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雨
行都承旨 李敬養 未肅拜。左承旨 洪仁浩 坐。右承旨 林濟遠 坐直。左副承旨 奇彦鼎 在外。右副承旨 李夔 未肅拜。同副承旨 閔台爀 坐直。注書 朴能源 病 一員未差。假注書 尹羽烈 仕尹悌東 仕直。事變假注書 李宗烈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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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비가 내려 측우기로 측정함
○ 夜自三更至五更, 灑雨下雨, 測雨器水深六分。 -
今日展拜를 當待晴爲之하니 勿爲待令하라는 傳敎
○ 傳于閔台爀曰, 雨勢如此, 今日展拜, 當待晴爲之, 勿爲待令。 -
入直 軍士의 中日習射를 위해 標信을 청하는 都摠府의 啓
○ 林濟遠,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中日習射, 請出標信。傳曰, 知道。 -
禁衛營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林濟遠의 啓
○ 林濟遠啓曰, 禁衛營將官來言, 今日本營軍兵, 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御營廳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林濟遠의 啓
○ 林濟遠啓曰, 御營廳將官來言, 今日本廳軍兵, 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 傳于林濟遠曰, 軍士房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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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의 서용을 어찌할지를 묻는 閔台爀의 啓
○ 閔台爀啓曰, 正言李晴, 時在罷散中, 而昨日除命之後, 臣輩以伊時坐直, 未直提稟, 混同出牌, 矇未覺察之罪, 不勝惶恐, 而臺臣之遽爾出肅, 仍爲行公, 事未前有, 推考警責, 李晴所帶臺職, 旣無敍命,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允。敍用。 -
尹羽烈에 대해 改差할 것을 청하는 洪仁浩의 啓
○ 洪仁浩啓曰, 假注書尹羽烈, 身病猝重, 勢難察任, 今姑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李德鉉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尹羽烈改差, 代以李德鉉爲假注書。 -
成德雨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成德雨落點。 -
罷散 중인 成德雨의 敎理 除授를 어찌할지를 묻는 林濟遠의 啓
○ 林濟遠啓曰, 新除授校理成德雨, 方在罷散中,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敍用。 -
校理 成德雨를 牌招入直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林濟遠의 啓
○ 林濟遠啓曰, 玉堂上下番俱空, 事甚未安, 校理成德雨, 卽爲牌招入直, 何如? 傳曰, 允。 -
趙濟魯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佐郞前望單子入之。趙濟魯落點。 -
柳孟養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柳孟養, 掌令蔡廷夏·韓宗纘, 持平李益運, 正言李東稷落點。 -
尹㬦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 應敎尹㬦, 校理兪漢敬, 副校理李翼晉, 修撰申耆落點。 -
罷散 중인 尹㬦의 應敎 除授 여부를 묻는 林濟遠의 啓
○ 林濟遠啓曰, 新除授應敎尹㬦, 校理兪漢敬, 副校理李翼晉, 修撰申耆, 俱在罷散中,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敍用。 - ○ 閔台爀啓曰, 玉堂上下番俱空, 事甚未安, 應敎尹㬦, 校理兪漢敬, 副校理李翼晉, 修撰申耆, 竝卽牌招, 推移入直,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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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敎 尹㬦을 斯速乘馹上來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閔台爀의 啓
○ 閔台爀啓曰, 應敎尹㬦, 時在京畿安山地, 經筵入番事緊, 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何如? 傳曰, 允。 -
江華留守癘瘟狀啓에 대해 回諭하라는 傳敎
○ 以江華留守癘瘟狀啓, 傳于閔台爀曰, 觀此狀辭, 癘瘟雖不至甚熾, 間有死亡之患云, 聞甚驚惻, 死亡人隨卽瘞埋, 方痛人各別救療事, 回諭。 -
今日臺臣事에 대해 臺臣이 고집하는 義理를 알고자 하니, 政院에서 즉시 問啓하라는 傳敎
○ 傳于閔台爀曰, 今日臺臣事, 此誠何等貌樣? 所懷則如彼其丁寧, 傳啓則如是其謄傳, 予果見瞞於臺臣, 此猶屬餘事, 爲今日臣子, 聞昨筵之敎, 則必當曉然, 知簡嚴爲誅討之第一義。然而難於容手, 冒沒謄呈前紙, 其意所在, 誠難測度, 欲知臺臣所執之義理, 自政院卽爲問啓。 - ○ 傳于林濟遠曰, 坐直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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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養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敬養·奇彦鼎·李夔落點。 -
새로 除授된 承旨를 牌招察任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林濟遠曰, 新除授承旨, 待開門牌招察任。 -
姜世綸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曹口傳政事, 副司果姜世綸單付。 -
本院에 새로 除授된 說書 李鼎德을 斯速乘馹上來할 것을 아뢰는 시강원의 草記
○ 閔台爀, 以侍講院言啓曰, 本院新除授說書李鼎德, 時在慶尙道慶州地, 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何如? 傳曰, 允。 - ○ 閔台爀, 以戶曹言啓曰, 臣㻐, 與兵曹判書臣趙時俊, 同詣上林苑東墻當築處, 詳細看審, 則垣址之平仄高低, 家基之出入參差, 各自不同。欲隨其屋簷不接處, 以爲築墻之道, 則事功雖減, 而左右傍邊, 初不齊正, 自成橫隙, 折而版築, 則其勢窒礙, 自北至南, 合爲二百四十九間, 而四十三間則土削壁立, 勝於峻垣, 二十六間則墻高雖未滿仞, 形體僅完, 六間則叢薄密結, 無異高柴, 此等處不必築墻。其餘一百七十四間, 則似宜新築, 而其中又不無緩急緊歇之殊, 家舍障遮, 外人不通於家後, 則乃是緩歇處, 而亦爲七十六間, 只就其岸低易緣, 潛自成蹊之地, 不過爲九十八間。此則分付營繕, 趁卽完築, 西邊班戶二家墻垣六十間, 亦爲同築, 而岡脈不可破傷, 取土於人家中平地, 似涉無難矣。大凡墻役, 築土甚易, 蓋瓦有費, 且公家墻垣, 毁劃多端, 實無蓋瓦之效, 覆以空石, 仍令定式, 每年春, 部官報于本曹, 從其容入受出, 兩倉所儲, 泒給各家使爲蓋葺之資, 京兆與當部, 這這摘奸, 以有無頉, 枚報本曹之意, 嚴飭, 何如? 傳曰, 當夏改築, 在所當念, 待秋成, 更爲草記,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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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錢一兩이 惠廳米一石으로 換用되어, 本曹가 蕩竭되어 今年貸來米六千石을 奉行하지 못하므로 惶恐待罪 한다는 戶曹의 草記
○ 閔台爀, 以戶曹言啓曰, 頃因宣惠廳堂上徐有隣·趙時俊所啓, 本曹貸來米六千石, 今朔來朔, 分兩等還報惠廳, 貢價分給後, 形止草記事, 命下矣。固當趁卽還報後, 草記, 而曹儲匱竭, 一年經用, 每患不足, 東貸西乞, 歲以爲常, 雖以昨年事言之, 錢條不足, 姑捨勿論, 米條之推移取用, 殆近五萬石之多, 本曹事勢, 可謂哀痛。試以今年稅入, 假令磨鍊, 則當年內支放不足之米, 亦不下萬餘石, 眞所謂我躬不閱, 自救不贍, 則貸米還報, 不遑暇及。頃日摠廳米還推之請, 防塞於筵中者, 實是萬不獲已, 則獨於惠廳, 傾儲還報, 非但有彼此班駁之嫌, 惠廳米之貸而不報, 抑有已例, 斑斑可考, 蓋自戊午以後, 至于甲戌以前, 取用惠廳之米, 歲不下數萬石, 如取外庫, 一未還報, 自甲戌十一月以後, 因惠堂所奏, 乃以戶曹錢一兩, 換用惠廳米一石, 而每歲惠廳米三萬石, 本曹錢三萬兩相換取用, 定爲恒式矣。至庚辰八月, 改其定式, 遂罷錢米相換之規, 只以前後減貢條八千餘石, 謂以此則戶曹之所當推去者, 而每年劃送於本曹, 自此以後, 本曹經費, 常有匱乏之患矣。至戊戌十一月, 又罷八千餘石劃送之規, 本曹之蕩竭罔措, 其勢固然。今宜還復舊規, 一依甲戌以前之例, 不然則宜用庚辰以前之例, 又不然則宜用戊戌以前之例, 揆以事體, 參以理勢, 固當如此, 故今年貸來米六千石, 勢難還報, 而成命之下, 不卽奉行, 惶恐待罪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命令不可不信, 貢人等待之弊, 亦不可不念, 依初下敎擧行, 卿則勿待罪。本曹經用, 如貧家婦治産, 量入較出, 錙銖宜惜, 至於惠局, 與本曹有間, 大同設廳, 專爲防役設有贏餘, 卽亦民財, 卿屢典方伯, 想知列邑民庫之制, 爲守宰者, 以防役外用道, 皆欲策出於民庫, 則卿必當禁戢, 惠局者正類是, 予每以爲甲戌以前, 本曹歲貸數萬包穀, 而因是惠廳儲胥幾十萬石, 皆歸於烏有。又於甲戌以後, 以一緡換一包事, 太欠誠實, 此兩年已例, 今不必更言, 最是庚辰作米條之推來, 足可謂有所據矣。然戊戌還屬之時, 旣不爭難, 到今移送, 殆近銷刻, 更思此外好道理, 可也。 -
馬牌의 出納을 愼重해야하는데 朴廷臣이 馬牌를 盜用하였으니 尙瑞院前後入直官員을 모두 拿處하였으며臣등도 檢飭之失이 있으므로 惶恐待罪 한다는 兵曹의 草記
○ 閔台爀, 以兵曹言啓曰, 卽因京兆訟端, 盜用馬牌事現發云, 聞極驚駭, 卽爲嚴覈, 則本曹吏張運昌所供, 以爲癸卯年隨行馬色時, 與朴廷臣爲名漢, 暗地符同, 以壬寅鞫獄時所得置空把上, 一張刀擦改, 塡干支付諸尙瑞院, 受出馬牌, 移給廷臣, 甲辰五月, 今年三月, 則已爲移差禮房吏, 而瞞告入直郞廳, 盜出把上, 受馬牌給廷臣之由, 一一輸款於平問之下矣。把上與馬牌, 關係甚重, 而身爲下吏, 行奸盜出者, 論其罪犯, 自有當律, 今方移送秋曹, 以爲嚴訊處斷之地, 而所謂廷臣, 則連三年潛持馬牌, 橫行外邑, 稱以宮監, 侵虐小民之狀, 已露於推庭, 今亦不知往在何道何邑。且以把上中所塡名字觀之, 逐歲變易, 蹤跡閃倏, 究其罪狀, 實合置辟, 亟令左右捕廳, 一邊譏詗, 一邊嚴飭各路鎭營, 卽速掩捕, 推出馬牌後, 使之以法照斷, 至若空把上之得置云者, 以押上之着押, 較看於兩年諸郞廳, 手押之載在草料冊者, 則點畫之樣, 無一近似。又其踏印之跡, 比他把上獨異, 決是盜踏僞着, 而屢次盤詰, 一味抵賴, 伊時郞廳, 姑不得指名請勘, 而甲辰郞廳洪
, 時任郞廳許策被其欺瞞, 矇不覺察竟致把上之圖出者, 事未前聞, 極爲寒心。竝令該府, 拿問嚴處, 馬牌出納, 固當愼重, 而只憑把上, 輕易傳給, 則亦不可無罪, 尙瑞院前後入直官員, 捧其現告, 一體拿處。今年所犯, 則乃在臣待罪本曹之後, 不善檢飭之失, 實無所逃, 惶恐待罪之意, 敢啓。傳曰, 偸佩馬牌, 僞造把上, 卽前所未聞之事, 此等奸究之徒, 不可不嚴法重繩, 以懲日後, 竝依草記施行, 而元犯斯速跟捕, 令該廳究覈得情, 卿則捧發草記, 勿待罪,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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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農圃秋麰打作圃人에게 米를 分給하겠다는 賑恤廳의 草記
○ 閔台爀, 以賑恤廳言啓曰, 依下敎, 內農圃秋麰打作圃人六十四名處, 依昨年例, 各米二斗式分給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東籍親耕田의 작물이 잘 익었다는 奉常寺의 草記
○ 閔台爀, 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 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 今五月晦間, 當爲成熟之意, 敢啓。傳曰, 攝刈。 -
罪人 洪秉殷의 처리에 대한 義禁府의 草記
○ 林濟遠, 以義禁府言啓曰, 時囚罪人洪秉殷·金尙潤·尹宅輝等, 杖八十收贖, 奪告身三等。孫仁博, 杖六十奪告身一等。李壽弘, 罷職放送事, 草記批旨內知道, 如有功議, 各減一等, 李壽弘放送事, 命下矣。洪秉殷八代祖聖民, 平難功臣益平尉四寸親云, 功議各減一等, 杖六十收贖, 奪告身一等。孫仁博祖萬雄, 揚武原從功臣云, 功減一等, 笞五十收贖, 解見任別敍。金尙潤·尹宅輝等, 無功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通津府使 李得駿 등을 拿來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林濟遠, 以義禁府言啓曰, 京畿監司緘辭據刑曹覆啓判付內, 三邑守令, 問名拿問處之事命下, 故行會本道矣。卽接京畿監司金思穆牒報, 則通津府使李得駿, 高陽郡守金履中, 金浦郡守兪漢緯, 指名以來矣。金履中·兪漢緯, 俱在任所云, 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 李得駿, 以兼營將守令, 亦在任所云, 發遣府書吏, 差兼官後拿來, 何如? 傳曰, 允。 -
瓮津前水使 徐有和를 拿來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林濟遠, 以義禁府言啓曰, 因黃海監司洪秉纘査啓, 刑曹覆啓內, 瓮津前水使徐有和, 令該府拿問處之事, 判下矣。徐有和, 以洪州營將, 時在任所云, 依例發遣府書吏, 交代後拿來, 何如? 傳曰, 允。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可也。 -
擊錚에 관한 刑曹의 草記
○ 林濟遠, 以刑曹言啓曰, 因瓮津居安興喆擊錚査啓, 曹回啓判付內, 依回啓施行爲旀, 誠如査啓中語, 民習萬萬痛駭, 當勘罪名草記事, 判下矣。取考律文, 則續大典訴寃條有曰, 邑民被守令杖死而擊錚者, 先行按査, 如係誣罔, 則以部民告訴律論, 大典訴寃條有曰, 品官吏民, 誣告其守令者, 杖一百流三千里, 安興喆, 依此律勘處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
高陽郡守 金履中 刑推得情을 청하는 義禁府의 啓目
○ 禁府啓目, 高陽郡守金履中, 金浦郡守兪漢緯原情云云問目內, 辭緣泛稱遲晩, 竝只刑推得情, 何如? 判付, 何如? 啓, 觀此兩囚之供, 各有發明之端兺除良, 所謂立標之跡, 旣如是違錯, 此疆彼界, 有難硬定, 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 ○ 大司憲蔡弘履, 行大司諫南玄老, 司諫李思祚, 持平李東稷, 正言閔昌爀等所懷, 昨日筵敎後, 爲臣子者, 孰敢不仰體聖意, 而臣等取考元啓辭, 則三件合一, 律名各異, 故百爾思量, 不成啓體。臣等有不敢擅自裁節, 合爲一啓, 所以求對, 欲一面達, 而仍爲合啓, 故三司果爲相率求對矣。答曰, 自上與卿等相議較正啓草, 則此果何等變怪? 卿等所懷, 無非遁辭, 況於昨筵已諭, 如欲勒令釐正, 何必使之退與未肅拜諸臺相議乎? 卿等如是爲說之後, 尤不可召接, 卽爲退去。
- ○ 閔台爀啓曰, 凡有朝臣請對, 如無承史, 則不可暫留於閤外, 而俄者承宣命退之後, 求對三司, 猶夫仍留, 及其移詣宣政門之時, 初不請來承史, 獨自成班, 大違格例, 有關後弊, 今日詣閤三司, 一竝推考警責, 何如? 傳曰, 今日兩司所爲, 其意誠有莫曉者, 至於不請承宣, 獨詣閤外, 仍率吏隷, 攔入宣政門外, 雖曰前所未有之怪擧, 視本事輕重自別, 姑不措辭處分, 而大抵宣政門, 與閤門無異, 雖政院吏隷, 無得出入, 則身爲臺官, 恐喝守門吹螺赤, 恣意率入, 此何等變怪? 彼臺臣雖不足道, 宣傳官及書房色·司鑰等, 旣在門內, 不能檢戢, 當該司鑰及宣傳官, 爲先一竝汰去。令該府拿問, 以不禁攔入律論後, 吏隷令兵曹, 棍問査出, 亦令移付有司, 以攔入宮殿門律論, 直處雖曰稍間, 不能登時摘發, 當該堂上罷職, 郞廳拿處, 可也。
- ○ 大司憲蔡弘履, 行大司諫南玄老, 司諫李思祚, 持平閔昌爀, 正言李東稷·李晴避嫌曰, 臣等俱以庸騃無識, 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今日求對, 誠未仰孚, 擧措顚錯, 始有重推之命, 繼承截嚴之敎, 臣等聚首相顧, 驚惶震懍, 益不知措躬之所。以此以彼,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大司憲蔡弘履, 行大司諫南玄老, 司諫李思祚, 持平閔昌爀, 正言李東稷·李晴啓曰,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一而二, 二而一也,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李觀源, 以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噫嘻, 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恒·簡, 爲渠羽翼, 糾結厚·獜,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耇·輝·師·興,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禶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任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能賊也, 逆範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一席, 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 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能未施孥戮, 賊趾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範·吉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煥億之罪, 可勝誅哉? 性其妖邪, 行且陰譎, 勢之所使, 甘心附賊, 利之所在, 不憚賣奴, 手勢倏忽, 設施陰巧, 或有議論之相通, 則甘爲紹介於國榮, 或有謀計之排布, 則一聽國榮之指揮, 當國榮沮遏大計之日, 四字凶言之疏, 受之於國榮者, 煥億是已, 傳之於德相者, 煥億是已。論其負犯, 實有浮於德相, 而況其疏草初本下語, 尤極凶慘, 有倍於四字者乎? 及其罪惡彰露之日, 敢生漫漶彌縫之計, 註釋四字, 誑惑群心, 勸其疏擧之說, 旣發於湖獄諸囚之招, 海西群不逞之輩, 又從而響應, 轉相煽動, 爲其漸染, 以至前日澤·白, 今日仁·京之窮凶劇逆, 而腸肚相連, 脈絡相貫。若論其根柢窩窟, 一則煥億, 二則煥億, 昨日嚴訊之下〈抵〉賴不服者, 究厥情狀, 萬萬巧惡, 不可不嚴加刑訊, 一一取服, 而半日平問之餘, 反下酌處之命, 揆以獄體, 寧有是理?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快施王章。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雲·海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鏡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 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寒心?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嫌[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俱未蒙允, 治逆之律, 不當如是, 請亟令王府, 夏賊之親屬奴傔, 嚴加鞫問。噫嘻, 痛矣。亂臣逆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天地亘萬古, 所未有所未聞之劇逆大變哉?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沬血飮泣, 有食肉寢皮之願, 凡爲此賊之支屬者, 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 則今日廷臣, 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 只緣臣等不忠無狀, 懲討後時, 應行适·雲之例, 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 其於復讎討賊之義, 自顧慙恧, 無以抗顔於人世, 而尙幸成命之下, 少洩神人之憤, 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 有夏賊子女囚禁, 待年斗恒爲奴之命, 臣等驚惶抑鬱, 寧欲溘然, 夫緣坐之出繼減等, 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賊之律文也。今此夏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賊, 其於适·璉·獜·亮之稱兵, 鏡·虎·雲·海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且斗恒之律, 當爲處絞, 而止於爲奴, 將使此賊之子若姪, 偃息地上, 忍使臣等共戴一天, 不但臣等之痛惋憤鬱, 求死不得, 應行之典, 一日二日, 漸至稽緩, 揆以王章天討, 亦豈不萬萬太寬哉? 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物故罪人衡, 卽今番鞫獄之肯綮也, 諸賊之根柢也。內以[而]締結廢枳之徒, 外而交通妖誕之輩, 聚萬財而營巢窟於河東者瑮·福, 而主張則衡賊也, 連三道而定期日於暮春者洋·海, 而階梯則衡賊也。行凶節次, 一一承款, 而未及正法, 遽爾徑斃,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窮凶如此賊, 極惡如此賊, 則決不可以常例處斷, 況此許多逆節, 旣皆無辭自服, 則便一結案, 請物故罪人衡, 亟命王府, 施以孥戮之典。大逆不道罪人炯采, 以遐土凶獰之類, 挾左道妖邪之術, 專事煽動誑惑, 或稱大將元帥, 暗自排布, 而醞釀有素, 托以夢讖, 而凶言罔測, 腸肚則相連於瑮·衡·洋·福等諸賊, 約束則至發於年月日期之凶書, 情節旣露, 結案已捧, 則不可以梟示正法之律名稍異, 有所低昴也決矣。況可據已例, 不啻斑斑, 則今於此賊, 獨不施大逆之律乎? 請梟示罪人炯采, 亟命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噫嘻, 痛矣。亂逆從古何限, 而窮凶極惡, 豈有如夏賊者哉? 此乃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一大變怪, 夏賊之外, 豈復有夏賊, 而今者逆恭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 彼恭賊, 敢於鞫庭, 提誦夏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夏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拏瀦宅, 不可謂當其律, 夏賊之變, 已用适·雲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請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适·雲例擧行。正刑罪人福榮, 巨猾樂純之種子, 元惡國榮之至親, 平日讎天怨國之心, 包藏已久內以[而]締結瑮·衡, 外而交通逆洋, 捐萬金而經營, 先占巢穴, 分三道而嘯聚, 至定期日, 排布設施, 莫非此賊之所主張, 而凶謀逆節, 不待栲訊, 旣已爛熳承款, 則論以王章, 宜用瑮·洋已施之律, 而及其正法, 只斷以知情, 應坐諸人, 散配而止, 三尺例置, 一國齊憤,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夏賊卽千古所無之劇逆大變, 而今番之斗恭又出, 則一門之內, 是有二夏賊也。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英·恭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請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少洩一國臣民之憤。答兩司曰, 不允。持平閔昌爀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噫嘻, 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事[仕]於殿下, 欲展蘊袍[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居謫以來, 小不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經年爭執, 尙逭王章, 窮凶之節, 無以嚴覈, 亂賊之徒, 無所懲畏,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 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噫, 國榮之罪, 可勝誅哉? 聖上之倚毗何如, 恩造如何, 而乃敢貪天爲己, 恃功自恣, 彌天之罪, 難貰之惡, 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威福在手, 權傾人主, 淵膝惟意, 鉗制朝紳, 八方爭輸貨賄, 百官多出門下, 以累聖上則哲之明, 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 擧國臣民, 莫不扼腕切齒, 而此在渠, 猶屬細故耳。噫, 宗社大計, 莫急於廣儲嗣一事, 則爲今日臣子者, 孰無憂歎顒望之心, 而惟彼國榮, 敢以顔面勢力等語, 肆然於章奏之間, 又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喝於公坐之中, 略無顧忌, 眩亂聽聞, 暗地排布, 惟恐陰謀之不售, 藉重儒名, 至有凶疏之製給, 其所以沮遏大計, 陰蓄異圖者, 究厥心腸, 萬萬凶慝, 肆市之典, 未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臥死牗下, 王章未伸, 古今天下, 寧有是理耶? 揆以邦憲, 決不可以物故, 置而不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煥九, 卽一貸頭之逆孽, 以德相爲叔, 以煥億爲弟, 凶頑之性, 自來伎倆, 妖譎之習, 爲世指目, 一自今番諸獄之出, 貞采之逆節絡脈, 咸湊於渠身, 德相之凶言註釋, 莫諱於訊庭,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 而唯我聖上, 過推好生之德, 姑置島配之典, 渠於[以]生出獄門之後, 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固當捧頭趲程之不暇, 而乃反符同羅卒, 遲回中路, 交通書札, 求覓衣服, 甚至於咆唱邑吏·雇人·使喚, 迂路作行, 唯意所欲。噫嘻, 痛矣。從古鞫囚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放恣獰頑, 全無忌憚者乎? 以此推之, 則渠之平日梟腸狼性, 眼無國法之狀, 尤自難掩, 此而置之, 則亂賊益復跳踉, 凶徒將無懲畏, 窮覈鋤治, 不容少緩, 而拿來拘囚, 尙未一問, 遽有酌處之命, 雖因臺啓, 不卽發配, 而其窮凶情節, 決不可仍因不問,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快正典刑。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當夏賊居銓之日, 挺身出氣, 扶護汲引, 惟恐見枳者, 卽一尹得孚, 則一自夏賊逆變之後, 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纔說尹得孚三字, 固當懍然驚心, 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噫彼魯春, 抑何心腸, 投疏附麗, 極意營護, 營護之不足, 至於奬詡, 又從以掇拾夏賊之話頭, 要作化身之左契, 網打之圖, 立幟之計, 究其旨意, 萬萬叵測, 卽其現發之跡, 已難免於黨與之誅, 則渠之鬼蜮之狀, 反覆之態, 猶是薄物細故, 自此以後, 世道乖亂, 義理晦塞, 誠恐難言之憂, 迫在朝夕, 思之及此, 不覺心寒, 雖然此豈一魯春所自辦哉? 實由於近日以來, 隄防漸弛, 人心陷溺, 乘機跳踉, 寔繁有徒, 慫慂指使, 必有人, 苟欲鋤治其根本, 打破其窩窟, 則惟有嚴覈魯春, 得其眞贓, 以爲明正典刑, 遏絶亂萌之圖, 而不意究覈之前, 遽有酌處之命, 此固出於我聖上不治而治, 欲竝生哉之至仁盛意, 而有義理然後有國家, 有國家然後有搢紳, 今以搢紳之墊溺爲憂, 而曲加涵貸於情狀已綻之魯春, 使醜類凶徒, 無所懲畏, 則將不知復出幾箇魯春, 寧不大可懼哉? 金吾執法之請, 實出公之論, 而未蒙允從, 群情愈菀, 不意向者保放之命, 遽出於特軫瘐斃之意, 繼以有促令發配之音。噫嘻, 此何事也, 此何擧也? 負犯何等至重, 關係何等不輕, 而未及窮覈, 遽爾酌處, 揆以邦憲, 寧有是哉?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尹得孚之右袒凶逆, 背馳國是, 其所負犯, 本自難貰, 夏賊居銓之日, 挺身極力, 必欲角勝公議, 通擬淸塗者, 專在於得孚, 則其平日言議之綢繆, 氣機之關通, 推此可知, 及其復除臺職, 投進一疏, 傳襲夏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設心遣辭, 昭不可掩, 及夫夏賊, 爲萬古所無之劇賊, 則黨與之誅, 宜先得孚, 而天網太恢, 王章久屈, 輿情愈激, 以至李魯春事出, 則不惟不爲斥絶。乃敢肆然營護, 極意奬詡, 旨意語脈, 如印一本, 其跳踉無忌, 胡至於此? 此而置之, 義理晦塞, 禍源未杜, 難言之慮, 不知至於何境, 請尹得孚, 嚴鞫得情。李光殷, 以凶逆福榮之切姻, 福榮之出入京洛也。以光殷家深僻之故, 與衡賊, 欲有綢繆, 則必於其家, 光殷, 卽其接主人, 而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況且渠名, 累出福賊之招, 揆以獄體, 決不可置而不問, 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定配罪人炯魯, 挾以左道惑衆之說, 出沒京鄕, 綢繆瑮賊, 傳說四字凶言, 爛熳酬酌, 論其情節之窮凶, 瑮·福之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未及窮覈, 遽有酌配之命, 揆以獄體, 寧有是哉?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新除授掌令蔡廷夏, 時在洪忠道牙山地, 掌令韓宗纘, 時在瑞山地, 持平李益運, 時在新昌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 不允。第九件事, 第十件事, 亟停勿煩, 下諭事, 依啓。正言李晴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噫嘻, 痛矣。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主,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至於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究厥心腸, 實與德師·載翰輩, 一串貫來者也。情迹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況渠居謫以來, 不思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久逭王章, 輿情益激,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任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能之私人, 往來逆澤,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時謙等, 以逆厚之同産, 偃處近郊, 尙未施當律,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請恒·善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噫嘻, 痛矣。朴宗集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乙未罷榜中人, 緣於憑覈之無路, 尙稽邦憲之亟加, 而至於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拏之戮之, 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拏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噫, 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牗下, 朝廷之刑政紊矣, 國人之憤惋深矣。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噫嘻, 痛矣。國榮貪天爲己之罪, 恃寵自恣之惡, 屈指而不可枚擧, 罄竹而難以盡書。四載之間, 世道陷溺, 人心醉狂, 皆不出國榮之一圈套, 及渠黜退之後, 公車畓臻之言, 聲罪無餘, 而最是沮遏大計一事, 卽千古, 權奸所未有之凶謀逆節, 而至若手製凶疏, 頤使德相爲表裏和應之計者, 雖千剮萬剔, 未足以正其罪之萬一。且渠告退之日, 其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 卽不道之亂言, 劇逆之斷案, 惟此一言, 乃是千古所無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 只施放還之律, 以逆敦之惡, 尙稽跪斬之典, 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 亂逆何以懼乎? 到今輿憤之少洩者, 惟在於亟施大逆之律, 而徒緣其身之徑斃, 未擧應行之極律, 然則耇·輝, 何以有追施之律? 尙能, 何以有追施之請乎? 如此亘古亘今極凶極惡之逆, 決不可以常例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夢獜, 卽逆澤之食主人也。澤徵之陰謀凶計, 夢獜無不與知, 而至於今番凶疏, 受其立草, 字字呼寫, 見其中旨意之凶慘, 爲澤徵慮之, 而酬酢之言, 其爲陰祕, 及夫就鞫之時, 最中叔姪與澤徵綢繆之狀。雖發其端, 半吐半呑, 終不直告, 致使逆獄肯綮, 不得明覈, 而遽然酌處。崔鍾岳, 卽有白之女壻也。其人極爲陰譎, 其供亦甚閃忽, 袖凶疏而質問於金養淳, 看朝紙而論難於鄭聖休, 且於構進凶疏之日, 債人繕寫, 借隷投呈, 爲有白效力者, 靡不用極。其與聞凶疏, 爛熳相議之跡, 昭不可掩, 而敢生粧撰之計, 欲免同情之律, 嚴覈得實, 有不可緩, 而遽然酌處。鄭聖休, 卽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 與有白親密, 採取僻聞倡和之凶論, 而激動有白之說, 已發於鍾岳之招, 且其共看朝紙, 迭言不敢言之事, 及其對質之時, 語多見屈, 跡甚可疑, 而特以年老之故, 未及究竟, 遽命白放。今此三囚之干連於逆獄者, 非比尋常, 而纔經平問, 同時酌決, 王法太寬, 輿情益鬱, 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樂彬, 本以妖慝之物, 加以凶悖之行, 目不識丁, 而濫竊科第, 慾甚充壑, 而猥叨藩寄, 以賊榮爲姪, 而藉其餘焰, 以凶純爲兄, 而濟以同惡, 其貪饕不法, 兜攬威權之罪, 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而至於沮遏大策, 卽渠家叔姪通天之大罪, 暗地綢繆, 公肆沮戱者, 論其情迹, 厥罪惟均, 而榮旣先斃, 情節未究, 則今此究覈之道, 惟在樂彬。況於澤·白兩逆情節盡露之後, 拔根治本之道, 尤不容少緩, 而且以今番獄事言之, 八字凶言之往復, 至出於鞫庭訊囚之時, 則身在罪謫, 潛懷異志, 交通凶徒之狀, 昭不可掩。請荐棘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 一竝究覈, 明正典刑。噫嘻, 痛矣。煥程·煥周·煥九, 卽劇逆德相之子若姪也。以德相之窮凶極惡, 爲諸賊之窩窟根柢, 而不加一次之刑, 不捧一字之供, 終至徑斃於囹圄, 其在盤問究覈之道, 惟在於煥程·煥周, 而今乃一不嚴訊, 遽然酌配, 揆以獄體, 未免失之太寬, 而況德賊孥籍之啓, 今方期於準請, 則當施應坐一律, 尤豈可輕先發配乎? 煥周雖已物故, 煥九方囚捕廳, 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噫嘻, 痛矣。世敎隳壞, 人心波蕩, 義理湮晦, 隄防凌夷, 凶醜糾結, 殊塗同貫, 換面迭出, 乘機逞惡, 百計醞釀, 一辭煽動, 至於今番李魯春之疏出而極矣。旨意陰祕, 筆勢閃弄, 假托自引之章, 暗售背馳之計, 千億化身, 爲鬼如蜮, 尹得孚之營護凶逆, 爭抗國論, 及夫夏賊之居銓也。首先扶奬, 必欲甄拔之人, 未伏黨與之律, 尙激輿儓之憤, 則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孰敢於夏賊逆變之後? 伸救夏賊之徒黨, 甘爲夏賊之後殿, 而乃敢恣意伸救, 至於擬律之過當, 謂非本心, 末又掇拾夏賊之口氣, 滿紙劻勷, 網打朝紳, 究厥心腸, 將欲何爲? 惟當嚴鞫窮詰, 其所慫慂指使之人, 一竝鋤治, 禍本永祛, 國是底定, 而日昨島配之命, 雖出我聖上鎭安之盛德, 若不大加懲創, 則龍蛇之徒, 無以戢畏, 窩窟之固, 難以打破, 將不知生出幾箇魯春, 一部明義, 無地可讀, 朝象之寧靖無期, 凶徒之滋蔓必至。嚴鞫之請, 尙未蒙允, 已極輿憤之抑鬱, 而不意向者, 特軫瘐斃之慮, 遽下保放之命, 繼以促令發配, 有若尋常竄謫者然, 其負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一未究問, 遽然酌配, 揆以獄體, 萬萬乖當, 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噫嘻, 尹得孚, 自來力扶凶逆, 背馳國是, 詿誤人心, 疑亂世道, 則其所負犯, 已不可容誅, 而夏賊居銓之日, 首先汲引, 角勝公議, 必欲通擬華顯而後已。其所聲氣之流通, 言議之沕合, 昭不可掩, 而今夏一疏, 蹈襲諸臣, 造意叵測, 遣辭陰慘, 則及夫夏賊逆變之出, 而渠尙逭黨與之誅,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一種怪鬼之輩, 不惟不爲斥絶, 乃敢肆發營護之言, 極口奬詡, 甘爲後殿, 義理轉益斁晦, 凶論無以止熄, 王章久屈, 輿憤愈激, 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李光殷, 以凶逆福榮之妻娚, 且爲福榮之接主人, 福榮之往來京中, 與衡賊綢繆逆謀之時, 必於光殷之家, 不啻幾次者, 旣出於福賊之招, 則窮凶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施以當律。定配罪人炯魯, 挾以左道惑衆之說, 出沒京鄕, 綢繆於瑮賊, 頻會於瑮賊之家, 傳說四字凶言, 酬酢爛熳, 瑮·福兩賊之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未盡窮覈, 遽有酌配之命, 揆以獄體, 寧有是哉? 請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答院曰, 不允。第十五件事, 第十六件事, 亟停勿煩。
- ○ 正言鄭觀輝疏曰, 伏以, 臣庸愚巽懦, 百不猶人, 其於言責之地, 何嘗一分近似, 而前後恩除, 罔非踰涯, 居常媿懼, 若隕淵谷, 千萬不自意除旨又降, 臣於是惝怳悚蹙, 益不知所自措也。噫, 臺閣之職, 責任何如, 而苟然隨行, 試而蔑效, 徒知辭遜之爲懼, 尸素之無愧, 視若儻來, 揚揚冒居, 則於臣身, 榮則榮矣。其如朝廷之名器何哉? 傍人之笑罵何哉? 況臣與正言臣白師謹爲親査, 揆以法例, 自在當遞, 去就一節, 尤無可論, 玆敢略入文字, 仰瀆崇聽。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亟命鐫遞, 以安私分, 以存公格焉。臣雖不以見職自居, 愚衷所激, 不容終默, 敢此附陳, 惟聖明垂察焉。嗚呼, 丙丁以來, 亂逆相踵, 愈出愈凶, 無歲無之, 而至於昨秋逆變, 卽窮天地所未有, 歷史牒所未見, 中夜思之, 每不覺心膽俱掉, 骨肉皆顫。噫嘻, 尙忍言哉? 當施之律未加, 同情之覈尙稽, 忍仇含痛者, 一年于玆, 而今番後出之逆, 殆有甚於前逆, 已絶之天網, 復絶而無餘, 已滅之人紀, 盡滅而如掃, 雖使臠割之殄滅之, 烏足以洩輿憤之萬一乎? 然而前後臣僚之或啓或疏, 必請逆種之無遺, 力陳黨與之鉤得, 萬口同辭, 日甚一日, 只知不得請則不止, 少寓此腐心飮血之痛, 臣等之情, 吁亦慼矣, 而奈之何新有大禁, 無敢以夏賊事, 登諸章奏者, 此令一下, 通朝鼎沸, 愕眙驚慌, 繼之以抑塞痛鬱, 而不知所出也。嗚呼, 亂臣賊子, 彝情之所共憤, 國人之所必討, 不待臺閣之論, 士師之誅, 人人皆可以討之, 人人亦可以誅之。況君讎如此賊, 主辱如今日, 爲臺閣之臣者, 旣不能死, 又不能討? 抱此憂憤, 伈泄度日, 殿下之庭, 其可曰有一介臣子, 而今殿下, 靳允之不足而牢拒之。牢拒之不足而乃反設法而禁之, 使擧國臣民所齊憤而隱痛者, 無地可容, 無處可洩。以致上下之情志否隔, 神人之讎恥湮鬱,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臣恐殿下此擧, 不但有欠於嚴徵討廣不諱之規, 將使人不得爲人, 臣不得爲臣, 駸駸入於爲禽爲獸之域, 寧不大可寒心乎? 臣謂亟寢項[頃]日之敎, 快伸群下之情宜矣。至於金漢耆疏, 原本旣付鬱攸, 筵話且極嚴祕, 臣未知指意下語之如何, 而雖以臺閣避辭中, 凶㦧二字觀之, 疏語之萬萬叵測, 可以推知, 殿下不惟不示群下, 乃反徑投火中, 致使輿情駭鬱, 莫知其所以然者, 抑何故也? 伏乞聖明, 穆然深思, 亟以疏中指意, 洞諭群下, 仍爲明正厥罪焉。臣卽伏見傳敎下者, 前大司憲洪秀輔, 前持平崔顯重, 有罷職之命矣。原疏姑未及得見, 而以處分傳敎仰覩, 兩臺臣所陳, 實出於慷慨憂憤, 有懷無隐之忱, 而殿下, 不賜允可, 過加摧折, 豈意聖明之世, 有此過中之擧耶? 若此不已, 懲討一事, 亦將噤口而不敢言, 其爲聖德之累, 世道之憂, 將復如何? 臣謂兩臺臣譴罷之命, 亟賜反汗, 以爲嚴懲討尊臺閣之方焉。抄選之職, 聖上之所禮遇, 朝廷之所矜式也。其爲責任, 有非尋常庶僚之比, 而噫彼金斗默, 以開闢以後所無劇逆之近族, 尙在抄選之中, 輿情莫不憤惋, 儒者羞與同列, 向來迭發之論, 可見公共之議, 而迄未有允兪之擧, 誠不勝抑鬱之至, 而今於恭賊出後, 與前事面尤異, 斗默之於恭賊, 係是同堂之親, 僅免緣坐之律者也。今以夏賊之切族, 又爲恭賊之至親, 而寧可一刻容置於旌招之列, 壞亂堤[隄]坊, 謬辱朝廷乎? 臣謂金斗默, 永拔抄選之望, 亟施刋削之典宜矣。部民訴官, 法禁甚嚴, 而近來紀綱頹墮, 人心狡黠, 乃敢於四件事外, 搆捏官長之罪, 呼訴輿衛之前, 殆若臺閣之駁擊, 繡衣之論列者然, 事體之猥越, 風化之不美, 已不勝萬萬寒心, 而及其命下行査, 所告虛妄, 罪不過薄勘而止, 所以奸民猾吏, 睯不畏忌, 益肆縱恣。乃謂守宰之易置, 在於渠輩之掌握, 甚至於入公庭而對官長, 敢以擊錚上言等說, 恐喝之脅制之, 官不爲官, 民不爲民, 民習之凶悍, 等分之凌夷, 一至於此乎? 其在嚴法綱淑風敎之道, 不可無別般懲治, 臣謂四件事外, 猥屑之訴, 一竝勿施, 施以當律。事關守令之大不法者, 卽令嚴査, 査而有實則嚴勘守令, 査而無實, 則誣訴之民, 刑配絶島, 斷不可已矣。漕轉事目, 何等申嚴, 而近年以來, 漕法漸弛, 臭載相屬, 經用之虛耗, 拯米之貽弊, 已不暇論, 苟於裝發之際, 道臣差員, 備盡檢束戢察之責, 沿海官吏, 克勤指導護送之方, 則寧有意外之患, 比比如是, 而況其奸竇百出, 巧謀難測。彼許多致敗之中, 太半是沙格偸弄之類, 各該守令差員, 雖或勘罪, 而未然之前, 漕法漸致疎虞, 事過之後, 沙格便從輕勘, 如是而尙何望運輸之無弊乎? 臣謂亟令廟堂, 嚴飭方伯守宰, 沙格另加擇送, 船裝務從堅緻, 至於沿海所過處指導等節, 十分詳審, 毋或如前懈弛, 其有不謹者, 按法勘處, 不少饒貸宜矣。異端之說, 惑世誣民, 害有浮於洪水, 所不容於聖世, 近來閭巷之間, 傳播不經之書, 漸染邪說, 誑惑人心, 故已自秋曹, 懲治其滋惑之甚者, 此在一有司所可禁, 有不足推上朝廷, 而旣登臺閣之章, 且被現發之後, 其書之所由來, 亦不可置而不論。伏聞此書, 項[頃]年使行, 購來燕肆云, 身任御史之責, 不謹戢束之方, 致入於行中而不之察者, 誠爲駭然, 臣謂當該書狀官, 問名現告, 施以譴罷之典宜矣。文體之汚隆, 士趨之淆淳, 專係掌試之官, 而比年以來, 京外試官, 多不擇差, 考卷之際, 鑑識不明, 揭榜之後, 物情未平, 至於倩寫冒入之弊, 朝家禁飭, 非不申嚴, 而人不畏法, 弊復如前, 誠萬萬駭然。今當大比之歲, 宜思擇人之方, 臣謂亟命銓曹, 京外試〈官〉, 必以秉公不撓, 文學該洽之人, 各別擇差, 隨從寫手之弊, 竝令嚴加禁斷宜矣。北關一路詗察之政, 專責郵官, 物貨之貿遷, 商賈之出入, 無不關由者, 蓋取三代譏關市之義, 設置本義, 固自不輕。況且比年以來, 凶逆支黨之竄配於本道者, 厥數夥然, 其所防守之道, 尤宜十分愼密, 而第以今番樂彬事言之, 奴屬之爛熳來往, 已是駭痛, 此猶不足, 至於錢財之狼藉換用, 尤極無嚴。該守令, 旣因道臣之啓, 纔有重勘之命, 而該驛察訪, 若能嚴加詗察, 豈有如許無前之弊乎? 其在懲勵之道, 不可不嚴勘, 臣謂當該察訪, 亟令査出, 拿問定罪宜矣。堂箚事面, 本自不輕, 館僚拜箚而親呈, 承宣坐廳而捧入, 其體例之重, 視諸尋常章奏, 大有異焉。蓋出國家優待儒臣之意, 雖或有掣礙難捧之端, 例不得循常退却, 而向日諸玉堂之陳箚, 旣出於憂憤之忱, 而陪進院中, 亦已過時, 則喉院之臣, 固當措辭入稟, 以待處分, 而不此之爲, 一直牢拒, 輕先退却, 論其所失, 有關後弊, 臣謂伊日當該承旨, 施以譴罷之典宜矣。文·蔭·武之出六未付職者, 政曹之次次收用, 誠爲美規, 至若年久罷散, 而未蒙甄錄, 白首沈掩, 乾沒牗下, 數甚夥然, 較彼虛司果未除職之類, 不啻爲幾十倍, 而銓家拘於近例, 不敢爲甄復之計, 朝家收錄之政, 惟在於疏滯振淹而已。固何必切切區別於彼此之間乎? 臣伏見向日傳敎下者, 辭旨縷縷, 德音藹然, 大聖人無物不遂之仁, 臣固欽仰之不暇, 而第恐日月稍久, 奉行或弛, 徒有申飭之敎, 而未見對揚之實, 則軍銜付職者, 反招積薪之嫌, 閑散未錄者, 徒抱向隅之歎, 是豈朝廷一視之澤乎? 今當都政之期, 宜先疏振之道, 臣謂更飭兩銓, 虛司果付職及罷散人收復, 間間參互竝行, 俾無偏廢況鬱之弊宜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首陳事, 爾見昨日筵話謄布本乎? 兩臺臣譴罷還收事, 不允。金斗默事, 前已悉諭。四件事外上言事, 依施。漕轉事, 令廟堂稟處。當該書狀官事, 躬自購貿, 似無是理。苟有是也, 譴罷猶屬薄勘, 然風傳有難盡信, 不允。京外試官事, 依施。北關察訪事, 亦爲依施。當該承旨事, 禁令亦有許多般, 本事關係, 何如? 却之固矣, 不允。兩銓虛司果出六人及罷散人參互收用事, 爾言亦有意見, 亦令廟堂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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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敦府事 鄭存謙, 行判中樞府事 徐命善·李徽之, 左議政 洪樂性, 行判中樞府事 李福源等의 箚子
○ 領敦府事鄭存謙,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李徽之, 左議政洪樂性, 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等箚曰, 伏以, 臣等昨登筵席, 昏謬顚錯, 至承責敎, 罪著不誠, 合被重譴, 相率逬出, 泥首金吾, 恭俟鈇鉞之誅, 聖度包涵, 不惟不加之罪, 反承勿待命之敎, 更鼓已深, 瀆擾是懼, 不得不退歸私次, 蹙伏訟愆, 而私心惶懍, 轉益靡措。噫, 前後筵敎之諄複, 向來絲綸之昭揭, 臣等雖甚愚迷, 豈不思奉承之道, 而第緣臣等至庸極陋, 猥忝匪據, 上不能導揚聖意, 下不能董飭庶僚, 致使朝廷之上, 紀綱不振, 法禁不行, 以至於仰 煩酬應, 貽惱聖衷, 而前席詢問之下, 又不能別白仰對, 苟究其本, 莫非臣等不誠不忠之罪也。繼伏見判府事臣金熤箚子批旨, 則辭敎截嚴, 誨責備至, 臣等之罪, 益無所逃, 震懍罔措, 置身無地, 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明, 亟命有司, 重勘臣等之罪, 以嚴邦憲, 以勵臣分, 不勝幸甚。答曰, 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昨筵卿等事, 誠乎否乎? 向日傳敎之呼寫也。轉語下字, 一從卿等之言, 屢加斤正, 禁令本旨, 唯卿等諦悉。且況卿等, 在董率之地, 早能悉心曉告, 使具僚了然, 知予意之在此不在彼, 則夫安有一二臺章插入之擧乎? 不審卿等, 或以予所謂不忍聞云云。謂或堪聞乎? 至於承宣·玉堂疏本中數行畫葫之語, 雖不欲責備於彼二人者, 卿等乃反曲加庇愆, 多費分疏說話, 重爲卿等慨然, 大抵夏賊之窮凶極惡, 有天地生民以來, 所未有所未睹所未聞之大變怪也。自卿等苟有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之心, 則其所誅討之方, 但當反以求諸名義上, 使今斁法淪綱, 不至於愈斁而愈淪, 卽目下第一義也。今也反在臺閣者, 以不誠不實不忍聞不敢道之事, 蹈襲他人口法, 傳謄尋常章箚, 予之設法以禁之者, 豈得已也哉? 卿等之昨日奏對, 如是其含糊苟同, 殆若全昧予本意者然大官尙然, 臺臣何論? 於是乎予欲無言, 卿等勿辭, 安心視事。仍傳曰, 此批答, 遣史官傳諭于諸大臣。 - ○ 同副承旨閔台爀疏曰, 伏以, 臣百無一能, 最居人下, 而倖占科第, 獲升緋玉, 榮已極矣, 分亦侈矣。不料庸騃之賤, 猥荷拂拭之恩, 銀臺除命, 有隕自天, 時値因事而入京, 遂乃竭蹶而趨承, 非敢謂職名之可堪, 只欲伸叩謝之微忱, 而在直殆卄餘日, 登筵近十數遭, 昵侍耿光, 偏荷鴻私, 恩言浹髓, 感淚沾襟, 若其生疎鈍劣, 無往非罪, 而又輒隨事而曲庇之, 如慈父之詔迷子, 俾不陷於大戾, 臣每一筵退, 以惶以榮, 誠不知不肖如臣, 何以得此於君父也。區區所自矢者, 惟有燥濕不擇, 筋力自效, 則今此恩除之復降, 豈敢爲逡巡之計, 而第臣竊有所萬萬惶愧者, 臣與知春秋館事臣金履素, 有內外從應避之嫌。兼銜之不敢冒居, 法例昭然, 而臣鄕居日久, 全未聞知, 向叨是職, 曾未自引, 晏然行公, 臣之處義顚錯, 姑捨勿論, 公法廢閣, 所關不細。苟論其罪, 非比微眚, 滿心慙悸, 若無所容, 其何敢以事在旣往, 有所自恕也? 飭敎之下, 雖不得不章皇出肅, 而揆以私義, 終難仍冒, 敢陳短章, 仰瀆崇嚴。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亟命有司, 照例遞改, 勘臣昏謬之罪, 以存公格, 以安私分, 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 ○ 乙巳五月二十五日卯時, 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 右承旨趙興鎭, 假注書尹悌東, 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 檢校直閣鄭東浚, 以次進伏訖。上曰, 注書出去, 昨日筵話, 更爲書入。賤臣承命書入。上曰, 未署經臺諫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出榻敎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 又命書傳敎曰, 三司諸臣, 昨筵皆從大臣後, 相率出去, 忽於今日晏朝承宣入侍之後, 謂以請對, 來詣閤外, 因傳命出去, 史官屢次附奏, 有若政院入稟者然, 甚至以昨年有似此前例之故, 如是爲之爲言, 無承宣而來詣閤外, 已乖臺體, 不從政院, 言於史官, 亦涉駭眼, 當該三司諸臣, 從重推考。又命書榻敎曰, 吏曹佐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 乙巳五月二十五日午時, 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 右承旨趙興鎭, 假注書尹悌東, 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上曰, 兵判入來, 兩司吏隷輩, 已爲治罪否? 注書出去, 知入, 可也。賤臣承命回奏曰, 兵判雖已入來, 朝者已入惶恐待罪草記, 故姑未擧行云矣。上曰, 更爲出去, 先爲擧行之意, 分付, 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 左承旨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 臺臣雖已自壞臺體, 所顧惜者職名也。旣云請對, 何論承宣有無? 第令所懷書入, 特遣承宣, 問作此擧措之本意, 所對猶未條暢, 所懷使之仔細書入。又命書傳敎曰, 該堂所直處稍間, 猶且譴罷, 況職在喉院? 且是相望之地, 致使臺諫帶吏, 攔入深嚴之地, 失職大矣。宣政門外, 雖掖隷院吏, 非傳命或入侍, 無敢出入, 自是不易之古例, 承宣豈可不知? 該房承旨, 亦爲罷職, 身爲長僚, 不能察飭, 都承旨, 亦爲遞差。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 ○ 乙巳五月二十五日酉時, 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 同副承旨閔台爀, 假注書尹悌東,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臺諫已爲傳啓否? 台爀曰, 傳啓矣。上曰, 四啓混爲一啓否? 台爀曰, 依前以各啓爲之矣。上曰, 出去與否, 知入, 可也。健修承命回奏曰, 皆在朝房云。上曰, 右副承旨入侍, 可也。賤臣承命出, 與林濟遠偕入進伏。上曰, 今日臺臣事, 豈可成說乎? 詣閤之時, 若請承宣, 則承宣豈有不往之理哉? 宣政門, 乃是差備至近深嚴之地, 雖承史, 非殿座時, 則無得出入, 況無承宣而擅入, 極可駭然也。命書傳敎曰, 勿論諦悉與不諦悉, 率爾則甚矣。處分亦不可異同, 正言鄭觀輝罷職, 不欲深責, 前此已言於大臣入侍, 而顧其職名, 則承宣玉堂, 前承旨黃昇源, 前修撰李殷模, 竝施削職之典。上曰, 臺啓若已畢書, 持入, 可也。賤臣承命持入, 命書兩司批答曰, 不允。俄於書進所懷, 以四啓之合爲一啓, 已有分明陳達, 而及見傳啓, 卽不過故紙, 似此臺啓, 何以的從賜批乎? 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