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診에 金東弼 등이 입시하여 大殿 등이 다시 常膳을 進御하는 등의 문제, 4次 虞祭를 攝行하는 문제, 吳命峻의 削黜傳旨를 捧入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甲辰十二月十九日巳時, 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副提調金東弼, 假注書鄭羽良, 記事官李喆輔·申致謹, 醫官李時聖·權聖徵·方震夔·許坫·崔泰齡·玄悌綱入侍。金東弼進伏曰, 連日動駕, 且日氣陰寒, 聖體, 何如? 上曰, 無事矣。東弼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亦復何如? 上曰, 自向日平復之後, 連得安寧矣。東弼曰, 王大妃殿澌綴之候, 不至有加乎? 上曰, 今姑一樣矣。東弼曰, 都提調李光佐重被臺論, 待命金吾, 提調李肇, 因權𢜫疏, 亦在待命中。藥房獨有小臣一人, 連日動駕之餘, 必有傷損之節, 而不得診察, 不勝區區憂慮, 敢請入診矣。令醫官先爲診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醫官李時聖診脈後退伏曰, 脈度洪大之候小減, 而終不如前日之和緩矣。權聖徵曰, 脈度雖似沈數, 而頗爲調均矣。方震夔曰, 脈度數氣比前少減, 而右脈比左小大矣。許坫曰, 左脈沈緩, 而右脈少加有數氣矣。崔泰齡曰, 脈度頗調均, 而微似帶數矣。玄悌綱曰, 右脈差似帶數矣。東弼曰, 連日勞動之餘, 疝氣不至發作乎? 上曰, 頃日疝氣, 固無發作, 而因因山之迫近, 爲豫防服藥, 而今則無事矣。東弼曰, 作日伏聞醫官之言, 則牛黃入之云, 不審有何症候乎? 上曰, 別無他症, 而鼻孔浮疼, 服牛黃後, 頗似差減矣。東弼曰, 令醫官瞻望診察後, 可以議進當進之藥矣。上曰, 比昨差減, 元非服藥之症, 而第使醫官診察, 可也。醫官以次診察後, 李時聖·許坫曰, 鼻孔右邊, 頗有浮氣, 蓋因上焦之有火, 而外風觸傷, 以致如此, 症候雖非大段, 火熱留滯膈間, 則不無聚核之慮, 宜用淸利之劑, 以爲豫防之地矣。權聖徵曰, 症候雖不至大段, 而豫防似好矣。崔泰齡曰, 肺火上升, 外風觸感, 鼻孔微浮, 似有成瘡之慮, 宜付杏仁膏及盞油, 以爲外治之地矣。東弼曰, 雖以閭巷人言之, 上焦有火, 則例有鼻瘡等病, 問于醫官, 用數貼藥, 以爲及時疎散, 好矣。上曰, 此非大段之病, 何必用藥乎? 東弼曰, 醫官之言, 旣如此, 而不無火鬱聚核之慮, 其在豫防之道, 宜用數貼淸利之劑矣。上曰, 人言髮際之𤺄最重, 而或有小癤之類, 旋卽消減, 不至大段。此等之病, 何足服藥乎? 東弼曰, 聖敎雖如此, 而大凡治病之道, 貴於豫防, 今聖候鼻孔浮疼之症, 雖不似大段, 而若或有火鬱聚核之患, 則其憂何可勝言? 及今未肆毒之前, 先用數貼疎散之劑, 以爲豫防之道, 宜矣。上曰, 然則依爲之。東弼曰, 自數日前, 玉音頗似重濁, 未知有感氣乎? 上曰, 不覺有感氣矣。東弼曰, 雖以國朝故事言之, 過因山後, 例復常膳。今三虞旣過, 而聖候鼻孔浮疼之症, 又如此, 自今日特爲復膳之意, 惶恐敢啓矣。上曰, 鼻孔浮疼之候, 元非一時行素之致, 勿爲過慮。東弼曰, 今此鼻瘡, 雖非一時行素之致, 而累日蔬食, 傷損之患, 勢所必至。況鼻瘡雖云不甚大段, 而其形見之症, 又如此, 伏乞勉抑孝思, 特察群下煎悶之情, 何如? 上曰, 當於大王大妃殿復膳後爲之矣。勿爲過慮。東弼曰, 大王大妃殿, 纔以復常膳之意, 口傳仰請, 則以因山纔過, 何忍復膳爲敎, 臣不勝煎悶之至。慈候久在靜攝之中, 而累日行素, 必致傷損, 今日則自上必爲復膳, 而入內後, 亦爲勸進於大王大妃殿, 千萬伏祝。上曰, 入內後, 當力爲陳請矣。東弼曰, 明日三虞, 當爲親行, 而連日勞動, 徹曉將事, 況今聖候鼻瘡, 又如此, 實有觸風添傷之慮, 明日則使之攝行, 恐合事宜矣。上曰, 初虞則旣行於陵所, 返虞後惟再行虞事而已, 何忍攝行乎? 東弼曰, 明日雖使攝行, 前頭尙有四虞, 稍觀數日後聖候之快復, 親行, 實合於聖人愼疾之道矣。上曰, 前頭雖有四次虞祭, 而疾病之來, 有未可知, 何忍豫知而使之攝行乎? 少無所妨, 勿爲過慮。東弼曰, 前頭未然之事, 固不可知, 而卽今形見之症如此, 且醫官皆云膈火上升之致, 而最忌外風之觸傷, 則其在愼重之道, 不宜自輕矣。上曰, 難抑者, 情也。雖使抑情而强使攝行, 此心不安, 必將終夜不寐, 豈無鬱火添病之道乎? 後日則雖攝行, 而明日則決難攝行, 勿爲過慮。東弼曰, 因山時諸道會葬官及新除授守令, 以親祭齋戒, 不得下直。卽今外方簽丁催糴, 一時爲急, 而守令濡滯京邸, 不得下去, 民事誠爲可慮, 故敢達矣。上曰, 若過齋戒後下直, 則是此歲幾盡也。此時外方守令, 豈可久留乎? 勿拘齋戒, 使之下直, 可也。此一條出榻前下敎 東弼曰, 昨日吳命峻, 削黜而無罪名, 故政院不得捧傳旨, 何以爲之? 上曰, 昨日遞差傳旨中, 無罪名, 殊怪之, 而以爲遞差傳旨故然矣。削黜傳旨, 則以遞差時備忘爲之, 可也。向來侵斥大臣之言, 雖罔有紀極, 豈有如吳命峻之言乎? 若在他人, 則猶或間之, 予雖不明, 豈不知首揆, 而凌轢大臣, 爻象分裂,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旣有人言, 則大臣之不安, 固也。因山雖畢, 卽今國事罔涯, 而三大臣一時迸出。況因山過後, 則大妃殿, 例有復膳之請。卽今雖無形見之症, 豈無潛消暗鑠之慮, 而大臣無之, 故常行之事, 亦不得擧行, 此事時急, 不可遲緩。以此辭緣, 遣承旨敦諭于三大臣, 可也。東弼曰, 領相爲人, 若言其病痛, 則志大而才不逮志, 持重而遲疑少決。然若其爲國家血誠純忠, 是殿下之所洞燭, 而下敎者, 決非偏私負國之人, 蓋是淸流中未易得者也。臣旣稔知其心事, 故曾於具命奎之論劾大臣也, 臣實力訟其冤。其時臣疏中, 論救大臣, 力攻一鏡之故, 酷被齮齕於一鏡, 幾無自容之地, 此則聖明想已下燭之矣。今者臺疏中, 又以陞擢一款, 爲大臣之罪。臣亦近日陞擢中人, 而又出大臣之薦擬, 則臣之難安, 又添一倍。今於此事, 不可開喙可否, 淸問之下, 無以仰對, 而第知臣莫如君, 大臣之有罪無罪, 宜莫逃於天鑑之下。昨夜處分, 實爲嚴正, 群下孰不欽歎乎? 卽今三公, 一時去國, 諸卿宰或待命或引入, 朝象泮渙, 位著殆空, 陪祭之班, 亦無以成樣。國事可謂罔涯, 而獨使至尊, 憂勞於上, 慨歎之外, 更無所達矣。至於敦諭, 則當以上敎下諭乎? 上曰, 承旨代撰敦諭, 可也。又一條出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
○ 甲辰十二月十九日巳時, 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副提調金東弼, 假注書鄭羽良, 記事官李喆輔·申致謹, 醫官李時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