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金相玉 坐直。左承旨 柳綎 坐直。右承旨 趙命臣 坐直。左副承旨 權益淳 坐直。右副承旨 鄭錫五 坐直。同副承旨 趙顯命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李裕身 仕直南泰齊 仕直。事變假注書 李重庚 仕直。加出假注書 朴弼載 仕權䌖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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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滿浦僉使 申思聖이 下直함
○ 下直, 滿浦僉使申思聖。 -
藥房에서 大王大妃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聖體 및 王大妃 등의 안부를 여쭙는 藥房의 啓
○ 藥房都提調臣李光佐, 提調臣李台佐, 同副承旨臣趙顯命啓曰, 伏未審夜來, 聖體若何? 一自親鞫以後, 積日勞動, 每至侵夜, 恐有傷損之節, 臣等今日, 率諸醫入診, 詳察氣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王大妃殿調攝之候, 亦復何如? 臣等不勝區區憂慮, 敢來問安, 竝此仰稟。答曰, 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 大妃殿調攝之候一樣, 而予則無事矣。 - ○ 備忘記, 傳于柳綎曰, 今下弓矢, 滿浦僉使申思聖處給送。
- ○ 鄭錫五啓曰, 刑曹參判兪崇牌招事, 允下, 而奉命在外, 不得出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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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垕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曹口傳政事, 副護軍金垕。 -
倡義人 등을 銓曹에 명하여 먼저 調用하게 하라는 傳敎
○ 傳于金相玉曰, 倡義人等, 令銓曹爲先調用。 - ○ 柳綎啓曰, 因兵曹啓目, 泰仁縣監所佩見失兵符, 令本院改造下送事, 允下矣。兵符旣已新造, 監·兵營所上左二隻及本縣傳給右一隻, 定禁軍下送, 而監·兵營所上舊兵符, 則收聚上送, 以爲燒火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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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庚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事變假注書南泰良有頉, 代以李重庚爲之。 - ○ 趙顯命啓曰, 兼春秋兵曹佐郞權宏, 身病猝重, 勢難察任。兼春秋之任, 今姑減下, 其代以無故人差出事, 分付該曹,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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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朝賀 崔奎瑞에게 傳諭하고 와서 보고하는 記事官 李宗白의 書啓
○ 記事官李宗白書啓, 臣承命馳往于奉朝賀臣崔奎瑞所住處, 傳宣聖上軫問之敎, 則以爲, 臣病甚, 不得進伏闕下, 方深惶慄, 不意特遣史官, 下問死生, 感刻心腑, 瞻天涕泣而已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右參贊 鄭齊斗에게 傳諭하고 와서 보고하는 假注書 權䌖의 書啓
○ 假注書權䌖書啓, 臣承命馳往于議政府右參贊鄭齊斗所住處, 傳宣聖上存問之旨, 則以爲, 草莽賤臣, 幸蒙賜對, 仰瞻天顔, 親承聖諭, 愚衷感結, 寢夢猶驚, 從此退塡溝壑, 無復餘憾, 而王師未班, 憂虞未畢, 不敢告歸, 縮伏旅次矣。千萬不意, 伏蒙有垂問之命, 史官臨宣, 恩數曠絶, 有非賤臣所敢安者, 驚惶感祝, 伏地隕越, 不知所達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궐원이 생긴 守令의 政事를 여쭙는 金相玉의 啓
○ 金相玉啓曰, 吏曹郞廳來言, 守令有闕, 政事何以爲之? 取稟。傳曰, 當日爲之。 -
새로 除授된 鍾城府使 鄭匡濟 등을 改差할 것을 아뢰는 吏曹의 草記
○ 又以吏曹言啓曰, 新除授鍾城府使鄭匡濟, 三水府使李亨龜等戶奴呈狀內, 矣上典親年七十五歲, 法不當遠赴, 入啓處置云。兩邑守令親年, 旣是七十五歲, 則揆以法例, 不可强令赴任。鍾城府使鄭匡濟, 三水府使李亨龜, 竝依例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行判書李台佐進, 參判趙文命留營進, 參議尹惠敎進, 右承旨趙命臣進。 -
부임하지 않고 改差된 鄭匡濟에 대해 加資를 還收하겠다는 吏批의 啓
○ 吏批啓曰, 鍾城府使鄭匡濟, 未赴任改差, 所授加資, 依例還收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全舜元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全舜元爲慶興府使, 金翰國爲德源府使, 李炯爲三水府使, 愼無逸爲鍾城府使, 金希魯爲順興府使, 李思一爲安山郡守, 成胤祚爲輸城察訪, 朴祥震爲昌樂察訪, 尹宗夏爲長寧殿別檢, 尹志益爲刑曹正郞, 兪廣基爲佐郞, 趙榮時·李喜夏爲監察, 朴泰舒爲尙衣僉正, 朴宗榮爲巨濟府使, 朴昌徵·金益憲爲成均學錄, 權德載付兼春秋。禁府都事尹誼, 監察李坰相換。 -
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行判書吳命恒都巡撫使奉命出去, 參判趙最壽同義禁進, 參議趙遠命別入直, 參知李瑜進, 同副承旨趙顯命進。 -
慶尙右兵虞侯 鄭德鳴에 대한 오류를 單子에 다시 付標하여 들인다는 兵批의 啓
○ 兵批啓曰, 慶尙右兵虞侯鄭德鳴, 除授承傳中, 以前郡守書之, 故望單子, 亦以前郡守書入矣。鄭德鳴旣以時任忠淸兵虞侯, 移拜本職, 則不可仍以前銜書塡, 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李箕翊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李箕翊爲同樞, 海春君栐爲副摠管, 李鐵徵·閔鎭斗·吳夢彩·李眞卿爲五衛將, 崔泰齡爲景福宮將, 李景淑爲都摠經歷, 李得舟爲武兼, 申命尹爲羽林衛將, 李熙泰爲忠淸兵虞侯, 張泰紹·李淇付副護軍, 金取魯付副司直, 洪鼎輔·朴守慶·韓珩付副司果, 尹弘敎爲訓鍊主簿。 -
慶尙前右兵使 李時蕃을 拿來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柳綎, 以義禁府言啓曰, 慶尙前右兵使李時蕃拿問定罪事, 傳㫖啓下矣。李時番時在任所, 依例發遣府都事, 交代後拿來, 何如? 傳曰, 允。 -
입직군병을 替直하겠다는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因兵曹草記, 闕內諸處入直, 依前輪廻事, 命下矣。都監內入直軍兵, 亦當輪回入番, 而今日乃是初日, 旣已仍入, 來三日爲始, 依例替直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죄인의 梟示를 거행한다는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誣告良民罪人南處中, 令訓局梟示事, 命下矣。處中轅門外梟示, 懸于通街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因備局啓辭, 夜巡則兩局相議, 添兵環巡, 首尾相接, 無異扈衛事, 允下矣。臣營與禁·御兩營相議, 不用在前分更之例, 三營每更, 各發巡卒五十名, 合一百五十名, 次次相接連, 五更環巡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正刑罪人河子三得, 年二十二, 旣已年滿, 所當依律文正法, 而自河就鞫之後, 卽爲逃躱, 故分付捕廳, 各別窺伺矣。卽者自現於作門之外云, 發遣府都事拿囚後, 依律文不待時, 緣坐處絞之意, 敢啓。傳曰, 其逃躱者何, 而其自現者何? 庭鞫時, 一體嚴問後, 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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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州前營將 李碩復과 順興府使 李聖至를 拿來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晉州前營將李碩復, 順興府使李聖至等, 拿問定罪事, 傳旨啓下矣。李碩復·李聖至, 俱在任所, 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 而李碩復交代後拿來, 何如? 傳曰, 允。 -
罪人의 처리에 대한 義禁府의 草記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同義禁臣鄭錫三, 以宗親犯逆人緣坐, 爲奴與否考啓事, 親承下敎矣。取考本府所上謄錄, 則庚申四月二十七日, 傳曰, 罪人楨賜死之後, 次第應行之事, 何至今不爲考例擧行耶? 啓曰, 楨旣已賜死, 而次第應行之事, 何至今不爲擧行耶事, 命下矣。取考甲申討逆謄錄, 則德仁賜死後, 本府啓辭內, 逆賊德仁律應緣坐人等, 漢城府牒呈內, 德仁妻妾及女等, 令掌隷院爲奴定屬, 妾子澄年七歲定配爲奴, 而妾次子壽澄, 則年三歲, 依傳敎勿爲定配, 只爲奴事, 亦令掌隷院擧行, 何如? 傳曰, 依啓。子女爲奴一款勿施事, 只載於謄錄中, 家産田民沒入之語, 則雖不載錄, 而其時籍沒之事, 分明可記, 所當依例擧行, 而至於破家等事, 亦令各該司依律文擧行乎? 敢稟。傳曰, 籍沒等事, 依德仁例爲之, 而破家瀦澤等事, 勿爲擧行, 可也。同月二十八日啓曰, 楨籍沒等事, 依德仁例爲之, 而破家瀦澤等事, 勿爲擧行, 可也事, 命下矣。取考本府文書, 則德仁妻妾, 依律文爲奴定屬, 子女等俱以年未滿, 竝請定配爲奴, 而其時以特敎, 子女爲奴一款勿施矣。今此罪人楨, 則養子爀, 旣已年滿, 緣坐一款,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子女緣坐一款, 勿施, 可也。辛巳十一月初八日傳〈曰〉, 杭, 論其罪惡, 合施邦刑, 而只以親親之恩, 終有所不忍, 特爲參酌賜死爲只爲, 義禁府傳敎爲良如敎, 傳曰, 杭子炤, 特免緣坐之律。本府啓曰, 罪人杭賜死之後, 其子炤則雖有特免緣坐之敎, 而其妻妾及他子女爲奴, 籍沒家産, 破家瀦澤等事, 令各該司依律文擧行, 何如? 傳曰, 依啓。炤旣免緣坐, 則其弟亦勿爲奴, 籍沒破家瀦澤事, 勿爲擧行, 可也。本府又啓曰, 本府啓辭判付內, 依啓。炤旣免緣坐, 則其弟亦勿爲奴, 籍沒家産, 破家瀦澤, 勿爲擧行, 可也事, 判下矣。依聖敎只以賜死罪人杭妻蕙爲婢定屬, 發遣府書吏, 押送配所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傳曰, 杭之二子, 雖免緣坐, 宜有明白處分, 炤削職, 竝其弟爲民, 放歸田里矣。考出文書如此, 敢啓。傳曰, 今亦依此擧行。 -
各處의 兵을 留陣토록 分付할 것을 청하는 備邊司의 草記
○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 監護諸軍使尹淳狀啓, 請朴世梓所領精砲, 斯速起送, 繼援將朴東樞所領水原軍二哨, 頗能精銳, 御營兵五哨, 亦有疲癃, 通同簡選, 限五哨領去。鄕兵處處聚集, 厥數過萬, 不必盡數留防, 簡其精壯, 限千名, 分陣要害爲宜, 請令廟堂稟處矣。朴世梓雖不更送, 而別軍職李枝發·金尙欽及都監將校, 眼同別選精砲下去, 已令屬諸嶺右。新閫李汝迪, 水原御營兵合選事, 頗合事宜。各處兵限千留陣事, 已有處分矣, 以此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
都事 尹誼를 閑官으로 를 換差할 것을 여쭙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當此鞫獄多事之時, 本府都事, 不可不備員, 出使都事尹誼, 令該曹卽爲口傳, 閑官換差, 何如? 傳曰, 允。 - ○ 又以兵曹言啓曰, 卽今南漢, 姑無時急傳報之事, 而騎兵立撥, 其弊不貲。南漢新撥, 今姑撤罷, 以此竝卽分付于道臣及南漢巡撫使處,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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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 文著 등의 처리에 관한 義禁府의 草記
○ 趙顯命, 以義禁府言啓曰, 卽接京畿監司粘移振威·果川等所報成冊及京兆考籍牒報, 則逆賊文著·順觀·翼觀等應坐人等, 竝爲列錄以來, 故文著繼母太今, 妻玉郞, 女允愛, 女允惠, 平安道理山府竝緣坐爲婢, 庶叔恒齊, 昌城府流三千里安置, 同生弟光著, 庶弟聖著, 昌城府竝爲奴, 順觀妻順愛, 平安道郭山郡緣坐爲婢, 翼觀妻守惠, 女斗惠, 慈山府竝緣坐爲婢, 子鐵剛, 子戒剛, 慈山府竝爲奴, 同姓嫡侄子
蜜, 咸鏡道安邊府竝流三千里安置, 同姓嫡侄子番, 同姓庶侄子富述·自得, 德原府竝流三千里安置, 而右罪人等, 各在振威·果川縣囚禁中云, 依例發遣府羅將, 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 順觀等嫡同生兄弘觀, 方在鞫廳囚禁中, 姑待結末, 擧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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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 河三得의 囚單子에 대해 모두 上闕推問하도록 分付하라는 傳敎
○ 以罪人三得囚單子, 傳于柳綎曰, 一體上闕推問事, 分付。 - ○ 趙顯命, 以備邊司言啓曰, 茂朱·任實·安陰三邑守令, 今當疾馳赴任, 給馬下送, 何如? 傳曰, 允。
-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卽接京畿監司粘移振威縣監所報成冊, 則逆賊培緣坐人等, 列錄以來, 而妻愛每, 女愛伊, 竝爲囚禁, 妾名不知人及妾子福泰, 年十九, 福五年十一, 福壽年五。叔父時甲·震甲等, 皆以逃亡懸錄, 妻愛每, 女愛伊, 爲先咸鏡道明川府竝緣坐爲婢, 其餘逃亡人等, 分付左右捕廳及本道監司處, 各別窺伺搜捕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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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事 趙復命 등을 放送을 청하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罪人拿來假都事虛還者, 囚係滿獄, 其中罪人之已赴賊陣者, 都事固無奈何? 此則分揀放送, 其外雜頉者, 該府從輕重酌處事, 命下矣。都事分遣發捕之後, 或因罪人之投入賊中, 或考出統記, 姓名不存, 或捕得次知, 以免其罪, 而各有可恕之道, 俱無輕重之別, 近因鞫獄開坐無期, 滯囚可慮。都事趙復命, 假都事韓日遠·韓桓·吳泰成·朴世弼·宋珣·金鼎玉·金海鳴·洪處仁·朴珩等, 竝爲放送, 何如? 傳曰, 允。 -
處絞罪人人燁 등을 江原道淮陽府로 押送하겠다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處絞罪人人燁緣坐等事, 依炤兄弟, 削職爲民, 放歸田里例擧行事, 命下矣。人燁弟人煥, 弟人爀·弟人煜, 弟叔權, 竝削職爲民, 放歸田里。庶母愛, 江原道淮陽府, 緣坐爲婢, 發遣府羅將, 押送配所, 何如? 傳曰, 允。 -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逆賊河子命龜, 緣坐處絞事, 命下矣。所當卽爲正法, 而今日日勢已暮, 待明日擧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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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職을 청하는 司諫院의 啓
○ 獻納徐命彬啓曰, 臣本病痼, 固已自畫於見職, 而當此國有驚急, 百僚奔遑之日, 不敢言私, 力疾出肅, 鎭日來伏於闕下, 而辜負職責, 愧懼徒積。昨於疏中, 略陳一二淺見, 多蒙允可, 實仰聖上察納之盛意, 而至於權詹事, 旣有拿命, 則矇未聞知, 徑先論列於未勘之前, 已涉疎率, 而擬律之太寬, 亦誠如聖敎, 臣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非不知權詹罪狀, 不止於削黜。第原其本情, 蓋出於老病昏耗, 臨事憒憒之致, 故臣果參酌請罪矣。及承批旨, 臣之論事不審之失, 益著矣, 其何可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
徐命彬이 물러나서 物論을 기다리고 있다는 柳綎의 啓
○ 柳綎啓曰, 獻納徐命彬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傳曰, 知道。 -
入直軍士들이 夜巡檢을 한다는 趙顯命의 啓
○ 趙顯命啓曰, 兵曹郞廳來言, 闕內各處入直軍士, 夜巡檢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庭鞫을 姑罷하라는 傳敎
○ 傳于鄭錫五曰, 庭鞫姑罷。 - ○ 尙州營將朴敏雄處有旨。乃者狂寇逞凶, 乘湖閫不備, 賊殺我將吏, 屠戮我民人, 闖然爲犯闕之計。於是賊臣宗元, 首先屈膝, 世祿名胄官字牧, 如弼顯·象極者, 相繼響應, 河北無義士之嘆, 不幸近之, 而天理民彝, 遂蕩然掃地矣。爾以草莽寒士, 予所不識爲何狀者, 而嘅然投袂, 倡發義旅, 殲殺逆魁, 收復一州, 義聲赫然, 聞者氣聳, 予故嘉乃擢授鎭營。乃爾過執謙讓, 不欲應命, 爾固激於忠勇, 爲所當爲, 非有求於予者, 國之褒功奬義之典, 其將卒無所施耶? 中人之情, 待勸而興, 爾雖無意爵賞, 獨不肯屈志俯就, 以鼓我四方義士之氣耶? 矧今嶺寇繼熾, 予方倚爾如長城, 夫任節制之權, 而無位號, 不成事理。爾須黽勉應命, 進兵勦討, 俟賊盡滅, 遂爾高潔之志, 亦未晩也。玆下別諭, 爾宜知悉。
- ○ 初二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入侍時, 藥房都提調李光佐, 提調李台佐, 同副承旨趙顯命, 假注書李裕身, 記事官李宗白·李周鎭, 醫官方震夔·吳重卨·金德三·李徵夏·金壽煃。都提調李光佐進伏曰, 今日藥房啓辭之批, 伏審聖體安寧, 而第於浹朔勞動之餘, 少無疲憊之候乎? 上曰, 連日勞動之餘, 則猶有困憊之候, 而今則不然矣。光佐曰, 兩慈殿問安亦承聞, 而向來必多用慮之時, 氣候果無傷損之節乎? 上曰, 姑無大段傷損之端矣。光佐曰, 中宮殿氣候, 亦何如? 上曰, 無事。光佐曰, 王世子沖年, 未聞如此騷擾之奇, 而外間動兵護衛, 鞫囚杖訊之際, 闕內連値紛擾, 何以經過其時, 而少無驚傷之節乎? 上曰, 別無因此致傷之事矣, 而連得平穩矣。光佐曰, 如此之時, 意思安閑, 沖年氣質之夙成, 實爲臣民之慶幸矣。上曰, 其時闕內騷擾, 而少無驚動之色矣。光佐曰, 嬪宮氣候, 亦何如? 上曰, 連得平穩矣。光佐曰, 頃欲連進藥而還止矣, 其後果如常乎? 上曰, 其後如常矣。光佐曰, 令醫官診察脈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醫官方震夔, 診左手寸關尺。光佐曰, 診脈時, 小臣等瞻望玉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玉色今日稍有溫腴矣。上曰, 一兩日間則稍勝矣。台佐曰, 再昨日間, 玉色凋焦, 心甚仰慮矣, 今日少勝, 誠爲多幸矣。吳重卨, 診右手寸關尺。震夔退伏曰, 左三部帶數而有力, 右三部滑數矣。重卨退伏, 所達上同。金德三, 診左右手退伏, 所達上同。金壽煃·李徵夏, 診後退伏曰, 左三部帶數而不甚數, 右三部帶滑矣。光佐曰, 令醫官進前, 商確脈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李良德尙不到任, 可怪矣。台佐曰, 前監司狀啓以爲, 良德留在寶城云。此距監營, 爲四日程, 而似是諭召持去, 政院書吏, 迂路作行, 以致遲延矣。上曰, 必有如此委折矣。光佐曰, 左右皆數, 則非平脈耶? 方震夔曰, 脈度帶數有年矣。方今日晩, 故左邊數而少力, 右邊數而帶滑, 非因有愆度而然矣。光佐曰, 數者何故? 震夔曰, 脈度, 早朝平朝食後各異, 卽今日晩當午, 酬應之致, 以此非有愆和之慮矣。諸醫所言上同。光佐曰, 勞則傷氣者, 醫書有明文, 常時公事出納覽察之際, 勞悴已極, 而寢膳之節, 常失其時, 卽今春秋鼎盛, 不覺有痛恙, 而遲暮之後, 積漸而發, 自今起居之節, 必加節宣。雖以常人觀之, 達夜不眠之日, 必有晝寢, 晝寢之時, 多至廢事, 終莫如寢眠之不失其時, 而小臣本來少睡, 坐到夜深, 而其翌日朝晝, 則輒覺疲憊, 必倚案交睫, 已成伎倆。以政院出納公事見之, 疏箚批答, 或下於二更三更, 或曉頭矣, 其寢睡之失其時, 推此可知矣。聖人神氣稟賦, 非凡人所可擬, 而夜失睡晝不眠, 則其疲精憊神於不知不覺之中, 又至幾何? 一人之身, 如天地四時之運行, 夜而休息, 晝而勞動, 如春夏之生發, 秋冬之收藏。即今一日十二時之間, 殿下之勞動爲十時, 休息爲兩時, 如此則過傷必矣。晝寢之時, 則萬幾酬應, 亦有叢脞之慮, 終莫如夜息晝作之有餘裕矣。近來推鞫之際, 每至夜分, 而此事亦存定限, 不踰其所限之時刻, 則可矣。凶謀逆節, 若決於呼吸, 則他有不暇顧念處, 而近日則不至如此, 常時公事雖委積, 若以二更末爲限, 寢睡飮膳之節, 益加節適, 何如? 臣等登對之時, 一席陳奏, 輒致移晷, 退出後頌罪無窮, 而臣僚雖有入侍事, 豈可遲退進膳之時? 若値進膳之時, 臣等少退, 亦無妨。先朝入侍時, 或當進膳時刻, 則卽命少退, 臣等之退立殿陛下, 亦至頻數矣。自今必以寢膳之節, 定爲時刻, 不失其時, 則氣自康寧, 中氣虛乏時, 急進膳物, 則亦不善消化, 以致痰飮癖積之重症。臣雖不知醫理, 問於醫官而, 知申後飯, 養生家最忌之, 失時之後飮啖, 未消化之前, 仍爲就寢, 則脾胃間宿食, 爲致傷之端, 此一節須加愼嗇, 千萬仰祝矣。台佐曰, 臣亦屢以此言仰達矣。先大王末年, 下敎曰, 每於進膳之時, 値公事未及剖決之前, 則必爲差退時刻, 公事收殺後進御, 故神氣自損, 爲此病根, 臣親承在耳, 怳如昨日矣。今日都提調所達, 各別體念, 何如? 人君萬幾[萬機]酬應, 有非一日可了。若不作輟, 則可以裁決及時, 若欲盡決於一日內, 則精力有所不逮, 故必至委積。臣以故相臣李元翼之言陳之, 壬辰亂時, 元翼爲平安監司, 而大駕西幸, 大小凡事, 悉委元翼。其時軍務旁午, 羽檄交馳, 而元翼平明始爲坐起, 日暮卽罷, 其將校輩, 皆憂歎。元翼曰, 人之精力有限, 陶侃, 平生習勞, 故通晝夜不寢, 而無少損傷, 吾則異於古人, 精力不逮, 若誤事機, 則豈非大憂? 自量而爲之云云, 而其後果有成績, 爲中興元功。臣職如此, 況人主萬機至難? 而古人之勉君以宵旰不暇云者, 卽論其大體, 而非謂通晝夜不眠也。血氣精神, 貴賤無間, 近來事變不須言, 殿下宵旰憂念, 丙枕之不安, 理勢之必至, 而自在東宮時, 每以少睡爲敎, 於其少睡之時, 亦當從容頤養爲好, 不然則夜氣方弱, 日出後酬應, 自然困倦。事變之前, 臣與都提調, 以此爲慮, 今當鞫囚按問之日, 鎭日勞動, 自然有傷, 風寒榮衛之感, 豈無其慮? 臣聞醫言, 仰瞻玉色, 比再昨淸潤, 喜悅則多, 而區區憂慮, 敢此煩達。上曰, 大臣·提調所達誠是, 各別留意。上曰, 卽見全羅監司狀啓, 南原府使金濰, 令攸司稟處, 似是以賊兵之留屯安陰·古縣云者, 誤以燕谷書之。燕谷·雙溪之往來者, 誤以咸陽·安陰書之故也, 而濰亦以地名錯誤爲嫌矣。然當此變亂時, 濰之所論報, 頗詳察, 遞易似不便矣, 諸意, 何如? 光佐曰, 道臣事體, 當如此, 而濰則詳密有條理, 勿爲遞易, 聖敎至當, 姑爲恕諒, 以責成效, 何如? 上曰, 不可無罰, 姑爲從重推考, 可也。上曰, 湖西御史事, 何如? 因徐命彬疏, 同爲削黜, 而監司權詹之罰太寬, 都巡撫, 又以道謙催促下送爲言。一人之事, 或請罪, 或請還, 道謙之上來, 果何事耶? 台佐曰, 臣於闕中, 逢見道謙, 問其上來委折曰, 何不往都巡撫陣中, 亦何不往赴洪州, 與監司同爲起兵云, 則道謙曰, 淸州消息未聞之前, 賊中事情, 有所探聞者, 故忙忙進告, 還爲下去爲計。前進水原, 逢見都巡撫, 則以爲, 當進告云, 故上來矣云云, 臣未知其間曲折, 而不善思矣。顯命曰, 聞自家之言, 欲陳賊情, 而未上來之前, 都巡撫已差從事官, 而逢見於水原, 則道謙仍欲隨往都巡撫所去處, 而都巡撫, 以上告賊情, 還來陣中爲可云云, 故道謙上來矣。上曰, 其來必由生怯, 分明無疑矣。若有所告者, 則中路雖爲人所挽, 必欲上來, 而此則逢見都巡撫, 兵勢稍張, 仍欲還爲隨往, 未及周思而然矣。且湖南御史, 陞爲方伯, 以金始炯代送之, 湖西則旣委此人, 而委寄之後, 不思安集, 蒼黃上來, 處事極不善矣。方以軍旅從事, 削其職, 以白衣從軍, 使之自效, 何如? 光佐曰, 先爲拿問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此非拿問事。權詹方欲拿問, 而姑未爲之, 此人則白衣從軍, 似好矣。上曰, 金濰爲人, 常時堅固, 而聞其有病, 恐難自效矣。台佐曰, 常時則果爲堅固矣。上曰, 道謙旣已勘處, 權詹所爲, 極爲無據, 削黜之罰, 不足以懲其罪。遠竄, 何如? 光佐曰, 充軍爲宜矣。上曰, 予亦思之, 而欲爲參酌, 姑爲遠竄矣。光佐曰, 其道內充軍, 爲當律矣。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此人立朝有本末, 而今番一着, 大段乖謬, 似是年老所致矣。上曰, 自何處還營云耶? 光佐曰, 新監司到任, 隔數日, 故先爲離營, 而臨急又還營, 卽爲還出牙山, 交龜而來云, 此行爲妄發矣。上曰, 充軍於其道乎, 其邑乎? 光佐曰, 其邑則其家所在處, 道內某邑爲定, 似好矣。上曰, 假都事之囚繫者, 欲懲其稽緩之罪, 而若賊徒之入於賊中者, 假都事亦無奈何, 此則分付金吾酌處焉。台佐曰, 順興府使拿問之代, 卽當差出, 此府乃嶺隘要害處, 不可緩緩矣。上曰, 斯速差出。昨政所差守令, 尙無肅謝之擧, 未知不在京中而然耶? 台佐曰, 臣亦未知其由矣。光佐曰, 在鄕諸臣奔問一節, 或有稽緩者, 年少武弁如柳世復者, 自水營, 今日始爲入來, 故臣亦招責之矣。上曰, 此人誰也? 光佐曰, 忠淸水使柳濬之子也。上曰, 弼夢拿來都事之出去, 已至四日, 卽今未及入去耶? 光佐曰, 姑難入去矣。上曰, 監營爲先拿囚, 不然則定將校押送爲可, 而全羅監司, 不思爲此, 監司不善處事矣。爲先從重推考。上曰, 羅州李眞儒拿來都事, 何當還來耶? 眞儒·弼夢等四人發捕日子及配所道里遠近, 問於金吾以入。上曰, 命淵事容有可恕, 前進辦死, 雖未及思, 而比諸權詹差勝矣。台佐曰, 命淵下去時, 只帶軍官一人, 故徑向內浦, 起兵討賊爲計。此終不如直路向營, 倡義討賊之爲經常道理, 而內浦起兵, 亦不爲大段失計, 故與詹同罪, 人皆稱冤矣。上曰, 古人有單車赴賊者, 而素沙賊兵彌滿之日, 直向其中, 則實爲至難矣。顯命曰, 單車赴賊者, 卽量彼知己者之事也。上曰, 若奮氣仗義, 直赴賊陣, 則彼賊無能爲矣。光佐曰, 旣殺兵使, 則監司之被害, 亦何難也? 上曰, 兵使之被害, 出於不意矣。光佐曰, 古者王朗, 賊中有大呼受降者, 郭子儀, 以十三騎, 赴藥葛羅, 此則威名機計, 足以摧壓而然矣。大抵命淵狀啓, 無辭氣激烈處, 而行事未免失措, 故李秉泰發憤陳白, 小臣則以其處地利論之, 牙山·禮山皆小邑, 無可措手。此州大邑, 可得千餘軍兵, 故命淵往赴, 當觀其來效責之, 而秉泰所達之言, 名正言順, 故不敢爭之。且如此之時, 明立紀律, 聖敎至當, 故不敢煩瀆矣。其後追聞命淵所區處者, 皆有條理, 朝議欲爲仍置, 而已有拿命, 權𢢜已經其道監司, 且有才具, 故置之, 而觀其區處之事, 則亦有容恕之道矣。上曰, 命淵事, 予亦知之矣。象岳, 以象極之兄, 拿入矣, 此亦梟示耶? 光佐曰, 兄弟連坐, 有當律, 梟示過矣。以大逆延坐用律, 則好矣。上曰, 如弼顯之稱兵, 則誅三族而何惜? 此則象極心術, 雖絶痛, 而不可用太過之律。以大逆延坐律用之, 而此意, 分付金吾。台佐曰, 南寇不足憂, 而殷憂啓聖, 多難興邦, 此後事極難, 人心動搖, 府庫空虛, 兵興之餘, 饑饉必隨之, 自此宵旰之憂, 殆有甚於賊亂時矣。聖明在上, 所恃在此, 孜孜求治, 以圖中興之基業, 是在殿下一心, 今番賊亂, 係國家莫大之厄運, 而亦爲人君玉成之道矣。上曰, 予亦以此意, 爲中興之期。今番逆賊, 皆出於朋黨, 經此變亂後, 若非有凶肚逆腸者, 決不忍復懷彼此之心, 此予所以期乎蕩平者也。奢侈日甚, 財竭民窮, 兵興之餘, 尤宜節約, 此會又爲節儉之期, 勿失此機, 爲至可矣。亂賊何代無之, 而大家世族, 皆投其中, 人心之陷溺, 胡至此極? 凡有秉彝者, 此後勿存同異之心, 是予所望矣。台佐曰, 朋黨之說, 臣與金興慶, 一場論說矣。當此之時, 無論彼此, 改心惕慮, 共奬王事, 孰無此心? 而人心不如我心, 行時不如說時, 三百年祖宗朝基業, 爲朋黨所顚覆, 聖上不待臣下之交勉, 先發蕩平之敎, 此時豈存形跡之嫌, 而不共國事乎? 殿下若以此導率責勵焉, 則豈無大同之休? 奢侈日甚, 財竭日甚, 昇平日久, 恬憘成風, 百事懈弛, 卒難變改, 卽今漸漬誘化, 一變汚俗, 都在殿下一心上做去, 風動草偃之化, 庶幾拭目矣。上曰, 勉戒之言好矣。堯·舜時, 雖有四凶·三苗, 戾氣所鍾, 豈有如今日逆賊者乎? 世變極矣。有翼,命世之子, 香徒軍率去爲逆云, 失其常性, 至此矣。台佐曰, 有翼何足言? 弼顯卽故名臣東說之孫, 懿仁王后之本房矣。上曰, 頃年鄭彦爕之疏出, 只竄弼夔, 顯賊則予皆以末, 副望落點矣, 作此千古所無之惡逆, 尤可絶痛矣。台佐曰, 如此惡逆, 千百人中一人而已矣。上曰, 予豈以凶逆之間出, 盡疑擧世耶? 光佐曰, 守成之世, 卒難擺脫舊套, 而至於大變亂時, 君臣上下, 洗脫其困循纏繞之習, 圖所以濟此艱者, 是乃經常道理。古語曰, 殷憂啓聖, 多難興邦者, 正指此也。今則不獨偏論之害爲然, 恬憘因循, 百度皆叢脞, 臣等在下, 猶未盡察, 則殿下亦何以摠察乎? 蠹民害國之事, 不翅千頭萬緖, 如病之入於膏肓, 莫可醫治, 百年不知兵之餘, 賊鋒遍於京城百餘里之間, 外而四郊多壘, 內而鞫囚滿獄, 此實千古所無之變也。府庫殷實, 國勢鞏固之時, 猶恐奄奄垂盡, 況前此而民窮財竭, 已無餘地, 猝當此變, 尤何以支過乎? 外邑之種糧, 還穀之入於軍實者甚多, 南方又動兵, 不知何時罷兵。今年農事之失時, 又已判斷, 來歲尤無可望, 我國之所維持者, 專在士大夫風節, 而即今世家大族, 肆然爲逆。李德馨之孫, 李時白之孫, 朴東說之孫, 爲逆, 則其餘又何足言? 此則直欲食肉寢皮矣。以此推之, 人心世道之陷溺無餘, 可知之, 欲挽回此運, 非小力量可辦, 臣實痛心。上曰, 俄已言之, 此爲今日重病矣。光佐曰, 偏論之害, 可勝言哉? 干戈一室, 傾奪成風, 甚至於相屠戮而不少愛惜, 捁天理而滅彝倫, 至今日而爲極, 臣之省事後, 長爲此世界矣。臣自少立朝, 至今日, 頭髮已種種, 臣百無一長, 而一生但不爲偏論主人, 躬逢聖朝, 濫廁崇高之列, 必欲仰體聖意, 圖恢蕩平之至治, 而卽今事勢, 終無蕩平之期, 此何故焉? 大抵無論彼此, 心內若能盡消其水火之心, 而同寅共奬, 則蕩平可成, 而今則依舊, 水火本色, 終不肯消融, 如此而其果成乎? 變亂之初, 判府事李觀命, 與臣, 猶同論國事, 心以爲幸, 而判府事趙道彬, 則以爲, 事關父兄, 稍存形迹, 對臣, 必遮障而坐, 故臣輒撤屛而言曰, 當此時, 先國家之急, 道理當然, 雖有嫌怨, 何暇計較? 勿爲相阻, 共奬王事云矣, 則彼曰, 事關父兄, 不可自同他人酬酢云云, 終始難平如此。備局諸宰, 則雖不請見而皆來見, 共論國事, 若因此機, 擺脫舊習, 能致和協, 則蕩平何難乎? 臣與判府事洪致中, 少時同硏親舊, 而今番同會, 緣臣多事, 未暇從容對話, 族兄李台佐, 即其妹夫, 故以此等說, 從容言及, 則其言曰, 彼此所執, 義理大懸, 此一節終難混而同之云云。是非之別, 本如氷炭, 爲上者鑑別之道, 如太空懸物, 無有一毫偏係, 劈破其疑晦處, 定爲公案, 然後可以建極, 若使眞箇是非, 終不如太空之懸物者, 一邊之人, 終必有憾。伏願益加聖學, 大明是非, 定爲百世不易之斷案, 然後其中出入之流, 大加排斥, 以示建極之道, 以爲導率之方, 則人心至靈, 豈無感動之理? 偏論雖劇, 門戶雖分, 若知天地間, 只有此義理, 則自然有消融之效矣。上曰, 其言好矣。此後事比諸旣痼之病, 難以瞑眩之藥, 收其夬效, 而漸次調補, 可以得完健之效。今則已用瞑眩, 而瞑眩之後, 當用參朮, 爲今日臣子者, 何忍以黨論二字, 萌心發口也? 光佐曰, 有逆腸, 然後爲黨論之敎, 爲臣子者, 豈不仰體乎? 上曰, 今日黨論, 如夜益晦矣。台佐曰, 臣亦色目中人, 聞見淺深各異, 亦未必眞知的見, 聖君在上, 日月高懸, 姸媸難逃。唐之藩臣甚强, 而憲宗處置得宜。今此偏論雖甚, 殿下若至誠導率, 則豈無可變之理? 消融和合, 泯然無迹之效, 臣亦難期其必然, 而誠心擺脫, 豈無變化之效? 向時人蔭官, 近來或有守令差除者, 皆以領議政家下直爲難, 而有終不赴任者矣。自變亂之後, 連爲下直於大臣, 此亦分數頓減, 此機若失, 則恐無期矣。上曰, 難期其無迹云者, 吏判之言不然矣。吏判若難期以無迹, 則他尙何說? 予實慨然, 洪領府事所謂此機會, 實爲破黨論之階云者是矣。若推此心, 則豈不好哉? 七月處分, 緣予過中, 以致臲卼, 而洪領府事, 豈欲因此, 而終捨予哉? 洪領府事之言, 旣如此, 則吏判難期之說, 尤可慨然矣。顯命曰, 殿下於此後, 凡朝臣事, 勿激勿隨, 着眼於章奏間, 則可知矣。上曰, 其言好矣。光佐曰, 卽今民勢, 如病大腫, 當思鎭安之道, 而見左相子趾彬書, 則乃瑞興捕盜事也, 此亦近於過疑矣。上曰, 狀辭已見之, 趾彬未免過疑矣。竊發之患, 何地無之? 如此過疑, 則必生大弊矣。顯命曰, 車以黃告變, 平兵胡服之說, 適與相符, 故疑之矣。上曰, 車以黃則勿付捕廳究問, 可也。光佐曰, 出征軍兵, 無以慰勞, 故與承旨趙顯命相議, 則以爲, 他軍兵, 則旋已罷歸, 渠輩獨爲長征, 甚爲獨賢。此輩家屬, 若存問, 則雖費若干物, 可爲激勵之資云, 其言好矣。朴東樞軍, 爲二千餘人, 雖分給一斗米, 當爲二百餘石矣。上曰, 東樞軍, 鄕兵耶? 光佐曰, 都巡撫所領五哨, 東樞軍亦五哨矣。顯命曰, 追後出征之軍, 不必勞賞, 初頭赴陣之兵, 有功可賞矣。上曰, 承宣之言, 好矣。京軍, 自京衙門分給, 鄕軍, 自其邑分給, 好矣。光佐曰, 鄕軍遠路下去, 一斗米未滿路費矣。上曰, 京軍則一斗, 亦好, 而鄕軍則身布磨鍊減下, 何如? 退出後相議稟啓, 爲可矣。光佐曰, 五加皮茶, 當爲煎進, 而聞醫女之言, 則內殿有勿進之敎。若無效, 則停止無妨, 何以爲之? 上曰, 更觀前頭, 而生脈散則四時當進耶? 光佐曰, 此時差早, 而旣爲火熾之節, 則欲爲取稟擧行矣。上曰, 醫官若相議, 則醫官亦陳達, 可也。震夔曰, 前此每於四月旬後念後製進, 而今年則日氣早熱, 頃者發散之劑, 已爲多用, 自此劑進, 諸議皆然矣。上曰, 姑製二三十貼, 連次封進, 可也。光佐曰, 丸藥進御乎? 上曰, 近日多事, 未及進御, 自明當始作矣。光佐曰, 兩慈殿, 一體劑進生脈散乎? 上曰, 大妃殿進御, 似爲太早, 問於醫官而爲之。震夔曰, 自今進御,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上, 下判付曰, 南原府使金濰, 賊情啓聞時, 地名錯誤, 道臣雖已請罪, 而此時守令, 不可輕遞, 姑先從重推考, 使之自效。湖西御史李道謙, 當其道賊變之時, 不思奮身糾合勦滅, 徑先上京, 殊無委寄一道之意, 似當拿問, 從重勘罪, 而湖西御史之任, 幾得頭緖, 不可付諸生手, 爲先削職, 使之白衣從軍於都巡撫營, 立功自效。前忠淸監司權詹, 爲一道方伯, 當其賊變, 不思奮身討賊, 縮伏本營, 循例交龜, 脫身上京。當國家如此之時, 此等之人, 不可無別樣警責, 當用軍律, 激勵他人, 而今姑參酌, 卽其道充軍。罪人拿來假都事虛還者, 囚繫滿獄, 其中罪人之已投賊陣者, 都事固無奈何。此則分揀放送, 其外雜頉者, 該府從重酌處。象極梟示狀啓入來後, 其兄象岳, 以大逆緣坐律處置事, 竝口呼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