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洪明浩 坐直。行左承旨 李祖承 坐直。右承旨 柳文養 坐。左副承旨 洪義榮 坐。右副承旨 徐美修 坐。同副承旨 李益運 坐。注書 李海隣 仕直 一員未差。假注書 鄭尙愚 仕。事變假注書 李明淵 仕。
-
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 洪義榮啓曰, 自明日至二十一日, 視事頉稟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柳文養啓曰, 合辭闕啓, 已至多日, 事甚未安, 除在外外, 未肅拜人員, 竝卽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 洪義榮啓曰,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 提調吳載純, 副提調洪明浩, 爲承候來待矣。傳曰, 入侍。慈宮患候, 今已向差, 自明日承候勿爲之, 可也。
- ○ 以掌令李祉永, 正言金孝建·趙得永, 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柳文養曰, 只推。
- ○ 傳于李益運曰, 同副承旨入侍。
- ○ 以監軍單子, 傳于李祖承曰, 兵曹郞廳之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
-
趙鎭井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以趙鎭井爲兵曹佐郞。 - ○ 洪明浩, 以吏曹言啓曰, 本曹參議, 今當差出, 而前望中無故之人, 只有二人, 以二望擬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判書徐浩修, 參判朴祐源進, 參議未差, 行都承旨洪明浩進。以李洪載爲吏曹參議, 李龜雲·金翰東爲副修撰, 呂善亨爲左尹, 奇彦鼎爲右尹, 韓致應爲典籍, 前監牧官白成一, 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
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判書金文淳, 參判閔台爀, 參議李夔病, 參知孟至大入直進, 行左承旨李祖承進。副護軍崔烜·李運彬·閔昌爀, 副司直尹坊·韓用龜·尹行元·李尙度·李之聃·洪彦燮, 副司果鄭來百·權漢緯。 - ○ 洪明浩, 以弘文館言啓曰, 新除授副修撰李龜雲, 時在慶尙道禮安地, 金翰東, 時在安東地, 經筵入番事緊,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傳曰, 依啓。
- ○ 洪明浩, 以內醫院言啓曰, 案付待令醫女講醫女中, 足可勸奬成就者, 各別肄習, 定年限, 限內終不成才, 該訓上醫官, 草記勘罪, 該醫女, 照法嚴治。時在不似之類, 一竝査出, 還送本土, 此後抄定之法, 令內醫院, 修復舊制, 申明定式, 論理草記事, 命下矣。案付待令醫女講醫女, 定年限勸奬, 限內終不成才者, 該訓上該醫女勘治事, 及時在不似之類, 査出還送本土事, 臣等謹當依下敎奉行, 而至於抄定之法, 取考大典通編, 有曰惠民署醫女中, 擇其年少聰慧者敎誨, 醫女, 每朔三次考講。合計劃多者論賞, 或內局醫女有闕則陞補, 此蓋今所謂將來醫女, 而內醫女抄定之舊制也。將來醫女之名, 設置已久, 選差之法, 漸不如前, 其中可合者絶少, 故內醫女補闕之際, 泛取他司之針婢, 以難曉解之書, 遽督不肄習之人, 近來女醫之鮮能成才, 專由於此。今欲使內醫女, 能通術業, 則莫如嚴飭該署, 另擇將來醫女, 如式勸課, 期於成就。內醫女有闕, 提調備二員醫官, 全數齊會, 而將來醫女, 一一招見, 極擇其面貌之豐厚, 言動詳愼, 資品之聰敏者, 塡補其闕, 則宜無不似之類混選之弊。且將來醫女, 旣是內醫女陞補之階梯, 則其所抄擇, 尤不可不廣且詳, 以盡搜才之方。有闕充補之時, 本署醫女及工曹·尙衣院兩衙門針線婢, 一齊聚會於本署, 該提調, 親見極擇而差定, 使之專意講習, 則儲養有素, 抄定必精而庶有成效, 以此定式施行, 何如? 傳曰, 允。
- ○ 洪明浩, 以內醫院言啓曰, 臣等招見本院講醫女時在者, 則其中桂蟾·菊花·蓮深·今伊等四名, 不合於內醫女, 故卽爲除案, 還送本土矣。其代, 宜卽充補, 而見今將來醫女及工曹·尙衣院針婢, 全不成樣, 無以選補, 令該署, 將來醫女頉給之類, 限年査出, 還屬本署後, 各別精擇, 以爲補闕之地。本院, 頉給醫女, 蓮花·秋香·再蓮·梅月·海蟾·日愛·杏花·月下仙·宗蟾·丹蟾等十名內, 蓮花·秋香·再蓮·梅月·海蟾等五名, 先使現身, 則俱無可堪還屬者, 竝爲移屬工曹, 而其中梅月一名, 病狀沈痼, 不可供役京司, 故亦爲還送本土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李祖承, 以兵曹言啓曰, 依下敎內醫院首醫金孝儉, 副首醫金光國竝拿入, 前仕醫女不謹査出, 屢日遲滯, 拘於顔私, 終是㭺置委折, 嚴加査問。則金孝儉等所供內以爲, 前仕醫女去處, 次次探問, 五名現出, 其餘五名內三名, 除役旣久, 皆已下鄕云。二名頉役, 屬耳, 亦且年少, 故多般査問, 則或稱下往近畿, 當日現出, 或稱下去本鄕, 定日捉來云。連爲査實之際, 自致遲滯, 而矣身等, 雖甚愚迷, 特敎之下, 何敢拘於顔私, 自犯死罪, 而不卽査得, 屢日稽滯之罪, 萬死無惜云矣。雖以渠等所供觀之, 實有不善査出之罪, 而多般覈實, 似無顔私掩置之跡, 爲先捧供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莫非都提調·提調不能嚴飭之致, 渠輩何足責? 分揀放送, 可也。
- ○ 李祖承, 以兵曹言啓曰, 依下敎前仕內醫女未現出三名, 妓夫等, 一竝捉來, 終不自現委折, 嚴棍査問, 則捕校李仁夏所供內以爲, 醫女丹蟾, 免役率蓄矣。日前伏聞前仕醫女之還屬, 不無暫時避免之計, 內局現出時, 以近畿下往納供, 今於棍問之後, 不敢一向隱諱, 果卽現出, 罪死無惜云。捕校張鳳錫所供內以爲, 終蟾免役率蓄之後, 平日醫女等, 或問在京與否, 故以下鄕爲言矣。前仕醫女聞方復屬, 而旣以下鄕爲言, 卽地現出, 恐爲添罪之端, 昨日曉頭, 下送本鄕, 使之還卽上來矣。內局現出時, 果在本鄕, 定日率現納供, 今於棍問之下, 不敢隱諱, 一一直告, 而當初飾辭之罪, 萬死無惜云。李仁夏之隱匿渠家, 稱往近畿, 張鳳錫之率蓄京中, 而聞令下送者, 究厥所爲, 俱極巧惡, 竝移送秋曹, 使之嚴刑定配。丹蟾, 爲先移送秋曹, 待終蟾捉來, 一體遠地爲婢, 而至於月下仙, 査問其去處, 則曾爲崔致三爲名人率蓄云, 使之捉來矣。其兄致福, 來告內, 同生弟致三, 年前物故, 而月下仙則己酉年, 下去本鄕, 更不上來云, 故又爲査問本縣邸吏, 則下去的實, 渠所目見云矣, 敢啓。傳曰, 捕校所爲, 萬萬痛惡。過齋後移送刑曹嚴刑, 西北遠地充軍, 該醫女二名, 分等遠惡絶島, 限己身爲婢, 而醫女謀避者刑推, 濟州地定配, 卽藥院不易之法典, 而兩妓所犯, 比之尋常謀避之罪, 不啻十倍。在京尙不自現者, 嚴刑, 濟州爲婢, 知機稱以下鄕者, 他絶島嚴刑爲婢。若有逃禍上京之弊, 則地方官長, 當卽其地定配, 以此嚴飭。捕校之行惡, 雖曰匪今斯今, 特敎之下, 如是頑拒, 自有捕廳以來所未聞。行首所任捕校等, 令兼察捕將, 過齋後捉來, 從重決棍, 可也。
- ○ 以兵曹草記內, 醫女匿置捕校, 棍問取招事, 備忘記, 藥院所重, 關係何如? 日前入診醫女差備待令時, 招致卄餘名抄定也, 全不成樣, 僅以二名, 使之待令, 寧有如許國體乎? 別下傳敎, 飭諭藥院, 申明肄習之舊典, 仍命謀避圖頉之類, 査出還屬草記, 則成命今至多日, 以數名之不得査出, 至有掌務官之奏對, 如許紀綱, 曾所未聞。雖尋常妓物之刷還, 朝令之下, 不敢逾日, 況所重何如, 特敎何如, 則匿置京中, 致煩令兵判棍査之後, 始覈犯罪兩漢, 而所謂兩漢, 卽捕校也。雖士夫與掖屬, 猶不敢頑悍乃爾, 如渠蟣蝨之賤, 所爲如此, 而身爲大將, 不能檢飭之罪, 烏可逭乎? 除拜之屬耳, 難以曲恕。當該大將趙心泰亟施罷職之典。
- ○ 傳于李祖承曰, 訓將·捕將, 待下敎出代, 訓將則都提調摠察, 捕將則左大將兼察。
- ○ 李祖承啓曰, 訓鍊大將, 以都提調摠察事, 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 或有都提調命招之例, 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規, 今番則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 ○ 李祖承啓曰, 右邊捕盜大將, 以左大將兼察事, 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 卽爲牌招聽傳敎, 何如? 傳曰, 允。
- ○ 李祖承, 以備邊司言啓曰, 惠廳堂上有闕代, 行副司直李秉模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 李祖承, 以都摠府言啓曰, 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中日習射, 自今十四日, 至二十日, 依例姑停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李祖承, 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刑曹草記批旨內, 知道。化外之民, 不可尋常處之, 趙得良, 降定訓局軍, 嚴棍爲良民後, 草記, 萬一不能嚴束, 該大將, 難免重勘, 以此分付。鄭相弼, 不過脅從, 嚴加照律懲治, 放送可也事, 命下矣。趙得良, 降定本局軍, 爲先嚴棍二十度, 此後則另加嚴束, 知所戢畏, 必悛舊習, 俾爲良民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李祖承, 以禁衛營言啓曰, 舊軍病報三名及新軍病報六名, 合九名, 今已差完, 故各給糧資, 畢下送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李祖承, 以刑曹言啓曰, 依兵曹草記批旨, 前仕醫女丹蟾, 嚴刑一次後, 全羅道濟州牧, 爲婢定配, 卽爲押送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李祖承, 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 己酉閏五月十一日, 本廳嚴囚罪人金義福, 今月初十日物故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執義李思祚, 司諫洪彦喆, 掌令權儐, 校理朴奎淳·韓光植, 副校理尹光普·李義鳳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厚·麟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禶, 謀危宗社, 範·能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多年,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幾年, 而轉而爲伏閤之爭, 當日處分, 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 已爲失刑之大者, 豈意向者, 遽有出陸之命? 不審殿下, 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 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 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 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止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 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 卓越百王, 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聖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深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 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 其爲後弊, 有不可勝言, 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 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 憯毒如鄭妻, 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 巢穴得肆之地, 喙息自如, 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 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 尤是妖賊之一大罪案, 其糾結凶徒, 煽動亂民之狀, 昭不可掩, 而其中罔測之凶言, 亦有脈絡之相貫者。此而置之, 則又不知幾箇凶賊, 接跡而起, 藉爲淵藪, 宗社之憂, 容有其極? 蓋其妖肚逆腸, 愈往愈甚, 初旣爲謀逆之巨魁, 而王法不行, 今又爲煽亂之窩窟, 而近畿尙置, 思之及此, 每不覺凜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 擅離黜置之所, 恣到近京之地, 人心驚懼, 莫不戰掉。嗚呼, 臣等之與此賊, 尙戴一天, 致有此無窮凶絶妖之擧者, 莫非臣等之罪, 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 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 亟施王章, 永絶禍根, 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 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何限, 而窮凶極惡, 豈有如德相者哉? 蝨附權奸, 奴聽指使, 與國榮所綢繆者, 惟大計之沮遏也, 與國榮所謀議者, 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 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 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 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 草本罔測之疏語, 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 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 聲氣相通, 徒黨寔繁, 或推爲大將, 或署爲先鋒, 至於謀聚徒衆, 掠邑犯都, 若非天祐宗祊, 罪人斯得, 滔天之禍, 可勝言哉? 德相, 乃以澤·泓之罪首, 尤爲仁·京之賊魁, 雖千剮萬斫, 不足以洩輿憤, 而拿囚閱月, 一未訊問, 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 使之徑斃於獄中,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追律雖有禁條, 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 皆出於渠口, 諸賊承款之招, 無非德相之決案, 孥戮籍之律, 不施於此賊,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且況逆復正法之後, 半行刀割 擧國臣民, 腐心之痛, 切齒之讎, 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 已悉於三司箚啓, 而苟求其本, 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 本以庸鎖之品, 濫據勻軸之任, 眷遇何如, 恩造何如, 而奈其賦性側媚, 宅心陰祕, 莫念國恩之圖報, 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 暗地和應, 情跡難掩, 龍妻援比之奏, 宿處顧戀, 手脚盡露, 物議之喧騰, 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 尙何言哉? 平日之稔惡, 旣如是狼藉, 則其子之傳法, 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 千億化身, 莫非傳襲有素, 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 而至若指揮悖子, 構成啓草, 將欲啓達, 而先售嘗試之計, 急於掉脫, 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 痛矣, 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 而筆諸書者耶? 且況網打之計莫售, 則反爲薦引之擧, 樹黨之意斯急, 則至有擬帥之謀, 父子綢繆, 同惡相濟, 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崇, 賊堅之許積。一行刀割 姻附賊復, 陰助聲勢, 不軌之跡已綻, 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 卽是尙喆之決案, 揆以邦憲, 豈可一刻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請逆賊尙喆, 依律處斷。十四行半刀割 答曰, 不允。七字刀割
- ○ 執義李思祚, 司諫洪彦喆, 掌令權儐啓曰, 噫嘻, 痛矣, 以能賊萬古所無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唱凶論, 慫慂恒·簡, 爲渠羽翼, 糾結厚·麟, 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指,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 則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說, 推戴逆禶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任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能賊也, 逆範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決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與範·吉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後大經大法耶? 澤遂爛熳同參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已是失刑之大者。李觀源, 以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 夬施邦刑, 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 竝令王府, 設鞫得情。噫嘻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寒心?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俱未蒙允, 治逆之律, 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 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 則今日廷臣, 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 只緣臣等不患[忠]無狀, 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 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 其於復讎討賊之義, 自顧慙恧, 無以抗顔於人世, 而尙幸成命之下, 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 有夏賊子女, 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驚惶抑鬱, 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 卽是開闢以來, 所無之逆, 其於麟·亮之稱兵, 鏡·虎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夏賊之外, 豈復有夏賊, 而今者逆恭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 彼恭賊, 敢於鞫庭, 提誦夏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夏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宅, 不可謂當其律, 夏賊之變, 已用适·雲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夏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唱和, 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必是其夫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适·雲例擧行, 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噫, 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凶,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朝廷之刑政紊矣, 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噫, 彼榮賊, 貪天爲己之罪, 怙寵自恣之惡, 屈指而不可枚擧, 罄竹而難以盡書, 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 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 百官多出門下, 而及其黜退之日, 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 卽不道之亂言, 劇逆之斷案, 此在渠, 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 最是宗社之計, 臣民之望, 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喝公座, 略無顧忌, 一行刀割 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則有浮於逆莾,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 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 尤萬萬劇凶劇獰, 而只緣其身之徑斃, 未及天誅之顯加, 臣民痛惋, 厥有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 逆節益著, 輿情愈激, 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 只在追施一款, 則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者, 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噫嘻, 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 四字刀割 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八字刀割 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夬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王法, 萬萬失當。以謙, 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七字刀割 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半夜特敎, 出付縣獄, 鞫體之乖損, 刑政之顚倒, 已無可言。今乃不可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而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逆復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 循例爲奴者, 揆邦刑, 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适·雲, 今之趾·夏, 則其凶種逆孽, 待年與否, 今無可論。宇鎭, 以凶喆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喣濡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旣極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 不忍正視, 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乃於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 此已窮凶絶悖, 而於渠, 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 二十一字刀割 之計, 明白納招, 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 更無可言, 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此賊, 得王章,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今此酌處之命, 已是萬萬乖當, 而不有臺啓, 遽下特敎, 半夜之間, 勒令押付, 禁堂·承宣, 俱未與知, 自有鞫獄以來, 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 已輸款之凶逆, 決不可酌配, 未盡究之情節, 尤不容不覈。時偉, 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翰之餘論, 無不主張, 東馨之悖疏, 明有指揮,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 及夫賊宇之輸款, 而渠之眞贓, 畢露無餘。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優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心,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 攘臂咆喝,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 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九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揆以邦憲, 在所必鞫, 而今此島棘之典, 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 正刑罪人以謙, 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之律, 遲晩罪人宇鎭,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答曰, 不允。
- ○ 掌令權儐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爲奴罪人河翼龍,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 竝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新除授持平李尙友, 時在京畿楊根之地, 持平李日運, 時在忠淸道瑞山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曰, 不允。下諭事, 依啓。
- ○ 司諫洪彦喆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 竝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任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 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獻納金熙采, 時在慶尙道順興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曰, 不允。下諭事, 依啓。
- ○ 工曹判書趙宗鉉疏曰, 伏以, 臣得有今日, 是誰之賜也? 抆拭之恩, 山海崇深, 收錄之命, 日夕聯翩, 幾乎無無官之時, 而濫竽之愧, 常詘于分義之重, 循墻之懇, 莫遂於召旨之下, 翶翔邇列, 若固有之, 是豈臣夢寐之所自期者耶? 赴蹈之忱, 銘鏤之感, 絓結方寸, 食息敢忘? 迺者待罪近密, 猥登前席, 軫念之眷, 夐出尋常, 簡拔之恩, 忽侈格外, 擢之以資憲之階, 授之以考工之重。登筵諸僚, 莫不動色, 此時臣心, 有淚無從。初承除旨, 召牌踵臨, 身在禁中, 不敢違傲, 急於叩謝, 冒沒承膺, 俯仰跼蹐, 惶汗遍體, 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 八座峻秩也, 陞擢重典也, 卽有國之所難愼者也。或以才學, 或以勞勩, 又或以久次, 故終古以來, 黜陟明幽, 皆用此道, 一或冒濫, 上下交病, 卒至於歸譏朝政, 致災其身, 其所以不輕而重者, 果何如也? 念臣拙劣之性, 畸危之蹤, 初無片善之可取, 寸勞之可記, 而況又十數年來, 杜門訟愆, 削跡周行, 其於向所云三者, 一無可焉。不審聖明在明, 如日中天, 何所取於滓穢之一賤臣, 而乃有此非常之誤恩也? 嗚呼, 臣之一身, 非臣之有, 任他嗤罵, 生死向前, 卽臣之夙宵所自勉者, 已謝新命, 何用例讓, 而不衷之災, 冥升之懼, 反復思惟, 愈惶愈悸。玆敢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 伏乞聖慈, 俯賜矜察, 亟命收回臣新授職秩, 以重名器, 以安賤分,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 ○ 辛亥五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重熙堂。藥房承候入侍時,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 提調吳載純, 副提調洪明浩, 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 檢校直閣李晩秀, 直閣徐榮輔, 檢校待敎沈象奎, 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等曰, 惠慶宮患候諸節, 數日之間, 尤有差勝之效乎? 上曰, 近日則尤爲差勝, 凡百如常矣。樂性曰, 連日過用聖慮, 下情不勝悶迫矣。醫官今方待令, 使之入診, 好矣。上曰, 不必入診矣。上曰, 卿之眼視, 何如? 樂性曰, 不至太昏矣。上指壁畫而敎曰, 卿能見此乎? 樂性曰, 見之矣。上曰, 能知其爲何許物耶? 樂性曰, 似是冊子所儲矣。上曰, 此非眞冊子也, 乃是畫也。予於玩好等事, 初無留意, 至於書畫等物, 亦未嘗愛好, 此畫, 卽是經史及如干文集等冊子, 而各書其冊名, 卽予平日所好者也。大抵與其雜施圖畫, 徒爲玩好之資, 曷若畫其所好之冊子, 以爲常目之道者耶? 古人亦嘗有言矣。諸書雖未能逐日遍覽, 若能常目在之, 每日所念念者, 不出乎此, 則亦不爲無助矣。樂性曰, 聖敎及此, 臣不勝欽仰之至。聖學高明, 卓越百王, 百家之書, 無不貫瀜, 其於覽書上工夫, 無容更勉, 而猶以經傳史記等冊子, 畫以揭之, 以爲常目之方, 此實往牒之所未有者也。豈勝欽歎乎? 上曰, 一日萬機, 殆無看書之暇, 故有此畫以揭壁, 其心亦苦矣。予於近日, 始大覺, 大抵帝王家工夫, 當以實地爲主, 至於文詞則便是無用之事矣。予所積費工夫者, 實多追悔矣。樂性曰, 實地上工夫, 亦從文章中出來。試以近日言之, 御製一下, 外間必皆記誦擎玩如典謨。雖以如臣不辨魚魯之類, 猶且莊誦之不已, 聖敎中追悔之敎, 臣則以爲恐不然矣。上曰, 卿以衰老之筋力, 連日勞攘, 殊用悶慮, 慈宮氣候, 今旣復常, 自明日更勿入來, 可也。上曰, 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停止, 加味六君子湯, 自今日限五貼煎入。出榻敎 命退, 諸臣, 以次退出。
- ○ 辛亥五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 行左承旨李祖承, 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 京畿監司徐鼎修, 以次進伏訖。上敎鼎修曰, 向日甘雨之後, 農形何如云耶? 鼎修曰, 甘雨所得, 至於兩次, 以目今所見論之, 今年年事, 可謂豐登矣。上曰, 近日則更無望雨之事耶? 鼎修曰, 日前之雨, 已爲周洽, 而十餘日間, 又得沛然, 則似可好矣。鼎修曰, 大嬪墓公廨頹圮各處, 令地方官修改事, 命下矣。令地方官廣州府尹李家煥, 馳往摘奸, 仍爲奉審墓所, 則以爲安香廳齋室以下諸處, 幾皆頹圮, 不可但以間間剝落論。莎草之枯損, 曲墻之脫落, 亦不可不趁今修改, 定界內當禁處, 多有犯耕之事云矣。本墓事體, 與他自別, 而役處旣如是不些, 莎草修改, 曲墻補築, 公廨繕治等節, 分付戶曹, 從實籌摘後, 令地方官眼同擧行。當禁處犯耕之類, 另加禁斷, 俾無如前之弊, 而大抵本墓所, 非無守墓軍山直輩, 而以其無主管之人, 禁養等事, 自多有疎忽之歎。今若別置墓監等名色, 使之專意看護, 恐合事宜, 故竝此仰達矣。上曰, 年前京廟之頹圮, 特命修改, 而祭品例自太常進排, 守直無着帽之官, 故事面甚不可, 別置中官及守僕等, 使之灑掃堂宇, 飭護凡事矣。近因節享, 聞墓道之蕪沒, 令地方官修治矣。今聞卿言, 役處如彼其浩大, 則不可不卽爲始役。令該曹擇日下送, 遣中使致祭, 仍令地方官, 與計士眼同修改後, 狀聞守直之節, 卿言好矣。差出墓監二人監護, 而差出之節, 內需司專管擧行, 料食令該地方, 量宜磨鍊, 以公穀會減事, 令廟堂, 分付。京旣有守僕, 墓亦何異? 守墓軍中二名, 以守僕稱號使用, 曾若有守僕, 名色則仍用, 此後修改等事, 墓監報于巡營, 則巡營分付該地方, 擧行後狀聞。位田必有之, 卿其査出給墓監, 以爲聊賴之資, 可也。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 辛亥五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與司成入侍時, 同副承旨李益運, 假注書鄭尙愚, 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 司成成種仁, 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 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 今番雖不直宿, 而其間連爲待令, 藥亦奏功, 醫官白成一, 特爲加資, 待令醫女, 令該曹米布從厚施賞。又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司成進前。種仁進伏。上曰, 講義條對儒生, 爲幾人乎? 種仁曰, 百五人矣。上曰, 御製條問則六百八十餘條, 而條對儒生則只百五人云, 百五人, 何以盡對六百八十餘條乎? 種仁曰, 生進中限以四十四五歲人而加抄, 似好矣。上曰, 限以四十餘歲, 則條問可以盡授乎? 種仁曰, 雖限四十餘歲, 而其爲多數, 恐未可必。且百五人中, 其能盡爲善書, 亦未可知矣。上曰, 然則幼學中有文筆人抄錄, 未爲不可矣。種仁曰, 幼學則浩多, 抄錄之道似難矣。上曰, 旬題應試人, 無論入格與否, 姓名皆錄榜彙冊中。年來應製, 頻頻爲之, 洛下儒生中, 有文筆之生進幼學, 竝入其中矣。仍命榜彙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 司成持此冊出去, 與泮長相議, 四十餘歲生進, 如多數加抄, 則幼學雖不抄錄, 亦無妨, 從便爲之, 可也。予於勸課之方, 果眷眷不已, 故雖等閒旬題應試人, 如是謄諸冊子, 時時披覽, 而近來士子, 多不勤業, 莫體予意, 眞可謂良工心獨苦矣。今此講義, 予多年用工而編成者, 旣命太學生, 條對以進, 將欲命名, 以太學講義, 近七百條, 講義問對, 亦是美事矣。載之太學故事, 可也。諸生條對後, 亦當親考以下矣。種仁曰, 諸生輩伏承講義條對之命, 大以爲榮幸, 擧皆遲留太學, 奉玩御製一遍, 而以幸値聖世, 獲覩無前之盛擧, 莫不懽欣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