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佐 등이 입시하여 諡號 문제, 發引 때의 도로, 丁字閣의 방향, 靈寢의 排設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甲辰十月初六日午時, 上御無妄閣。摠護使李光佐請對, 同副承旨趙遠命, 記事官閔圻·趙迪命·朴文秀入侍。李光佐進伏曰, 今日藥房之批, 雖以無事爲敎, 而日氣猝寒, 連爲親行饋奠, 亦或有疼痛之候乎? 上曰, 別無痛處矣。光佐曰, 臣伏見殯殿及廬次, 爲他殿閣所蔽, 陽氣不入, 頗覺陰冷, 前頭極寒之節, 若連爲親行饋奠, 恐有傷損之患, 不勝憂慮之至。上曰, 何傷? 光佐曰, 手指麻木之症, 近來無往來之候乎? 上曰, 雖未知將來何如, 而卽今無麻木之事矣。光佐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今日以差減爲敎, 雖不勝欣幸之至, 而頭部若空虛之症, 醫官輩, 雖未知痰與風火, 而大抵出於氣虛之致, 腰脚之痛, 亦未快去, 仰慮之忱, 未弛矣。上曰, 視向日, 雖似差減, 而卽今亦可悶矣。最可悶者, 進御一節, 非進水剌, 乃粥飮也。光佐曰, 食素若久, 則例有虛乏之症, 雖以閭閻間人見之, 食素生病之人, 如牛䑋之屬, 作末呑下, 終無所益, 必也咀嚼, 然後乃可補養脾胃。伏聞水剌亦不頓進, 雖曰從權, 只煮汁進御云, 如是而可望滋補胃氣乎? 伏念寶算已四十, 連遭喪禍, 元氣積損, 將來之慮, 有不可勝言。蓋於內殿, 則非外臣所可勸進, 則進御一節, 必有大段變通, 然後庶免後悔矣。上曰, 其言是矣。烹煮之屬, 雖曰進御, 亦有何益? 向來行素已久, 卽今雖勉循群請, 只是煮汁而已。其爲悶迫, 當何如? 但愧誠孝淺薄矣。光佐曰, 大妃殿澌綴之候, 近若何? 上曰, 近來雖無大段形見之症, 而日勢漸寒, 若至嚴冬, 饋奠之所, 旣非溫房, 此尤可悶。光佐曰, 尙不進水澆水剌乎? 上曰, 不進矣。光佐曰, 春秋雖富於大王大妃殿, 而以常情揣度, 哀毁澌綴之候, 可以知之矣。上曰, 人之受傷, 雖平人, 豈在年齡之高下乎? 損傷於不知不覺之中多矣, 悶迫當何如也? 光佐曰, 臣見請諡謄錄, 有自我國擬望以送之規, 而取考政院日記, 則己丑·己亥年, 彼用我國所擬送者, 辛丑年, 大行大王, 使之不爲擬送矣。所謂擬望以送者, 非如上諡之例, 使臣呈咨文後, 翌日私給于禮部, 使之提醒彼人而已。此事旣非會議賓廳之事, 亦不可私自爲之, 臣雖位至於此, 立朝履歷素淺, 不知有此事, 僚相, 以査待事出去後, 始見此謄錄, 與兩館提學相議, 而字義純美者, 悉犯列聖諡號, 故謹以孝康爲首望, 定純爲副望, 以敬穆爲末望, 未知, 何如? 雖相議定, 而必欲稟旨矣。時領相持小紙而奏達 上曰, 欲見所書紙。光佐曰, 此乃私記, 奉獻未安。上曰, 第納之。光佐遂擎進。上曰, 此得無與列朝廟號相同者乎? 光佐曰, 無二字相同者, 而一字則無相同之嫌矣。上曰, 或無與彼國諡號相同乎? 光佐曰, 臣愚不及念此, 不能考見矣。上曰, 令使臣中路訪問于彼中, 或有相挨之端, 使之狀聞, 可也。光佐曰, 發引時, 道路未知何以爲之。山陵都監以爲, 地師輩言, 國家發引, 自必由水口而入, 不由手上, 卽今新陵, 有兩枝路, 上路由石串, 下路由懷陵。前都監堂上, 試爲看審, 則兩路皆犯民田, 而石串路, 則當入於火巢內, 民田固無可論, 而懷陵路, 則多出於火巢外, 而民田多入於治途之中, 誠爲可慮云。卽今收穫雖畢, 當夷其塍畝, 民弊似多矣。然玆事體大, 固不可以此爲拘, 而必由水口之說, 亦涉無稽,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其路, 將用於陵幸時乎? 光佐曰, 常時道路, 則國陵來龍, 元不避忌, 如明陵來龍之磚石峴, 五陵來龍之新峴, 上下吉凶之行, 皆不避石串路, 亦無可廢之理, 前頭陵幸, 則由石串路, 似好矣。上曰, 卽今已收穫, 且此是重事, 只今番用此路而已, 固當用此路, 而治途之臣, 各別申飭, 毋令廣犯民田, 可也。出擧條 光佐曰, 山陵都監送言, 地師輩以爲, 凡山陵午向, 則丁字閣, 構於午方, 卯向則構於卯方, 而至於莊陵, 則基址不便, 構於陵下一邊, 不用正向云矣。今新陵, 申坐寅向, 穴星頗長, 穴端寅方, 當構丁字閣, 而基址前面, 入於水田, 打開基地, 則有泉脈, 用土塡築, 必不堅固, 欲稍移下邊就燥, 則似爲甲方, 欲知五陵及康·泰陵丁字閣, 必構於陵之正向與否, 而不可爲此奉審。令地師自外瞻望, 量其大略, 則皆用正向云, 故不得已, 今方以砂土, 堅築基址, 而旣有水泉, 則每年解凍時, 慮有傾歪之患, 事甚可悶矣。上曰, 移就下邊, 所見必未安, 勢當用向上正方矣。光佐曰, 幹事郞廳, 解妙理, 另飭, 使之善爲監蕫塡土, 盡其人力, 宜矣。遠命曰, 以小石塡之, 似宜矣。上曰, 例有塡池作舍之事, 必善塡之, 構於其處, 可也。出擧條 光佐曰, 國恤初喪時, 靈寢諸具, 自尙方製進, 則方用前例, 此則用於發引時爲敎, 故尙方今方受置, 而發引與下玄宮, 在於同日, 似無靈寢排設之事。故自尙方, 問于小臣, 臣與左相相議, 則以爲旣不經夜, 雖無靈寢排設之事, 發引時, 靈寢之不爲隨往, 事體欠闕, 依例奉往, 若有燒火之例, 則仍爲燒火, 似宜云矣, 何以爲之? 敢達。上曰, 前例燒火於陵所矣。雖不用, 奉往, 可也。出擧條 光佐曰, 山陵下村民, 所〈當〉優恤, 卽今雖無大段侵擾, 而始役之後, 各司官員及募軍輩, 住接於其家, 自爾騷擾, 鷄犬爲之不寧, 不可無別爲軫恤之道。陵底至近處洞內, 則轝士軍, 特爲減除, 似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曰, 山陵都監堂上沈壽賢, 換差殯殿都監堂上, 而請換時, 臣不察其兼帶判金吾矣。向日沈檀, 以殯殿監膳之任, 不可兼金吾爲言, 陳疏遞判金吾, 而外議, 多以爲兼察少無不可云。蓋殯殿前例, 不能知, 而以藥房言之, 自古兼帶金吾, 只不參刑杖之坐而已, 無以此辭遞之事矣。故判書臣韓配夏, 在大行朝, 以藥院提調, 榻前自陳, 辭遞知義禁, 厥後, 臣以判義禁兼藥院提調, 援其例請遞, 而不得遞, 因爲行公, 適因本職吏判, 行都目政, 鞫獄久停, 相臣陳箚變通, 始遞金吾, 非以兼藥房故也。殯殿都監堂上, 雖有祭物監進之事, 只不參於用刑之坐而已, 何可以此遞金吾乎? 且開坐日監膳, 與同僚推移, 亦不難, 當此乏人之時, 不可以此許遞矣。上曰, 依爲之。向者沈檀, 雖以此許遞, 而兵判未行公前, 時囚, 次官當擧行, 此後, 使之仍爲行公, 宜矣。光佐曰, 不必皆令次官擧行, 只刑杖, 令次官擧行爲好, 此後, 則藥院·殯殿都監兼金吾, 只不參用刑之坐而已, 兼帶行公, 勿爲辭遞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光佐曰, 昨者山陵堂上之疏, 語不擇發, 致勤聖敎, 臣雖無似, 方居摠領之任, 如此之言, 豈不能容受, 而大抵近日國俗難矣, 讚譽則喜, 督過則雖推考, 不欲順受, 紀綱何由而立乎? 募軍之數, 問臣酌定, 成籍記以去, 而了不更問, 任意加出, 至於一百八十名, 其事之失着, 不待更言而較然矣。勢不得不請推, 則上達之語, 何可只憑口傳而爲之乎? 使郞吏受辭取招, 事理當然, 今至以捧招堂上爲言, 事體何可如是乎? 卽今山陵事, 又有大段做錯, 昨日都廳爲稟目, 言地師朴枝蔓來言, 新陵穴上補土, 成腦則好, 吾旣面陳于摠護使云, 故今方爲之云, 不勝驚駭, 招問該吏, 則昨日已爲築土, 幾至三尺許云, 故又使郞吏取招矣。穴上所無之腦, 補土造成, 事體至重, 設令臣直爲分付於都監, 未及稟啓之前, 則固不可始役, 何可只憑朴枝蔓一言, 遽爲始役乎? 臣若無撰文之事, 則明日卽欲出見, 而卽今事勢, 末由卽出, 極爲伏悶矣。上曰, 前日堂上疏批, 言其不是矣。大臣, 摠百揆, 且兼摠護使, 則顯有侵斥之語, 極爲非矣。至於今番事, 陵上補土, 異於他事, 不徒問之於摠護使, 亦當狀聞, 而不此之爲, 當該堂上, 從重推考, 招諸地師問之, 好矣。光佐曰, 補土成腦, 隨其山勢, 有好處, 有不好處, 不可泛然爲之, 雖曰漸凍爲悶, 陵上封土, 亦當於前頭爲之, 則今此補腦, 豈可不遲待數日乎? 姑令停役, 待臣撰進諡狀後, 擇地師四五人, 領率出看審後稟定, 更爲始役,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告訃正使所達譯官事, 旣令廟堂趁卽回啓矣。首相雖有故, 僚相卽爲回啓, 令使臣知之而去, 可也。光佐曰, 昨日箚批, 極爲隆渥, 臣尤無以稱塞, 誠不知置身之所也。古人云, 三揖而進, 一辭而退。今日再箚, 雖似例讓, 而豈不爲之乎? 臣自年少時, 自已不曾以領相爲期, 人亦不以領相期之, 得蒙誤恩, 致位至此, 臣環顧一身, 祗自愧懼而已。臣旣無緊束之氣質, 又乏工夫之力, 以何力量才幹, 做得國事乎? 一身休戚, 斷置久矣, 而卽今大小事, 鎭日方生, 做措苟失其宜, 病敗當立至, 而眷顧恩私, 不克循墻而走, 公私極狼狽矣。上曰, 兩箚之批, 已言之矣。非特卿也, 予之望於三公, 不啻若大旱之望雲霓矣。須體如渴之心, 予雖有不逮, 惟冀終始夾輔而已。光佐曰, 聖敎及此, 頂踵非臣之所自有也。臣雖在國, 於國奚裨? 今番使臣, 三公俱備, 而乃以宗班奉命, 國體之虧損, 爲不少矣。右相新卜之日, 豈不欲仰達, 而使行旣臨發, 且其所幹, 似無萬分一誤謬之慮, 不爲煩稟, 而吳遂元疏語, 則誠得體, 而殿下反下未安之敎, 然終非遂元之罪矣。雖今日早早請對, 期於準請, 而向日批旨, 旣如是, 且旣已超資遣之, 故不敢更爲煩請, 而事體則終始未安矣。上曰, 批旨, 以文字爲之, 辭不達意矣。國事豈續續變改乎? 漢高, 爲刻印銷印事, 而此則不可爲矣。首相旣兼摠護使, 而萬世幽宮所藏之文, 不可使次相爲之, 欲送右相, 而啓欑宮, 拭梓宮, 乃右相之事, 不可使他相替行。左相, 則入皇城後, 當有拜跪之禮, 而有難强之疾, 禮待大臣之道, 決不可送, 儒臣之疏, 若不知其事勢而言則可, 若知之而言, 則似涉文具矣。光佐曰, 若遣小臣, 而次次推上之, 何不可之有? 卽今中國, 乃犬羊之國也, 得美諡, 於我邦無甚輕重, 而儻皇明尙至今在, 則此使事, 豈不重且大哉? 然內事, 與外事自別矣。上曰, 三公決不可送。今正使, 雖異親王子, 其人亦王孫矣。若大臣, 有當往之人, 則豈待儒臣之言而送之乎? 諸臣遂序退。
○ 甲辰十月初六日午時, 上御無妄閣。摠護使李光佐請對, 同副承旨趙遠命, 記事官閔圻·趙迪命·朴文秀入侍。李光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