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億, 楊漸亨 등의 復科를 청한 尹隣, 盧夢脩 등의 상소
○ 平壤進士尹隣·盧夢脩·車以行, 幼學崔以泰·金善恒·韋尙晉等疏曰, 伏以臣等, 竊嘗聞之, 天地春而顚木有蘖, 河海振而枯鱗旋躍, 此善喩也。方今聖明嗣服, 萬化維新, 千里承休, 臣民相慶, 想望太平之期, 以至草木鱗蟲之微, 咸囿於造化曲成之中, 夫焉有一物之不得其平者哉? 雖然陽春布德, 或不及於燕黍, 雨露施澤, 亦未沾於楚茅, 則臣等之所以縷縷於紸䌙之下, 不容自已者也, 伏願殿下垂察焉。奧在丙子之夏, 仁祖大王, 慰悅西邊, 特送御題于本道, 開場試士, 收取試卷, 驛駄上京, 命官考第, 入格者生員楊景億, 進士楊漸亨, 奉承傳直赴殿試, 而其時西事多虞, 又設萬科, 以代射淆雜之故, 更爲試取。未及畢試之際, 敵兵充斥, 蒼黃罷場, 事定之後, 楊景億等, 直赴殿試之科, 仍與未出榜武試, 罷而不用, 蓋武試, 則已不免亂雜之罪, 罷之固當。至於文科, 則缺半行, 豈不冤哉? 況此文科, 與彼缺半行武科, 則畢試後當放榜于本道, 缺二字旣已奉承傳直赴于後式年殿試, 則此非對擧, 尤可知矣。設以對擧目之, 丙寅年別試, 罷文榜而用武榜, 則文武科, 或用或罷, 隨其罪之有無而已。以此揆之, 不可以武科之罪, 竝罷文科也明矣。且援直赴殿試例論之, 本無與武科對擧之規, 今此楊景億等, 旣許直赴殿試, 而無故還罷, 此西土多士, 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也。噫, 科擧之設重矣。一賜之後, 雖至罪死而不削其科, 則顧不重歟? 是故, 慰悅士子, 莫如科擧, 收拾人心, 亦莫如科擧。肆我世祖大王, 幸西京, 登浮碧樓, 親策取二十二人, 盡賜及第, 宣祖大王去邠之日, 設龍灣科, 又復許徵年久已削之科, 此乃我朝列聖, 能以科擧鼓舞一世者也。至於科擧之或削或罷者, 或由於試官之不公, 或出於擧子之罪犯, 而今此楊景億等, 旣無如彼之累, 有何可罷之罪乎? 逮至孝宗大王新服之初, 本道士子, 陳疏訟冤, 則自上令政院, 考出其時可考之文書。政院回啓內, 因備局啓辭, 西路設科, 旣設中止, 楊景億等冤屈, 令政院考出事啓下矣。取考丙子日記, 則西路設科旣設中止等事, 未見載錄處, 而同副承旨臣李行進, 以黃監軍接伴使從事官下去, 行到平壤時, 聞楊景億·楊漸亨等直赴殿試, 呼新來進退而去。至於武科, 則試官李德洙, 方設場淸南, 未及出榜之際, 敵報猝至, 蒼黃罷場, 未得復命, 由間路僅避, 事勢如此, 其時文書, 似無考處, 以此回啓, 事不竟諧。其時若得可考文書, 則天意之有在於復科, 伏可想矣。當丙子板蕩之際, 凡係國家緊重文書, 尙且散亡, 況此等文書, 安保其不免於閪失哉? 此臣等所以尋常慨恨者矣。式至今日, 臣等始得見故閔聖徽爲本道監司時啓草謄本, 則丁丑九月十一日, 以楊景億等缺半行載錄, 其時禮曹奉承傳缺半行, 試取生員楊景億·楊漸亨等直赴殿試云云, 以此行關之意觀之, 不可與淆雜未出榜萬科, 同歸於罷矣, 而蓋緣其時國事孔棘, 不遑及他, 而此等微細之事, 置而不問之, 故臣等竊以爲, 其在仁祖朝, 自廟堂, 辨別文武科不相干之事, 則楊景億等之必不罷科也明矣。而遐遠寒蹤, 徒自抱冤而已, 向隅而已。逮在先朝, 令政院考出文書之時, 若得奉承傳文書, 則楊景億等之必復科也審矣, 而故臣閔聖徽狀啓中, 奉承傳禮曹關, 實可考文書, 而晩得於旣往之後, 安知伸屈之擧, 亦必有待而然耶? 若諉之事在年久, 則凡人冤枉之伸雪, 出於百年之後者多矣, 何獨於楊景億等冤枉之事, 而不爲之伸雪乎? 當此殿下嗣服之初, 匹夫匹婦, 無不自獲, 此臣等之所以仰天龥呼者也。伏念逖矣西土, 國之西門, 而喪亂之餘, 策應之艱難, 士氣之索莫, 至今日極矣。自上亦必軫念, 寧無慰西民聳動之擧乎? 今此楊景億等復科之事, 非止一二人地, 環西土四十州之士民, 亦將如新受賜, 家慶戶祝矣。書曰, 惟德罔小, 萬邦惟慶。況此復科, 實非小德, 而在新化盛德事也。伏願天地父母, 廓回日月之明, 洞燭戴盆之冤, 不勝幸甚。無任祈懇屛營之至, 謹昧死以聞。啓下該曹。
○ 平壤進士尹隣·盧夢脩·車以行, 幼學崔以泰·金善恒·韋尙晉等疏曰, 伏以臣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