, 則步數雖加, 而地勢傾仄, 故多士容入, 猶似未快足矣。鎭圭曰, 若限建明問以上, 則各司之在其內者, 可以變通。權移政院臺廳春坊等, 有南邊一路者, 則又不必移置, 而最是差備門之閉杜, 而移設他處, 事體重大。臣與兵曹堂上相議, 則曾於興元門內, 有加設差備云, 而差備門移設之擧, 非自下所可變通, 故敢此稟旨矣。上曰, 差備門, 權移於興元門內, 可也。鎭圭曰, 內庭擧子, 由麗春門過造山隅出送事, 旣已定奪, 而外庭設場, 則造山隅之門路, 將見塞, 且殿庭試之規, 擧子所入之門, 不復開而出, 擧子則今復開建明門以出, 亦似未安。春秋館之下, 有一門, 曾前設殿試時, 應辦官之供饋試官者, 由此門出納矣。今若令內庭擧子, 由此門出去, 外庭擧子, 由金商門出去, 則內外庭擧子, 似無混雜之弊矣。上曰, 禮官所達儘好, 依爲之。鎭圭曰, 內外庭別爲懸題收券事, 頃於受灸時, 亦稟定矣。承旨一員, 當持題出去, 仍留檢察收券, 則比諸專諉於收券官, 事體似勝矣。上曰, 此事何如? 相愚曰, 闕庭旣已尺量, 試場旣已稟定矣。有不敢更爲煩達, 而第念昇平已久, 生齒日繁, 今當四方同慶之日, 京外儒生, 一倂咸聚, 必有蹴踏之患。昌德宮, 只有持題往來之弊, 而凡百順便, 故群情, 皆欲移設於昌德宮矣。上曰, 自前雖有在此闕, 而試士於昌德宮之事, 時御所設場, 自是應行之規也。庚申別試時, 則只以拘忌移設, 非爲士子之多, 而此外則未能詳記矣。時御所, 階級峻急, 此爲可欠, 而旣不得不竝通外庭, 則無寧於時御所行之。且以建明門爲限, 則比昌德宮尤廣, 待明始入, 則尤無致傷之慮矣。相愚曰, 方外物情, 皆欲移設, 故敢爲仰達, 而下敎如此, 當以此擧行矣。上曰, 承旨收券事陳達, 可也。相愚曰, 外庭懸題後, 承旨仍留檢察, 則似爲完備矣。上曰, 持題承旨, 使之仍留檢察, 可也。鎭圭曰, 又有稟定之事矣。旣於內外兩處收券, 則收券之時, 例以千字, 隨其納券之次第, 以塡其字矣。內外庭券軸, 皆以天地玄黃塡字, 則不但一字兩軸之未安。亦或以同字而竝爲入格, 則尤爲眩亂, 或以爲若別其內外軸, 如中原南北券, 則庶有區別之道云, 而難之者, 又謂以此似有表, 近來科後, 必有浮嘵之言, 尤不可創出無前之規。或以爲內外庭相錯塡字, 內庭則以天玄宇洪, 爲次, 外庭則以地黃宙荒爲次, 則似好云, 而難之者, 又謂以此亦見其字, 而可知其爲內外券, 其嫌於有表, 無異於區別, 內外衆議多瑞, 連日相議於問安諸臣, 而誠無善策矣。墪曰, 內外標字, 事甚不便, 一字兩軸, 別無所妨矣。光佐曰, 相錯塡字, 非但可辨其內外, 亦必有誤塡之患矣。宇杭曰, 臣之淺慮, 則外庭所納之券, 隨其成軸, 使軍士, 卽卽傳送于內庭, 使之塡字, 似可矣。鎭圭曰, 內庭紛鬧之時, 外庭收券, 似難聯續傳入。且內外庭, 雖曰不遠, 而以不塡字之試券, 往來於其間, 則安知無別樣人言乎? 彦綱曰, 庭試之設行於時御所, 事體當然, 曾前移設於他處者, 皆緣拘忌, 不以殿庭之狹窄, 而今番則, 異於常時, 國有大慶, 別設庭試, 朝家姑無定額之事, 而旣有甲子·己卯廣取之前例。故遠近儒生, 將無數坌集, 群議皆以移設爲便矣。今旣以時御所爲定, 外庭以建明門以上爲限, 則似無狹隘難容之患, 而事勢有節節窒礙者, 仁政庭則內外庭, 有若一庭, 擧子所坐處, 試官幾盡望見。而時御所則內外判爲二庭, 外庭收券官, 雖坐於崇政門間, 自延和門以下, 皆是目所未及, 至於塡字一款, 最爲難便, 而差備門之移設, 亦涉未安。且承旨若於懸題後, 卽還收券時復出, 則士子塡室, 出入不便, 懸題後仍留以待收券, 亦似重難。曾於謁聖時, 亦有變通, 設場於後苑之例, 今亦依此變通, 移設於昌德宮, 未知何如? 上曰, 諸臣, 各陳所見, 可也。宇杭曰, 彦綱所陳, 誠是矣。時御所設場, 自是當然之事, 而但崇政門階級峻急, 士子輩爭入內庭之際, 必有蹂躪致傷之弊, 此爲可慮。且兩處券塡字等事, 亦甚不便, 反復思之, 節節窒礙。空闕試士, 旣有前例, 今亦移設於昌德宮, 極爲便順, 物情皆如此矣。欽曰, 節節難便之端, 誠如彦綱所達, 外議皆欲移設于昌德宮矣。錫衍曰, 差備門之權移, 亦甚苟簡, 他事皆節節難便, 設行於昌德宮, 似爲得宜。非但入侍諸臣之議如此, 外議無不以爲然矣。墪曰, 移設一款, 每事俱便, 而但持題往來之際, 恐或差晩矣。鎭圭曰, 臣是有司之臣, 只以擧條奉行而已。移設一款, 自下不敢復請, 今承下詢, 故敢此陳達。蓋移設之擧, 事事便好, 至於時刻之早晩, 豈無變通之道乎? 但只送試官, 設行於空闕, 事體輕而亦似虛疎, 聖意若以此爲難, 則亦不敢有所仰請, 而論以兩闕事勢之便否, 則誠如彦綱之言矣。相愚曰, 此處設科, 節節難便, 而移設之擧, 十分便當, 第書題往復之際, 或有差晩之慮, 此則當有變通之道。且此處若待天明後, 始入擧子, 則與昌德宮書題之差晩, 何異乎? 光佐曰, 時御所設行, 事體當然, 細瑣之弊, 變通皆不難。但內外庭間, 階級峻迫, 外庭雖懸題, 擧子輩, 猶以內庭爲勝, 爭入之際, 不無躪傷之患。且兩夾門若開, 則擧子與承旨收券官相雜, 閉之則便成內外兩試場, 且塡字一款, 亦甚難處。以此群議, 皆以移設於昌德宮, 爲得宜, 至於時刻之早晩, 量其書題往來之限, 稍加便通, 似好矣。胤元曰, 試士一段, 本非兵曹之所句管, 而頃日擧條中, 有兵禮官眼同看審, 從便稟處之敎。故臣與禮曹參判金鎭圭, 尺量彼此殿庭後, 今此請對矣。收券塡字之節節難便, 果如諸臣所達, 而且以建明門爲限, 則諸各司, 皆在此門之內, 移接他所, 亦甚苟簡矣。彦綱曰, 鎭圭, 乃主文之人也。於科事, 尤致愼重, 或恐聖上, 以空闕設場, 爲虛疎, 故不敢仰稟矣。然而他餘諸科, 差送試官於外處者, 多不必以此有虛疎之慮, 時御所設場之擧, 節節窒礙, 內外庭, 便成各場, 收券塡字, 終無便好之道, 而昌德宮試士, 旣有前例, 非但今日入侍諸臣之意如此, 外間物議, 皆以移設爲便, 惟在聖明之裁度矣。上曰, 庭試·殿試, 設行於時御所, 自是當然之道也。當初下敎, 蓋出於此, 而第崇政殿階級峻迫, 而擧子每每爭入於內庭, 或不無顚頓致傷之患, 且收券塡字等節, 皆涉不便, 設行於仁政殿, 可也。鎭圭曰, 然則仁政殿, 亦通外庭乎? 上曰, 只設於內庭, 則仁政殿庭, 亦爲狹隘矣。依甲子例, 竝通外庭, 可也。鎭圭曰, 頃日中宮殿移御時, 臣爲參問安, 往見昌德宮, 則墻壁, 多有頹毁處。此與時御所有異, 所當請加防閑, 預爲分付於繕工, 使之及時修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非但墻壁內外庭設場之後, 雖外門之內, 閑雜往來之人, 竝爲別樣嚴禁, 宜矣。上曰, 各別申飭, 可也。鎭圭曰, 試士之事, 旣已從便稟定, 而第甲子年設科之日, 亦許內外庭, 而擧子容坐之外, 更無餘地。今則去甲子將三十年, 生齒日以益繁, 士習漸不如古, 曾前亦豈無隨從率入之事? 而近來此弊尤甚, 一儒生所率, 少不下三四人, 故試場之狹隘, 不專由於儒生, 而亦緣隨從之濫雜也。仁政殿雖曰平敞, 而隨從之弊, 若不痛禁, 則亦恐有狹窄難容之患矣。曾於甲戌謁聖時, 故相臣南九萬, 亦慮隨從之弊, 謁聖則例於設場前夕, 漸次入場, 故入場之時, 使禁亂官, 考其號牌, 故雜流不敢闌入矣。今若預爲知委五部, 使入場之士, 各持號牌, 而罷出時, 使禁亂官, 詳考其號牌, 於丹鳳門, 如有混入之類, 繩以重律, 斷不饒貸, 則似有畏戢之道矣。光佐曰, 甲戌年則, 未能記其考牌, 而大抵預爲嚴禁, 故擧子輩, 畏憚不敢多率隨從, 試場頗簡。今亦考牌之外, 隨從人, 別爲詳察執捉, 而此意預爲嚴加知委, 則必有其效矣。欽曰, 何可只以丹鳳門出送乎? 金虎門及敦化門之東西夾門, 此當開之矣。上曰, 只由丹鳳門出送, 則必有窘束之患, 考見前例, 竝開他門, 可也。鎭圭曰, 所出之外門, 雖不止一門, 而於殿庭東道門, 擧子自庭中初出處, 使禁亂官, 考其號牌, 則可以禁戢隨從矣。彦綱曰, 士子入場之時, 多持書冊, 隨從之濫雜, 多由於此, 此習亦禁之, 宜矣。鎭圭曰, 彦綱所達, 誠是矣。祖宗朝搜挾之法至嚴, 故士子入場之時, 不敢多持書冊矣。近日肆然挾持, 至有背負而入, 隨從之多, 亦由於此, 此弊不可不禁, 而第書冊之多入, 蓋爲考其解題也。殿庭試士, 本無出解之規, 而中間, 亦有出解之時, 且出解與否, 滿場之所公共, 似無可嫌。今番則特爲出解, 而禁其挾書, 似好矣。上曰, 書冊, 自前有難全禁矣。金宇杭曰, 庭謁聖, 本無搜挾之規矣。彦綱曰, 擧子輩, 若預知解題之出, 則似不必多挾書冊矣。上曰, 曾前庭謁聖, 亦或有出解之例矣。相愚曰, 出解似無嫌礙之端矣。上曰, 出解無嫌礙之端, 今番則解題出示事, 預爲分付, 書冊當嚴禁隨從, 如或現捉, 自有其律, 亦爲別樣嚴禁, 可也。出擧條
○ 未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趙相愚, 戶曹判書金宇杭, 刑曹判書李彦綱, 右參贊黃欽, 行司直金錫衍, 禮曹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