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에 李光佐 등이 입시하여 梓宮에 加漆하는 제반 문제, 山陵의 役事에 관한 제반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甲辰十月十七日午時, 宣政殿梓宮加漆入侍時, 摠護使李光佐, 追後入侍 殯殿都監堂上沈檀·沈壽賢, 長生殿提調柳重茂, 右承旨金東弼, 假注書李大源, 記事官朴文秀, 上具縗服, 出御于欑宮外南偏, 東向哭, 諸臣皆哭, 內侍啓欑宮南偏外戶, 上入殿內西偏, 東向立, 諸臣皆入侍, 內侍啓內戶, 撤衾帳等物, 出置殿內西邊, 沈檀啓, 請奉審後, 進前啓曰, 漆布無事矣。上進詣梓宮所, 奉審後還次。檀曰, 今日爲磨正日次, 而漆布已至三次, 今日則不爲磨正, 只以小石, 稍加磨正於漆布邊後, 加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柳重茂曰, 頃日以善手匠人, 付漆布, 故甚精, 今亦依前招入匠手之意, 敢啓。上曰, 依爲之。匠手移塊始漆, 上由北戶以入, 小選還次。上曰, 卽聞摠護使, 自山陵入來, 方到閤門外云, 令注書出去引入。李大源趨出引入。光佐進伏曰, 經二夜矣, 聖體, 若何? 上曰, 連得無事矣。光佐又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眩氣·腰痛, 別無添加之事矣。光佐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無他症候矣。光佐曰, 臣當趁昨日還來, 而臣出去後, 先視案山形止, 又觀火巢周回, 山路崎嶇, 自爾遲滯, 今纔入來矣。上曰, 穴上作腦處, 如何? 光佐曰, 前日率去地師, 數多冗雜, 不可的從, 其中羅·李·南姓三人, 似稍優, 與之相議, 則渠等之言曰, 水星穴懸木星穴, 則其間不起腦, 若以人力爲之, 則見之似好, 而便作金星也。木穴金星, 爲地家所忌云, 故仍前凸處爲腦矣。上曰, 越邊案山形止, 何如? 光佐曰, 臣到新陵封標處, 望見, 則越邊烽燧峴支足, 衆塚纍纍甚多, 以臣眼暗, 而亦能明白見之, 與禮官·道臣·都監堂郞, 往厥處看審, 則在遠不見之小塚無數, 可以千萬計, 遍滿一山之面, 半山稍高處亦有之, 石物排立者, 亦不可勝計矣。許多塚墓, 欲盡爲平土, 則雖以楊州軍, 屢日赴役, 必難爲之矣。石物亦無以盡數埋置, 勢當於拔去後, 因爲臥置其處矣。自陵所正對案山處, 乃是厥山之北邊初頭, 有中人卞哥諸山, 有器具, 故不爲叢塚, 石物亦備具, 自此過一村, 始有叢塚, 而稍轉數麓, 有一長明燈古墓, 問之則村人云, 是權淑媛墓, 其上下則內官之墓云矣。臣入來路中, 有內官立訴, 欲知平土遷葬與否。臣以姑待朝家處分之意言送, 使下人, 試問權淑媛根本, 則以爲中宗朝後宮, 無子, 朴哥宦官, 以族屬, 故託後事, 因爲同葬云矣。上曰, 何必平土也? 旣是淑媛之墓, 則雖在大行朝時, 亦必不忍撤毁矣, 勿毁石物, 可也。其他衆塚, 其在仰體兩朝顧恤之義, 生者猶可恤, 況於已死者乎? 曾前陵行時, 見路傍群塚所在之地, 容可不爲修除處, 率皆夷之, 至有毁其階砌者, 見之心甚不忍, 況此許多塚墓乎? 光佐曰, 然則其他衆塚, 亦勿平土而置之乎?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案山所見處石物則拔去, 而其餘則似可拔置其處矣。上曰, 案山石物, 亦何必拔去乎? 光佐曰, 此則外議皆以爲不可不去, 而民人等, 亦以應爲拔去知之矣。上曰, 然則自陵所所見處則拔之, 否則無至已甚, 可矣。若有意視之, 以爲所視處而拔去, 則不可矣。出擧行條 光佐曰, 聖王, 恩及禽獸, 況於人, 又況於死者乎? 生人之情, 事係在己之祖先, 其迫切尤倍, 今若種木於衆塚之上, 木根漸長, 勢必至於貫骨, 思之怛然矣。臣曾欲上達, 塚上則勿爲種木, 俾無此患矣。今見山之半以下, 一面皆塚也。其處旣無障蔽之道, 亦無仍置之勢, 此誠難處矣。上曰, 養木於案山古塚, 可以翳蔽乎? 光佐曰, 自陵所正對厥山, 一面甚闊, 而亦多高處, 非下處養木, 所能蔽也。光佐又曰, 陵所局內靑龍內白虎外, 及前後火巢內小小處, 合計水田之陳廢處, 大約不過四十餘石落, 而自戶曹給價, 則未免爲半價, 民必失業稱冤, 籍沒田畓, 在近畿者頗多, 而亦皆品好, 雖已分屬於各衙門, 以此劃給其代, 何如? 上曰, 從其自願, 或給價, 或給代, 無至失業呼冤, 可也。光佐曰, 價則該曹似有定價矣。兵曹判書沈壽賢曰, 以結卜磨鍊以給, 故自至爲半價矣。上曰, 渠等則以斗石計價乎? 金東弼曰, 渠等私相買賣, 則例以斗數落, 計其土品好否而定價, 戶曹則以結卜磨鍊上下, 元無土品區別之事, 故未免爲半價矣。上曰, 然則事貴變通, 此亦豈無權時變通之道乎? 自地部計其斗數, 從優磨鍊給價, 亦以此意, 曉諭民間, 俾知仰體兩朝顧恤之意, 可也。出擧行條 光佐曰, 火巢定界事, 北則以外靑龍石串峴大路爲界, 東則紅箭門外三百步有層坂, 其下有水田, 限層坂爲界, 則衆議皆以爲前界太近, 不得已更退二百步, 自紅箭門, 合爲五百步, 殺其兩端, 接於內龍虎之外, 南則以內白虎末端支足, 橫過廢懷陵後節, 以淸涼峴爲界, 西則以第二主山後山足松木茂密處爲界, 掌苑署栗林, 則橫截其上端而不入之矣。自石串峴以上來龍, 則臣爲參加漆入來, 未及往見, 使禮官·道臣及都監堂上都廳往見, 而自石串至水踰峴山脊及左右支脚, 無田畓無村舍處, 臣之初意, 則欲作自陵所禁斷處矣。更思之, 此處旣爲越石串大路, 公私大小吉凶之行, 皆由此路, 若入於火巢中, 則事多妨礙, 雖以前例言之, 五陵後新峴, 明陵後磗石峴, 皆是來龍不遠處, 而無定火巢禁斷之事, 此處亦不必入於火巢, 而本是京城十里內禁山, 今亦仍付漢城府, 使四山監役嚴禁, 而本陵參奉, 不時親巡, 望前望後兩次爲之, 若有不禁斷處, 則卽報禮曹論罪, 監役京兆官, 亦爲警責,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上又曰, 陵所所見處塚墓及石物區處事, 若令該部爲之, 則必致騷擾, 可令山陵都監, 招其塚墓之主, 使之區處, 或欲持去而力不足者, 亦令該曹助之, 俾無騷擾之患, 宜矣。光佐曰, 許多塚墓之主, 自都監遍加知委, 事勢未易, 墳土主人, 則例多不實, 但令該部只以上敎如此如此之意, 詳細知委於坊坊曲曲而已, 則此與督令遷掘及平土, 以致騷擾之弊者, 有異矣。上曰, 在此, 言之雖似從容, 知委部中之時, 其從容未可必, 使山下塚墓之主知之, 從便爲之則似好, 自都監, 以此意分付, 可也。光佐曰, 前日以此事下敎, 該部奉承傳知委, 而民人等, 尙不得聞知矣。上曰, 此則京兆及該部慢忽之致也, 外方民生之苦樂, 係於守令, 京城則部官爲重, 而近來部參奉初仕, 多不擇差, 主簿乃是六品官, 而尤不愼擇, 此後部官, 各別擇差事, 亦爲申勅, 可也。光佐曰, 然則只令京兆各部, 從容知委, 以上敎, 下於山陵都監, 凡有塚墓者, 往聽分付於山陵都監之意, 頒布民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匠手畢漆, 沈檀啓曰, 畢漆矣。上進詣梓宮前, 奉審還次, 內侍覆以衾帳等物。檀曰, 闔門矣。上曰, 依爲之。內侍閉欑宮內門, 諸臣皆退出。
○ 甲辰十月十七日午時, 宣政殿梓宮加漆入侍時, 摠護使李光佐, 追後入侍 殯殿都監堂上沈檀·沈壽賢, 長生殿提調柳重茂, 右承旨金東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