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診할 때 李頤命 등이 입시하여 설사가 심한 증세 등에 관한 문제, 吳重周가 水操를 設行할 것을 청한 문제, 倭人들이 對馬島의 島자를 州자로 고칠 것을 청한 문제, 全羅道의 還牟를 準捧하기 어려운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李頤命, 提調閔鎭厚, 副提調金興慶, 假注書許錫, 記注官李震葉, 記事官李箕鎭, 缺醫官丁時梯·權聖徵·李時聖·許玷[許坫]·吳重卨·方震夔, 蔡光夏, 以上座目皆缺入侍。李頤命進伏曰, 近日寢睡, 不至不寧矣。今夜則以不寧爲敎。老炎益甚, 曉雖微涼, 夜輒蒸鬱故然乎? 症候中有何添苦之端而然乎? 上曰, 昨日泄便, 至於六度。故昏後, 口淡, 困惱有加, 達夜呻吟, 脚痺益甚。卽今則困惱呻吟, 雖不如夜間, 亦頗甚困矣。頤命曰, 泄候頻發, 頃則墜腎丸, 寒涼, 故擬其藥害, 而今則止藥, 而泄候如此, 未知緣何致此。或於進御食物之中, 有所害而然耶? 上曰, 別無爲害之物矣。大抵大便五六日艱秘, 則輒又二三日滑泄。此便成規例, 不泄則秘, 不秘則泄矣。三昨間泄意猝至, 未及起坐, 一邊遺下。所御缺夜亦如此。雖欲强忍, 而不能忍, 動輒濡泄。缺上曰, 不如昨日缺亦止矣。閔鎭厚曰, 缺異功散進御之後, 口淡似勝矣。上曰, 口淡特甚有加之後, 似少減, 而終無顯勝矣。頤命曰, 泄候, 今已至三度, 而利急如此, 得無後重之漸乎? 上曰, 朝者及俄間所放滑泄, 頗快意, 而中間所放, 則稍不泄, 故意不快矣。頤命曰, 請令醫官診脈。上曰, 唯。柳瑺入診後退伏曰, 左右脈似數, 而不至大段矣。丁時悌曰, 左右脈調勻, 左則稍數矣。頤命曰, 請眼部診察。上曰, 唯。權聖徵·吳重卨·蔡光夏 進前瞻望後, 聖徵曰, 眼彩及瞳子上腎氣, 俱一樣矣。諸醫之言, 竝上同。頤命曰, 請脚部診察。上曰, 唯。聖徵, 診察脚部及足部, 又診背部後退伏曰, 腹部缺邊硬脹之氣, 一向差勝, 小腹微有堅硬之意, 而比前則亦勝缺如常, 則踝上搶處皮膚, 固未堅固矣。鎭厚曰, 便道乾燥缺, 而乾燥則猶是下關亦開, 勝於滑泄矣。今姑以茶飮之, 進缺定, 何如? 上曰, 大便常常乾燥, 久不放則畓畓[沓沓]甚矣。缺亦稍勝矣。第問于醫官, 可也。鎭厚曰, 便道常泄缺悶, 故仰達矣。時梯曰, 大便屬脾胃, 淸氣不能上升, 則氣缺以致脾胃不調。便道失常, 燥結雖可悶, 猶勝於泄矣。此時缺間間水泄, 亦非異事。以閭閻之病言之, 似無深慮, 而上候如此, 不爲議藥, 泛過未安矣。聖徵曰, 此時暑濕極盛, 一時缺不是異事, 而上候下泄累日, 以茶飮之屬進御, 似好矣。時聖曰, 便道之或秘或泄, 皆由於下焦虛也。卽今大便, 頻泄雖悶, 以醫理言之, 與其燥結, 泄反爲勝, 以其火不升故也。雖然以調順之藥議定, 似好矣。坫曰, 此時濕令大行, 脾胃不實, 以致大便不能關鎖而然矣。日者所進異功散, 亦足以止泄, 加進, 似好矣。震夔曰, 近來暑濕如此, 水泄雖非異事, 度數頻數, 口淡, 困惱有加, 止泄之劑, 進御, 似好矣。徵夏曰, 大便之或燥或泄, 蓋脾胃不調而然。此時濕令大行, 脾胃惡濕故頻泄, 頻泄故口淡, 困惱有加。其在愼攝之方, 不可不進藥。以輕淸之劑, 議定, 似宜矣。上曰, 許坫則以爲, 異功散當加進, 此醫則不然, 此外有何可進藥乎? 時悌曰, 缺二行議定乎, 此藥缺劑入乎? 頤命曰, 退出後, 與諸醫議定, 以啓辭稟達, 何如? 上曰, 唯。頤命曰, 泄候時, 小便短小乎? 上曰, 小便則不短矣。頤命曰, 中宮殿氣候, 日以平復, 疹後餘症, 爲慮猶深。今旣多日, 庶無他虞, 而閭閻之人, 亦多以飮食之節致害云。益加謹愼, 恐宜矣。上曰, 然矣。鎭厚曰, 備局時急公事, 有司堂上, 與領議政金昌集, 私相往復, 故敢此定奪矣。此乃統制使吳重周狀啓, 而請行水操事也。纔因忠淸水使崔鎭漢狀聞, 特命停操, 殊甚疎虛。故領相以爲, 曾前癘疫熾盛之時, 亦或設行, 今不必停止云, 而諸議皆以此時行操爲難矣。臣意, 則今此狀啓, 以農事有稍稔之漸爲言。農事果稔, 則春操可以設行, 今秋姑令虞候巡點, 缺行水操, 或恐得宜矣。蓋其間, 不過數月, 似無害於戎政, 而民弊則缺, 上曰, 水操, 依所達停止, 而只行虞候巡歷, 可也。鎭厚曰, 此則東缺福狀啓也。裁判館守倭等以爲, 壬戌以後, 馬島之島缺往復書契中, 改島稱州, 而今此告還差倭所持去缺島字, 與州字相反, 故書契, 自島中還送, 島字摠以缺改書以給云云。還島之島字, 與對馬島之島有異, 而狡缺每計較於此等字句之間, 情狀實甚可惡, 而一字改給, 元不關緊, 缺許令廟堂稟處云矣。今此請改島字, 誠甚可笑, 而關係缺事, 使承文院改送, 如何? 上曰, 此事無所關係, 依其言改給, 可也。鎭厚曰, 此則全羅監司洪致中狀達也。盛陳還牟難捧之狀以爲, 數少處幾盡收捧, 而其中元數最多, 決難準捧處若干邑, 特許折半, 待秋作租事, 令廟堂急速分付云矣。所謂若干邑, 雖未知其某邑, 而其數似不多矣。卽今形勢, 決難徵捧, 依狀請許令折半, 待秋作租, 恐無所妨, 而秋後必須準數盡捧之意, 亦爲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鎭厚曰, 此則平安兵使趙爾重狀達也。上曰, 鑄錢事乎? 鎭厚曰, 然矣。狀達以爲, 招問工匠, 計其容入, 則一日所剩, 不過分錢。其所取贏, 如是零星, 人心巧詐, 奸宄日滋, 而鑄錢之規, 若當盛熱霖雨之時, 不能順成。缺物力幾許與否, 及此時始役當否, 論報巡營, 則題缺二行記時, 猝難辦備, 巡營又無顧助之意。以此難便, 或報巡營, 或報備局, 以待指揮之間, 自至遲延, 致有問備之敎, 不勝惶恐待罪云, 而仍請令廟堂稟旨矣。旣有勿待罪之令, 此則非所可論, 而鑄錢一款, 程子, 以鑄錢利小, 爲有益於民, 豈私鑄之弊, 自止故也? 今此關西, 則與此有異。欲爲鑄錢, 以償設賑時所貸用者, 其利甚少, 則鑄之何爲? 況事勢之難便者如此。趙爾重, 亦已瓜缺, 雖因廟堂空虛, 姑未議薦, 而將不得久於其任, 今姑置之之外, 恐無他道矣。上曰, 以此狀達觀之, 卽今鑄錢, 似不可爲, 姑置, 可也。鎭厚曰, 小臣方帶守禦使, 故得接廣州府尹尹陽來牒報, 則到任之後, 目見民間形勢, 萬分切急, 而朝家前已許給之還穀, 已盡無餘, 將無以救活缺得二千石米, 則可以一次分給云。廣州麥事不實, 民方飢困, 不可無救缺以陳太及雜穀折米二千石許給, 而待秋作米還捧, 俾無缺宜矣。此事例當狀聞, 而卽今廟堂空虛, 難望覆奏, 故缺。上曰, 民事切急云, 不得已依施, 而待秋各別申飭收捧, 而缺留守權𢜫, 亦以民間形勢之切急, 狀請加得還上缺備局, 而覆奏無期, 似將有特賜指揮之擧矣。但缺當在不遠, 不過一番分給而足, 三千石實爲太多, 只給缺得宜矣。上曰, 旣已狀請, 勢將許給, 而三千石太過, 只缺, 可也。鎭厚曰, 頃因戶曹草記, 各衙門買得田畓, 有勿爲免稅之令, 而守禦廳事勢, 與他有異。故臣陳達前席, 請令廟堂稟處矣。廟堂回啓遲速, 姑未可期, 而秋節已入, 踏驗不遠。姑依前例, 隨買免稅事, 分付戶曹, 何如? 上曰, 未回啓間, 依前爲之事, 分付, 可也。鎭厚曰, 臣有所懷, 敢達。上年金雲澤爲平安道暗行御史時, 書啓別單以爲, 淸北各邑守令, 多以武臣差送。民之思見文官, 不啻若赤子之望慈母。自今以後, 勿論防禦使, 間以文官之有將才者差送, 而小邑亦間差送, 以副邊民顒望之情云云。廟堂覆啓以爲, 淸北守令之宜以文武缺, 自昔久有此論, 而丙戌年, 因臺臣陳疏, 令該缺數行其時理山, 適有窠, 故臣請先從此窠, 差送文官, 朴乃貞, 因得是任。今乃貞之代, 又歸於武臣。問其曲折, 則吏曹尙無抄入停當之事, 以致如此云。丙戌臺疏覆啓後, 十餘年之間, 終不擧行。上年九月, 廟堂又以殊甚不當責之, 而使之斯速抄入, 而又不擧行。近來大臣行公之時固罕, 而其間亦豈無可乘之隙乎? 當該堂上, 似宜有警責之道矣。上曰, 其間不無廟堂行公之時, 而不爲擧行者, 固何故耶? 鎭厚曰, 或由於下吏不善告知, 而官員率多悠泛之致。卽今國事, 無不如此, 誠爲可憫矣。況此事則文官甚爲厭苦, 亦或有難便之端而然耶? 大抵別有所見, 則啓稟變通, 未爲不可, 而成命之下, 廢閣不行, 事極未安矣。上曰, 吏曹當該堂上推考, 使之卽速擧行, 可也。缺區區憂愛之忱, 敢此竝陳。秋節已入, 還御正殿, 老缺殿閣生涼, 則調攝之節, 庶有所益, 實爲大幸。缺國勢方在百尺竿頭, 自前蓄積, 雖曰罄乏缺宗社祭享之需, 百官祿俸之資, 皆待新稅船到泊缺如是, 而何以能國乎? 今年農事, 不無豐登之望, 而前缺知結實之果如何? 況初不落種者居多, 設令豐登缺常年則已可知矣。癘氣不息, 死亡相續, 此非尋常災沴之比, 民旣靡遺, 國將何依? 念及於此, 憂無其涯。惟願殿下, 益篤寅畏之念, 務行節儉之政, 于以導率春宮, 迓續邦命, 千萬幸甚。臣知聖心罔敢或弛, 而此是存亡之秋, 故不勝惓惓, 如是猥達矣。上曰, 予固不敢少弛此心, 而今此所陳, 實出於憂愛之誠, 可不益加體念焉? 諸臣遂以次退出。燼餘
○ 午時,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李頤命, 提調閔鎭厚, 副提調金興慶, 假注書許錫, 記注官李震葉, 記事官李箕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