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或晴或陰
行都承旨 李日躋 坐。左承旨 柳萬重 坐直。右承旨 趙明履 坐。左副承旨 金尙迪 坐。右副承旨 金光世 坐。同副承旨 洪鳳漢 坐直。注書 李壽鳳 仕 一員未差。假注書 沈墢 仕直。事變假注書 閔增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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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今日親鞫時에 憲府에서 進參할 인원이 없으니, 呈告한 인원 등을 아울러 牌招하여 推移入侍토록 할 것을 여쭙는 金光世의 啓
○ 金光世啓曰, 今日親鞫時, 憲府無進參之員。呈告未肅拜人員, 竝卽牌招, 以爲推移入侍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 ○ 罪人上闕單子, 傳于金光世曰, 竝上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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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候 등에 관한 藥房의 啓
○ 藥房口傳啓曰, 昨日, 伏承下敎, 故不敢求對, 而入夜後, 寒氣比昨尤酷, 聖體不瑕有傷損之節乎? 臣等憂慮, 有不可言, 早早還宮之意, 惶恐敢啓。答曰, 依爲之。 -
親鞫을 罷한 뒤 承政院 등에서 안부를 물음
○ 親鞫罷後,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 傳于金尙迪曰, 承旨前望單子, 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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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萬重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承旨前望, 柳萬重落點。 -
兪彦好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曹口傳政事, 以兪彦好·兪彦述爲副司果。 - ○ 金光世, 以義禁府言啓曰, 本府都事金奎錫呈狀內, 卽因臺啓, 僚員旣罷, 則以同罪之人, 不可獨免, 斯速入啓處置云。情勢旣如此, 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 其代, 令該曹, 卽爲口傳差出,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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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勗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以趙明勗爲禁府都事。 -
吏曹佐郞 金尙耉를 掌令에 除授하라는 備忘記
○ 備忘記, 吏曹佐郞金尙耉, 掌令除授, 副司果嚴瑀, 正言除授。 - ○ 傳于洪鳳漢曰, 明日開政後, 差出臺諫, 牌招參鞫, 則必致日晩。日晩則似致夜深, 故除授以下, 待開門卽爲牌招, 使之入參, 政事則亦依下敎擧行, 而望筒, 殿坐前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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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議政 宋寅明에게 傳諭하고 와서 보고하는 李日躋의 書啓
○ 李日躋書啓。臣敬奉聖敎, 馳往傳諭于典醫監洞議政府左議政宋寅明所住處。則以爲聖上連日冒寒親鞫, 在臣分〈義〉, 不敢一向偃伏江外。日前書啓, 敢以待病間入來之意仰對矣, 又不敢曠日待差, 今纔擔載入城。而卽今病情, 無以自力登對, 且相職未解之前, 有不可冒出之狀, 已悉於前後疏啓。惟聖慈之體諒, 伏地懇祝而已。知申, 臨傳聖敎, 重有面諭之命, 而亦不得趨承, 孤負異恩, 罪尤萬死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 左議政宋寅明處手書。卿之一向撕捱, 增予頃日之過, 予之頃日之過, 曾已洞諭。噫, 卿之事我, 其幾年, 因一予過, 若是過讓, 豈恒日所期於卿者哉? 今有一諭, 卿以往日之事, 其若畫于心, 而不爲造朝, 其股肱之意, 焉在? 卿之幾年事我之心, 亦焉在? 況戊申餘徒, 陰懷不逞, 更欲爲戊申, 卿往年侍帳參見之人, 其心, 豈後於他臣, 而不思沐浴之義, 垂袖恝視乎? 于今諸囚承款者多, 而有詢問而決者, 以卿恒日爲國之丹心, 豈忍徒守廉隅? 暫時小次, 略悉予意, 令冢宰偕卿, 卿體此意, 同參於翌朝帳殿, 仍聽面諭。
- ○ 吏曹判書李周鎭書啓。臣擎奉手書, 馳往傳諭于左議政宋寅明所住處。則以爲卽者, 冢宰臨傳手敎, 臣伏地擎讀, 凡一百八十餘字, 字字恩言, 洞貫心腑, 自顧如臣無狀, 何以得此曠絶之異數? 榮耀所被, 驚感罔措, 自不覺聲淚俱發。聖眷至此, 又將以鞫囚事下詢。則臣, 何敢自恤廉媿, 更有逡巡, 明日帳殿, 謹當趨詣, 冢宰偕入之命, 乞先收還云。而臣旣承偕入之命, 姑爲仍留之意, 敢啓。
- ○ 洪鳳漢, 以禮曹言啓曰, 濟州牧使封進去十月令宗廟薦新唐金橘柑子等, 來二十四日薦進, 而卽伏見濟州牧使狀啓謄關內辭緣, 則薦新唐金橘元數二百二十四箇內, 不足之數, 至於九十七箇之多。旣無備數之路, 亦不敢擅自減封, 沒數上送于禮曹, 以爲稟旨封進云, 在前不足之時, 多有減數薦進之規。今亦依前例, 唐金橘一百二十七箇, 推移薦進,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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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議政 宋寅明이 去九月十月今十一月合三朔祿俸을 또 領受하지 않았으니, 어떻게 할지 여쭙는 戶曹의 草記
○ 柳萬重, 以戶曹言啓曰, 依傳敎左議政宋寅明, 去九月十月今十一月合三朔祿俸, 令倉官, 更爲輸送于西江所住處。則以爲, 相職期以必遞, 常祿不敢冒受云。祿俸又不領受,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令倉官, 更爲輸送。 - ○ 同副承旨李章吾疏曰, 臣以眇然一武夫, 忝在惟允之職, 非不知萬萬不稱, 事事生疣。而感激殊恩, 冒沒蹲仍, 則惟當以筋力奔走, 爲一分酬報之圖矣。卽接臣父茂朱任所私書, 則臣之望七老母, 素患痰喘之症, 遇寒挾感, 一倍苦劇。胸膈痞塞, 呼吸莫通, 重以寒熱, 頭疼諸症, 俱係危惡, 病裏思臣, 促令來見。臣亦隔年離違之餘, 聞此急報, 方寸飛越, 不能自定。當此帳殿親臨之日, 以分以義, 何敢言私? 而情理煎迫, 不計猥越, 乃敢冒萬死陳籲於孝理之下, 仍尋鄕路。臣罪至此, 萬殞難贖。伏乞聖慈, 俯諒至懇, 遞臣見帶之職, 俾便往護, 治臣擅行之罪, 以肅朝綱, 千萬幸甚云云。踏啓字。
- ○ 乙丑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時, 上御仁政門外親鞫時, 行都承旨李日躋, 左承旨柳萬重, 右承旨趙明履, 左副承旨金尙迪, 右副承旨金光世, 同副承旨洪鳳漢, 記事官李壽鳳, 假注書沈墢, 事變假注書閔增, 記事官李胤恒·李堉, 領議政金在魯, 判義禁金若魯, 同義禁李普赫·申晩·李宗白, 持平南德老, 正言金履萬, 問事郞廳兪彦好·嚴瑀·李昌壽·趙雲逵·李重祚·李永福·金尙耉·任師夏, 刑房都事尹光德·金履福, 文書色都事鄭克淳·任玣入侍。在魯曰, 夜來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一樣差勝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問事郞廳李昌儒, 聞其母病甚重, 今姑減下。其代, 以前獻納兪彦述差下。而方在罷散中, 仍爲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在魯曰, 啓覆, 從近爲之事, 命下矣。五日則其前文書, 似未及修出, 更令擇日, 何如? 光世曰, 初覆, 初二日定之, 而三覆, 則望間有吉日云矣。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冬至不遠, 臨時數日, 當停鞫事矣。上曰, 當依爲之。明履曰, 兼司書尹東浚, 陳疏徑出, 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日躋曰, 新除授承旨, 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光世曰, 掌令柳謇, 持平南德老, 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之意, 敢達。上曰, 帳殿親臨之時, 爲臺臣而焉敢違牌? 只推, 更爲牌招。而此後更爲違牌者, 直捧遠竄傳旨。出榻敎 上曰, 此則不欲當昨日事也。予已料之矣。南德老旣已謝恩, 而不爲行公, 尤非矣。執法之官, 尋常視逆, 朝廷之上, 不知逆矣。光世曰, 此後當之者, 指二臺臣乎? 上曰, 指此兩臺臣也。上曰, 曰曾上之, 仍爲具刑。上曰, 玉在泥中, 雖久, 不爲泥云者, 尤極陰慘, 直告。上曰, 汝自以爲僅知天地字, 而能善作詩乎? 上曰, 汝爲官奴, 敢稱居謫字乎? 此與玉在泥中之說一般矣。上曰, 汝方爲奴, 當著實服役, 而不此之爲, 乃反以詩, 懸板於官奴廳乎? 上曰, 左邊侍衛武兼, 誰也? 若魯曰, 身長者, 卽李栢齡, 其下李長燮, 卽李長燁之弟矣。上曰, 李長爀, 曾爲宣傳官, 此必兄弟矣。若魯曰, 此人三兄弟矣。李栢齡, 其父舊爲都摠都事, 而渠曾首擬宣傳官三次, 而未受點, 其後爲武兼, 而文翰與爲人, 極嘉。故臣果連爲擬望矣。上曰, 此如許伋矣。許伋爲人, 亦嘉矣。當初, 久未爲之, 其後, 爲武兼, 屢已陞遷矣。若魯曰, 其下金好謙, 卽黃海道人也。上曰, 李長燮, 亦必爲宣薦矣。若魯曰, 然矣。上曰, 罪人, 解縛下之, 泰明上之。上曰, 罪人具刑。上曰, 汝之情跡, 綻露無餘, 一一直告。上曰, 罪人, 解縛下之, 夢弼上之。上曰, 罪人具刑。上曰, 汝旣聞逆謀而不告, 此知情不告矣。上曰, 汝旣以知情不告遲晩, 則中間情節, 汝何欺隱乎? 上曰, 罪人, 解縛下之, 多致上之。上曰, 罪人具刑。上曰, 汝至今不死者, 欲使之與二賊面質矣。今則別無可問, 而汝見畬時, 必有他言, 直告之。光世曰, 捕將, 今日合坐, 德夏査覈後, 依下敎來待矣。上曰, 引見。捕將具聖任·鄭壽松進伏。上曰, 德夏之言, 何如耶? 聖任曰, 德夏以爲渠之同姓異姓, 俱無四寸云。慶州八十里之地, 有朴哥, 而朴碩采爲名, 則曾未聞之云矣。上曰, 茂山下去人消息, 聞之乎? 聖任曰, 今明間, 似有消息矣。上曰, 多致, 用之以知情不告之律, 足矣。若魯曰, 多致則知情之律, 輕矣。上曰, 何以大逆遲晩此漢, 又以知情殺之, 則渠以杖致斃, 於渠, 幸矣。光世曰, 渠旣知情不告, 則豈可待其杖斃乎? 上曰, 罪人, 解縛下之, 泰興上之。上曰, 罪人具刑。上曰, 汝以泰德之弟, 常時向國有何心乎? 上曰, 汝在此, 推諉於汝弟, 此無倫理矣。上曰, 罪人, 解縛下之。上曰, 夢弼上之, 更爲具刑。上曰, 汝以知情不告遲晩矣。今無欺隱之端, 與畬謀逆情節, 直告。上曰, 汝欲以知情死乎? 上曰, 畬, 空然動此輩矣。在魯曰, 渠輩怨畬而已矣。上曰, 罪人之寧以知情死云者, 其情可矜矣。而予所問之者, 其知情輕矣。若魯曰, 以知情正法, 則渠無冤矣。上曰, 或有可生道乎? 若魯曰, 決不可活之矣。上曰, 加刑之外, 無他道矣。在魯曰, 兪彦述, 問郞差下矣。聞方在鄕云, 今姑減下。其代, 以前北評事兪彦好差下, 口傳付軍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刑房都事, 皆勤幹矣。尹光德, 出六之人乎? 若魯曰, 尙在參下矣。上曰, 參下官, 亦著銀帶乎? 若魯曰, 有大夫加資者著銀帶矣。上曰, 參下都事出六, 易乎? 若魯曰, 滿三十朔後出六矣。上曰, 彼出六, 不遠乎? 若魯曰, 臣未詳知矣。上曰, 罪人, 解縛下之, 宗仁上之, 仍爲具刑。上曰, 錞酬酢之言, 直告。上曰, 本事, 汝不直告, 故刑訊矣。上曰, 今番拿來罪人中, 此罪人, 稍解人事者也。在魯曰, 此罪人, 雖取服, 猶有可恕之道矣。上曰, 王者之道, 豈必以戊申所餘者, 當此拿來之日, 不問而盡殺之乎? 上曰, 宗仁下之, 曰曾上之。上曰, 汝終不直告乎? 具刑。上曰, 作詩事, 直告。在魯曰, 斗齡, 初以爲曰曾, 爲渠之妹夫云, 故信之矣。今聞不爲其妹夫云, 或者曰曾, 不爲其妹夫, 故含嫌告之矣。曰曾, 能以簾韻作詩, 則此雖戲作, 必不爲如此, 臣固怪之矣。上曰, 此未可知者矣。在魯曰, 斗齡, 足可作此詩, 不能無疑矣。上曰, 斗齡, 何能作之乎? 上曰, 彼都事, 誰也? 若魯曰, 任玣也。卽任珣之弟也。上曰, 罪人, 解縛下之, 斗齡上之。上曰, 昨日不加刑推者, 使汝夜中更思矣。汝盡告之。上曰, 能和尙之說, 何爲也? 上曰, 汝初以爲不見能和尙云矣。今以能和尙之貌樣, 移之於鵬和尙乎? 上曰, 曰曾之作詩事, 及玉在泥中等說, 渠被四次刑訊, 終不直告, 汝或飾詐乎? 上曰, 此則翼觀二子之言逆矣。若魯曰, 翼觀子二漢, 皆捕來然後, 可知矣。上曰, 方在何處? 幾日, 當往來乎? 若魯曰, 今方囚置於平壤, 平壤, 卽六日半程, 六日內, 可以往來矣。上曰, 發捕, 可也。若魯曰, 然則假都事, 送之乎?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曰曾上之, 使斗齡面質。上曰, 曰曾下之。日躋曰, 議政府錄事來言, 左議政宋寅明, 今日入城云, 係是大臣去就, 敢達。上曰, 旣入城中, 則此時大臣, 豈可不入來, 首揆獨在, 且有相議事, 卽爲入來事, 卿往傳諭于左相。上曰, 問郞, 問斗齡·畬, 以常時所憎者, 擧此宰相之名, 欲爲鼓動西北人之計乎? 上曰, 金龍瑞, 已爲上來, 當與汝面質矣。汝之見擄一節, 分明告之然後, 黃賊去處, 可以知之。汝越彼地, 雖被百擄, 此則於汝, 非大段之罪, 汝先告之。上曰, 汝或以爲越去云, 則當問黃哥去處, 故生㤼而不直告乎? 上曰, 樞慶以爲翼子善生云, 而汝則以爲樞慶稱翼子可用, 樞慶之有罪無罪, 在於此一節, 汝豈可驅人於罔測之科乎? 上曰, 樞慶, 無可問事矣。在魯曰, 樞慶, 以善射, 有名於北關, 故畬爲此誇張之言矣。上曰, 斗齡之言如此, 樞慶則酌處, 或直放何如耶? 在魯曰, 諸議皆以爲, 鎭安遐方人心之道, 直放, 似好云矣。若魯曰, 畬之言, 旣無可信者, 則樞慶, 別無可疑, 而雖有可用之言, 以此可用二字, 豈可驅之以逆乎? 上曰, 然則直放無妨矣。上曰, 斗齡下之, 泰明上之。上曰, 罪人具刑, 因前問目加刑。上曰, 汝旣以知情遲晩, 汝知情之事, 一一直告。上曰, 汝知情則一也。汝雖不盡告, 猶爲知情, 雖盡告, 不過知情, 若有可告者, 而不盡告, 則當以大逆律施之矣。上曰, 解縛下之, 金樞慶上之。上曰, 畬以爲, 汝在北道, 相應爲事云, 而畬之誇張鼓動之狀, 斗齡招中, 綻露無餘。而但汝之俊骨善生之說, 豈可加之於逆魁有翼之子乎? 此則非矣。而以汝遐方武士之故, 特爲放送, 汝宜體國家眷待北關之意。日後, 或有逆賊, 汝捕卽納之。上曰, 金樞慶, 解枷放送。日躋曰, 臣傳宣聖旨于左議政處, 則以爲, 口達極爲惶恐, 當以文字仰達云矣。光世曰, 問事郞廳, 多有出外者, 極爲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入小次。出御後下敎曰, 此手書, 使吏判持往傳諭于左相, 仍與偕來。出榻敎 光世曰, 吏曹判書, 牌招來待,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泰明, 已以知情遲晩, 可以取招, 而夢弼, 亦當用知情之律乎? 在魯曰, 多致以下, 竝以知情定法則宜矣。若魯曰, 多致與畬, 爛漫相議, 知情則輕矣。泰明·夢弼, 以知情定法, 宜矣。上曰, 多致·泰明·夢弼, 有差間乎? 在魯曰, 畬, 使多致, 鼓動夢弼輩, 則夢弼輩, 與多致, 差輕矣。上曰, 多致物故, 於渠, 幸矣。在魯曰, 多致大逆節次, 若不取服, 則屢次刑訊, 徑斃可慮。臣意則以知情不告, 卽爲定法, 好矣。日後, 若有致斃之弊, 則豈非失刑乎? 上曰, 兩司之意, 何如? 德老曰, 知情則輕, 更加究覈, 施以大逆之律, 宜矣。履萬曰, 知情不告, 則無可疑, 而更加訊問, 宜矣。上曰, 泰興, 比之於泰明·夢弼, 似歇矣。在魯曰, 臣意亦以爲差歇矣。上曰, 多致·泰明·夢弼事, 諸問郞之意, 以爲何如? 雲逵曰, 泰明·夢弼, 當以知情用法, 而多致則知情, 輕矣。更爲加訊, 問其逆節, 宜矣。諸問郞議同。上曰, 該房之意, 何如? 光世曰, 逆節, 有淺深, 多致若徑斃, 則可謂失刑, 高哥·南哥, 比多致, 雖曰差歇, 而旣以知情遲晩, 則竝與多致, 而施以知情之律, 宜矣。上曰, 諸承旨達之。萬重曰, 臣, 今日始入參鞫, 不知根本, 而泰明, 似有未盡吐者, 更問宜矣。明履曰, 多致, 不但聽李畬之言, 聽其言而有萌心, 則分數踰於知情, 以獄體言之, 則更爲加刑取服, 宜矣。宗白曰, 趙明履之言是矣。尙迪曰, 多致, 罪人中大者, 而有徑斃之慮。雖以知情律施之, 卽爲定法, 宜矣。多致以畬言, 言于泰明·夢弼, 則泰明·夢弼, 較重於泰興矣。鳳漢曰, 泰明·夢弼, 難免知情之律, 多致則與畬, 爛漫同謀, 宜加刑取訊, 而臣惶恐敢達矣。連日親臨, 諸罪人情節, 幾盡下燭, 別無可親問之事。而若以杖斃爲限, 則何必親問之乎? 當此寒冱之日, 帳殿親臨, 連日侵夜, 玉體恐有傷損之慮。明日以後, 則親臨姑爲停之。自本府鞫問後, 若有可問者, 則雖上闕親臨, 亦無所害。臣敢以區區憂慮之忱, 仰達矣。上曰, 此則同副之言, 是矣。鳳漢曰, 連日親臨之故, 外方人心, 或以爲此獄甚大之矣。此獄雖大, 只是戊申餘孽, 因畬所動, 自就王章, 則此何足過慮乎? 光世曰, 連日親臨, 日寒如此, 大小臣僚, 孰不慮悶。同副承旨之言, 出於血忱, 特賜允從, 宜矣。上曰, 同副所達, 誠是矣。俄入小次, 有商量者, 斗齡, 當刑之矣。斗齡與龍瑞, 必見黃賊矣。若魯曰, 許以貸死, 從容親問, 而咫尺帳殿, 言語肆然, 凶肚逆腸, 見於外, 渠之所告, 皆已歸虛, 黃賊一節, 亦何可信也。在魯曰, 當初以貸死之意示之者, 臣果悶之矣。渠之所告, 只告畬言而已。黃賊事, 亦出於賊畬鼓動之言, 則其必捉, 有不可知, 且彩鵬事虛詤, 則宜卽加刑, 而尙未加刑矣。鳳漢曰, 今番獄事, 根本在於斗齡, 治獄之道, 治其本, 宜矣。臣以爲黃賊, 必不可得, 而以黃賊事, 空然使妖漢, 尙免刑訊, 殊可痛矣。光世曰, 斗齡之罪, 亡命欺罔·誣人惡逆·謀逆同參·知情不告, 屢件事矣。黃賊, 雖或捕來, 此漢, 何可生乎? 若魯曰, 連日出問目, 而不爲加刑者, 未免玩愒, 日後則勿爲如此, 臣所望也。上曰, 刑人殺人, 王者當愼, 唐太宗, 齋居決獄, 良以此也。予雖無欽恤之德, 予心本如此, 頃於錞賊承款之後, 猶復問議而置法。卿等, 亦可諒予意矣。戊申事, 卿在忠州, 未及見之, 而左相, 終始見之, 便是傷虎之人。明日入來, 或有峻意, 而卿之頃日所達, 予甚嘉之矣。所可慨然者, 戊申, 過已久矣。人不知逆順, 守令, 或不使連坐爲奴者, 服從賤役, 而甚至於設帳幕過婚姻, 如是而何以治逆乎? 在魯曰, 其中, 或有使之服役者矣。上曰, 判金吾以爲斗齡事玩愒云矣。頃見斗齡納手杻中之狀, 顯有不滿之意, 終是逆種矣。今日招辭, 亦有違端矣。宗白曰, 黃賊事, 以其初頭所告見之, 則意或可捉, 厥後所告, 漸不如前, 今則太殊常矣。雲逵曰, 臣意則以爲, 黃賊事虛妄矣。上曰, 予有詳量者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親鞫姑罷, 待開門隨時擧行。德老啓曰, 坦事。上曰, 旣諭何煩。泰績事, 上曰, 其勿更煩。瑞虎等事, 上曰, 其勿更煩。陸師聖事, 上曰, 其勿更煩。夏宅事, 上曰, 其勿更煩。畬事, 上曰, 勿煩。戊申逆魁之子事, 上曰, 勿煩。履萬啓曰, 臣伏聞昨日入侍兩臺臣, 以李德濟等事, 不爲論執, 致勤嚴敎, 倂施削職之罰。臣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臣之忝居諫職, 亦已久矣。前此, 未能以此事論啓, 厥罪與削職兩臣, 宜無異同, 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光世曰, 正言金履萬,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戊申以後, 只以戊申逆爲逆, 而他逆, 亦非逆乎? 今則不知逆順矣。毋論輕重大小, 逆之一字, 固當愼之。而今日已下敎矣。違牌臺臣, 顯有規避之跡, 非矣。在魯曰, 臣在輔相之任, 受恩受知, 固已罔極矣。殿下凡於發號施令之際, 務從允當, 是臣區區之望。而或當聖心激惱之時, 不能有所仰勉者, 臣之負殿下多矣。旣有所懷, 敢此仰達。李德濟之以逆心自服者, 或因片言之亂發, 而處分旣用寬典, 論執畀以臺臣, 其後, 又下嚴敎, 爲臺臣者, 豈無畏懼之心? 而不卽論啓者許多。臺臣, 豈皆私好於德濟者哉? 蓋人心同然之故也。其後發啓之後, 李春躋亦爲連啓, 而末乃停啓, 若以停啓之率爾, 責之則或可矣。而已停之啓, 使之更出, 非洽然之事。至如尹光周則非誣上之言也。乃辱趙明履之言也。此則與李德濟有異, 不可無區別之道矣。渠輩之心, 爲逆與否, 人未知之, 則何以論之, 今日臺臣, 亦豈不難乎? 上曰, 尹光周事, 予亦有所差等者, 而予旣以誰製誰改爲敎, 則渠豈敢以此一句語誦之, 而亦豈敢以話頭峻之說爲對乎? 在魯曰, 下敎之後, 若復辱趙明履則非矣。而旣在下敎之前, 則豈可歸之於誣上之科也。上曰, 予旣謂自製自改, 則渠何敢更誦乎? 德濟稱以士子, 而曰有逆心, 則執法之臣, 何可不論乎? 尋常殺獄, 亦以遽停爲難, 若夏宅孥籍事, 尤過矣。而尙今連啓, 今則戊申逆外, 耳目之官, 皆不欲論之, 如尹得載, 以其父其叔之子侄, 決不負予, 予初以有懷無隱, 嘉之, 而向日事, 予以爲甚於鄕愿矣。前後耳目之官, 左右顧瞻, 終不論之, 末乃待松都人全命肇而發啓, 發之待君父之令, 而停之亦待君父之令乎? 曾聞趙載浩之言, 則李春躋以爲, 近來, 人不能覺睡云矣。予以爲李春躋, 深入睡而全未覺矣。當初鞫囚時, 問以有逆心乎? 有忠心乎? 云云。此則予辭令之過, 在臺臣之道, 若以此爲過而陳謝, 則可矣。而豈可不論逆心之人, 又遽然停之乎? 南德老旣入前席, 若有所懷, 則達之, 可也。所懷若是矣。則雖推考薄罰, 予不當施之。李德濟之逆心與否, 及不爲論啓之由, 臺臣, 無隱直陳, 可也。德老曰, 臣旅寓窮鄕, 且有身病, 實無供仕之望。而適叨臺職, 仍値親鞫, 嚴敎旣下, 右僚再違, 臣若不入侍, 則無他參鞫之人, 故沐浴義重, 他不暇顧, 忍死趨詣, 謄傳故紙。而初入臺地, 觸事憒憒, 方深惶悚之忱矣。自上以李德濟事, 有此下詢, 夫將心, 卽逆心之異名, 將與逆, 自是人臣之極罪, 雖眞有逆心者, 必深閉牢諱, 不敢自言其眞有逆心。今此逆心自服者, 如非昏迷不省, 則必是天威之下, 惶㤼失對, 自不覺其爲此言也。如此而用法太重, 則殊非原情定罪之道, 外間物議如是, 愚見亦如此。故臣果不更爲發啓矣。上曰, 外議之稱李德濟·尹光周事, 只聞之, 而下敎則不見之乎? 德老曰, 其時下敎, 臣亦見之矣。以下敎觀之, 則固可謂將心, 而此豈可謂之將心乎? 臣於李德濟·尹光周, 聲聞不相及, 面目不相知, 臣何惜此兩人, 而不發當發之啓乎? 迷滯之見, 斷斷無他, 聖敎至此, 尤增隕越矣。上曰, 汝苟且矣。汲黯之言曰, 陛下內多慾而外施仁義, 身爲耳目之官, 當直言不諱, 而辭不當如是苟且, 極非矣。爲先遞差。遞差出榻敎 在魯曰, 此則不須拖長也。上曰, 玆事已忘於心。而但知一逆字矣。渠旣逆心自服, 則逆乎? 否乎? 在魯曰, 渠之逆心遲晩之言, 果出於心, 則固可謂之逆, 而出於一時之亂言, 則豈可以逆治乎? 上曰, 今番, 亦有酌處者。臺臣, 宜論之, 而近來執法之官, 亦不爭執矣。在魯曰, 臺臣初入, 臣未知臺臣, 亦知此事與否也。上曰, 近來臺閣, 無稜矣。何必以辛壬年間人然後, 謂之稜。而臺閣, 自有稜, 今則無之矣。今番獄事, 予豈不欲令王府治之? 而嘵嘵末世, 或慮有雜言, 故予果親問之矣。如斗齡所告政承判書之說, 予親問時, 則當使勿書之, 而卿等, 若問而聞之, 則必將難處矣。予又有深慨者, 顧予涼德, 不能感人。戊申之後, 又有此不逞之徒, 而不知戊申之逆者, 將用於何處乎? 如鄭熙揆者, 可謂放恣無忌, 而此皆近來迷於逆字之致也。李德濟事, 當初發啓之日, 當以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爲請, 而全命肇以第二層道理, 請以王府嚴鞫, 予於其時, 亦以王府爲宜, 爲下敎矣。居鄕臺臣, 僅發此啓, 而曾未數月, 重臣都憲, 遽爾停之, 予初欲施遠竄之典, 而其人, 素知之, 故只施削黜矣。南德老亦非矣。聞外議則非將心, 見下敎則有將心云者, 其言苟且矣。以如此之臣, 何以爲國事, 實憒憒矣。易曰, 履霜, 堅氷至, 聖人豈欺我哉? 慢於小逆, 則其於大逆, 何? 予所不貸者, 逆之一字, 當初以忠心逆心爲問者, 果予之過, 而旣服逆心之後, 何可不論啓乎? 向來事後, 予亦有所守者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予有過而自隱, 是欺心, 當嚴而不嚴, 亦爲國乎? 噫, 世道日下, 人心陷溺, 朝廷之上, 不悛黨心, 心懷戈戟, 外似無黨者多, 此豈臆諭? 外見者班班, 而其中甚者, 不耐其心, 傾軋相續, 誣陷相繼, 而搢紳之間, 風習若此, 故其弊流而奇奇怪怪, 非特無歲無之。幾乎式月斯生, 至於往者學儒而極矣。其時深慨之意, 業已下敎, 而以此之故, 處分之時, 下敎之際, 不無過中者。其時學儒之父, 聞其君之擧措, 不爲待命, 是有將心者之, 敎及德濟親問時, 是乃忠心乎? 逆心乎? 下問者, 皆予辭令之過, 是乃君之過也。而爲其臣, 佯若不知, 而不卽待命, 是臣分, 有乎? 否乎? 然以其罪流之放之, 卽一號令事, 而旣非聚謀陰心之事, 亦無犯上不道之事, 則設鞫親問, 此因深慨而處分之過也。在上者, 設或其問過中, 咫尺帳殿, 若有秉彝之心, 曰有逆心者, 其果人臣之道乎? 否乎? 在上者, 雖置諸無形而不問, 逆之一字, 豈有大小之分? 渠旣逆心自服, 而酌處則執法之臣, 豈有參酌其心之事乎? 據例請問, 在法當然, 而顧瞻左右, 初已默默, 再次嚴敎, 佯若不知, 遠竄嚴飭之後, 若無全命肇一人, 末梢, 將不知何境矣。伊後黽勉, 謄前月不踰而復停, 其苟且之態, 無嚴之跡, 五尺難欺。噫, 靑丘之上, 文字之間, 除一逆字則已, 不然, 豈若是恬然? 不可不略示飭勵。而隆寒親鞫, 逆節狼藉之時, 職在臺臣, 顧瞻規避, 飭後强赴, 而又爲不啓, 咫尺下問之際, 所對糢糊, 語涉不直, 果若所達, 朝者之疾, 夕瘳而然也。將心逆心, 聞見何是。噫, 予雖涼德, 覽懲往牒, 今者此意, 決非務勝, 亦非因一時之辭氣也。欲樹者, 其君綱, 欲嚴者, 一逆字, 其曰末若之何而默默, 其將君不君國不國, 宜乎嚴懲。而雖然, 比之當初不啓者, 不無差間, 而與今番停啓之人, 亦不可異同, 今日不啓憲臣, 亟施削黜之典, 帳殿飭勵, 不過其時諫臣, 則正言金履萬, 强爲引避, 亦有規避之迹, 亦涉可駭, 罷職。噫, 易之坤曰, 履霜, 堅氷至, 旣服逆心, 而曰小而歇看, 其流之弊, 可勝言哉? 飭勵徒煩, 國體益墜, 決不可一任其無據。而但前啓中, 尹光周則自製自改, 下敎之後, 更誦叵測之說於親問之下者, 其雖無狀, 似由於其人昏劣之致。而比諸李德濟, 不無差間, 此則仍置不問, 而李德濟則其在國體, 不可曰逆而不問, 其在御下之道, 亦不可置人於似逆非逆之間。一番嚴問, 了當其事, 在所不已, 初意則稍存臺體, 而其欲靳許, 到今, 亦不可不一番收敎, 以息媕娿之態, 追允前啓焉。上曰, 此事, 予親自了當之外, 無他道矣。予所爲此者, 將以開臺閣之路也。上曰, 龍瑞, 令本府移囚, 可也。若魯曰, 今方遣都事發捕矣。上曰, 唯。日躋曰, 吏曹判書李周鎭, 以爲敬奉手書, 傳諭于左相處, 則明當承命云矣。上曰, 今聞書啓, 大臣, 旣以承命爲對, 吏判, 其令退去。出榻敎 若魯曰, 李德濟, 方在謫所, 送羅將捉來乎? 上曰, 雖送羅將, 勿使外人相通之意, 分付, 可也。上曰, 待開門, 政官, 牌招開政。出榻敎 遂還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