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李世瑾 奉命偕來。左承旨 李仁復 坐。右承旨 柳綏 坐直。左副承旨 李瑜 未肅拜。右副承旨 金潗 病。同副承旨 洪景輔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尹宗夏 仕直權基彦 病。事變假注書 閔堦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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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長峯島萬戶 吳壽鵬이 下直함
○ 下直, 長峯島萬戶吳壽鵬。 -
慶尙監司 朴文秀 등을 推考警責 하라는 柳綏의 啓
○ 柳綏啓曰, 卽伏見慶尙監司朴文秀今春秋等褒貶啓本, 晉州牧使愼後三, 以政實多譽, 言或偏聽爲目, 草溪郡守鄭暘賓, 以政在恤民, 刑或過中爲〈目〉, 居昌縣監李天駿, 以政先恤民, 柔或太過爲目, 慈仁縣監李世瑃, 以政則剛明, 刑或過濫爲目, 則竝宜置中考, 而置諸上考。丹城縣監宋徵賢, 以政無剛斷, 土豪不戢爲目, 則宜置下考, 而置諸中考, 竝致勤點下。慶山縣監閔廷模, 以蠲役有譽, 政或偏柔爲目, 奉化縣監李龜齡, 以縱不束下, 愛民則勤爲目, 玄風縣監李友仁, 以若加束吏, 政豈有闕爲目, 則宜置中考, 而竝置諸上考。豐基郡守沈一羲, 以遠捧田稅, 民頗爲怨爲目, 眞寶縣監李泰祥, 以給種不均, 間有廢田爲目, 高靈縣監兪彦哲, 以觀其爲政, 始勤終怠爲目, 軍威縣監金相說, 以民或有譽, 吏亦頗橫爲目, 靈山縣監韓謇朝, 以事多委吏, 宜改前過爲目, 竝宜置下考, 而置諸中考, 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慶尙監司朴文秀, 推考警責, 何如? 傳曰, 允。 -
慶尙右兵使 李汝迪을 推考警責 하라는 柳綏의 啓
○ 又啓曰, 卽者, 慶尙右兵使李汝迪, 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到院, 而各道褒貶, 定軍官上送, 例也。今番則不送軍官, 只使官下人持來,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推考警責, 何如? 傳曰, 允。 -
오늘 仕進하지 않은 金潗에 대해 牌招를 청하는 李仁復의 啓
○ 李仁復啓曰, 右副承旨金潗, 今日不爲仕進,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 以右副承旨金潗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李仁復曰, 推考傳旨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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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副承旨 金潗을 牌招察任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李仁復의 啓
○ 李仁復啓曰, 今日鞫坐, 該房承旨, 不可不進參, 而右副承旨金潗, 旣有只推之命, 更卽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 以右副承旨金潗再招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柳綏曰, 推考傳旨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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다시 써 들일지 여쭙는 柳綏의 啓
○ 柳綏啓曰, 昨日上闕單子稟啓, 則以再昨上闕單子擧行事, 下敎矣。今日罪人上闕單子, 更爲書入乎? 敢稟。傳曰, 罪人上闕單子, 以再昨啓下單子, 擧行。 -
知義禁 李裕民을 卽爲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洪景輔의 啓
○ 洪景輔啓曰, 今日鞫坐, 禁府堂上, 不可不備員, 而同義禁李翊漢, 陳疏入啓, 知義禁李翊漢[李裕民]昨始出肅, 而今日病不進, 將不得備員, 知義禁李裕民卽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掌令 姜必愼 등을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洪景輔의 啓
○ 又啓曰, 今日鞫坐, 憲府則有行公多官, 故不爲請牌矣。卽者, 掌令姜必愼, 持平趙尙命詣臺, 方爲避嫌, 大司憲朴師益在外, 執義李春躋, 持平趙漢緯呈辭, 掌令徐宗伋未肅拜, 無推移進參之員。避嫌·在外外, 呈告未肅拜人員, 卽爲牌招參鞫, 何如? 傳曰, 允。 - ○ 以掌令徐宗伋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洪景輔曰, 推考傳旨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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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諫 朴師洙 등을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洪景輔의 啓
○ 洪景輔啓曰, 今日鞫坐, 兩司當爲進參, 而大司諫朴師洙陳疏受由, 司諫姜必慶未肅拜, 獻納徐命彬, 正言李匡世·韓顯謩, 俱在外。司諫姜必慶, 卽爲牌招, 使之參鞫, 何如? 傳曰, 允。 -
權基彦에게 관직을 함
○ 假注書李徵夏有頉代, 以權基彦爲假注書。 -
開鞫과 관련하여 대책을 묻는 鞫廳의 草記
○ 柳綏, 以問事郞廳, 以鞫廳大臣意啓曰, 昨者, 緣臣賤疾, 固爲停鞫, 而設欲開坐, 諫院終不備, 無以成坐。今日則以開門時出令, 而因憲官承牌招始來, 亭午之後, 始得開坐, 事之未安, 莫此爲甚。今後則令政院, 來日參鞫兩司, 預爲問知, 或有不齊, 則趁前日請牌整待, 以爲每日早爲開鞫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
問事郞廳 曺命敎에게 관직을 差下하고 察任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국청의 草記
○ 又以問事郞廳, 以鞫廳大臣意啓曰, 問事郞廳曺命敎有親病, 洪重徵·李廷錫有身病, 竝改差, 其代以兵曹佐郞南渭老, 副護軍李著, 副司果李潤身差下, 使卽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湖西安撫使兼忠州牧使 金在魯의 安撫之號를 減下할 것을 청하는 備邊司의 草記
○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 湖西安撫使兼忠州牧使金在魯, 移拜吏曹參判, 本州交代後, 當爲上來, 而其地按査管察, 多有未了之端。安撫之號, 姑令仍帶, 待還朝後, 徐議減下, 何如? 傳曰, 允。 -
金宇采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義禁府都事金宇采, 工曹佐郞洪重寅, 相換。 -
議政府左議政 洪致中處에 가서 傳諭하고 왔다는 行都承旨 李世瑾의 書啓
○ 行都承旨李世瑾書啓, 臣祗奉聖旨, 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洪致中處, 則以爲日昨辭本, 略暴危懇, 庶冀日月之明, 曲賜照察, 聖批靳兪, 辭旨愈溫, 臣誠抑塞惶悶, 無地自措。方欲更申哀籲, 而昨來疾勢, 傷風頓劇, 終日夜昏痛, 無以綴成文字, 迄此未果上矣, 不自意恩旨特宣, 深軫鞫事之遷就, 勖以君臣大義, 諭以其卽入來。噫, 鞫獄何等嚴重, 而近緣鼎席之不備, 停廢之時常多, 臣雖病伏昏墊, 豈不慮及於此? 而適當此時, 又當此任, 憂念之心, 尤當如何? 況伏承親鞠之外, 無他道之敎, 則臣子分義, 顧何敢自恤其身? 但念情跡之窮蹙, 實如前疏所陳, 不可以時月之稍久, 恩數之過隆, 有所自恕, 而狗馬之疾, 轉至癃痼之境, 一味澌綴, 行步殆廢, 雖欲冒昧强起, 亦不能得矣。恩謝之下, 終無祗承之勢, 臣雖萬死, 尙有餘責, 惟願速就刑章, 以少安私心, 神識昏瞀, 不得悉陳危悃, 只自惶懍煎灼, 伏地涕泣云矣, 敢啓。答曰, 昨日別諭, 已悉予意, 卿庶幾量矣。今觀書啓, 何情志之不孚, 一至此哉? 卿其須體至意, 安心其勿過辭, 卽日入來, 用副日夕之望。 -
崇禮門 南邊體城改築處 女墻八間許에 대하여 畢築하였다는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柳綏, 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崇禮門南邊體城改築處, 女墻八間許, 今已畢築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彰義門南邊의 무너진 곳을 今月十八日부터 改築할 것을 여쭙는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都監分授都城, 彰義門南邊體城七間許, 因雨頹落, 左右傍近, 亦多傾圮。當築處竝八間許, 今月十八日, 爲始改築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朴景淳의 配所를 全羅道求禮縣으로 다시 정하였으니 單子에 改付標하여 들이겠다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罪人朴景淳配所事, 因判義禁臣㙫疏批, 有更定之命矣。以全羅道求禮縣改配, 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幼學 李元佐에게 관직을 差下하고 軍職을 붙여주어 冠帶常仕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觀象監의 草記
○ 又以觀象監官員, 以都提調意啓曰, 本監天文學敎授趙泰善有頉代, 幼學李元佐, 術業頗精云, 兼敎授差下, 使之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傳曰, 允。 -
罪人 高夢良을 잡아서 鞫廳으로 移送한다는 捕盜廳의 草記
○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 鞫招罪人高夢良, 發送軍官於扶安地, 跟捕上來矣。移送鞫廳之意, 敢啓。傳曰, 令本廳, 嚴問。 -
庭鞫을 姑罷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洪景輔曰, 庭鞫姑罷。 -
入直軍士들이 夜巡檢을 한다는 柳綏의 啓
○ 柳綏啓曰, 兵曹郞廳來言, 闕內各處, 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遞職을 청하는 司憲府의 啓
○ 掌令姜必愼啓曰, 臣於再昨, 以鞫囚蒙宥人韓師億·權叙經等不當全釋之意, 詣臺發啓矣。今聞昨日筵中, 儒臣以參酌定配, 謂之太泛, 大以爲非云, 臣不勝瞿然之至。夫兩人者, 伊日筵席, 已經酌處, 故臣於論啓勘律之際, 特以參酌爲言者, 蓋出於斟量之意, 而今者儒臣之非斥如此, 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
遞職을 청하는 사헌부의 啓
○ 持平趙尙命啓曰, 臣於日昨, 以草草愚見, 附陳於辭疏之末, 而及承聖批, 以俱未知其得當爲敎, 臣奉讀未半, 不覺惶愧之至。夫宰臣待命, 稟啓出牌, 實是前古所無之擧, 而因承宣文非之言, 斥臺閣執法之論, 臣恐今日朝廷, 自此而法盡乖矣。且其疏所謂天牌之不可辱於席藁之次云者, 尤不成說, 喉司稟啓, 惟當考例擧行而已。宰臣以下儒臣·臺臣, 亦皆有出牌之規, 設或有情勢危蹙, 席藁待命者, 則不考其爵品高下, 前例有無, 俱可謂之天牌不可辱, 而一倂煩稟耶? 誠不足多辯也。嶺獄事, 其所謂審愼云者, 非審愼也, 乃所以延拖也。夫審愼者, 按獄之際, 平反寬恕之謂也, 未聞有預憂其玉石俱焚之歎, 而反寢應行之査事者也。且其不爲按覈, 而從容鉤得作俑云者, 未知道臣, 有何神術? 而恰滿三朔, 徒事遷就, 則是可謂之審愼耶? 問備薄罰, 蓋出於責勉警飭之意, 而殿下猶且靳之, 自愧疎逖之賤, 妄犯觸忤之嫌, 尙誰尤哉? 至於朴昌悌事, 其陰秘可疑之跡, 已露於潛辦軍興之需, 則非但安撫使言之詳也, 道臣之疏, 旣甚明白無疑。北來之人, 亦且傳說狼藉, 其奸凶情節, 更無可査之端矣。此與尋常守宰之彈劾有異, 若諉以風聞誤傳, 不信重臣之據實陳請, 則當初別遣安撫使之意, 顧安在哉? 且臣伏見大臣箚批, 尤有所惶悚不自安者, 臣一言脫口, 致勤聖敎至此, 莫非臣人微言輕, 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 將何顏面, 復據於臺省之間哉? 臣昨承聖批於日晏之後, 無時肅謝, 旣無前例,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
持平 趙尙命이 물러나서 物論을 기다리고 있다는 柳綏의 啓
○ 柳綏啓曰, 持平趙尙命,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傳曰, 知道。 -
李鳳祥 등의 처벌을 요청하는 掌令 姜必愼의 啓
○ 掌令姜必愼啓曰, 鳳祥亡命之罪, 固已聖明之所洞燭, 輿情之所共憤, 而經年爭執, 兪音尙閟, 國家之失刑, 孰大於是? 卽今諸賊之相繼亡命, 未必非鳳祥有以啓之也。當此譏捕方嚴之日, 鳳祥之罪, 尤不可不先徵。請亡命罪人鳳祥, 依律處斷。減死安置罪人金重器, 拿鞫嚴問事, 有所論啓, 而聖批靳允, 臣竊惑焉。夫重器, 以有翼切姻, 身爲將臣, 名出鞫案, 則一番窮覈, 有不可已, 徑先勘罪, 殊失嚴鞫體之意。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 拿鞫嚴問。鞫獄事體, 至重且大, 一出賊招, 則按法嚴覈, 有不可已, 而今番逆招中, 見告諸人, 初不拿來者, 尙多有之。凶逆情狀, 有非常理之所可測, 則其在重鞫體嚴討逆之義, 不可不嚴覈其虛實而處之。請今番逆招見告諸人中, 明白被誣者外, 竝命拿鞫嚴問。一自賊鏡撰敎文之後, 又有天海詬天之兇, 其不忍聞·不忍言窮凶極惡之罪, 實是自有君臣以來, 所未有之變。爲今日臣子者, 莫不腐心痛骨, 沫血飮泣, 思欲一洗君父之厚誣者, 今幾年矣, 何幸蒼天下臨, 鬼神旁列, 暗地逆謀, 自然敗露於今番鞫獄, 始知凶言做出。本自維賢, 其祖述鏡賊, 敎誘天海, 密布潛煽, 誑惑人心, 互相傳襲, 一串貫來之狀, 至于賊環之招, 而彰露無餘矣。到今觀之, 做出凶言者維賢也。爲其羽翼者, 輦轂則有有翼·觀孝, 嶺南則有弼賢·世弘, 湖南則有弼夢·諸羅, 廢族怨國之徒, 遐土愚悍之輩, 靡然附麗, 傳唱和之不足。又從而掛書, 而流布中外, 以至兵連湖·嶺, 禍伏都下者, 無非此賊之所主張, 而逆招中維賢所謂渠家寂寞之說, 實是逆腸凶肚之畢露處也。論其罪惡, 雖斬作萬段, 不足以洩神人之憤, 徑斃杖下, 保其首領, 已是失刑之大者, 至於討逆應施之律, 尙不快施, 此雖出於聖意之有在, 而王章之廢壞, 莫此爲甚, 輿情之拂鬱, 愈久愈甚。今日臣民之爲君父洩憤者, 只在於破瀦一款, 請逆魁維賢, 亟施破家瀦澤之律, 以伸王法, 以慰群情。日者, 罪人解杻之命, 大違鞫體, 雖聖上敦親之念, 深推惻怛, 在有司執法之論, 終難奉承。且鞫廳罪人之勿論輕重, 一倂兩杻, 已成近例, 豈獨於此, 有所低仰, 不可以臺啓之旣發旋停, 而仍置不論, 請還寢罪人坦解杻之命。臣伏聞日昨筵中, 有鞫廳罪人李燾參酌定配之命, 臣竊不勝驚惑之至。燾, 旣名出賊招, 端緖稍露, 而謂之不緊着者, 已是鞫情之外, 況於甲辰冬間, 與麟佐論兵之說, 渠旣自招, 以逆麟爲奇士。夫賊謀始於甲辰之冬, 麟佐實爲凶賊之魁, 始事之初, 逆麟之必委訪渠家, 與論兵事者, 其機投意合, 腸肚相連之狀, 灼然可知。且渠雖以凡然論兵爲言, 旣曰奇士, 而一席相對, 則其所酬酢之際, 亦豈無他凶言悖說之爛熳者哉? 當初平問, 已乖重鞫體之意, 結杪貸死, 尤失嚴討逆之道。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今番凶逆, 載籍所無, 凡係干連之類, 勿論所坐緊歇, 竝宜嚴懲, 以明春秋治黨與之義, 而日昨處分, 未免失之太寬矣。其中韓師億, 以師尙之壻, 曾任嶺邑, 厚招人疑, 今又緊出於宜璉之招。宜璉, 逆亮之姪也, 與他賊有異, 雖其所告, 不可全信, 而旣已見發於此賊之口, 則其人之平日交結雜類, 不謹持身之狀, 據此可知。權叙經則常時所與牽連之人, 多是不逞之徒, 向來先幾避亂之擧, 實多可疑之迹, 及至被逮納供, 胡亂窘遁, 終無指的發明之證。且援擧士人南夏運, 以爲借力自白之地, 厥後臺臣, 以夏運黨惡之罪, 論啓島配, 則其所以自白之地, 反歸於自陷之科, 如此之人, 決不可謂之淸脫而曲賜全貸。請韓師億·權叙經, 竝命邊遠定配。持平趙尙命, 以避嫌云云, 措辭見上 引嫌而退, 隨事論列, 臺體不妨, 未安之批, 何必深嫌? 請持平趙尙命出仕。答曰, 不允。處置事, 依啓。 - ○ 左承旨李仁復疏曰, 伏以臣, 卽伏見吏曹參議尹惠敎疏本, 則因大臣箚論, 引以爲嫌, 而有攙及政院之語, 臣於此, 不勝翟然[瞿然]之至。蓋今月初五日, 大臣請對時, 臣實入侍, 大臣以嶺獄査事, 請極擇亞幕, 使之按覈, 則聖上, 以三司出入人中, 極擇差遣爲敎, 臣於退出後, 卽以此書出下敎, 分付銓曹矣。今大臣之箚, 銓官之疏如此, 豈臣其時有所聽瑩而然歟? 若然則臣之矇然不審之失著矣, 其何敢晏然冒居於出納之地乎? 伏乞聖明, 亟遞臣職, 且治臣溺職之罪,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 ○ 礪城君楫疏曰, 伏以臣於月初, 重得毒痢, 首尾十餘日, 顯無加減, 陳章乞免之際, 因本府之曠直, 天牌再降於夜分之後, 怵分畏義, 不得不扶曳病軀, 黽勉就直矣。卽聞臣八袠偏母, 自昨日中暑患泄, 登溷無算, 氣息綿綴云, 而臣方淹直, 將護無人, 方寸煎灼, 不能自定。玆敢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 伏乞聖慈, 俯垂矜諒, 將臣摠管之任, 亟賜遞改, 俾得及時救護, 以伸至情, 仍治臣瀆擾之罪,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救護焉。
- ○ 禮曹參判李翊漢疏曰, 伏以臣, 得伏見長席疏本, 以罪人之定配近地, 致有物議, 引以爲嫌, 至曰因僚席之言, 改定一配, 臣不勝悚慄之至。今此罪人定配, 何等重事, 而臣何敢參涉於其間乎? 凡罪人定配, 長席雖主之, 分配之後, 問其可否於佐貳者, 亦例也。其時府吏, 來示分配記, 臣以爲姜世胤·李光績·鄭思孝, 均是定配。而或近或遠, 似爲有偏, 故臣果言於長席, 移配思孝於洪陽。洪陽之於初配中和, 道里不甚懸殊, 而仍爲入啓矣, 今此物議譁然, 長席致有不安之端, 臣雖可否於一罪人配所, 論其所失, 似無異同, 臣安得晏然於職次乎? 伏乞聖明, 亟遞臣金吾兼帶之任, 以謝公議, 俾安私分,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從速察職。
- ○ 司書吳瑗疏曰, 伏以臣, 少年高科, 僥竊已極, 而塵土之賤, 洊沐洪渥, 便殿從容, 奬諭溫淳, 言及先臣, 追加愴念, 以至親賜宸章, 卽命賡和, 用繼我聖考所以寵先臣之故事, 臣闔門攢祝, 糜粉爲期者, 固不足言, 而使先臣不昧者存, 其感激圖酬於幽冥之中者, 豈特古人結草之報而已? 噫, 臣之此身, 固非臣有, 頂踵毫髮, 蓋莫非君父之賜者, 天地隆恩, 常懼不能報答萬一, 而近日所蒙, 尤是千古曠越之典, 臣中心惝怳, 夜不能寐, 慄慄焉不知死日矣。故於春坊新命, 決知千萬不稱, 而恩旨纔降, 召牌儼臨, 驚惶震迫, 不暇控辭, 秪肅天陛, 趨直銅闈, 惟望一侍胄筵, 仰聆講音, 以忻副宿昔之願而已。四日之間, 再被召對, 凡有講說, 酬答不倦, 瀆陳愚誠, 奬納如響。臣退對同僚, 忻聳感悅, 以爲懿質天成, 睿學夙就, 固是我宗祊萬年之福, 而臣之廁跡講筵, 承荷眷遇, 其榮耀炳煥, 復如何哉? 抑臣區區情實, 有不容不自陳暴, 以冀聖明之臨燭者, 臣竊嘗謂宮僚之選, 比經幄爲尤重。誠以春秋方早, 輔導最急, 根基初定, 培養宜固, 人非端亮, 學不通明, 固不足承膺此責, 若臣迷騃無狀, 瞽蒙不學, 出人下又萬萬。以殿下則哲之明, 豈復有所遺照, 而乃使之齒明离之筵, 任輔翼之責, 其於禮經, 選左右之意, 不亦太逕庭乎? 此臣所以憂愧悶慼, 夙宵靡寧者, 而又況朝肅新恩之除, 暮躡淸顯之班, 選擢之卒遽, 蓋施輓近所未聞, 是亦豈微臣之福也? 夫以臣平生願死之忱, 使得補黑衣之缺, 以衛東宮, 斯固臣之至願, 矧今縻以華貫, 蒙此榮渥, 苟有絲毫堪任者, 亦何心飾辭例讓爲哉? 伏乞聖明, 俯賜鑑察, 將臣職名, 亟命改鐫, 使講職無叨濫之譏, 微臣免盈溢之災, 不勝萬幸。且臣父母墳山, 在京畿廣州地, 本生父母墳山, 在龍仁地, 臣今竊科竊祿, 光耀至此, 而職名縻身, 尙未往省, 在臣私情, 能不悲切? 賜暇榮掃, 雖有國典, 往來之際, 自費多日, 身忝宮僚, 職非漫司, 帶銜作行, 實深惶悚, 儻蒙恩遞, 俾臣爲無職之人, 得以安意往來, 則此亦天地曲遂之仁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依疏辭往省焉。仍傳曰, 都尉公主墓省拜時, 澆奠床備給。
- ○ 執義李春躋疏曰, 伏以臣, 至愚極陋, 謬忝宮僚之長, 猥上辭本, 略附芹曝之忱, 聖批優渥, 快賜嘉納, 臣誠感激鴻私。卽又就直, 旋被召對, 深夜昵侍, 酬酢如響, 講討不倦, 中心忻悅, 且榮且懼, 歸詑廷臣, 喜不自定, 顧雖學識滅裂, 不足以備顧問而資啓發, 庶幾竭其駑鈍, 以爲一分執效之計矣。中丞移除之命, 忽及於半夜淹直之中, 惶駴罔措, 坐而待朝, 纔歸私次, 繼承嚴召, 而日昨諫長之疏, 譏斥臺閣, 旨意非常, 則有不可以中間乍遞, 有所自恕, 而陳章見阻, 黽勉入肅, 引避未徹, 尤增悶蹙。日尋長單, 只仕史局, 卽因鞫坐, 天牌儼臨, 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 而臣之情地, 決不容復玷言責, 玆暴血懇, 冒死鳴呼, 伏乞聖慈, 俯垂諒察, 特許鐫改臣職名, 以安私分, 不勝萬幸。仍竊伏念今番兇逆, 載籍之所未有, 固宜窮治嚴覈, 若穡夫之去草, 永絶其萌芽, 而聖上每以好生之德, 欽恤之意, 參之於前, 故前後處分, 常失之太寬, 三尺之嚴, 或幾於撓屈, 亂賊之徒, 僥倖於漏免, 可不懼哉? 逆招諸人竝鞫之論, 賊魁維賢破瀦之請, 向臣發啓, 實循擧國之同辭, 而許久爭執, 一向靳允, 夫爲人臣子, 一負此名, 而置之疑信之間, 不一明覈, 則不但國家刑政之不宜如是囫圇, 當之者終身晻昧, 亦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哉? 殿下雖以旣命勿問, 難於失信爲敎, 而當初勿問之敎, 已非法意, 則改從執法之論, 此何足爲失信, 而況逆招所出, 非但嶺外人而已哉? 其在嚴懲討重鞫體之意, 終不可置而不問。至於賊賢事, 殿下所以持難者, 亶出於軫念府夫人之意, 而此是誣言之根柢, 諸賊中巨魁, 則應行之典, 斷不容以私恩而有所寬貸。況且府院君奉祀, 旣命移定, 則府夫人依歸, 自有其所, 田舍財產, 亦可有便宜資給之道, 則伸公法施私恩, 可以竝行而不悖矣, 伏願深留聖意, 亟允兩啓焉。雖以日昨諸囚之酌處言之, 其所寬宥, 多出群情之外, 朴景淳則雖有改配之敎, 而景淳, 乃彦良之女壻, 弘壽之妻娚。且以世弘約會之言觀之, 其綢繆情跡, 不無可疑, 則決不宜例配而止, 投之絶島, 有不可已。姜世胤·李光績則緊出賊招, 至於屢推, 則善地編配, 物情未便, 亦宜稍加遠畀焉。李喜震·洪命源之不當徑釋, 判金吾之疏, 儘亦有見, 姑令仍囚, 以待決末, 恐合獄體也。一自變亂之後, 百隷怠官, 因循成習, 固已可慮, 至於京兆, 尤爲緊重, 而判尹李秉常, 受由下鄕, 屢月不還, 詞訟積滯, 一任虛帶, 臣愚謂, 宜特降明旨, 催其上來, 或今姑變通, 俾無瘝曠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今番不問之意, 前後詳諭矣。靳允兩啓, 予意亦有焉, 而朴景淳事, 依施。李光績·姜世胤特放兩人事, 商量處分, 不必更改矣。判尹李秉常, 從重推考, 使之作速上來。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 ○ 左議政洪致中疏曰, 伏以臣冒死哀籲, 瀝盡肝血, 其不敢冒進之義, 實人情事理之所不免, 非敢有飾虛讓應文具之意, 竊謂辭章之上, 卽蒙兪許, 日者聖批, 昨夕別諭, 辭旨雖溫, 天聽愈邈。至以引嫌太過爲敎, 有若臣强引曲嫌, 可已而不已者然, 臣竊惑焉, 臣竊悶焉。伏惟聖上, 至仁至明, 凡於事理人情, 靡不照燭而體諒焉, 若以臣今日情地, 試加俯察, 則其苦心危懇, 宜在矜允之中矣。噫, 與人同事, 其人尙在罪籍。況其心事, 足以自白於今日逆變之後, 當兵戈搶攘之時, 獨不蒙宥釋之恩, 顧以同罪之身, 晏然處宅揆之地, 恬不知恥, 則眞所謂禽獸之不若矣, 臣其可爲此乎? 至若四大臣事, 關係尤有大焉。臣旣心知其冤, 而自量力薄誠微, 不足以開導聖衷, 敷陳義理, 使聖明處分, 復歸於至當, 則朝廷雖過加涵貸, 不以護逆之罪治臣, 使之備員三事, 出入廊廟之間者, 又豈國體之所宜, 私心之所安乎? 此在人情事理, 不啻較然明甚, 而前後批旨, 不賜可否之敎, 但責以君臣大義, 督令應命, 臣於此, 誠不勝其抑鬱焉。臣固無似, 職是輔相, 大臣一進退之得失, 關於國家之盛衰, 故分義廉隅, 互有時而輕重, 今臣所以不敢進者, 非特爲一身之私義, 所重者國家大體耳, 豈全昧事君之義而然哉? 噫, 大難甫定, 餘憂尙多, 嶺南投書之變, 又出於此際, 人心之兇悖, 世道之陷溺, 去而益甚, 誠使賊黨, 有一分畏憚, 革面自新之意, 則必不敢乃爾, 恐非區區告諭, 所能感化。此時鞫獄, 尤不可草草了當, 而亦不能鎭日開鞫, 至貽聖上之憂勞, 臣子道理, 何敢無端退伏, 故爲此撕捱之計哉? 不幸踪地, 轉益窮蹙, 欲進而承命, 以少效職分也, 則情勢之臲卼, 如上所陳, 有不容冒出矣, 欲退而自靖, 以無失其廉隅也, 則分義之虧缺, 漸無餘地, 只益其罪戾矣。去就兩難, 氷炭交中, 寧欲溘死無知, 而不可得也。雖恩旨荐降, 威命敦迫, 職名未解之前, 終不敢奉承, 只俟鈇鉞之加而已。伏乞聖慈, 更加諒察, 亟授[收]臣新授議政之命, 仍令召還偕來承宣, 使國體無損, 私分粗安, 不勝萬幸。臣無任崩迫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批旨, 罄悉予意, 辭已竭矣, 語已窮矣, 而卿猶不諒, 巽讓冞篤, 何情志之不孚, 一至此哉? 疏中兩件事, 卿之以此引嫌, 未免太過。玆事, 卿入來登對之日, 當爲面喩, 果未及諭於疏批矣。此等事, 卿雖有所執, 出而視事之後, 陳於筵中, 則曰可曰否, 惟在乎予矣。因此作一難進之端, 不亦過耶? 且亦未免乎俗套矣。卿須觀今日國事, 此豈輔相, 如是過讓之時乎? 況世之所謂難進之路有三, 燭理不明, 而與朋黨同去就者, 一也, 雖欲仕進, 衆議相攻, 亦未能自有其身者, 一也, 意雖稍間, 決不忍背乎色目, 終身有若立節者, 一也。卿之心, 予已諒之, 此等三件, 平日, 本非一毫疑乎卿者矣。然今卿此擧, 予雖諒焉, 使他人見之, 其能無疑乎三者乎? 噫, 前後予之倚重於卿者, 本不甚乎朋比矣。到今亂雖平焉, 正當一機, 而且生民之困悴, 朝象之未協, 如前無間, 則職在大臣, 如年少自輕之輩, 必欲同其去就, 實非望於卿者, 顧念國事, 想卿固執, 對案忘味, 當寢無寐矣。卿之一日不入來, 使予爲一日之病, 卿之二日不入來, 使予爲二日之病。若聞卿入來之報, 予心方可少安矣。噫, 予之平日望卿者, 實非偶然, 而卿則若此, 予尤何言? 卿其體小子之至意, 念君臣之大義, 安心勿復過辭, 卽日入來, 用副企望。仍傳曰, 使偕來承旨, 傳諭。
