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李鼎揆 坐。左承旨 李肇源 坐。右承旨 蔡弘遠 坐。左副承旨 李翼晉 坐直。右副承旨 丁若鏞 坐直。同副承旨 申鳳朝 坐。注書 柳遠鳴 仕 一員未差。假注書 李毅采 仕直。事變假注書 洪致榮 仕。
-
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入直 軍士의 中日習射를 위해 標信을 청하는 都摠府의 啓
○ 李翼晉,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 請出標信。傳曰, 知道。 -
내일 常參과 經筵의 시행에 대해 묻는 李鼎揆의 啓
○ 李鼎揆啓曰, 明日常參·經筵, 取稟。傳曰, 停。 -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蔡弘遠의 啓
○ 蔡弘遠啓曰, 行大司憲宋煥箕, 執義申禹相, 掌令李益恢, 持平金壽祖·鄭宗魯在外, 掌令洪受浩, 牌招啓辭未下, 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李鼎揆啓曰, 來初五日朝參日次, 而國忌正日相値, 頉稟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御營廳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蔡弘遠의 啓
○ 蔡弘遠啓曰, 御營廳將官來言, 今日本廳軍兵, 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 傳于李鼎揆曰, 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 奉審摘奸以來。
- ○ 傳于李鼎揆曰, 都承旨入侍。
-
蔡弘遠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蔡弘遠·李翼晉·丁若鏞·申鳳朝落點。 - ○ 李鼎揆啓曰, 右副承旨李肇源禁推事, 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傳于李鼎揆曰, 十一月朔親試, 今日爲之, 處所及試官, 依日前例, 爲之抄啓文臣, 待令于監印所近處, 試所承旨, 左副承旨爲之。
- ○ 以前承旨李肇源禁推傳旨, 傳于李鼎揆曰, 飭已施, 分揀。
- ○ 李鼎揆啓曰, 左承旨李肇源分揀事, 命下矣, 卽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 以前郡守韓永逵歲抄單子, 傳于李翼晉曰, 趙重鎭亦旣敍用, 一體敍用。
- ○ 以前縣監趙重鎭·李靖模歲抄單子, 傳于李翼晉曰, 以上敍用, 帥臣·守令, 旣無罪名, 只於道臣, 不可以未捧傳旨, 勿論, 錦伯亦爲敍用。
- ○ 以前判官朴宗珪歲抄單子, 傳于李翼晉曰, 與申韺等同罪, 而以等數之各異, 尙在奪告身中, 一體蕩滌敍用。
- ○ 以京畿監司李冕膺狀啓, 前掌令張錫胤, 今年又誦書傳一經事, 傳于李翼晉曰, 今則慣習兩經, 許令還歸渠家事, 回諭。
- ○ 以咸鏡監司趙尙鎭狀啓, 進上生靑魚·生瓜魚, 尙未準數捉得, 不得封進, 惶恐待罪事, 傳于蔡弘遠曰, 勿待罪事, 回諭。
- ○ 李翼晉啓曰, 右副承旨申鳳朝疏批已下, 卽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李勉兢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曹口傳政事, 副護軍單李勉兢。 - ○ 李鼎揆, 以吏曹言啓曰, 前縣監朴宗正, 方在禁錮中, 限滿前例, 不得入於歲抄, 而義禁府移文, 初無禁錮等語, 論理措辭, 故今年六月歲抄, 依例書入於被謫蒙放秩, 已蒙給牒之典, 日前罷削人敍用時, 以當初先罷後拿之罪, 循例現告, 又蒙敍用之典。今番歲抄, 亦爲因循書入, 臣之矇然不察之罪, 不勝惶恐, 而禁錮律名, 本自不輕, 歲抄法意, 又爲嚴重, 則該府之移送公事, 落漏要語, 以致屢入於歲抄中, 事極不審, 誠甚未安, 當該義禁府堂上從重推考, 朴宗正所授職牒與敍用傳旨, 竝勿施, 何如? 傳曰, 允。
-
崔大奎의 改差를 청하는 吏曹의 啓
○ 李鼎揆, 以吏曹言啓曰, 校書館判校崔大奎, 受由過限不上來, 依例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 蔡弘遠, 以漢城府言啓曰, 今丙辰年獻民數時, 京中八道戶口摠數, 抄錄入啓, 而濟州三邑民數, 姑未及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 有難預料, 不得一時磨勘, 此則待其上來, 追後添錄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李海愚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曹口傳政事, 以李海愚爲宣傳官。 - ○ 黃海監司閔台爀疏曰, 伏以, 臣至庸極陋, 百不猶人, 卽其空疎之姿, 鈍劣之識, 本不合於百執事之列, 而偏荷我聖上如天之恩, 內外揚歷罔非踰分, 居常愧惶, 若隕淵谷。然猶含恩畏義, 隨逐班聯, 只欲自附於筋力奔走之義, 不意玆者, 海臬新命, 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 臣誠惝怳驚惑, 莫知措躬之所也。噫, 臣之憒憒, 臣所自知, 曾叨湖藩, 絲毫無效, 屢典州府, 僨誤非一, 非但聖鑑之俯燭, 抑亦同朝之共知。今玆海西一路, 尤稱難治, 土地則多瘠而少饒, 民俗則素悍而難化, 使星旁午, 孔道之接應多端, 弊源深痼釐祛之成效未期, 雖使委之綜明練達之人, 尙或有戛戛其難之歎。況如臣屢試蔑效之踪? 初何嘗擬議於斯, 而擧以畀之, 不少留難, 不知聖明何所取於臣, 而又有此誤恩之, 加也。雖使臣貪戀榮寵, 冒昧承當, 其奈明未能核庶務, 威不足戢頑俗, 畢竟狼狽, 理必無幸, 則臣身顚敗, 雖不足恤, 而上而玷九重委寄之眷, 下而孤一方旬宣之責, 此豈細故也哉? 玆敢瀝血陳懇, 仰瀆崇嚴。伏乞聖慈, 念重任之不可輕畀, 諒臣言之非出飾讓, 持許鐫遞臣新授藩任, 則在朝家爲量能授官之方, 在臣身爲終始全保之澤, 以公以私, 不勝大願,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往欽哉。
- ○ 右副承旨申鳳朝疏曰, 伏以, 臣於去秋堂疏之入啓也, 以該房承旨, 適當申退, 捧納之罰, 替歸於僚員, 臣於其時, 愚迷昏謬, 不能卽地處義, 而私心愧恧。只自深訟, 乃殿下不惟不加之罪, 諄諄誨誘, 使之開悟, 有若慈父之敎迷子, 臣退伏訟愆, 感蹙靡措, 而其所未勘之罪自如, 則臣之私義, 不可以時月之稍久, 有所自恕。向者除名之下, 不敢冒膺, 遂犯違傲, 特蒙恩遞, 曾未幾何, 除旨又降, 揆以分義, 卽當竭蹶趨承, 而區區情勢, 與前無異。臣若徒知感激恩命, 揚揚出膺, 自同平人, 則廉防壞矣, 人將謂何? 玆不得不冒陳短章, 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 察臣微諒, 鐫臣職名以嚴朝綱, 以安私分焉, 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 ○ 奎章閣啓目, 嘉慶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右副承旨臣李肇源, 敬奉傳旨, 抄啓文臣金近淳·李勉昇·柳遠鳴·曺錫中·金履載·金處巖·洪奭周·徐俊輔·李英發·金熙周·金熙洛·李東萬·洪樂浚·姜浚欽等, 當爲疑心條對, 更等竝推考爲只爲, 下奎章閣爲良如敎。推考次, 金近淳年二十五, 李勉昇年三十一, 柳遠鳴年三十七, 曺錫中年三十四, 金履載年三十, 金處巖年四十二, 洪奭周年二十三, 徐俊輔年二十七, 李英發年二十九, 金熙周年三十七, 金熙洛年三十六, 李東萬年三十七, 洪樂浚年三十六, 姜浚欽年二十九。白等, 矣身等無非兔園之駑劣, 而童習不資於五經, 壯行無事乎三物乙仍于, 拈出初學易知之疑義, 徠汝雪夜, 揭爲淸問。矣等縱曰憃甚, 尙亦知感於作興之苦心是去乙, 所謂附對之券, 啖芋吞棗, 如嚥如啞, 發明新反, 反失本旨, 明德不知爲何事, 心性不識其何物, 德之釋, 旣下得一字是隱, 則去頭折尾, 依俙說到於性與理之間者, 是豈知之爲知不知爲不知之道乎是旀, 程子雖以明德屬性, 而此不過帶得別般微旨, 欲令後學, 自覺谿逕敎是如乎矣等之無難直屬於性, 殆若性是明德然者, 由前而有拖泥之嘆, 由後而無鑽堅底意是置。況旀指擧本心之訓, 欲聞其然之由? 玉溪之所以獨覺, 文成之緣甚竊取, 一不提及於請申以下者, 實爲莫曉之端是如乎。明德之義, 姑且舍是, 矣等未造大人之域, 優過赤子之年是隱則, 跂及俯就之工, 必有忖度於腔裏是去乙, 善屬惡屬, 何不明言是旀, 矣等均賦降衷之理, 俱全成形之器, 沖漠無眹之本然體狀, 妙合以凝之氣質源委, 不待先儒氏訓詁, 而亦必有猜得彷彿於咿唔之餘者, 而所謂條陳, 恰如癡夢, 然則性是一物耶? 二物耶? 主於理耶? 主於氣耶? 理先而氣後耶? 氣發而理隨耶? 從心從生, 則性不可謂之氣乎? 元有此理, 則理何以賦於氣乎是隱乙喩, 氣質之性, 孔子先言之, 性相近是也, 本然之性, 子思創說之, 大本之中是也。到今說性, 須屬本然之後, 爲吾黨之士, 若屬氣質之邊, 爲蔥嶺之派, 豈不是千古之疑案, 而呱呱之時, 飢啼索乳, 恂恂之際, 惟酒無量, 是皆大人赤子之心, 不失其正之謂, 而同是心也。正然後純善, 未必關於赤子與大人之分, 則何以謂惟大人者, 不失赤子之心云乎是旀, 條問中第一義在於性有未發已發之剖析是隱則, 矣等所對, 全不曉得, 或闕而不對, 或對而錯解, 矣等徒聞心只有未發已發, 而不知性亦有未發已發而然是隱喩, 抑心與性, 區以別之, 以已發, 不欲屬之性而然是隱喩, 明道雖云纔說性時, 便已不是性, 而亦云惡亦不可不謂之性, 則未發之於惡, 豈有可言乎是旀, 寂然不動, 性之未發也, 感而遂通, 發以爲情也。聖人若不揭出情字, 則七情之發, 四德之端, 謂之已發之性, 可乎? 謂之兼氣之理, 可乎? 名之曰性, 而曰未發曰已發, 其說如何, 其義亦如何? 此一款, 分明知得, 無所疑晦是隱則, 心之出入, 心有善惡, 更何爲於覶縷乎? 矣等各竭所知, 無或如前之泛忽爲旀, 矣等對券, 又有極可寒心者, 理有善惡, 出於程訓, 作合字看, 見於朱書, 而混圇說去於上下段, 殊不辨爲程爲朱兺除良, 引用經文, 旁及諸家也, 往往有渠做渠說, 把今爲古, 驟看之, 若有何許儒者, 如許箋註是如可細究, 則特俗所謂石間贋說, 場屋之間, 尙不敢架空爲辯, 以眩主司之眼是去乙, 御題事體, 何等嚴重, 而無難干冒, 不覺其罪上添罪之歸, 於是乎玷奎選而辱明命大矣。大抵榮寵矣等, 拂拭矣等, 欲望其責成之實效, 矣等豈或不能領會, 而他事卽無論, 經學一事, 甚於燕轅而適越, 竊笑之群譏之, 至于昨日條對, 而莫逃於照燭之中, 其爲駭然, 孰甚於是? 拔例發問爲去乎, 右項諸條除尋常一一詳告爲有矣。萬一不悛舊習, 草草對供, 雖至十問百問, 期於直對而後已, 以此知悉, 亦傳敎問目敎是臥乎在亦, 洪奭周段, 矣身年淺識蔑, 百不猶人, 文學才華, 俱居人後, 至於經傳上工夫, 尤爲掃如, 誦習則徒資口耳。講論則徒歸說夢乙仍于, 莫重御題條問附對之際, 全不識肯綮之所在, 只以荒雜亂囈之語草草說去, 莫逃矇經之恥, 自速臆對之罪, 致勤十行聖問, 惶懍震越, 不知攸達是白齊。矣身以萬不近似之蹤, 猥玷金榜之名, 濫叨文華之選, 頂踵毛髮, 罔非化裏之陶甄, 而至若旬製月講, 前後勸課, 必以經旨之硏賾爲設敎之第一義者, 亶出於作成之苦心是白乎則, 矣身雖至愚, 豈不知銘心感佩, 服膺遵守? 仰體聖慈之萬一, 而只緣魯鈍之姿性難化, 昏濁之氣質易蔽, 初學易知之疑義, 全昧向方, 不知明德心性之爲何許物事。蓋緣平日, 全無體驗實踐之工, 雖或尋摘陳編, 剽竊緖言是白乎乃, 都與自己身心上, 茫無交涉是白乎等, 以措辭之際, 瘡疣百出, 大學一部, 乃是學者發軔最初門路, 而明德二字, 又是大學開卷第一大文是白乎則, 名以讀書, 所做者何工, 而解釋剖破之際, 全欠指的切實之見, 雖幸免其直屬於性是白乎乃, 但以言德而主乎心, 言心而該乎性, 兩句囫圇說去是白如可, 卒乃以本心二字, 兼該心性之意結之, 而終不能明下訓詁於德之一字者, 浸漶疎忽, 極爲惶悚是白置。今於嚴敎之下又何敢强所不知, 妄意遂非, 以爲罪上添罪之歸是白乎旀。至若玉溪本心之說段, 竊以爲, 明德之義固兼心性, 而屬心分數似多是白乎乃, 若但以心之一字, 泛然說去, 則未免專遺却性一邊乙仍于, 將於心字之上下得本之一字, 直指本然之體, 而自含性字之意, 在其中者, 乃是盧氏獨得之見, 而先正臣李文成之特圈於聖學輯要者, 厥有深旨是白乎則, 只於虛頭以數行蕪語, 略爲訓釋, 而條對之際, 不能再爲鋪敍者, 尤是迷劣顚錯之致是白遣。至於大人赤子之心段, 雖以初無不善之意, 依俙說去, 而企及俯就之工, 乃是自己所當切實體認處, 則矣身雖極駑劣是白乎乃, 天賦之衷, 本無聖凡之異, 昏昧蔽塞之(之)中, 亦或有一點明處, 則區區所期, 亦豈不在於上造大人之域, 復其赤子之心, 而辭不達意, 終歸吞棗是白遣? 性一而已矣。就其中專拈理說, 則爲本然, 兼氣而言, 則爲氣質, 顧何可析而二之是白乎旀。有是理然後有是氣, 有是氣然後是理有所著, 理之與氣, 猶形之與影, 不可道今日有理而明日有氣, 若推本言之, 固當以理爲主, 而亦不可以先後二字界限區別, 反歸於析爲二物之病是白乎旀, 無論七情與四端, 善幾與惡幾發者, 氣也, 所以發者, 理也, 氣之所發, 而理在其中乙仍于, 我東先正, 亦於此下一乘字, 若曰氣發理隨, 則著一隨字, 恐不無先氣後理之病是白乎旀。性卽理也, 而無是氣, 則亦無以成形乙仍于, 旣未成形, 則又不容說性, 才說性時, 性便在氣中, 雖曰元有此理, 而有是氣然後, 此理方有歸著處, 此程子所以謂性卽氣氣卽性, 而朱子亦必曰, 氣以成形, 理亦賦焉者。若乃氣質之性, 發於相近之語, 本然之性, 揭自天命之句, 雖若有專言理兼言氣之不同是白乎乃, 聖賢立言, 各有所指, 實無二致。至若蔥嶺作用之說, 乃出於認心爲性, 其於吾儒氣質之論, 亦無相干是白乎矣。以矣身蒙學蔑識, 何敢以一言, 臆斷千古疑案是白乎旀。飢啼索乳, 乃赤子眞情之發見。惟酒無量, 亦大人天理之爛熟。大抵赤子之未有知識, 大人之通達萬變, 雖曰不同, 而其純一無僞, 不離乎本然之善則一也。正然後善, 而復其本然然後正, 則大人赤子之外, 皆未免失其本然是白乎則, 又安可謂之純善是白乎旀。條問中性有未發已發一款段, 乃是一篇中頭腦, 而矣身管窺蠡測, 茫無所得, 只知未發之爲性善之體, 已發之爲性發之情, 初不知氣質之性, 便屬已發, 雖非敢區別心性, 不欲專屬, 而旣於本原上, 未有的見是白乎等以數語仰對, 草率莫甚, 終乃歸重於心上迷錯之罪, 無所可逃是白齊。蓋在天爲理, 在人爲性, 名之曰性, 便屬形而下者, 則又豈無未發已發之可言, 而況旀未發之中, 謂之大本, 旣曰大本豈可言惡, 則氣質之有善有惡, 屬之已發, 的然無疑是白去乙, 矣身迷賤之見, 只拘於性發爲情之一語, 意謂已發之後, 只可謂之情, 不可謂之性, 且竊謂未發已發, 自一界限, 本然氣質, 亦自一界限, 自不相涉, 謂氣質用事之時, 爲已發則可, 便謂氣質之性, 爲已發則不可, 故胡亂說去, 以致錯對是白遣。四德之端, 七情之動, 乃是性之發處, 則固可謂之兼氣之理, 亦可謂之已發之性, 而株守之見, 竊以爲, 謂之性之已發則可, 謂之已發之性, 則終涉未妥是白置。至於理有善惡一款, 程子之所論, 朱子之所解, 雖僅免混爲一段, 而下語不明。且其謂之記錄之錯者, 終不知何人所言, 而糢糊說過, 不誠無實, 罪尤難逭, 以此以彼, 專由於自己身上明明德之工, 未嘗實下手去做, 其辜負指導責成之恩, 已無可言, 而緘問之下, 又未能一一詳陳, 荒雜錯誤, 反有甚於前券, 惶恐震懍, 尤無所容,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徐俊輔段, 矣身姿品劣下, 知識蔑裂, 學未窺於陳編, 字莫卞於魯魚, 乃以唐金華被選之蹤, 反愧漢羽林通經之類, 而若其經傳上工夫, 尤涉掃如乙仍于, 前後講席, 屢承飭敎是白乎矣。亦不能着意誦習, 仰副勸課作成之聖恩, 句讀則或致錯誦, 文義則益復專昧, 已萬萬惶懍是白遣。至於今番御製條問之頒下也, 全篇所對, 無非俚雜, 程門說性, 尙矣無論, 蘓家癡夢, 亦不敢望是白乎所, 此專由於童習無素, 懶惰成性, 雖或粉飾於表賦之制是白乎乃, 未免荒囈於性理之學, 乃敢臨時應拙, 草草說去, 自不掩其杜撰之歸是白如乎。十行絲綸, 致勤緘問, 而不敎之責, 至及於矣身之父, 悚息隕越, 不知攸達是白齊。明德, 朱子釋之以虛靈不昧, 具衆理而應萬事, 則矣身只知心統性情之爲明德是白乎旀。程子之以明德屬性, 卽亦引而不發之微意是白乎則, 雖老師宿儒之探賾硏究, 未易覰得其言外之旨是白去等, 況旀如矣身之愚昧, 其何敢强所不知是白遣? 玉溪本心之喩段, 心字上着一本字, 則理在其中, 發所未發, 此李文成所以獨契斯語, 而載之聖學輯要, 矣身所知, 不過如此是白遣。獨覺之見, 竊取之意, 矣身初未知得, 不敢臆對, 尤增罪戾是白乎旀。性有本然氣質, 而單指形而上者謂之本然, 以理而兼言氣, 謂之氣質, 其理則一也是白遣。性卽理也, 然指本然, 則主於理, 而捨氣質, 則亦無以見性, 必也主於理而兼言氣質, 乃可以言性是白乎旀。自其本原而言之, 則有是理然後有是氣, 自其賦與者而言之, 則氣成形然後理賦焉是白如乎。至若理氣先後, 矣身謏陋, 亦無指的, 尤增罪戾是白遣。從心從生, 指是理之墮在氣質而言, 則主於理而兼言氣可也是白乎乃, 專言氣則不可是白遣。元有此理, 卽指本原而言, 而非氣則理無掛搭處, 此可見理氣之元不相離是白乎旀。大人之心, 天理渾然, 赤子之心人欲不萌是白乎則, 同一純善, 而至於中人以上大人以下, 猶有待乎勉强克復, 其與大人赤子之心, 煞有間焉, 而不失云者, 亦似非以此證彼之喩是白乎矣。矣身愚闇, 亦無以指一仰對, 尤增罪戾是白乎旀。性有未發已發之剖析辯論, 卽是條問中第一義, 而矣身只知心有已發未發, 而不知性亦有未發已發, 且慮其以已發屬性, 反涉妄發, 所對自歸於含糊, 尤增罪戾是白遣。程子所云惡, 亦不可不謂之性者, 卽指氣質之性而言。若乃未發, 則大本之中也, 夫豈有惡之可言乎? 矣身徒聞未發爲性, 已發爲情, 而初不知本然爲未發, 氣質爲已發是白加尼, 伏承聖敎, 始乃怳然覺悟, 至若揭出情字之前, 當從何義, 矣身蒙昧, 不敢的對是白乎乃, 以臣愚見, 謂之性之已發則可, 謂之已發之性則不可。蓋先言性, 次言已發, 則固完全, 而先言已發, 次言性, 則恐涉語病, 而矣身庸鈍, 乃敢以臆見仰敷, 尤增惶恐, 矣身愚迷蒙騃, 前於條問之下, 不免混圇仰對, 今於緘問之際, 未能明白指陳, 罪上添罪, 不勝震越,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金熙洛段, 矣身性本鹵莽, 術又空疎, 生長山南鄒魯之鄕, 而不能遵守乎父兄師友之敎導兺除良, 猥被榮選, 得蒙聖上陶甄之化者, 于今三年于玆是白如乎, 前後大學·近思之講, 旣不能仰體聖念之萬一, 而自顧伎倆, 只是吳下之舊蒙是白乎所, 今番明德條問之下, 含糊說去, 不能一一卞明是白在果, 矣身愚騃不謹之罪, 萬殞猶輕是白乎旀。明德之訓, 是就是心之包乎性, 而光明燦爛, 無有一毫迷昧處說去是白去乙, 矣身不能曰心曰性, 明白說去是白乎旀。程子雖以明德屬性, 而帶得別般意思是白去乙, 矣身孤陋寡識, 不知別般意思, 是何意兺除良, 竝與程子本文而不知是白乎旀。玉溪本心之本字, 是所謂義理具足之本心, 而纔言本字, 又是天理本然之義, 則玉溪之獨見, 恐在於是是白乎旀。文成之竊取疑, 亦不出於此是白去乙, 矣身又不讀文成之書, 不能詳細仰對是白乎旀。通達萬變大人之心, 純一無僞, 赤子之心, 則心之善者, 當屬於此, 而纔着心字, 便具氣質, 則其或駁或雜, 而流於惡是理勢之必然是白去乙, 矣身茫然不知善惡之分是白乎旀。主理而言, 謂之本然, 兼氣而言, 謂之氣質, 故先正臣李滉, 有人乘馬馬乘人主馬主人之語, 此其性之有二名是白乎旀。理氣不可分先後, 此是朱夫子定論, 而自天命而言, 則理先而氣後, 自稟受而言, 則氣先而理後, 而氣發理隨, 又是七情之感, 則可論於情, 而不可論於性是白乎旀。理非氣則無所掛搭, 氣非理則只是空殻, 所以性字, 從心從生, 以明其不相離之意, 而以性而謂之附於心, 則可也。以性而謂之氣, 則不是本然之性是白乎旀。元有此理, 便有此氣, 而有則俱有, 生則俱生, 則理之賦於氣, 固是當然是白乎旀。孔子言氣質之性, 而以相近言之, 子思言本然之性而以大本言之是白如乎。若以本然之性, 而把做氣一邊說去, 則正是韓子性三品之說, 而充類而言, 則蔥嶺之氣味也是白在果, 必須以本然二字, 專屬於理, 然後方不失吾學頭腦是白乎旀。赤子大人之心, 或能通達乎萬變, 或能純一而不雜, 則此是得心之正者耳, 苟得其正, 則似無關於大人與赤子, 而纔言大字, 體段已具是白遣, 纔言赤字, 良能自在是白乎則, 惟大人不失其正, 惟赤子方得正, 而不失其赤子之心, 非大人, 其能之是白乎旀。性之有未發已發, 猶心之有未發已發, 而矣身初不區別是白遣, 明道雖云才說性時, 便已不是性云爾, 而此是除却氣質, 剔發本然而言是白乎旀。惡亦不可不謂之性云者, 此是專言氣質而言是白乎所。若言其本然之未發是白乎則, 夫豈有惡之可言是白乎旀。情之爲言, 卽由中直遂之謂是白乎則, 寂然不動, 惟性字當之是白乎所。四端七情之發, 謂之已發之性, 兼氣之理, 則恐不穩當是白乎旀。旣謂之性, 則已具得動靜之體, 而未發也, 體有以立, 已發也, 用有以行, 則曰未發曰已發, 恐不出此是白乎旀。至於理字作合字看者, 蓋出於朱夫子語類中, 而昏昧不察, 遽以先儒二字而引之者, 萬萬悚惶是白乎所, 此非但矣身之誤解經旨之罪而已是白乎旀。矣身不學無識, 莫重進御文字, 全無所稽, 敢自擅用是白在果, 今於緘問之下, 昏迷舛錯, 不能一一仰對是白如乎,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金近淳段, 矣身以姿則至庸陋, 以才則至蔑裂, 以識則至蒙騃, 加之以不學而鹵莽是白如乎, 犯古人不幸之戒, 濫通仕籍, 際聖世俱收之會, 至玷華選是白乎所, 矣身竊自伏念, 天之生人, 均賦以仁義禮智之性, 虛靈不昧之心, 無問於貴賤凡聖, 則矣身雖至庸陋至蔑裂至蒙騃至南莽是白乎乃, 亦是均賦中一物也是白乎則, 若所謂明德二字, 初非欠闕於降衷之初是白乎旀。且念矣身, 世祿之裔也, 顧惟祖先之全德, 參以家庭之舊聞, 豈不聞心性之本自具足, 明德之不可昏蔽乎? 苟惟學焉, 則蒙陋之姿, 可化爲高明? 蔑裂之才, 可變爲超卓? 蒙騃之識, 可使爲透徹? 孔子曰, 上智與下愚不移, 程子註其下曰, 人性皆善, 無不可化之人, 惟自暴者拒之而不信, 自棄者絶之而不爲, 雖聖人, 不能化而入也。矣身奉此聖訓, 內自循檢是白乎則, 姿稟之庸鈍, 才識之鹵下, 下愚之目誠, 若爲矣身準備, 而乃若其心, 則圖所以不自歸於自暴自棄聖人難化之科, 而只緣矣身, 幼而厭學, 長而失學, 科擧而廢學, 今又早入仕而遂不學矣, 然則鈍根何時而可變哉? 一自入選以來, 偏蒙拂拭之恩, 過被作成之澤, 旬製月課, 過等或玷經筵講席, 小疵不錄, 至於立朝事君, 持身處物, 必俾之本於經義, 諄諄以體驗踐履爲敎, 耳提面命, 不啻如慈父之詔迷子, 聖人之化豚魚, 而乃矣身, 則今日如昨日, 今年猶去年, 一是鹵莽, 一是蒙陋, 每登前席, 仰聆聖問, 則茫如墜煙, 睯如說夢, 口讀或多吃吃, 文義專歸昧昧, 隔靴爬痒, 燕轅適越, 易知旣昧, 難解何論, 免不固幸, 居通奚望是白遣? 至於今番條問之誕敷也, 特以明德二字, 反復垂問, 思見其抱負之如何, 見解之如何? 而亦所以因此而牖其迷蒙, 開其進修, 俾知夫理氣分界, 明德體用, 而咸囿於大中至正之域, 少變其塵蔽茅塞之質, 而至若矣身, 身對揚之意, 非敢不切, 而講究之見, 本無可獻, 眞所謂物不素具, 不可以應卒是白乎所。語到於屬性屬心, 爲理爲氣之分, 則糢糊爲記, 專欠明白, 言及於大人赤子本然氣質之殊, 則掇拾緖餘, 專久眞切, 單指兼指之異義, 而意見或差, 分看合看之殊旨, 而蹊逕多錯, 隨語生疵, 逐句杜撰兺除良, 聖問中未發已發之性, 有善有惡之心, 實爲一篇之肯綮, 而昧然臆對, 漫漶而說去是白乎則, 義理大源頭, 疎忽如此, 固已萬萬悚恧是白乎所。及伏見評批下者, 誨責截嚴, 至及先故, 矣身之荒墜先訓, 孤負聖意, 至是而畢露無餘, 矣身滿身惶汗, 無所措躬。家庭之內不肖莫甚, 僚寀之間, 擧顔亦恥, 緘問之下, 尙何敢更事覶縷, 重犯唐突之辜乎? 亦何敢草率敷陳, 又重忙錯之罪乎? 矣身到此地頭, 心神慌亂, 只伏思奉讀聖問, 句句入思, 字字究義, 潛心靜處, 以求所謂光明本具底心性, 而不終爲聖世陶甄中一箇棄物是白乎則, 是矣身萬一分自新少贖之一條路是白乎矣, 悚懍震越, 不知攸達。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金履載段, 矣身以識則蒙騃, 以業則蔑裂, 多年講製之列, 曾無分寸之長是白乎則, 其所辜負於仁天作成之恩者, 固已萬萬難贖之罪是白遣。至於昨年還付之命, 特出玉成之念, 則矣身雖愚迷無知, 猶非木石也豚魚也, 亦豈不知榮知感? 痛自刻厲, 思答我聖上至意之萬一, 而只緣才不逮人, 學未知方, 雖於功令之文, 尙未能依樣畫葫, 若夫經術之學, 尤何有一斑窺管? 居常愧懼, 若無所容是白加尼。乃於今番條問之下, 窮思仰對者, 全失肯綮, 言言隔靴, 段段含糊, 致有此淑問之擧, 惶隕震越, 罔知攸達是白齊。明德二字, 朱子旣釋之以所得乎天, 又曰虛靈不昧, 而兩句之間, 着一而字, 通作一意是白乎則, 可見此得乎天者, 無他, 只此虛靈不昧底物事, 而理無形象, 不可以虛靈言, 則明德二字, 惟可看作心之本體。故矣身所仰對, 猥以爲明德者, 指心之本體而言, 性卽其所具之理爲辭是白乎乃, 下一德字, 則在天爲理, 在人爲性之分, 所宜明白說到, 而矣身之愚昧, 未能及此, 是矣身之罪也。矣身旣以明德看作心之本體, 則雖不敢直以明德屬性是白乎乃, 程子立言之旨, 旣有別般微意, 則所宜明白剖破, 而矣身之愚昧, 未能及此, 是又矣身之罪也。旣曰本心, 則指心體之本然而言是白置, 心之本體, 至虛至靈, 涵具萬理, 洞澈無間是白乎則, 卽一心字, 可以包性情而言, 卽一本字, 可見光明之體乙仍于, 矣身妄對以本心二字, 足以該明德之義是白乎乃, 玉溪之所以獨得, 文成之所以默契, 必有精義之可言, 則所宜明白指陳, 而矣身之愚昧, 未能及此, 是又矣身之罪也。心固氣也然, 則其精爽之最靈, 不比於氣稟之氣, 初未有惡者之可言是白如乎, 矣身妄以心之惡者, 屬之於氣拘物蔽之後是白乎乃, 其善者, 旣曰赤子心大人心, 則其惡者, 亦當明白分屬, 而矣身之愚昧, 未能及此, 是又矣身之罪也。性則一耳, 有本然氣質之殊, 由其所指之不同, 然理氣混融, 雖不可混看, 亦不可離說是白乎則, 只可謂單指兼言, 恐未可主理主氣而言是乎旀, 自本源而言, 則有是理而後有是氣, 自稟賦而言, 則有是氣而後理得以寓焉。然而理氣元不相離, 有理卽有氣, 有氣卽有理, 亦未可以先後爲言矣。生之謂性, 指理之墮在形氣者而言, 則是固兼氣質之性是白乎矣。亦未可專以氣爲言是白乎旀。此理雖曰元有理不懸空, 卽氣而見是白乎則, 捨氣而無以言理矣, 不以本然言性, 則失孟子道性善之意, 專以氣質爲性, 則近釋氏主靈覺之說是白乎乃, 若乃程子不明不備之訓, 最爲渾圓而不破是白乎旀。赤子之心, 純一無僞, 大人之心, 通達萬變, 雖其純善而不失正, 則一耳是白乎乃, 觀於本註之不失本然與復其天命, 煞有分界矣。至於性之有已發未發, 矣身之蒙昧, 初未嘗見得, 到此未敢有臆對, 是實矣身難貰之罪是白乎旀。程子之言惡, 亦不可不謂性者, 是兼氣質而言是白乎乃, 若其未發, 則是大本之中, 豈有惡者之可言乎? 矣身徒知未發爲性, 旣發爲情之說是白加尼。伏見諸券之批下者, 始敢略知未發之時, 氣不用事, 純善而無惡, 可見本然之體, 纔發之後, 理乘於氣, 氣已相雜, 便屬氣質之性是白乎則, 性之未發, 卽是本然之性, 性之已發, 卽是氣質之性是白乎旀。四德之端, 七情之發, 皆指理乘氣發者而言, 則若無情字, 直以已發之性稱之, 無所不可, 以兼氣之理言之, 亦無所妨, 只在人看得之如何是白如乎, 一性字而分說本然氣質, 不害爲發前聖未發是白乎則, 一性字而言已發未發, 尤豈不明白簡易乎? 朱子訓則矣身僅免誤引, 先儒說則矣身不敢杜撰是白乎乃, 矣身旣不能明陳於條對之日, 今又强所不知, 模索仰達於緘問之下, 重犯罪戾, 無地自容,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曺錫中段, 矣身姿本庸鈍, 識又鹵莽, 雖或免昧丁之譏, 亦有愧卞亥之見, 至於經旨, 尤是蔑如乙仍于, 前後闡經之聖意, 勸學之睿念, 不翅如慈父之詔迷子, 嚴師之訓蒙學, 而旣不能仰體作成之意, 俯就講究之工是白如乎。甲寅大學之講, 昨冬近思之篇, 俱未免漢儒之說夢, 賈邊之錯解, 悚惶之極, 至今未已是白加尼。至於今番御題之條問, 其所仰對, 專沒肯綮, 只事含糊, 不知明德之爲何物, 心性之爲何事, 致有此緘問之擧是白如乎。矣身到此地頭, 益不勝遍身惶汗, 滿心悚恧是白乎所。明德二字, 朱子旣釋之以虛靈不昧, 具衆理而應萬事, 則其曰虛靈不昧者心也, 其曰其衆理者性也, 其曰應萬事者情也。程子明德屬性之訓, 以矣身蒙昧, 未及詳知。矣身條對, 只以合心性而爲言是白遣, 全沒明白指擧是白乎則, 是乃矣身之罪是白遣。玉溪之獨覺, 文成之竊取事段, 單擧一心字, 雖不足盡明德之訓是白乎乃, 加一本字, 如朱子所云良心是明德是白乎則, 可見理具於其中, 自然有光明洞澈底意思是白乎所。玉溪之所以創說, 而文成之深味是說, 至載於聖學輯要是白乎則, 矣身但知文成見得之卓爾是白遣, 許多深意奧旨, 矣身實不能覰得是白乎則, 是又矣身之罪是白遣。赤子之心, 純一無僞, 而大人者不失焉, 則心固無惡之可言是白乎矣。泛論衆人之心, 不無氣質之所拘是白乎則, 此可見心之不能無惡, 而惡之一字, 當屬之氣質是白去乙, 矣身不能明白說去, 而只以禹謨所云人心惟危, 通書所言善惡分等語, 糢糊爲言是白乎則, 是亦矣身之罪是白遣。性本無二, 而指其本然處氣質處, 有二名焉, 比如水則一也, 而從其淸者而爲淸水, 從其濁者而謂濁水也是白如乎, 其本然則主於理, 其氣質則主於氣是白遣。在天爲理, 在人爲性, 則理先而氣後也, 理氣形體, 而寓於氣而可見, 則氣先而理後也。朱子以爲, 理氣無先後是白乎則, 此說尤爲發明是白遣。從心從生, 則性可謂之氣, 而理寓於其中, 元有此理, 則性可謂之理, 而非氣, 無所賦其理是白乎旀。全屬本然, 則孟子之言性善者, 而至於全屬氣質, 則蔥嶺之論, 墮於一邊是白如乎, 矣身之不能區別指陳者, 是又矣身之罪是白遣。勿論赤子大人, 若其心之正者, 則因純乎善者是白乎乃, 盡性而踐形, 不失赤子之本心, 則惟大人爲然也是白遣。條問中第一義, 在於性有未發已發是白如乎, 寂然不動, 是其未發也, 感而遂通, 是其已發也, 未發之謂本然。已發之謂氣質是白乎所。以此觀之, 性亦有未發已發是白去乙, 矣身全不曉得, 徒知心有未發已發而言是白乎則, 是亦矣身之罪, 而亦非區別心性, 以已發, 不欲屬之於性而然是白遣, 性之未發也, 似若無惡之可言, 而旣賦於人而後, 有性之名, 則不能無氣質之所拘, 而不可謂之純然無惡也是白遣。發於性者, 是謂之情而雖無情字之揭出是良置。七情之發, 四德之端, 是其兼氣質而言, 則謂之已發之性, 可也, 謂之兼氣之理, 亦可也。未發爲性, 已發爲情, 而若就性中, 分作未發已發看, 則指其本然而爲未發, 指其氣質而爲已發, 此說至爲精密, 而其義可謂詳備是白如乎。以此觀之, 則心有出入者, 指其操存舍亡而言是白遣。心有善惡者, 蓋以心統性情而言是白去乙, 矣身拘攣於俗見, 不能明言的陳是白乎則, 是亦矣身之罪是白遣。理有善惡, 程子之訓也。作合字看, 朱子之說, 而近思錄釋疑, 釋程子之訓, 而以朱子之說, 載於小註是白乎等以。矣身條對, 僅能分別程·朱之說, 而至於先儒說之泛稱, 只憑依俙彷彿之語, 而遽然引用, 自歸於欺罔之科, 是亦矣身之罪是白乎旀。今於緘問之下, 又不能逐條詳陳, 强其不知如是臆對, 罪上添罪, 悚懍隕越, 不知攸措是白如乎,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李勉昇段, 矣身性本愚陋, 學又鹵莽, 尋常功令之文, 尙不猶人, 經傳微奧之旨, 尤是蔑如, 名忝榮選, 而有濫竽之羞, 橫經前席, 而有面墻之恥是白如乎, 仁覆之天, 無物不遂, 甲寅大學之講, 旣示入德門路, 昨年近思之講, 俾免走作他岐, 循循敎誘, 不啻如慈父之詔幼子是白乎矣。懶惰成習, 不能專意講究, 孤負我聖上作成之意是白加尼。今番條問之下, 其所仰對, 全沒着落, 惟事糢糊, 不知明德之爲何物, 心性之爲何事是白遣, 强其不知, 罪上添罪, 致有此緘問之擧, 惶懍之極, 無所逃罪是白如乎。明德二字, 卽開卷第一義也, 程子之以明德爲性, 卽發所未發, 闡明幾微之意是白去乙, 矣身寡陋, 不能詳知是白遣, 只以合心性之說, 含糊做去, 全欠明白是白乎則, 矣身之罪一也。先儒之訓明德者, 非不詳備是白乎矣。玉溪本心之一本字, 兼道得理一邊是白乎等以。以文成卓爾之見, 所以深味是白乎矣。輯要等書, 矣身不能詳考, 未免失對, 矣身之罪二也。論大人赤子之心是隱則, 固純乎善是白乎矣, 就衆人拘於氣質處言之, 則不能無惡是白去乙, 聖問之下, 又未詳對, 矣身之罪三也。性固無二是白乎矣, 墮在形氣之後, 始有氣質之目是白如乎, 譬如水本淸也, 而置之淸器則淸, 置之濁器則濁是隱則, 豈以水之有淸濁, 謂水之有二般是白乎乙喩。本然則主於理是白遣, 氣質則主於氣是白乎旀。在天爲理, 在人爲性是白乎則, 理先而氣後也, 氣以成形, 理亦賦焉是白乎則, 氣發而理隨也, 朱夫子理氣無先後之訓, 豈亦爲此而發是白乎喩。矣身素昧經旨, 不敢仰對, 矣身之罪四也。生之謂性, 便指氣質是白乎則, 從心從生, 不可不謂之氣是白遣。形而上者理也, 形而下者氣也, 則敷施發用, 不得不寓於氣是白乎旀。本然之性, 孟子性善之訓是也, 氣質之性, 亦張子所以發揮出孔子之旨是白乎矣, 若以性專歸之氣質是白乎則, 不幾於楊子性惡, 荀子善惡, 混之說是白乎乙喩。此所以本然之屬吾儒衣鉢, 而氣質之歸蔥嶺氣味是白乎旀。赤子之心純善, 而惟大人, 能踐形能盡性是白乎則, 衆人之不失者尠矣。赤子大人之所以分言之者, 恐以此也是白乎喩, 未到肯綮, 未免臆對是白乎則, 矣身之罪五也。聖問中性之未發已發, 最是源頭, 不可不劈破處是白去乙, 矣身愚昧, 徒知心之有未發已發, 不知本然之爲未發, 而氣質之爲已發, 糢糊說出, 冥擿做去, 不能卞明而條陳之, 矣身之罪六也。以性之未發已發言之, 則氣質固屬於已發是白乎矣。未發之前, 已有氣質是白乎則, 程子惡亦不可不謂之性之訓, 非指本然之性, 卽指氣質而言是白遣。性本寂然, 發而爲情是白乎則, 聖人之揭出一情字, 卽爲後人之指南是如乎, 謂之性之已發則, 可也是白乎乃, 若謂之已發之性是白乎則, 得不專以氣質看是白乎乙喩。謂之兼理之氣則可也是白乎乃, 若謂之兼氣之理, 則理發而氣隨之論, 其將爲定論是白乎乙喩。四七之辨, 先賢所以往復而論說之者, 不啻分明是白乎矣。終未歸一, 若聚訟者然是白乎則, 以矣身寡昧謏陋之見, 何敢臆對, 以增不知爲知之罪是白乎旀。性之未發已發之說, 矣身旣未博考, 又未預講, 亦不敢倉卒仰對是如乎。程子理有善惡之訓, 朱子作合字看之訓, 矣身條對中, 雖不敢不草草仰對是白乎矣。或者之說, 不知爲何人所記是白遣, 混圇說去, 不能指陳是白乎則, 矣身之罪七也。條問之下, 旣未能詳對, 緘問之際, 又未免臆對, 惶恐震越, 罔知攸措,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李英發段, 矣身以才則蔑, 以識則薄, 早業明經, 以爲決科之資, 而但誦句讀, 全昧旨訣, 生在嶠南鄒魯之地, 不識古人心性之訓是白如乎。乃於昨年, 猥登科第, 得蒙榮選, 涵泳於化育之化, 周旋乎講製之末, 二年于玆, 而鈍質莫化, 蔑識如前, 無以仰答乎天地生成之恩, 每中夜以思, 自不覺惶汗之浹背, 前後製進, 已是萬不成樣是白乎所。至於今番明德條問之下, 矣身不能明白條陳是白遣, 乃敢含糊說去, 反失本旨是白如乎, 矣身誠惶恐死罪, 不知所云是白齊。明德者, 是性之盛貯該載於心, 而指其虛靈光明處言是白去乙, 矣身不能曰性曰心, 自犯於罔赦之罪是白遣。程子之以明德屬性, 帶得別般意思, 而令後學自覺蹊逕是白去乙, 矣身迷昧愚魯, 不識本意之所在是白乎則, 死罪死罪是白乎旀。玉溪本心之喩, 是所謂仁義禮智根於心者, 而纔着本之一字, 已包得性一字在其中是白乎則, 玉溪之獨覺, 文成之深味者, 皆出於是箇見得是白去乙, 矣身愚騃特甚, 不能上溯玉溪之本意是白遣, 又不能遍讀文成之全書是乎等以, 不能推演而發揮之是白乎旀。大人赤子之心, 心則一也, 而大人之通達萬變, 正由於赤子之純一無僞, 則心之善者, 當屬於此一邊, 而心之惡者, 其或以氣質之或駁或粹, 或淸或濁, 而不能不流於惡者, 是固理勢之固然是白去乙, 矣身不知善惡之分屬是乎則, 尤極死罪死罪, 性只是一而已, 指其本然則主於理, 而指其氣質則主於氣是白遣。若以先後而言, 則朱夫子所謂理氣無先後一句語, 已盡之, 而主理而言, 理先而氣後也, 主氣而言, 氣發而理隨也, 性之爲字, 從心後生是白乎則, 是所謂理之墮在形氣者, 而以性而謂之具於心, 可也, 以性而謂之氣, 則似未穩帖是白乎旀。元有此理, 便有此氣, 則理之所在, 氣必隨焉者, 固是當然之論是白乎旀。孔子言性之相近敎是遣, 子思言天命之性敎是乎所, 蓋當孔子之時, 人皆知性善之說, 則所以言氣質之性敎是白遣。當子思之時, 猶未知性之本善, 則所以言本然之性敎是白乎所。若以本然之性, 而把做氣質看, 則反不免蔥嶺之氣味也。必以本然爲主, 而專屬於理之一字, 然後方可以不失吾儒之頭腦, 而劈破千古之疑案是白乎旀。義理具足者, 大人心也, 人欲未汨者, 赤子心也, 不失其赤子之心者, 斯能爲大人是白乎旀。矣身徒知心之有未發已發, 而未知性之有未發已發是白遣。且以已發屬之心, 而不謂之性, 則矣身此等錯解處, 難免罔赦之科是乎所。程夫子云, 才說性時, 便已不是性, 則專指本然而言者也。又云惡亦不可不謂之性敎是則, 專指氣質而言者也。若非本然之未發, 則夫豈有惡之可言是白乎旀。情之爲言, 是由中直遂之義, 則寂然不動, 惟性字可以當之, 感而遂通, 惟情字可以當之, 雖以四端言之良置, 端者是仁義禮智之端, 則其端之發見者, 分明是已發之性是旀。雖以七情言之, 程夫子所謂其中動而七情出焉者, 亦謂之已發之性是良置, 亦無所不可是白遣。若以四端七情, 竝謂之兼氣之理, 則不無混圇之弊是白如乎。名之曰性, 而曰未發曰已發之義, 若曉得分明是白乎則, 心之出入善惡, 更不足多卞是白乎矣。矣身之庸愚淺見, 無所考據, 不能明白條陳, 尤極死罪是白乎旀。程夫子曰, 理有善惡, 朱夫子曰, 作合字看敎是白去乙, 乃或汎稱先儒, 不辨爲程爲朱者, 是尤萬萬錯誤, 而不獨誤解經義而已, 文學之重, 固以經義爲貴, 而矣身之倥侗無能, 已莫逃於昨者條對之中矣。今於緘問之下, 昏迷舛錯, 敢又强所不知, 以添罪戾, 悚懍震越, 靡所容罪,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金處嚴段, 矣身姿性庸陋, 學術蔑裂, 雖粗有所讀之書, 不過剽竊精英, 以爲杜撰功令之資是遣。至於經傳性理之功, 初未嘗講究探賾, 而有身心上一半分所得是乎則, 凡於發言措辭之際, 自覺瘡疣錯出, 魚魯互眩是白乎旀。自蒙恩選以來, 矣身自以爲, 應試之作, 卽奏御文字, 寧拙劣而不得入格, 不敢恣意簸弄, 以詭奇無實之言, 措其間者, 蓋欲以眞實無僞, 小心謹愼, 爲出身事君之一副當拙規, 則向於疑心題明德之垂問也, 不知則不敢對, 事理當然, 而終未免於强爲之說者, 亦以不敢對, 爲未安故也。且經義與科體逈別, 若因條對, 而少有開發是白乎則, 實爲矣身之萬幸是白乎等以。奉題歸家, 沈思不已, 終不得所以爲說, 且家無書冊可以考閱者是白乎所, 終宵寒燈, 製限將迫, 則其勢不得不以所嘗聞知者爲立論, 此所以有心統性情之說也。然此說本出於張子, 而亦不敢以張子曰發之者, 誠以所嘗聞知者, 亦不能分明, 故糢糊說去, 若眞以說爲出於已見者然, 此已有違於知之爲知, 不知爲不知之道是白乎則, 追思厥咎, 萬萬慙恧, 不覺流汗沾背是白乎旀。若夫玉溪本心之訓, 矣身實不知其所以然之由是白乎矣。蓋以一心字, 謂之明德, 不可, 一性字, 謂之明德, 亦不可, 故特於心字上, 加一本字, 則本卽本然之本, 大本之本, 而有包得許多般底意是白遣, 德之爲實得底意, 亦不出於本之一字是白乎則, 單擧心字, 不足爲明德之證, 而惟此本心二字, 可以當明德之全體矣。此盧氏所以創立己見, 而不外於經旨者也。先正臣李珥之所以取之者, 恐亦爲是說之有契於心耳, 故特置是說於明德註脚, 按聖學輯要, 可知矣。然其竊取之意, 抑別有所在, 而矣身不敢臆料妄對, 以重速罪上之罪是白乎旀。至於性之有未發已發, 此是聖問中第一義, 而矣身徒知心有未發已發是白遣, 於性之有未發已發, 初未嘗知得眞的。故其所仰對, 終涉鶻突, 未克劈破其肯綮, 只以已發爲情等語, 人所易知者而說去是白遣, 已發所以爲性之證, 則略無提說, 不能對揚乎聖問中心性二字互言之旨, 則自顧惶汗, 實無置顔之地是白乎矣。猶幸因此而得復蒙牖迷發蒙之聖恩矣, 今此諸條, 事當一一仰對, 以贖前慢, 而前旣失對, 今又强爲之說, 甚非誠實底道理, 矣身不敢生意是白乎矣。至於理作合字看一句語, 矣身不謹之罪尤在於此, 蓋此出於朱夫子之說, 而矣身不及考見於語類及性理大全等書, 遂認作程子說看, 則性理卞難之際, 其詿誤穿鑿, 果如何哉? 若無所考據, 而心竊有疑, 則以不知爲對, 道理當然是白去乙, 必漫漶說出, 至以沒巴鼻之言, 仰對聖問者, 是誠何心是白乎旀。且程·朱等是大賢耳, 其論理氣心性之說, 未必大相矛盾, 而以易傳言之, 伊川之說與本義有異, 聖人之不苟同如此。今於論理也, 乃敢以朱子之說, 誤認以程子之說, 無難筆之於奏御文字是乎則, 聖上雖矜其不能而不之罪是白乎乃, 亦將得罪於斯文。人或有以不辨程·朱, 變亂其說, 代加詆斥, 則矣身到此, 雖喙長三尺, 將無以發明矣, 思之亦覺毛髮悚然矣。向旣速誤對之罪, 今又不敢一一敷陳是白乎則, 惶懍震越, 尤不知所措,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洪樂浚段, 矣身姿本庸鈍, 學又鹵莽, 全昧魚魯之卞, 常貽伏獵之譏是如乎。至於經旨, 尤爲蒙昧, 濫廁奎華之選, 猥被作成之化, 而大學之書, 近思之錄, 全不講習, 徒歸說夢, 而今於御題條問, 其所仰對, 全沒肯綮, 徒事含糊, 致有此緘問之擧是白如乎, 矣身伏不勝惶汗沾背, 不知攸措是白乎所。程子之以明德屬性者, 欲令後學, 自覺谿逕是白去乙, 矣身只知心統性情, 而無難屬之於心性者, 卽矣身之罪是白乎旀。本心之訓, 卽玉溪之下一本字, 以明本然之性, 而李文成之載其說於聖學輯要之小註者是白去乙, 矣身全不識文成引用之義, 而不得明陳於條對者, 卽矣身之罪是白乎旀。凡人之生得乎天賦之性, 而及其寓於形氣之中, 汨於物欲之蔽, 發而爲惡是白去乙, 矣身不能以善屬之於何, 以惡屬之〈於〉何者, 是矣身之罪是白乎旀。性之有本然氣質, 猶心之有道心人心, 而旣不可謂二心, 則性之亦不可謂之二性也, 明矣是白乎旀。中庸謂天命之性者, 卽性之主於理而言也, 程子謂生之謂性, 性卽氣氣卽性者, 卽性之主於氣而言是白乎則, 是所謂或直言本然之性, 或兼言氣質之性者是白乎旀。在天爲理, 在人爲性, 而沖理之漢無眹者, 妙合於形氣, 則謂之理先而氣後可也是白乎旀。氣以成形, 理亦賦焉, 而無此氣質, 則理亦無安頓處, 謂之氣發而理隨者, 此也是白乎旀。性之爲字, 從心從生, 而心是性之郛郭, 性是與心俱生者是白乎則, 其兼理氣而言, 可知是白乎旀。雖有此理, 而理則無形, 氣則有形, 而理寓於氣, 乃能感通是白乎則, 此所以理之賦於氣, 而爲性者是白乎旀。孔子之言性相近者, 兼言氣質之性也, 子思之言大本之中者, 直言本然之性也, 而吾儒卽乎氣質, 而推言本原之性是白去乙, 蔥嶺之派, 以心觀心, 作用是性之說, 全不識本然之性者, 是所謂異端之說是白乎旀。孩提之童, 無不知愛其親者, 卽已發而去道未遠也, 聖人申夭之德, 惟酒無量者, 卽從心所欲不踰矩也, 而大人全其天性者也, 赤子保其本心者也, 則大人之不失赤子之心者, 蓋取其保其本心是白乎旀。性之有未發已發, 而寂然不動, 謂之未發感而遂通, 謂之已發是白乎則, 性之已發者, 本謂之情也, 而程子之謂便已不是性者, 蓋謂性之寓於形氣, 而猶異於在天無極之妙是白乎旀。程子之又謂惡, 亦不可不謂之性者, 卽本然之性, 寓於形氣之中, 而性之發於形氣者, 雖非本然之性, 亦謂之氣質之性, 則譬如水之淸濁者, 淸固水之本體, 而濁亦不可不謂之水是白乎乃, 性之惡者, 實出於已發之後, 則恐不可言惡於未發之前是白乎旀。七情四端之說, 李文成卞之已詳, 以矣身淺陋之見, 不敢更事覶縷, 而性之在中而見於外者, 猶物之緖見於外, 則恐是兼氣之理是白乎旀。性之曰未發曰已發者, 卽寂感之謂, 則未發者本然之體也, 已發者形氣之用也。雖是未發, 而亦謂之已發, 未爲不可是白乎旀。心之出入, 卽操存舍亡之義, 則與發未發之訓, 所指各異是白乎旀。程子謂理有善惡, 而朱子之謂理字, 只作合字看者, 矣身僅得略陳於條問之對是白乎旀。至於先儒說之泛稱, 矣身只憑前日依俙之見, 遽然引用, 自歸欺罔之科, 卽矣身之罪是白乎所。條問之下, 旣不能詳陳緘問之際, 又未免臆對, 滿心惶恧, 不知攸措,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金熙周段, 矣身性本愚陋, 識又魯莽, 我聖上敎詔之方, 不啻若慈父之敎子, 嚴師之敎蒙, 而矣身只是一儱侗無知之物乙仍于, 前後孤恩負聖之罪, 不能盡擧兺除良, 今番御題之條問, 何等至重是白去乙, 矣身不知題意之緊重, 在於甚條是白遣, 依俙說到, 含糊做去, 實是自犯罔赦之科是白如乎。至於玉溪本心之說, 則本心二字, 直指是心之本體, 而有合於章句之訓是白乎則, 斯可謂獨得之見, 而李文成之取之, 其亦有在於是是乎喩。矣身寡陋無知, 不得見文成之言是白乎所, 不能條對於請申之下是白遣。至於屬善屬惡, 則無論赤子心大人心是白遣, 心本是合理氣者, 則氣之發用處, 不能無善惡, 而若於赤子大人, 則非所擧論是白遣, 若所謂性則只是一而已, 而以本然言則主於理, 而以氣質言則主於氣是白遣。若以先後言, 則朱夫子語類中, 嘗以理氣無先後爲訓是白遣。又嘗曰, 終是理先而氣後是白乎則, 似是指萬物未生之時而言是白遣。程夫子於中庸章句, 則曰氣以成形, 而理亦賦焉, 則似是指萬物成性之時而言是白遣。性者是理之入於氣而成者, 則從心從生, 雖謂之氣, 而理在於中是白遣, 理者是無情爲無造作底物事, 則掛搭住着, 而不能不待於氣是白乎旀。性相近, 則孔子有訓是白遣, 大本之中, 則子思有言是白如乎。以本然氣質而言, 則必以本然爲主而後, 不失是性之本體是白乎旀。若以大人赤子之心而言, 則赤子之心, 惟是純善, 而不失其純善者, 斯能爲大人, 則此所以必以惟大人不失赤子之心言之者是白乎旀。至於性之未發已發, 則矣身條對之不能明白, 實是學術之疎漏, 識解之未透是白如乎。凡言性者, 皆指形而下者言之, 而理之乘氣有體有用是白乎則, 其渾然在中者, 斯其爲未發之性是白遣, 緣竟而出, 則斯其爲已發之性是白乎所。以程子說觀之良置, 亦謂惡亦不可不謂之性是白乎則, 其於未發之前, 惡無可言, 而必於已發之後, 可以言惡是白如乎。程子之指其已發之性而言者, 不啻明白是白乎旀。雖以四端言之, 端者是仁義禮智之端, 而仁義禮智卽性也, 則其端之發見者, 分明是性之發是白乎旀。以七情言之良置, 大本之發而爲喜恕哀樂, 則大本之發, 斯其爲性之發者, 不啻較然明著是白乎所, 聖人之揭出情字, 而以爲寂然不動之所發者, 雖謂之已發之性, 亦無所不可是白乎則, 若以七情四端, 竝謂之兼氣之理是白乎則, 不得無混淪之弊是白如乎。四端則理爲主, 而理發而氣隨是白遣, 七情則氣爲主, 而氣發而理乘之是白乎則, 矣身曾於先正臣李滉說, 見之是白如乎, 理氣之發, 固非如矣身愚陋之見所能容易說道是白乎所, 惟是心與性, 只是一而已是白乎則, 心之未發已發, 而可驗是性之未發已發是白如乎, 性之未發已發, 其爲發前聖未發者明矣是白如乎。矣身識未到見未徹, 不能透到此關是白遣, 其他雜引先儒, 指無爲有, 殆有甚於場屋之文字者, 尤是萬萬罔赦之罪是白如乎。今於緘問之下, 又是依舊伎倆, 而不能明白到底,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李東萬段, 矣身姿性愚庸, 學識鹵莽, 猥玷華選, 今已三年于玆, 而我聖上所以誨責之勸戒之者, 不啻如慈父之詔迷子, 嚴師之訓蒙學, 必欲使矣身等, 咸囿於鳶魚樂育之化, 振作於太和文明之世, 則雖如矣身之庸愚而蔑製者, 固宜仰體聖意, 俯就微工是白如乎。甲寅大學之講, 昨冬近思之講, 俱未免魚魯之譏, 伏獵之誚, 至今追思, 惶汗浹背是白加尼。至於今番御題之明德條問, 又未能明白仰對, 專事含糊。致有此緘問之擧, 惶懍之極, 不知所以仰對是白如乎。今此緘問之下, 固宜逐條供對, 以效一得之見是白乎矣。矣身日昨仰對之文, 都是臆見, 專沒肯綮是白乎所。若論其罪, 已極難赦兺除良, 今又敢强其不能, 專以臆對是白乎則, 是非誠心事君之道兺不喩, 又有乖於不知爲不知之義是白等以, 不敢糢糊仰對,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柳遠鳴段, 矣身品性愚迷, 學識鹵莽, 素蔑師授之工, 又乏幼學之勤, 倖登科第, 猥玷榮選是白乎則, 宜以榮感之心, 益勉肄習之業是白乎矣。逐月試製, 文莫猶人, 屢年課程, 迷不知方, 矣身之罪, 萬殞猶輕是白遣。至於今番條對, 專昧經旨自速重罪, 到此地頭, 實不勝惶懍是白齊。明德二字, 是心之包乎性, 而朱夫子釋之以虛靈不昧, 具衆理應萬事, 則所謂明德者, 卽合心性, 而得其光明瑩徹者是白去乙, 不能明白指陳, 是固矣身之罪是白遣。程子雖以明德屬之於性, 而有別般微旨之帶得是白乎則, 直屬於性者, 是固矣身之罪是白遣。玉溪之獨覺, 是本心之本字, 而理具於其中, 譬如寶鑑之光明, 則文成之深味此說, 似在於此是白乎喩, 不能提及於請申以下者, 是固矣身之罪是白遣。赤子之心, 純一無僞, 而大人之心, 復其天命, 則此所謂大人之心, 不失赤子之心, 而心可謂善, 不可謂惡是白乎矣。至若氣質之所拘, 不能無惡是白乎旀。指本然則理也, 指氣質則氣也, 性本一也, 而以本然氣質之有異, 故所以有二名焉是白遣。至如理氣先後之說, 朱夫子有理無先後之訓, 氣發理隨之義, 以七情之感也, 氣爲之主, 而理亦隨焉, 此可論於情也, 不可論於性也。從心從生, 則性可謂氣, 而亦可見理之寓於其中矣。原有是理, 便有此氣, 固是當然, 而無是氣則理亦無所寓矣, 孟子之言性善, 指其本然, 而蔥嶺之墮一邊, 屬之氣質是白乎旀。大人赤子之心, 則固是純乎善, 而惟其盡性而踐形, 不失其正者, 大人爲然是白遣。至於聖問中第一義, 在於性之未發已發是白乎則, 矣身闕而不對, 是固罪上添罪是白乎所, 性有未發已發, 則心亦有未發已發是白如乎, 程子所訓, 惡亦不可不謂之性者, 專指氣質而言也。若言其本然未發之前, 則惡無可言是白乎旀。四端卽仁義禮智之端, 而仁義也禮智也, 自是性也。其端之發見者, 恐是性之已發是白乎旀。寂然不動, 可以性之未發當之, 感而遂通, 可以性之已發當之, 而四端七情, 雖謂兼氣之理, 亦可也。以此觀之, 心無出入之義, 心有善惡之分, 不難知之是白去乙, 不能明白指陳, 是亦矣身之罪是白遣。理有善惡, 此是程子之訓, 而朱子以爲, 不可以實理看, 當作合字看, 則出於朱書, 見於近思釋疑註, 而混圇說去, 是亦矣身之罪是白乎旀。矣身以蔑裂之識, 未效剖析之言。向於條問之際, 多有錯對, 今此緘問之下, 又復糢糊。伏地隕越, 罔知攸措,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白齊。姜浚欽段, 矣身恣性鹵莽, 見識蒙昧, 讀書則魚魯僅別, 談經則谿逕莫尋, 及叨文華講製之選, 蒙被聖上作成之恩, 亦已數年于玆是白乎矣。愚鈍之質, 終始未化, 顫蒙之識, 依舊不進, 甲寅之講大學, 乙卯之講近思, 徒事口耳, 全無實得, 性理之微奧, 文義之糟粕, 皆不免賣櫝還珠。甚至錯誦音吐, 不能開口論說是白去乙, 聖度天大, 不加誅罰, 牖迷啓惑, 屢勤恩敎, 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 而矣身不能惕然改圖, 報答鴻造是白遣, 今番御題之附對也, 不知肯綮之所在, 只以混圇荒雜之語, 草草說去, 專沒倫脊, 自速不誠不敬之罪, 致勤十行淸問, 矣身滿心惶懍, 直欲鑽地而不可得是白遣。明德二字, 卽大學開卷第一義也, 而矣身素無體認之工, 又無講劘之素, 但知章句, 兼釋心性情之說, 而不能明白指陳於前, 而至於程子屬性云云。矣身亦不能記其出於何書是白乎旀。盧玉溪所以必稱本心, 李文成所以甚味其義者, 單擧一心字, 則不足以盡明德之義, 而心字上着一本字, 則理在其中, 而能虛靈洞澈之體, 可見也, 此乃文成所以採錄聖學輯要中者, 而矣身初不能分明說破, 今始覺悟是白乎旀。本然之性, 墮在氣質中, 則便稱氣質之性, 而其實一也。人生得天地之理, 又得天地之氣, 氣以成形, 理亦賦焉氣者理之所寓, 而理者氣之所以然者也。非理則無以有此氣, 非理則無以見此理, 程子曰, 動靜無端, 陰陽無始。朱子曰, 理氣不可分先後, 然則理發而氣隨, 氣發而理乘, 亦其理也。從心從生之說, 兼氣而爲言, 原有此理之說, 由氣而溯本者也, 氣質本然之對擧, 而拈出宋賢之發前未發, 而性之相近, 孔子言之, 大本之中, 子思論之, 然則氣質本然之說, 其來已久, 而不可偏廢也。若專屬氣質, 而認心爲理, 則所謂蔥嶺帶來氣味也, 赤子之心, 惡未用事, 大人之心, 善能充量, 善能充量, 而能復其初, 則與惡未用事者相似, 故曰不失赤子心歟, 矣身不能明辯是白乎旀。至於性之有未發已發事段, 矣身雖免漏却不對, 而所對不能明的, 不勝惶恧是白遣。程子所謂纔說性時, 便不是性, 惡亦不可不謂之性者, 矣身嘗疑其未發時如何知得, 惡亦爲性, 而第念程子所言, 乃指氣質之性, 則氣質之天生駁濁, 如鬪越椒者, 雖於未發時, 亦必有爲惡之理, 則程先生之云, 似無可疑是白乎旀。性之寂然不動, 卽是未發, 而感而遂通則爲情。若使當時, 初未有情字, 則七情之發, 四德之端, 謂之已發之性, 可也, 謂之兼氣之性, 亦可也。然兼氣二字, 只見其體, 而不見其爲已發也。恐不若稱之曰已發之性也, 蓋道之浩浩, 何處下手? 惟明於性情之說, 然後始可體驗而着工, 故聖賢旣曰性, 而又曰未發已發者, 所以深示學者也, 蓋性之有未發已發, 猶太極之有動靜也, 心之有未發已發, 猶陰陽之有動靜也。不但陰陽之有動靜, 而太極亦有動靜, 則不但心有未發已發, 而性亦有未發已發是白乎乃, 矣身只據依俙想像之說, 而不能反復發明, 以對揚休命之萬一, 矣身之罪, 至此而益無所逃於天日之下, 傳旨內辭緣, 惶恐遲晩敎味爲等如白侤是白臥乎在亦, 而前各人等緘辭是白置敎是有亦, 上項洪奭周段, 明德之屬心似多, 本心之自含性字, 指陳最親切, 理氣如形有影, 不可析爲二物, 而性之已發則可, 已發之性則不可云者, 尤得聖問之肯要, 前對雖盡葫蘆, 今供可收桑楡, 御考二下裒然諸券, 論以奬勸之方, 合有原恕之端是白遣。其餘文臣徐俊輔·金熙洛·金近淳·金履載·曺錫中·李勉昇·李英發·金處巖·洪樂浚·金熙周·李東萬·柳遠鳴·姜浚欽等段, 其所條對, 不無優劣, 而言德而不釋明, 論性而或遺氣, 大人赤子之異同, 未發已發之境界, 橫䜿說去, 專事杜撰, 未見迷津之覺筏, 摠是磨驢之舊踏, 曾不能對揚聖旨之萬一是白如乎所。當考律稟處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 上裁, 何如? 判付啓, 卿之跋辭論理, 未免語焉而不精, 擇焉而不詳, 何異於釋仁以博愛, 反悖汎愛而親仁之本旨乎? 將此跋辭, 比律勘罪, 有非無情者不得盡其辭之道, 諸文臣亦未必中心厭服, 下弘文館議處爲良如敎。
- ○ 丙辰十二月初二日辰時, 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鼎揆, 假注書李毅采,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 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停止。又命書榻敎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 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等, 宜令休憇, 許遞, 右副承旨禁推。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